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每天清晨六点,厨房里锅碗瓢盆的交响曲准时上演,
这是我与继母王秀芝共处三年的日常。
她勤劳、安静,却从不花家里一分钱。
"小宁,我能和你借点钱吗?明明要结婚了,女方家要十五万彩礼。"
那天晚上,她的请求打破了平静。
我答应了,却没想到这笔钱会引发一连串令人心碎的真相。
01
每天清晨六点,我还在梦乡中时,家里的厨房已经热闹起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菜刀在砧板上的规律敲击声,以及淡淡的香气,这些都是我生活中的背景音。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的继母——王秀芝。
说她是继母,其实有些勉强。我爸和她结婚时,我已经25岁,早已不是需要"母亲"的年纪。更何况,他们的婚姻只维持了短短两年,爸爸就因病离世,留下我和这位名义上的继母相对无言。
"小宁,起床了,早饭做好了。"王秀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如既往地平静,不疾不徐。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眼手机,六点四十。这三年来,每个工作日的早晨都是如此,雷打不动。
"来了。"我应了一声,迅速洗漱完毕,来到餐桌前。
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小米粥,还有两个素菜,一份煎蛋。简单但营养均衡,这是王秀芝的风格。她曾是一名中学生物老师,对健康饮食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
"今天公司有个重要会议,可能要晚点回来。"我一边吃着煎蛋,一边说道。
王秀芝点点头:"那晚饭我就不等你了。"她顿了顿,"对了,明天是周末,明明说要回来吃饭,你会在家吗?"
明明是王秀芝的儿子王明,比我小两岁,在另一个城区工作。自从爸爸去世后,他很少来我们家,即使来,也是匆匆来去。我和他的关系说不上亲近,但也没有明显的隔阂,就是典型的"熟悉的陌生人"。
"嗯,我会在家的。"我回答道,心里却在想:又是一顿尴尬的家庭聚餐。
吃完早饭,我起身准备出门。王秀芝已经开始收拾餐桌,动作麻利而安静。每次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都会涌起一丝复杂的感觉。
自从爸爸去世后,王秀芝就一直住在我们家。按理说,她应该搬回自己原来的住处或者和儿子同住,但她选择了留下。她解释说是为了照顾这个家,但我总觉得其中有更复杂的原因。
更奇怪的是,这三年来,她几乎没有花过家里一分钱。所有的水电费、物业费、日常开销,都是我在支付。她虽然有退休金,但从不拿出来贴补家用。起初我并不在意,毕竟她做家务、照顾生活已经很辛苦了。但随着时间推移,邻居和亲戚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我的心里也开始打鼓。
"小宁,别忘了拿午饭。"王秀芝递给我一个保温饭盒,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接过饭盒,道了声谢,转身出门。电梯里,我遇到了住在隔壁的张阿姨。
"小宁啊,上班去?"张阿姨热情地打招呼。
"是啊,张阿姨。您这是去买菜?"
"对啊,一大早去菜市场才能买到新鲜的。"张阿姨笑着说,随即压低声音,"你继母最近还好吧?"
我心里一紧,知道又要来了:"挺好的,每天给我做饭,照顾家里。"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张阿姨摆摆手,"就是觉得她一个人挺不容易的,孤零零的,又要照顾这个家。你爸走得早,她守着这个家,也是有情义的人。"
我勉强笑了笑:"是啊,她人挺好的。"
电梯到了一楼,我匆匆与张阿姨道别。走出小区,我长舒一口气。无论是善意的关心还是恶意的揣测,这些关于继母的议论总让我感到不适。
坐上公交车,我的思绪又飘回了三年前。那时爸爸刚去世不久,王秀芝主动提出继续住在我家,说是为了照顾我的生活。当时我沉浸在丧父之痛中,并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如今想来,这个决定是对是错,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王秀芝确实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每天早起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修补破损的物品。她安静而勤劳,鲜少打扰我的私人空间。但她也始终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仿佛只是一个尽职的家政工,而非家人。
唯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三年来,她几乎没有动用过自己的钱。所有家里的开销,从大的家电更换到小的日常消耗品,全都是我在支付。她有退休金,据说还有些积蓄,却从不拿出来贴补家用。每次我提起这个话题,她都会轻描淡写地说:"我做点家务是应该的,你挣钱不容易。我这老太婆,能帮就帮点。"
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提了。但随着时间推移,亲戚朋友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有人说她是看中了我家的房子,有人说她是贪图舒适的生活不想离开,还有人直接说她就是来蹭吃蹭住的。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即使我不想相信,心里也会有一丝疑虑。
最让我纠结的是,王秀芝的儿子王明。作为她的亲生儿子,王明几乎从不来看望母亲,偶尔打个电话也是三言两语就挂断。王秀芝从不抱怨,每次提起儿子都是笑着说"他工作忙",但我能感觉到她眼中的失落。
公交车到站,我匆匆下车,赶往公司。今天确实有个重要会议,我不能迟到。
一整天的工作结束后,已是晚上八点多。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发现客厅灯亮着,王秀芝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我。
"这么晚才回来,累了吧?"她站起来,接过我的包,"我给你热了饭,去洗手吃吧。"
我点点头,却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似乎有心事。洗完手回到餐桌前,我忍不住问道:"阿姨,有什么事吗?"
王秀芝在我对面坐下,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小宁,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我心里一紧,放下筷子:"什么事?"
"明明要结婚了。"她说,声音有些颤抖,"女方家要十五万彩礼。"
我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应。王明要结婚了?这是好事啊,但为什么王秀芝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宣布噩耗?
"恭喜啊,阿姨。明明找到好姑娘了,您应该高兴才是。"我试探着说。
王秀芝勉强笑了笑:"是啊,姑娘很好,家里条件也不错。就是这彩礼..."她停顿了一下,"小宁,我能和你借点钱吗?我手头有点紧,等我攒够了就还你。"
我一时语塞。十五万不是小数目,几乎是我一年的工资。但王秀芝照顾我和这个家三年,分文不取,这个请求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阿姨,您不用着急还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明天去银行取钱给您。"
王秀芝的眼睛亮了起来,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小宁,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你爸走后,我一直住在这里,已经麻烦你很多了。要不是真的没办法,我也不会开这个口。"
"没事的,阿姨。"我宽慰她,"您这几年照顾我和这个家,比这重要多了。"
王秀芝眼圈红了,但没有流泪。她点点头,起身去厨房,说是去热汤。我坐在餐桌前,心情复杂。十五万,对我来说不是一笔小钱,但也并非拿不出来。真正让我犹豫的是,这笔钱给了王明,就意味着我认可了这种关系——王秀芝不只是我父亲的遗孀,更是我需要负责的家人。
第二天是周六,我早早去银行取了钱,回家后直接交给了王秀芝。她接过钱,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感激和愧疚。
"小宁,谢谢你。等明明结婚后,我一定会还上这笔钱。"她郑重地承诺。
我摆摆手,表示不必着急。但心里还是有一个疑问挥之不去:为什么是我,而不是王明自己想办法筹钱?作为一个成年男子,即将组建家庭,为什么彩礼钱还要靠母亲、靠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姐"来出?
这个疑问,在当天晚上王明来家吃饭时,我算是找到了答案。
王明比我记忆中憔悴了许多,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看起来疲惫不堪。席间,他很少说话,只是埋头吃饭,偶尔回应母亲的几个问题。
"明明,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我主动打破沉默。
王明抬头看了我一眼,勉强笑了笑:"谢谢。"
"女方家要的彩礼有点高啊。"我故意提起这个话题。
王明的表情僵了一下,放下筷子:"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她家条件比我好很多,父母对女儿又宝贝,非要这个数。我也没办法。"
02
"明明,妈已经把钱给准备好了。"王秀芝赶紧插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你别担心,只要你和小芳好好的,钱都是小事。"
王明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但我注意到他投向母亲的眼神中,除了感激,似乎还有一丝愧疚和无奈。
晚饭后,王秀芝去厨房洗碗,我和王明坐在客厅里,气氛有些尴尬。
"谢谢你借钱给我妈。"沉默许久,王明突然开口,"我知道这钱最终是你出的。"
我有些意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没什么,阿姨这几年一直照顾我,应该的。"
王明苦笑了一下:"你不会以为我不想自己挣这笔钱吧?"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我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公司年初大裁员,我被裁了,现在在做销售,收入很不稳定。这事我妈不知道,我一直跟她说工作很好。"
这个信息让我吃惊不小。王明向来是个骄傲的人,能向我坦白这些,一定是走投无路了。
"那你结婚..."我试探着问。
"女方不知道我的真实情况。"王明的眼神闪烁,"她家条件好,我不想让她看不起我。等我情况好转,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
我点点头,没再多问。但心里的疑问却更多了:王秀芝真的不知道儿子的困境吗?如果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而是以借钱的方式帮儿子解围?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变得奇怪起来。王秀芝似乎比平时更加勤劳,早上起得更早,晚上睡得更晚,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但她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既像感激,又像愧疚,还夹杂着某种我无法理解的复杂。
一周后的周末,王明正式订婚。订婚宴在女方家举行,规模不大,但很隆重。女方家确实条件不错,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层,家具电器都是高档品牌。王秀芝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看起来精神焕发,与女方家长谈笑风生,完全看不出前几天的愁容。
"小宁,这是我准儿媳妇赵小芳。"王秀芝热情地把我介绍给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这是明明的姐姐,李小宁。"
我有些意外,这是王秀芝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称我为"明明的姐姐"。通常情况下,她会介绍我是"我前夫的女儿"或者简单地称我为"小宁"。赵小芳好奇地打量着我,礼貌地叫了声"姐姐",我回以微笑。
宴席间,我坐在一个角落,观察着这个即将成为"亲戚"的家庭。赵小芳看起来温柔贤惠,对王明体贴入微;她的父母也很热情,对王秀芝和我都很客气。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看到赵小芳父亲把王明拉到一边谈话,两人表情严肃,我才隐约感觉到了问题所在。
宴席结束后,王秀芝和我一起回家。在出租车上,她一直沉默不语,看着窗外,似乎在思考什么。
"阿姨,订婚宴办得挺好的。"我打破沉默,"赵小芳看起来是个好姑娘。"
王秀芝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是啊,小芳很好,对明明也很好。"
"那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我试探着问。
她摇摇头:"没有,可能是有点累了。"随后她又陷入沉默,直到回家都没再多说什么。
晚上,我正准备睡觉,突然听到客厅有轻微的响动。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我看到王秀芝坐在沙发上,正在打电话,声音很低。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不会影响到婚礼的...钱我会处理好..."
听到这些断断续续的话语,我心里一紧。看来王明的经济状况确实让王秀芝很担忧。但为什么她不直接告诉我实情呢?如果坦诚相待,我会更理解她的困境,也许能提供更多帮助。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发现王秀芝已经做好了早餐,但人却不在厨房。我敲了敲她的房门,没有回应。推门一看,房间整洁如常,但王秀芝本人不在。我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无人接听。
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发生过。三年来,王秀芝几乎没有离开过家,除了每周固定的买菜和偶尔的医院检查。她去哪了?我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安。
吃过早饭,我发现茶几上压着一张纸条:"小宁,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午饭自己解决,晚上回来给你做饭。——秀芝阿姨"。看到纸条,我稍微放心了些,但心里的疑问并没有减少。
中午我回家吃饭,王秀芝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忙活。看到我回来,她有些惊讶:"你今天不是应该在公司吃吗?"
"今天工作不忙,想回来休息一下。"我随口回答,其实是想看看她是否回来了,"阿姨早上去哪了?"
"哦,去医院做了个复查。"王秀芝继续切菜,没有抬头看我,"上次体检有几项指标不太好,医生让我复查一下。"
我点点头,没再追问。但她的回答总觉得有些牵强。这些年我从未听她提起过健康问题,也从未见她吃过任何药物。就算真的是去医院,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情况又发生了几次。王秀芝会在清晨或者我上班期间突然外出,回来后总是用各种理由搪塞:去超市买东西,去公园散步,去医院复查...每次她回来时,都会带一些小东西,好像在证明自己确实去了那些地方。
更奇怪的是,家里的一些东西开始慢慢"消失"。最初是一些不起眼的装饰品,然后是我很少用的餐具,接着是几本放在书架上的旧书。这些变化如此细微,如果不是我偶然发现书架上的空缺,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
一天晚上,我正在客厅看电视,忽然听到王秀芝房间传来低声啜泣的声音。我犹豫了一下,轻轻敲门:"阿姨,你还好吗?"
啜泣声立即停止,几秒钟后,王秀芝打开门,脸上挂着明显勉强的笑容:"没事,就是想起一些往事,有点感慨。"
我点点头,装作相信了她的解释。但当她转身回房时,我注意到她床上放着一个半开的行李箱,里面似乎放了一些衣物。看到我的目光,她迅速关上了门。
那一刻,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回到自己房间,给好友张莉打了个电话。
"莉莉,我觉得继母最近行为很奇怪。"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莉。
张莉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小宁,你不觉得这很明显吗?她可能准备离开了。"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我惊讶地问。
"想想看,她借了你十五万,家里的东西开始消失,还在偷偷准备行李箱。这不是很明显吗?她可能准备卷钱走人了。"张莉语气肯定地说。
我被这个猜测震惊了:"不可能,阿姨不是那种人。她照顾我和这个家三年了,不会为了这点钱..."
"小宁,别天真了。"张莉打断我,"那十五万可不是小数目。而且这三年她在你家吃住,不花一分钱,谁知道她攒了多少?如果她真的把你当家人,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为什么不坦白跟你说她遇到了什么困难?"
我无言以对。张莉的话虽然刺耳,但确实有一定道理。如果王秀芝真的把我当作家人,为什么这么多事情都不跟我坦白说明?
"你最好查查你的贵重物品还在不在。"张莉建议道,"以防万一。"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床上,心乱如麻。我不愿相信王秀芝会背叛我的信任,但最近发生的种种异常确实让人难以忽视。我决定暂时保持观察,看看接下来会有什么变化。
接下来的几天,王秀芝的行为愈发反常。她开始整理家里的物品,把一些不常用的东西打包放进储物间;她减少了采购量,每次只买够两三天的食材;她的电话也变多了,每次接电话都会躲到阳台或者房间里,刻意避开我。
最让我心惊的是,有一天晚上我回家晚了,发现王秀芝正在翻看我的一些文件。看到我回来,她慌忙把文件放回原处,解释说是在找一份水电费单据。但我清楚地记得,那些文件中包含了我的银行对账单和一些投资记录。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悄悄检查了自己的贵重物品:首饰、存折、重要证件...还好,一切都在原处。但我的不安并没有因此减轻。如果王秀芝真的打算离开,她为什么要查看我的财务状况?难道她想...
我不敢再想下去。三年来,王秀芝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勤劳、善良的长辈,虽然有些保守和神秘,但绝不是那种会算计他人的人。可现在,一切似乎都在动摇我的这个认知。
周五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开门前,我听到屋内似乎有谈话声,但推门进去后,却只看到王秀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
"阿姨,我回来了。"我轻声说道。
王秀芝猛地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回来了啊,饿了吗?我去热菜。"
"不用了,我吃过了。"我坐到她对面,"刚才有人来过吗?我好像听到说话声。"
"没有啊,可能是电视声音。"她指了指已经关掉的电视,随后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
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我心中的怀疑更深了。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必须弄清楚王秀芝到底在隐瞒什么。
第二天是周六,我谎称要加班,实际上躲在小区对面的咖啡店,观察着家门口。上午十点左右,王秀芝果然出门了,手里拎着一个小包。我悄悄跟在她后面,保持安全距离。
她先是去了银行,在ATM机前操作了一会儿;然后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停留了约半小时;最后去了王明租住的小区,在那里呆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全程她都显得心事重重,与平时那个精神矍铄的形象判若两人。
我没有继续跟踪,而是回到了家里。王秀芝的行为确实反常,但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依然无法确定。或许她真的只是在为儿子的婚事操心,又或许如张莉所说,她正在谋划着什么。
傍晚时分,王秀芝回来了,看起来疲惫不堪。吃饭时,她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食物,眼神时不时地游移到窗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阿姨,明明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我试探着问道。
王秀芝似乎被吓了一跳,筷子差点掉下来:"啊?哦,还顺利,已经定好日期了,下个月十五号。"
"这么快?"我有些惊讶,"不是说年底吗?"
"改了,女方家想早点办。"王秀芝回答得很快,似乎不想多谈这个话题。
我点点头,没再追问。但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为什么婚期突然提前?王明那边的经济问题解决了吗?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晚饭后,王秀芝照例去厨房洗碗。我坐在客厅里,突然注意到茶几下有一张纸片,似乎是从什么地方掉落的。弯腰捡起来一看,是一张火车票预订单,日期是下周一,目的地是南方的一个沿海城市,那里距离我们所在的城市有一千多公里。
我的心猛地一沉。这是王秀芝的票吗?她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王秀芝从厨房出来,看到我手中的票据,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小宁,你..."她话还没说完,电话铃声打断了我们。
王秀芝接起电话,只说了几句"我知道了"、"别担心"之类的话,就匆匆挂断。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小宁,有些事情,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
说完,她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我坐在沙发上,手中紧握着那张车票预订单,心情复杂到了极点。王秀芝显然在隐瞒什么,而且这个秘密似乎与她即将离开有关。但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在她儿子即将结婚的时候?还有那十五万彩礼钱,到底用在了什么地方?
带着满腹疑问,我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是周日,我原本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和王秀芝好好谈谈,但她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她的房门紧闭,当我敲门时,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晚上七点多,我正坐在客厅犹豫是否要强行打开她的房门时,门铃响了。打开门,我惊讶地发现是王明站在门外,脸色凝重。
"明明?你怎么来了?"我让开身子让他进来。
"我妈呢?"他进门就问,语气急促。
"在房间里,一整天没出来。"我回答,"发生什么事了?"
王明深吸一口气:"我妈联系不上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我担心她..."
我带着王明来到王秀芝的房门前,再次敲门,依然没有回应。
"阿姨?你在里面吗?"我提高声音喊道。
沉默。
王明看起来更加焦急了:"妈?是我,明明,你开开门!"
依然没有回应。
"不对劲。"我和王明对视一眼,"我们得进去看看。"
王明点点头,试了几次门把手,发现门被反锁了。他后退几步,做出要撞门的架势。
"等等!"我想起了备用钥匙,"我有钥匙。"
拿来钥匙,打开房门,我们都惊呆了——房间整洁如新,床铺平整,衣柜空空如也,所有王秀芝的私人物品都不见了,仿佛她从未在这个房间生活过一样。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信封,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我颤抖着手打开它,里面是一张字条和一张银行卡。
字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对不起,我不得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