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作者:拾光行古今 素材:周向阳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说起「悍匪」这个词,很多人首先会想到白宝山、张君、东北二王和魏振海。不过今天要讲的是被称为「河南第一悍匪」的周向阳,有人把他比作「内地版张子强」。
作为河南的头号悍匪,他的凶残程度令人发指。有一次他在和警方交火后,竟然还嚣张地喊道:「你们的武器不行啊,打不过我。」
从1996年开始,周向阳带领的团伙在河南、安徽、山东、河北等六个省份四处流窜,专门干持枪抢劫、绑架勒索的勾当。他们疯狂作案67起,造成22名警察和普通群众受伤,欠下了累累血债。
砀山县位于安徽省宿州市,是皖、苏、鲁、豫四省交界处。这里东南与萧县相邻,南面到西面分别和河南省的永城市、夏邑县、虞城县接壤,西北与山东省单县相连,东北则和江苏省丰县相接。
在砀山县,吴老板是出了名的富商。他平时特别爱显摆,出门必戴金戒指、挂金项链,拿着高档手机,开着豪车招摇过市。
9月28日下午,吴老板突然收到一个陌生来电,电话那头的第一句话就让这位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富商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女儿在我们手里,想让她活命就准备168万。」
吴老板还抱着一丝侥幸,试探着问:「兄弟,你是在开玩笑吧?」
对方骂了一句,接着就传来了他女儿兰兰的哭声:「爸爸救我,爸爸。」
吴老板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撂下一句:「现在就去筹钱,等我们电话。记住,敢报警就等着给你女儿收尸。」说完就挂断了。
吴老板立刻给兰兰的学校打电话。老师正想联系他呢,说兰兰今天没来上课。他又赶紧打电话给在家的妻子,妻子却说:「你糊涂了吗?女儿不是去上学了吗?」
这下吴老板彻底确认,刚才那个电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作为一个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吴老板很快冷静下来,召集了家族成员商量对策。
家里人的意见分成了两派。长辈们主张筹钱不报警,虽然168万一时筹不齐,但可以试着和绑匪商量,看能不能少一点,最重要的是保证孩子安全。年轻人则坚持要报警,认为根本不了解绑匪的底细,他们拿到钱后很可能会杀人灭口,到时候恐怕会人财两空。
在一番争论之后,吴老板最终选择了报警,并联系了砀山县刑警大队长张忠义。张忠义接到电话后立即派人进住吴家,准备全力侦破这起绑架案。
到第二天中午,绑匪又打来电话。吴老板按照和警方商定的策略,和绑匪多作沟通。他表示一时难以筹到这么多钱,希望能给些时间。绑匪虽然态度强硬,但见吴老板确实难以凑齐,便将赎金降到了60万。随后还让吴老板和兰兰通话,证实女儿平安。最后绑匪警告说:「准备好钱,明天我会再联系你,别想报警,否则你女儿就没命了。」
对砀山县警方来说,这种案件实属罕见。虽然他们高度重视,但由于缺乏相关经验,只能集中警力24小时待命。
当天晚上七点半,绑匪再次来电,要求吴老板独自带钱前往萧县大屯镇。张忠义见状连忙示意,吴老板便说:「大晚上的,我一个人带这么多钱,要是遇到打劫可就麻烦了。」
绑匪考虑片刻后回应:「那就带一个人吧,但只能开一辆车。记住,要是让我们发现你报警,就等着给你女儿收尸。」
警方随即安排一名身手矫健的刑警假扮吴老板表弟同行,其他三十多名警员分成六组跟踪。
前往大屯镇的路上车辆稀少,警方虽不断变换车辆,但还是被狡猾的绑匪识破。当绑匪突然让吴老板转向一条偏僻的乡间小路时,警方因经验不足跟了上去,结果在这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上一下出现好几辆车,显得格外可疑。
绑匪随即打来电话:「姓吴的,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报警,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你女儿的命?」
吴老板连忙解释:「我真没报警啊。」
「那后面那几辆车是怎么回事?」
「都是我亲戚,他们担心我安全才跟来的。」
绑匪冷哼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吴老板后悔不已,担心绑匪会伤害兰兰,想到女儿的处境就心如刀绞。这次交易失败后,吴家对警方完全失去信心,将驻守的警察都赶走了。
接下来两天都没有绑匪的消息,吴老板愁得吃不下睡不着。直到10月1日凌晨三点,绑匪终于再次来电,表示愿意给吴老板最后一次机会。
这一次吴老板选择独自处理,带着亲表弟开车前往约定地点。一路上绑匪不断改变交易地点,最终指定在涡阳县的一处村口见面。虽然这次吴老板确实没有惊动警方,但村里的土狗看到生人却突然狂吠起来,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在村里回荡。绑匪听到这阵仗,误以为是警方设伏,认定吴老板又报了警。
绑匪在电话里痛骂了吴老板一顿,随即取消了这次交易。
接下来几天音信全无,担心女儿安危的吴老板终于按捺不住,再次找到张忠义队长坦白了事情经过,恳求警方协助。
到了10月7日,绑匪终于又来电话,让吴老板带钱前往山东曹县火车站。警方迅速和曹县警方取得联系,在火车站周边部署人手。然而吴老板刚到火车站,绑匪又临时改变主意,要他坐车去郑州。
在警方的暗中指示下,吴老板以要和女儿通话为由拖延时间,坚持说听不到女儿声音就不会登车。直到火车启动,吴老板依然寸步不让。对方勃然大怒,最后撂下狠话:「你就等着给女儿收尸吧!」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兰兰的任何消息。专案组在曹县搜寻多日一无所获,只得返回砀山。
虽然没人说破,但大家心里都明白,兰兰可能已经遇害。吴家老人悲愤交加,对着警方破口大骂。
砀山县邻近的江苏丰县,也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案件。
2001年5月22日晚上十点,丰县石油公司干部朱英接到一通陌生电话,对方声称他们绑架了朱英的儿子牛牛,要用50万换取孩子性命。
朱英立刻询问妻子,得知牛牛刚去上厕所就不见了。邻居称目睹一名男子将牛牛抱上了一辆面包车。
朱英随即报警,丰县警方介入后,在与绑匪谈判中将赎金压到30万。第二天晚上朱英再次接到指示,先后辗转山东菏泽市和安徽砀山县。但因丰县警方经验不足,跟踪时暴露,绑匪随即切断联系。
十天后的6月2日,萧县酒店镇一位村民在地里发现了一个麻袋,打开后赫然发现是牛牛的遗体。法医鉴定显示,牛牛是在5月30日被勒死的。
这起案件与砀山的兰兰绑架案极为相似,通过对比绑匪声音,确定是同一伙人所为,两案随即并案侦查。考虑到犯罪手法之娴熟,专案组推断他们可能还作案多起,随即着手梳理周边类似案件。
经调查后发现,这个犯罪团伙自1999年起,在河南多地流窜作案,包括周口市、许昌市和驻马店市等地,作案次数超过十起。令人震惊的是,这不仅是一个单纯的绑架团伙,更是一个全副武装的犯罪组织,他们曾与执法部门发生武装对抗。
2000年12月中旬,他们在河南周口市西华县实施了一起绑架案,对象是当地一位徐姓企业家的孩子。
警方在处理这起案件时采取了智慧的战术部署。他们没有大规模追捕,而是派出一辆警车保持适当距离跟踪,其他警力则在数公里到数十公里外待命,这样做大大降低了被犯罪分子发现的风险。
当徐先生按要求交付赎金后,罪犯将孩子放在路边。待确认人质安全撤离后,跟踪的警车才上前准备拦截嫌犯。然而,情况突然急转直下。犯罪分子出人意料地掏出了多件武器,包括两支五四式手枪、一支56式冲锋枪和一支土制手枪。
警车上的四名警员立即做出反应,但在自动武器的火力压制下处于劣势。持冲锋枪的罪犯射击精准,疯狂扫射警车,驾驶员不幸中弹,导致警车翻覆。
一名嫌犯看到这一幕后,还肆无忌惮地喊道:「看来你们的装备不行啊,斗不过我们!」
增援警力赶到时,罪犯一边开火,一边抛撒石灰粉遮蔽视线,还投掷了手雷,借机逃脱。从他们的作战手法来看,明显受过专业训练,这远非普通罪犯所能具备的能力。
这起案件立即引起了省厅和公安部的高度重视。
据被害人描述,他被劫持后就被蒙住了眼睛,虽然看不到绑匪的相貌,但听出几个人说话带有河南口音。他还听到这些人吹嘘自己作案无数,并说「警察是拿工资干活,我们是拿命换钱,他们不敢和我们拼命,所以制服不了我们」。
这个团伙的罪行可谓令人发指。1998年5月下旬,他们在安徽阜阳抢劫并射杀车主梅海山,抢走了两辆摩托车。同年10月,他们在河南兰考县为抢夺一辆摩托车,开枪打死了车主宋百峰。
1995年,蚌埠市发生一起出租车劫持案。歹徒持枪威胁司机,所幸司机抓住机会跳车逃生。
同年,河南省接连发生多起恶性抢劫案。警方通过弹道鉴定确认,这些案件均由同一伙人所为。这些作案用的枪支都是从越南非法流入,无法追查具体来源。
在一次追捕行动中,新郑市两名警察遭到歹徒袭击。一人被子弹击中头部当场牺牲,另一人腹部中弹倒地后又被歹徒驾车碾压致死。这起案件被列入当年河南省十大要案,但因罪犯行踪诡秘,迟迟未能破获。
经过调查发现,从1995年起,这个犯罪团伙在河南、安徽、山东、江苏、河北等地区作案超过60起,持续时间长达六年之久。其中造成20人死亡,数十人重伤。
警方梳理案情后发现,2001年以前,该团伙主要以抢劫银行、商铺为主。他们作案手段极其残忍,只要遇到反抗就立即开枪,先后射杀16人。到了2001年后,他们改变了作案方式,转而专门从事绑架勒索。
由于案情特别严重,公安部将此列为督办案件。
2001年10月24日,涡阳县一名粮站站长的儿子被绑架。站长得知邻县「兰兰」因家属报警后遭遇不测,为了孩子安全选择私下处理。绑匪开价三十万,最终谈到十六万。站长按照要求将钱放在县城外的河边,随后在指定公路旁找到了儿子,这才报警。
同年12月27日,砀山县养殖户刘某的女儿「刘媛媛」被绑架。刘某同样选择先支付八万赎金救回女儿,后才向警方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