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深秋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赵兰心家的老钢琴上。
"外婆，您今天做的饺子太香了！"楼上传来稚嫩的童声。
"慢点吃，小心烫。"赵兰心慈祥地笑着，眼里满是宠溺。
这是发生在一个普通家庭里不那么普通的故事。
01
"小浩，快来吃饭了！"赵兰心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站在楼下喊道。
阳台上传来一阵琴声，优美的《致爱丽丝》回荡在小区的上空。赵兰心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是外孙周浩正在练习的曲子。
"外婆，马上就来！"周浩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我把这一段练完！"
赵兰心慈祥地笑了笑，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六年级的周浩已经学琴三年了，从一开始的手指僵硬到现在的流畅自如，每一个进步都浸润着外婆的心血。
"外婆，饺子真香！"周浩冲下楼，一把抱住赵兰心，"你包的饺子是全世界最好吃的！"
赵兰心摸摸外孙的头："慢点吃，小心烫。今天钢琴练得怎么样？"
"老师说我进步很大，"周浩一边吃一边说，"下个月就可以参加比赛了。"
赵兰心望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里的女儿周梅和女婿站在一旁，她和周浩在中间。十二年了，自从女儿和女婿去深圳工作，周浩就一直跟她生活在一起。
"那比赛的报名费要多少钱？"赵兰心问道。
"三千块。"周浩有些不好意思，"外婆，要不我就不参加了吧？"
"怎么能不参加？"赵兰心立刻说，"外婆这个月的退休金刚到，足够报名了。"
"可是……"周浩放下筷子，"我听妈妈说，你的退休金本来就不多。"
赵兰心笑着摆摆手："你妈妈每个月都有寄钱回来。再说了，咱们不能半途而废，学钢琴不容易，既然选择了，就要坚持到底。"
晚上，赵兰心坐在床头，翻看着存折。退休金确实不多，但她心里有数。这些年来，她把所有的积蓄都用在了外孙身上：钢琴课、奥数班、英语补习……每一笔支出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电话铃声响起，是女儿周梅打来的。
"妈，小浩今天练琴了吗？"周梅的声音里带着歉意，"真是麻烦您了，让您这么大年纪还要照顾他。"
"不麻烦，不麻烦。"赵兰心连连说道，"小浩很懂事，学习也刻苦。你们在深圳好好工作，不用担心这边。"
放下电话，赵兰心又拿出一个红色的存折。这是她专门为周浩准备的教育基金，里面存着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钱。她知道，将来周浩上大学，这笔钱一定能派上用场。
"外婆！"周浩在外面敲门，"我把作业做完了，你来检查一下好吗？"
赵兰心赶紧把存折收起来："来了，来了！"
看着外孙认真做题的样子，赵兰心觉得再苦再累都值得。在她心里，周浩就是自己的亲孙子，甚至比亲孙子还亲。每一次看到他取得进步，她的心里就会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骄傲和幸福。
"外婆，这道数学题我不太明白。"周浩指着作业本说。
赵兰心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着题目。虽然她只有初中文化，但这些年来，为了能辅导外孙的功课，她经常向别人请教，甚至自己偷偷去看教辅资料。
"这道题啊，我记得上次奥数班老师是这么讲的……"赵兰心耐心地解释着，心里暗暗盘算着下个月的开支。
02
时光飞逝，转眼间周浩已经考上了重点大学。
"这孩子有出息，六百八十分呢！"邻居王阿姨感叹道，"兰心，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赵兰心笑得合不拢嘴："主要是孩子自己争气。"她望着客厅里那些获奖证书，每一张都承载着她和外孙共同的记忆。
开学那天，赵兰心特意煮了一锅红豆汤，这是周浩最爱喝的。
"外婆，我看您就别去送了。"周浩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学校那么远，您年纪大了，来回太辛苦。"
"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赵兰心把红豆汤倒进保温杯，"这是外婆给你准备的，路上喝点暖暖身子。"
火车站里，赵兰心一直站在站台上，目送着列车远去。她知道，从今天起，自己的生活将发生巨大的改变。
第一个学期，周浩还时常打电话回来。到了第二个学期，电话渐渐少了。赵兰心每个月都按时往他的卡里打生活费，可周浩连句"谢谢"都很少说了。
"妈，您别总是给小浩打那么多钱。"周梅在电话里说，"他爸妈现在工资高了，完全能负担他的学费和生活费。"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赵兰心坚持道，"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外孙，不能让他在学校受委屈。"
寒假回来时，周浩整个人都变了样。染了一头黄发，衣着也特别讲究，说话的语气也不像从前那样温和。
"外婆，这菜也太清淡了。"周浩皱着眉头说，"现在年轻人都喜欢吃重口味的。"
赵兰心连忙解释："医生说你有点偏胃热，所以我特意做得清淡些。"
"我都多大了，还当我是小孩子啊？"周浩放下筷子，"我去外面吃。"
看着外孙摔门而去的背影，赵兰心愣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晚上，她独自坐在餐桌前，看着那些周浩最爱吃的菜，眼泪悄悄地流了下来。
周浩在外面越玩越晚，有时深夜才回来。赵兰心每天都等在门口，直到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才安心。
"外婆，您别老是等我。"周浩不耐烦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这么管着。"
"外婆这不是担心你嘛。"赵兰心小声说，"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
"您真是老古董！"周浩冷笑一声，"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那么多规矩。"
这样的对话越来越多，赵兰心感觉自己和外孙之间的距离在一天天拉远。她开始怀念那个会在楼下喊"外婆我爱你"的小男孩，怀念那个会把奖状第一时间拿给她看的乖孩子。
大四那年，周浩谈了一个女朋友。女孩子长得漂亮，家境也不错，就是说话有点直。
"阿姨，您这房子也太老了。"女孩子环顾四周说，"墙皮都掉了，也不知道重新装修一下。"
赵兰心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人没什么讲究，觉得能住就行。"
"外婆，您是不是又把钱都存起来了？"周浩突然问，"您总是说没钱，可是我知道您这些年的退休金和我妈给的钱，肯定存了不少。"
赵兰心一愣，没想到外孙会这么说："那些钱，我都是给你留着的啊。"
"给我留着？"周浩冷笑一声，"您就是舍不得花，活该住这种破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