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雪山下的誓言,半世纪的守候。
当林晓峰从父亲手中接过那半幅泛黄的唐卡时,从未想过这会改变他的一生。
"去藏区找到她,告诉她我从未忘记。"
病床上的父亲紧握他的手,眼中是化不开的执念。
林晓峰踏上寻访之旅,从纳木错到八廓街,追寻一段尘封的往事。
当他最终站在那扇古旧的店门前,推门而入,年轻女子手中的另半幅唐卡让他瞬间明白——真相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01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弥漫在走廊里,刺鼻而冰冷。林晓峰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父亲林建国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曾经高大魁梧的父亲如今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
"爸,我来看您了。"林晓峰放下手中的保温盒,走到床边,轻声说道。
林建国微微睁开眼睛,目光浑浊但却透着一股执着的光芒。他艰难地抬起手,示意儿子靠近。
"小峰,爸有件事想拜托你。"林建国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林晓峰不得不将耳朵凑到父亲嘴边。
"什么事,爸?您先好好休息,等病好了再说。"
林建国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急切。他艰难地从枕头下摸出一个旧信封,递给儿子。
"爸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心愿,也是最大的遗憾。"林建国的手颤抖着,"去帮我找一个人,把这个交给她。"
林晓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和半幅唐卡。照片上,年轻的父亲站在一片雪山之下,身旁是一位穿着传统藏服的美丽女子,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幸福。唐卡只有一半,色彩斑斓,描绘着白度母的慈悲模样,但被整齐地裁成了两半。
"她叫卓玛,是我年轻时在藏区插队时认识的人。"林建国的眼中泛起泪光,"我答应过她会回去,但这一晃就是五十年……我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见她一面,哪怕只是通过你的口述,也好。"
林晓峰皱起眉头,作为一家大型科技公司的高管,他习惯了用理性和逻辑思考问题。父亲从未提起过自己的知青经历,也从未提起过这位名叫卓玛的藏族女子。更何况,让他放下手头繁忙的工作,去茫茫藏区寻找一个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的人,这听起来太不切实际了。
"爸,您先好好休息,等您好一点,我们再商量这件事,好吗?"林晓峰试图安抚父亲。
"不,小峰,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林建国突然用力抓住儿子的手,力道之大令林晓峰吃惊,"这是我一生中唯一的请求,也是我最后的心愿。答应我,去找她。"
林建国的眼中满是哀求和期待,这是林晓峰从未在父亲眼中看到过的神情。一向刚强的父亲,如今却像个孩子般恳求着。
"如果找不到她,就把这半幅唐卡和照片带到雪山下,告诉她,我林建国从未忘记过她,从未忘记过我们的约定。"
02
林晓峰感到一阵无力,他知道父亲的病情已经到了晚期,可能随时都会离开。面对父亲如此执着的请求,他最终点了点头。
"好,爸,我答应您。"
听到儿子的承诺,林建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微笑,他慢慢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走出病房,林晓峰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手中的照片和唐卡,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对父亲的过去知之甚少,父亲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分享往事的人。而今父亲竟然托付他去寻找一段埋藏五十年的往事,这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正当他犹豫之际,手机响起,是公司的紧急会议通知。林晓峰叹了口气,将照片和唐卡小心地放入公文包,走向医院出口。
当晚,林晓峰回到父亲的老房子,开始寻找可能与卓玛有关的线索。在翻找父亲的旧物时,他在一个尘封已久的木箱底部发现了一本日记,上面记录着父亲年轻时在藏区的经历。
他翻开泛黄的日记本,父亲清秀而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
"1970年12月3日,雪下得很大,几乎要把我们的帐篷埋起来。今天是我来到这个藏族牧区的第十天,高原反应还没有完全适应,每天晚上都喘不过气来。其他知青都显得异常兴奋,但我只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和无力。"
"1970年12月10日,今天在湖边遇到了一个藏族姑娘,她正在放牧。
她看到我在艰难地取水,主动过来帮助我。她告诉我她叫卓玛,是部落头人的女儿。她的汉语很流利,是在县城学校学的。她笑起来的样子像是雪山顶上的朝阳,明亮而温暖。"
林晓峰继续往下读,逐渐了解到父亲与卓玛之间的故事。
卓玛是部落头人的女儿,受过一定的教育,会说流利的汉语。她偷偷帮助初来乍到的林建国适应高原生活,教他藏语,带他认识藏区的风土人情。
两人在艰苦的环境中,日渐生出情愫。
"1971年3月15日,今天和卓玛一起去了湖边。纳木错的湖水蓝得令人心醉,卓玛说这是世界上最接近天空的湖泊。
她告诉我藏族的很多传说,关于神山圣湖,关于度母的慈悲。她的眼睛比湖水还要蓝,仿佛能看透人心。我想,我爱上她了,虽然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
随着日记的深入,林晓峰了解到父亲与卓玛的感情越来越深,但他们的爱情也面临着巨大的阻碍:文化差异、族群隔阂、政治环境……
"1971年7月20日,今天是我和卓玛相识半年的日子。
03
她送给我一幅白度母的唐卡,说白度母代表着纯净和慈悲,希望能保佑我平安。
她将唐卡一分为二,自己留下一半,把另一半给了我,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总有一天我们会将它重新拼合在一起。"
日记的内容变得断断续续,林晓峰翻到了1972年初的记录:
"1972年1月15日,突然接到通知,所有知青要在月底前返回内地。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卓玛这个消息,我答应过她会留下来的。我不能就这样离开她。"
"1972年1月25日,今天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了卓玛。她哭了,但很快又擦干眼泪,说她会送我出去。她告诉我,无论何时,只要我回来,她都会等我。我答应她,一定会回来。"
最后一篇日记写于1972年1月30日:
"今天是离开的日子。卓玛偷偷来送我,带了干粮和一件厚厚的皮袄。我们约定,等局势稳定后,我就回来接她。途中突遇暴风雪,我与队伍走散。多亏了卓玛给的皮袄和干粮,我才得以活下来。但当我被救援队找到时,已经过去了三天。我询问卓玛的下落,但没有人知道。我偷偷回到牧区寻找,但找不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我害怕她在暴风雪中出了意外,那个念头几乎让我崩溃。最终,我被强制带回了内地。卓玛,我一定会再回来找你。"
日记到此戛然而止。林晓峰合上日记本,心中震惊不已。他从未想过父亲有着如此刻骨铭心的往事。他记得母亲曾说过,她和父亲是在父亲回城后不久相识并结婚的,但父亲始终心事重重,仿佛有什么心结无法解开。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何总是在夜深人静时独自一人,望着西方发呆;也明白了为何每年的某个特定日子,父亲都会独自一人喝酒到天亮。那是他和卓玛分别的日子。
林晓峰看了看手表,已是深夜。他决定第二天就启程前往藏区,寻找卓玛的下落,完成父亲的心愿。
飞机在高原上空盘旋,窗外是连绵不断的雪山。林晓峰望着这片陌生而神秘的土地,心中充满了忐忑。他并非没有来过这里,但以往都是匆匆而过的商务旅行,从未真正走进这片土地的腹地。
下了飞机,高原的稀薄空气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深吸一口气,拿出父亲的照片和日记本上记载的地名,准备开始他的寻访之旅。
04
按照父亲日记中的描述,他首先前往了当年父亲插队的牧区。五十年过去了,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的草原上建起了现代化的定居点,传统的游牧生活方式已经逐渐被定居所取代。
林晓峰在牧区采用本地向导的帮助下,找到了当年知青点的遗址。如今只剩下几堵残垣断壁,被野草覆盖,仿佛在诉说着那段已经逝去的岁月。
"您是来旅游的吗?"一位年过七旬的藏族老人牵着一群牦牛从他身边经过,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问道。
"不,我是来寻人的。"林晓峰连忙拿出照片,"请问您认识这个人吗?她叫卓玛,是五十年前这里部落头人的女儿。"
老人接过照片,眯着眼睛仔细端详,随后露出惊讶的神色。
"您是林建国的亲人吧?我看您和他年轻时很像。"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晓峰惊喜地点头:"您认识我父亲?"
"当然认识,我叫多吉,当年就是我给那批知青当翻译的。"老人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林建国是个好人,和其他知青不一样,他真心想融入藏族的生活,学习我们的语言和文化。"
"那卓玛呢?您知道她在哪里吗?"林晓峰急切地问道。
多吉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他摸了摸胡子,长叹一口气。
"卓玛……那是一段传奇。您父亲知道卓玛为他做了什么吗?"
林晓峰摇摇头,多吉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随自己来到一个简陋的帐篷中。
多吉烧了一壶酥油茶,慢慢讲述了当年的往事。
"您父亲被要求返回内地时,部落里已经有人发现他和卓玛来往过密,对卓玛的家族施加了压力。按照当时的政治环境,这种关系是不被允许的。部落头人——卓玛的父亲被迫禁止卓玛与您父亲见面。"
"但卓玛听说您父亲要离开后,冒险偷偷去送他。她知道从牧区到镇上的路途艰险,特别是冬季,暴风雪随时可能来袭。她给您父亲带去了食物、水和厚厚的皮袄,还坚持要送他一段路。"
"途中,正如卓玛所担心的,暴风雪来了。您父亲不愿让卓玛冒险,坚持让她回去,但卓玛执意要确保他安全上路。在暴风雪中,他们被迫分开,约定在前方的一个避风处汇合。但当您父亲到达那里后,卓玛却再也没有出现。"
"您父亲在风雪中等了整整一夜,直到被救援队发现。他一直在找寻卓玛,但没有任何人见过她。大家都以为她在暴风雪中遇难了。"
05
林晓峰的心一沉:"所以,卓玛已经……"
多吉抬手制止了他的话:"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暴风雪过后一个月,有喇嘛在附近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卓玛。她的身体虽然保住了,但失去了记忆,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过去的一切。"
"后来呢?"林晓峰追问道。
"卓玛被接到寺庙疗养,渐渐恢复了健康,但记忆始终没有恢复。
喇嘛们发现她有绘画天赋,特别是画唐卡,就教她唐卡技艺。
据说她画的白度母特别生动,似乎有一种特殊的联系。"多吉顿了顿,"后来有传言说她去了八廓街,在那里开了家唐卡店,一直默默等待着什么人。"
林晓峰从包里拿出那半幅唐卡,问道:"是这个吗?"
多吉接过唐卡,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正是如此!这就是当年卓玛送给您父亲的那幅唐卡的一半!她从未忘记过,只是记忆被封印了而已。"
"您的意思是,卓玛可能还活着?"林晓峰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抖。
"如果传言属实,她应该还在八廓街。当地有个传说,说有个来自远方的女人,在八廓街画唐卡,专画白度母,仿佛在等待什么人。她的店铺不起眼,但当地人都知道,如果想找最美的白度母唐卡,就去找她。"
林晓峰激动地站起身:"多谢您,多吉老人,我这就去八廓街寻找。"
多吉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哈达,递给林晓峰:"带上这个,去八廓街找画唐卡的女人,愿神灵保佑您找到她。"
林晓峰接过洁白的哈达,小心地放入包中,向多吉告别,踏上了前往八廓街的旅程。
八廓街是藏区最著名的转经道,千百年来,无数虔诚的信徒在这里转经祈福。如今,这里既是宗教中心,也是旅游热点,各种手工艺品店铺鳞次栉比。
林晓峰拿着多吉给的线索,在八廓街上寻找专门画白度母唐卡的店铺。经过多次询问,终于有一个老人指引他来到了街道尽头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店。
店门口挂着简朴的布帘,上面绣着白度母的图案。林晓峰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帘走了进去。
店内光线昏暗,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唐卡,但仔细一看,这些唐卡几乎都是白度母的形象,只是姿态和背景各不相同。每一幅都栩栩如生,仿佛能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有人吗?"林晓峰轻声呼唤。
从内室走出一位年轻女子,约莫三十岁上下,身着简单的藏服,长发用红绳随意扎起。她的面容与照片中的卓玛有七八分相似,但明显年轻得多。
06
"您好,需要什么帮助吗?"女子用流利的汉语问道。
林晓峰一时语塞,他原本以为会见到一位年迈的老人,但眼前的女子如此年轻,这让他有些困惑。
"请问,您是这里的老板吗?我在寻找一个叫卓玛的人,她应该已经七十多岁了,据说在八廓街画唐卡。"
女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露出警惕和好奇的神色:"您是谁?为什么找她?"
林晓峰决定坦诚相告:"我叫林晓峰,我父亲林建国是五十年前的知青,他与卓玛相识于牧区。我父亲如今病重,临终前托付我寻找卓玛,完成他们之间的约定。"
说着,他从包中取出那张泛黄的照片和半幅唐卡,递给女子。
女子接过照片和唐卡,手微微颤抖。她盯着照片看了许久,又将目光转向唐卡,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请稍等。"她突然说道,转身走进内室。
片刻后,她回来时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红色木盒。盒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但保养得极好,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莲花图案。
她将盒子放在桌上,郑重地打开它。林晓峰凑近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