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实案件改写,所用人名皆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案件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声明:作者专属原创文章,无授权转载搬运行为一律追究到底!

暴雨倾泻,雷电撕裂青岩镇的天空,狂风裹着雨幕肆虐。

街道化为急流,积水漫过脚踝,杂物在水面打旋。

段辰站在断桥边,桥面被洪水冲垮,只剩残桩,前路无望。

身后山体崩塌,泥石夹杂断枝咆哮而下。

雨点砸在他脸上,分不清是泪是水,悔恨与绝望噬咬心头。

二十年前,他在废弃砖瓦厂闯下大祸,自己害了唐昊,慌乱中将“尸体”扔进枯井。

那秘密如毒藤,缠了他半生,如今在这暴风雨中蠢蠢欲动,像要破土而出。



段辰出生在青岩镇,一个被青山绿水环抱的小地方,日子平静得像一汪不起波澜的湖水。

镇子不大,几条石板路串起低矮的瓦房,街坊邻里见面总要寒暄几句。

他的父母是镇办工厂的工人,父亲段永安每天踩着老旧的自行车去厂里,母亲林秀珍则在流水线上忙碌,双手粗糙却总能端出一碗热腾腾的杂粮粥。

家里虽不宽裕,饭桌上却常有笑声。

段辰是家中独子,父母把他视作心头肉,省吃俭用也要给他买本连环画,或是攒钱让他上县里的补习班。

小时候的段辰,脸上总挂着笑,眼睛亮晶晶的,像夏夜的星星。

他喜欢和小伙伴们满镇子跑,捉迷藏、掏鸟窝,日子简单却满是快乐。

十岁那年,夏天来得格外炽热。

阳光像要把大地烤化,蝉鸣从早到晚没个停歇。

暑假里,段辰闲不住,整天想着找点新鲜事儿玩。

那天,他和小伙伴唐昊约好去村外探险。

唐昊比段辰小一岁,瘦瘦小小的,性子有点怯,但对段辰的话总是言听计从。

两人穿过田埂,来到村子边上那座废弃的砖瓦厂。

厂子早已停工多年,墙皮剥落,杂草从砖缝里钻出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土腥味。

破败的厂房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神秘,像是藏着无数秘密的宝库,对两个孩子来说,简直是冒险的天堂。

“昊子,咱进去瞧瞧,没准能找到啥好玩的!”段辰兴奋地挥手,眼睛里满是期待。

唐昊有点犹豫,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说:“辰哥,这地方怪阴森的,要不咱回去吧?”

可段辰哪肯罢休,他拍拍胸脯,豪气地说:“怕啥,有我在呢!走,进去看看!”

唐昊拗不过他,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厂房里光线昏暗,地上的碎砖瓦硌得脚底生疼。

两人东张西望,踩着吱吱作响的木板,小心翼翼地探索着。

段辰跑在前头,时不时回头催唐昊快点,笑声在空荡荡的厂房里回响。

走着走着,段辰的目光被墙角一处奇怪的木板吸引。

那木板半掩着,下面似乎有个入口。

他蹲下身,用力掀开木板,露出一道通往地下的木梯,黑漆漆的,像一张吞噬一切的嘴。

“昊子,你看!这下面肯定有啥!”段辰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唐昊站在他身后,脸色发白,声音都有些发抖:“辰哥,咱别下去了吧?这儿……这儿怪吓人的。”

可段辰已经迫不及待,他回头冲唐昊咧嘴一笑:“别怂!下去瞧一眼就回来,保管没事!”

说完,他一手抓着梯子,哆哆嗦嗦地往下爬。

唐昊咬咬牙,只好跟了下去。

地窖里阴冷潮湿,空气里一股刺鼻的霉味,像是多年没人踏足。

光线更暗,只能靠着从入口漏下来的一点微光看清周围。

段辰借着微光四处张望,心跳得厉害,既害怕又好奇。

地窖不大,角落里堆着些破烂木箱,地上散落着碎石和瓦片。

唐昊紧紧跟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衣角,小声嘀咕:“辰哥,咱赶紧走吧,我真怕……”

段辰没理他,目光突然被角落里一个闪光的东西吸引。

那东西在昏暗中反射出一抹微光,像是什么金属物件。

他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跑过去,嘴里喊着:“昊子,你看那!没准是宝贝!”

唐昊被他一拽,跌跌撞撞地跟上,声音里带着哭腔:“别跑那么快啊!”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段辰脚下踩到一块松动的瓦片,身子猛地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他慌乱中伸手想抓点什么,却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唐昊。

唐昊瘦小的身子哪禁得住这一撞,脚下一滑,后脑勺狠狠磕在一块尖锐的砖头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即软软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段辰愣住了,他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扑到唐昊身边,拼命摇晃他的肩膀:“昊子!昊子你醒醒!别吓我!”

可唐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毫无反应。

段辰吓得手脚冰凉,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他试着去探唐昊的鼻息,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恐惧像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昊子……你别这样……你起来啊……”段辰的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蹲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地窖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急促的喘息声在回荡。

他想去找大人,可一想到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害怕得不敢动弹。

唐昊的尸体躺在那儿,像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

他越想越怕,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人知道,不能让人知道是他害了唐昊。

天色渐渐暗下来,段辰咬紧牙关,做了个让他后悔一生的决定。

他抹了把眼泪,拖着唐昊的身体,踉踉跄跄地爬出地窖。

地窖外已是黄昏,远处田野里蛙鸣阵阵,像是嘲笑他的愚蠢。

他咬着牙,把唐昊拖到村子后山那口废弃的枯井边。

那口井早就干涸,井口被杂草掩盖,几乎没人会来。

段辰站在井边,双手抖得厉害,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

他低头看了眼唐昊苍白的脸,喉咙哽住,喃喃道:“昊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闭上眼,用尽全力把唐昊推了下去。

井底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随后又归于死寂。

段辰跌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流。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记得那天夜里,月光冷得像刀子,刺得他心口生疼。

从那天起,段辰变了个人。

他不再爱说话,眼神里总带着一丝惊惶,像只受了惊的鸟儿。

父母问他怎么了,他只摇头,嘴里说没事,可夜里却常常被噩梦惊醒。

梦里,唐昊站在井边,脸色惨白,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像在问:“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段辰在梦里哭喊着道歉,可一睁眼,只有冰冷的被子和无尽的黑暗。

日子一天天过去,镇上的人渐渐发现唐昊不见了。

大人们四处寻找,井边、河边、甚至山里都找遍了,可没人想到那口废弃的枯井。

唐昊的父母急得满头白发,整天在镇上喊着儿子的名字。

段辰看着这一切,心里的愧疚像毒草一样疯长,却怎么也不敢说出真相。

他开始害怕黑夜,害怕井边,害怕任何可能让他想起唐昊的地方。

那个曾经爱笑的男孩,像是被恐惧和悔恨吞噬,变成了一个沉默的影子。



二十年的光阴像流水般逝去,段辰早已不是那个青岩镇里满街跑的小男孩。

他带着一身的沉默和沉重,离开了家乡,来到省城的一家物流公司谋生。

城市的生活快节奏而冷漠,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喧嚣得让人喘不过气。

段辰租了间逼仄的单间公寓,墙角有些渗水的痕迹,家具简单到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旧衣柜。

他每天早出晚归,穿梭在仓库和货车之间,搬运货物,核对清单,汗水浸透衣背。

忙碌的工作像是唯一的救赎,他试图用体力上的疲惫掩盖心里的空洞。

可那个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却像一颗生了根的刺,怎么也拔不掉。

段辰的同事们只知道他是个话不多的人,干活踏实,但总有点心不在焉。

午休时,大家围在一起聊天,谈笑风生,他却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盯着手里的水杯发呆。

有人开玩笑问他:“段辰,咋老跟丢了魂似的?有啥心事说出来,兄弟们帮你参谋参谋!”

段辰只是扯了扯嘴角,摇摇头,低声说:“没啥,就是累了。”

他不敢多说,也不能多说。

那件事像一道无形的墙,把他和旁人隔开,让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感情上,段辰的路同样坎坷。

他试着谈过几次恋爱,女孩们大多被他沉稳的外表吸引,可相处久了,总觉得他心里藏着什么。

第一个人叫小雅,温柔开朗,喜欢拉着他去逛夜市,吃路边摊。

段辰也曾试着让自己融入她的世界,可每次她问起他的童年,他总是支支吾吾,眼神躲闪。

有一次,小雅半开玩笑地说:“段辰,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老实交代!”

段辰愣住,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下来。

他挤出一个笑,敷衍道:“哪有啥秘密,就是小时候淘气,没啥好说的。”

小雅没再追问,但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渐渐冷了下来,最终分手。

之后的几段感情,也都以类似的方式告终。

他开始觉得自己像个残缺的拼图,永远无法完整,也不敢让别人靠近。

工作上,段辰的状态也不乐观。

物流公司竞争激烈,业绩考核像一座大山压在每个人头上。

段辰本来手脚麻利,可他时常走神,单子填错,货物发错,几次被主管当众批评。

“段辰,你脑子里装的啥?再这样下去,卷铺盖走人吧!”

主管的话像刀子,刺得他无地自容。

他低头应着,努力想让自己专注,可脑海里总会冷不丁闪过唐昊苍白的脸。

井底的回音,还有那夜月光的冰冷。

愧疚和恐惧像两条蛇,缠着他,让他喘不过气。

业绩一落千丈,眼看着裁员的名单上,他的位置岌岌可危。

长期的精神压力开始侵蚀段辰的身体。

他失眠得越来越严重,夜里躺在床上,闭上眼就是无尽的黑暗。

耳朵里仿佛能听见风吹过枯井的低鸣。

偶尔睡着,也是噩梦连连,醒来时满头冷汗,心跳得像擂鼓。

为了能睡着,他开始依赖安眠药,可药量越吃越大,效果却越来越差。

他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镜子里的自己眼窝深陷,脸色灰败,像个行走的影子。

同事们私下议论:“段辰咋老得那么快?才三十出头,看着跟四十似的。”

他听见这些话,只苦笑一声,低头继续干活。

身体的恶化让段辰不得不去看医生。

医生开了抗焦虑的药,叮嘱他要放松心情,多跟人交流。

可段辰哪敢跟人说实话?

那些药吃了也没多大用,焦虑像潮水,一波接一波地拍过来。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疯了,怀疑那件事是不是会永远跟着他,直到把他拖进深渊。

有时候,他甚至会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车流,脑子里闪过一瞬间的念头:如果跳下去,是不是就能解脱?

可他终究没那个勇气,只是颓然地坐回床上,双手捂着脸,低声呢喃:“昊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段辰在街头遇见一个摆摊算命的老先生。

老先生头发花白,眼神却犀利得像能看穿人心。

他瞥了段辰一眼,皱眉道:“小伙子,你印堂发暗,眉间有煞,怕是有大劫难。”

段辰本来不信这些,笑了笑想走,可老先生又说:“你心里藏着事,压了很久了吧?不放下来,迟早把自己毁了。”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得段辰心头一震。

他停下脚步,声音有些沙哑:“您……您咋知道?”

老先生叹了口气,摆摆手:“我只看面相,不问前因。你若想活下去,就得面对过去,别再逃了。”



段辰站在原地,愣了许久,耳边老先生的话反复回响,像一盏微弱的灯,照亮了他心底那片无人敢触的黑暗。

那天晚上,段辰回到公寓,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老先生的话像一把钥匙,撬开了他尘封多年的心结。

唐昊的脸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佛在问:“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段辰翻身坐起,双手抓着头发,心跳得像要炸开。

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假装没事了。

那件事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得做点什么,否则真的会垮掉。

段辰开始回忆当年的细节,试图给自己找一点安慰。

他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意外,他不是故意的。

可越是回忆,越是痛苦。

唐昊倒下时的闷响,井底的回音,还有他推下去时的绝望,每一个画面都像刀子,割得他鲜血淋漓。

他试着写日记,把那些回忆记下来,想让自己好受些。

可纸上的字歪歪扭扭,像是在控诉他的懦弱。

他把日记撕了,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颓然倒在床上,喃喃道:“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日子一天天过去,段辰的状态没有好转,反而更糟。

公司的最后通牒来了,主管明确告诉他,再出错就得走人。

他站在仓库里,看着堆积如山的货物,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他接到一个电话,是青岩镇的老邻居打来的。

说镇上最近要修路,可能会挖到后山那片地。

段辰一听,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那口枯井……会不会被发现?

电话挂断后,他坐在地上,双手发抖,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他知道,这也许是命运在逼他做决定了。

他整夜未眠,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唐昊倒下的画面,还有井底那声沉闷的回响。

天亮时,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眼底的血丝像蛛网,密密麻麻。

他深吸一口气,喃喃道:“不能再逃了……再逃下去,我不是人了。”

那一刻,他下定决心,要去自首,把一切坦白,了结这二十年的煎熬。

清晨,段辰穿上最整洁的衣服。

他站在镜子前,试图整理思绪,可双手抖得连扣子都扣不稳。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林秀珍总会帮他把衬衫扣好,笑着说:“辰儿,干啥都要有个样子,别让人瞧不起。”

如今,母亲早已不在,他却要为自己的过错去面对审判。

出门前,他在桌上留了张字条,写着“对不起”,字迹歪斜,像个孩子写的。

他不知道这字条是留给谁的,也许是父母,也许是唐昊,也许只是给自己。

公安局的接待大厅冷清而肃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段辰站在前台,喉咙干得像吞了沙子。

他对值班民警说:“我……我要自首。”



民警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自首?啥事?慢慢说。”

段辰咽了口唾沫,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二十年前,我……我害了人。”

这话一出口,他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民警皱眉,叫来同事,把他带进一间小审讯室。

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墙上的钟滴答作响,像在倒数他崩溃的时间。

在审讯室里,段辰一五一十地说了那件事。

砖瓦厂的地窖,唐昊的摔倒,他慌乱中把人扔进枯井。

说到一半,他的声音开始发抖,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桌上,洇出一小块水渍。

“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吓傻了……我才十岁啊……”

他哽咽着,双手紧紧攥拳,指甲掐进掌心。

民警们静静听着,偶尔记录几笔,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负责记录的年轻民警抬头问:“你确定是那口井?后山那片?”

段辰点头,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对,就是那口枯井,旁边有棵老槐树。”

民警对视一眼,起身说:“行,你带我们去现场。”

段辰被带上一辆警车,车窗外的景色飞快后退,他却觉得时间慢得像爬行。

回到青岩镇,熟悉的石板路和低矮的瓦房让他心头一紧,像回到了那个噩梦开始的夏天。

车停在后山,枯井还在那儿,井口依旧被杂草掩盖,像个沉默的伤疤。

几个民警围着井勘查,段辰站在一边,手心全是汗。

他低声说:“就在这儿……我把他推下去了……”

一个老民警拍拍他的肩,语气平静:“别急,我们得下去看看。”

绳索和工具很快准备好,两个民警系上安全带,小心翼翼地顺着井壁下去。

段辰站在井边,心跳得像擂鼓,每一声吱吱的绳索声都像刀子刮在他的神经上。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想象着井底的画面,想象唐昊的遗骨被打捞上来,想象自己被铐上手铐的那一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井底传来喊声:“有东西!拉上来!”

段辰的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他死死盯着井口,像在等命运的宣判。

绳索缓缓上升,带着一捆裹着泥土的东西。

民警们小心解开,露出一堆骸骨,灰白中带着岁月的痕迹。

可当段辰看清那些骸骨时,他整个人愣住了。

那不是孩子的骨头,分明是个成年人的,骨架粗大,明显不是十岁男孩的模样。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对……不是昊子……”

民警们皱起眉,围着骸骨检查,其中一个沉声说:“先带回去鉴定,别急着下结论。”

段辰的心像被吊在半空,恐惧和疑惑交织在一起。

他想不通,唐昊的遗骨去哪儿了?

井底为什么会出现成年人的骸骨?

段辰被带回公安局,暂时关进看守所。

狭窄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盏昏黄的灯,墙壁冰冷得像他的心。

他坐在地上,双手抱头,脑子里全是那堆骸骨的样子。

他一遍遍回想当年的细节,确定自己没记错地方,可现实却像一巴掌,狠狠打乱了他的认知。

可那棵老槐树,那片荒草地,分明就是他噩梦里反复出现的地方。

他越想越乱,恐惧像藤蔓,缠得他喘不过气。

夜里,看守所安静得让人不安,只有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段辰蜷缩在床上,闭上眼却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疑问。

就在这时,值班民警敲了敲门,递进来一部手机,说:“有条信息,你看一下。”

段辰接过手机,手抖得几乎拿不稳。

屏幕上是一条简短的通知:“经初步鉴定,井底骸骨为段辰失踪多年的母亲,林秀珍。”

他盯着那行字,像被雷劈中,整个人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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