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家产分配那天，我被完全排除在外，连一根针都没得到。面对着哥哥得意的神情和妹妹的同情眼光，我决定即刻离开这个家，再不回头。没想到当我准备钻进车里时，身后传来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回头一看，我的父亲正拖着一个破旧行李箱艰难地向我走来。
01
凌晨四点，徐阳被手机铃声惊醒。
“喂，哪位？”他揉着眼睛，声音因困倦而沙哑。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父亲徐国强冷硬的声音，“周六回来一趟，家里有事。”
不等徐阳回应，电话已经挂断。徐阳盯着手机屏幕发呆，父亲的声音像一块石头，砸在他心上。五年了，这是父亲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
徐阳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微亮的轮廓。三十岁的他，已经在这座城市站稳了脚跟，创办的科技公司刚刚获得新一轮融资。多少个日夜，他都在这扇窗前思考，挣扎，坚持，但从未后悔当初离开家乡的决定。
“徐总，九点的会议材料我放在您桌上了。”助理小王的信息跳出来。
徐阳回复了一句“知道了”，然后打开日程表。这周末正好有个关键客户的洽谈会，是公司转型的重要机会。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小王的电话。
“周六的会议帮我推迟，我需要回老家一趟。”
母亲去世那年，公司刚起步，资金链断裂。徐阳在关键投资人和母亲病床之间，选择了前者。当他终于赶回家，母亲已经去世三天，父亲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最后一直喊你的名字。”父亲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再没理会他。
葬礼上，徐阳站在角落，兄妹三人一家人的位置，被哥哥徐峰和他的妻子隔开了。那天，徐阳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回忆被手机震动打断，是妹妹徐小云的信息：“哥，听说爸找你回来？”
“是啊，说周六回去，但没说什么事。”徐阳回复。
“应该是分家产的事。前段时间爸就提过，说要把东西都分了。”徐小云发来语音，声音里带着犹豫，“哥，你...做好心理准备。”
周六清晨，徐阳驾车驶入家乡的小路。十年前的水泥路已经变成了柏油马路，路边的平房被高楼取代。只有远处那座低矮的红砖房，他的童年之所，没有变。
徐阳提着精心挑选的礼物——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和一些保健品，站在家门口。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熟悉的饭香扑面而来。
“回来了？”徐峰的妻子陈蓉正在厨房忙活，看到徐阳，挤出一丝笑容，“你爸和你哥在堂屋呢。”
徐阳点点头，向堂屋走去。父亲徐国强坐在太师椅上看报纸，六十岁的他，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徐峰坐在一旁，正低声和父亲说着什么，看到徐阳进来，立刻停住。
“爸。”徐阳喊了一声，把礼物放在茶几上，“这是给您买的，听说这款手表对心脏有监测功能。”
徐国强瞥了一眼礼物，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点了点头：“坐吧，等小云来了一起吃饭。”
徐峰接过礼物，拆开看了看：“这么贵重的东西，爸爸这年纪哪会用啊。”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不过也是，现在阳阳在城里发展得这么好，这点钱算什么。”
半小时后，徐小云到了。她刚从学校出来，还穿着工作的套装，看到徐阳，眼睛一亮：“大哥，好久不见！”
徐阳笑着站起来：“小云，听说你评上了骨干教师，恭喜啊。”
徐小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有，就是普通老师。”她转向父亲，“爸，我来帮忙摆饭。”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气氛说不出的压抑。徐峰和陈蓉不时交换眼神，徐小云低头吃饭，几乎不敢抬头。徐国强偶尔对徐峰和徐小云说几句话，对徐阳却像是视而不见。
“爸，您找我回来是有什么事？”饭快吃完时，徐阳终于开口问道。
徐国强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吃完饭到堂屋谈。”
饭后，徐国强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慢慢地取出几张纸。
“这些年我也老了，身体也不好，趁现在还清醒，把家里的东西分一分。”徐国强的声音平静得出奇，“省得以后你们兄妹争执。”
“老房子过户给徐峰，他一直在家照顾我，理应得到。银行存款二十万给小云，她工资低，需要一笔钱安家。”徐国强一项一项地念着，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剩下的几件古董和字画，也给小云和徐峰各一半。”
徐阳静静地听着，从头到尾，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房间里很安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爸，那阳哥呢？”徐小云小心地问，声音很小。
徐国强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扫向徐阳：“他自己选择了离开家，在城里有自己的公司，不需要家里的东西。”
徐峰立刻接话：“是啊，阳阳现在这么有本事，公司都上市了，哪看得上咱们这点东西。”他脸上挂着明显的得意，“再说了，这些年也不见他回来看看爸，家里的事都是我们操心。”
徐阳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真正听到时，心还是像被刀割一样疼。
“我理解您的决定，爸。”徐阳的声音很平静，“家产是您的，您有权利决定怎么分配。我尊重您的安排。”
徐峰没想到徐阳会这样反应，愣了一下，接着又露出胜利者的微笑：“阳阳一向大度，不愧是大老板。”
“既然事情已经说完了，我也该回去了。”徐阳站起身，“公司还有事等着处理。”
“这么急着走？”徐峰假惺惺地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住几天呗。”
徐阳摇摇头：“不了，酒店已经退房了，车也在外面等着。”他转向父亲，“爸，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我。”
徐国强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整理那些文件，连头都没抬一下。
徐阳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收拾为数不多的行李。
徐小云悄悄跟了进来：“大哥，你别往心里去，爸这人就这样，嘴硬心软...”
徐阳摆摆手，打断了妹妹的话：“小云，我真的不在乎那些东西。我只是...”他停了一下，“算了，不说这些了。爸年纪大了，你和徐峰多照顾他。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拎着简单的行李，徐阳走出了房间。徐峰和陈蓉站在客厅，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
“阳阳，开车慢点，有空常回来啊。”徐峰说道，语气里的虚伪连他自己都听得出来。
徐阳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坐在太师椅上的父亲：“爸，我走了。”
徐国强还是没有抬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徐阳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个家，终于和他再无瓜葛了。血缘关系或许无法切断，但情感的纽带，在今天算是彻底断裂了。
他拨通了司机的电话：“老李，到门口来接我。”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院门口。徐阳正准备上车，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徐国强拖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艰难地向他走来。
02
徐阳站在原地，好像被钉住了脚。父亲拖着行李箱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很佝偻，那个曾经在他心目中高大威严的男人，此刻看起来是那么老了，那么弱。
“爸？”徐阳不确定地喊了一声，“您这是...”
徐国强停下脚步，倔强地抬起头，眼神复杂：“房子给你哥了，我没地方住，跟你去城里。”
徐阳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应。就在半小时前，这个男人还无情地把他排除在家产之外，现在却说要跟他去城里？
“您是认真的？”徐阳试探性地问道。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徐国强的声音还是硬邦邦的。
徐阳看着父亲手中那个旧行李箱，是二十年前母亲买的那个，拉链已经坏了一半，用绳子草草绑着。他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好，那就一起走吧。”徐阳接过父亲手中的行李箱，示意司机过来帮忙。
父子俩坐进车里，车内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爸，您就这么跟我走了？徐峰知道吗？”徐阳终于打破沉默。
徐国强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淡淡地说：“房子既然给他了，我想去哪是我的自由。”
车子驶入高速公路，徐国强突然开口：“你妈走的那天，你为什么没回来？”
徐阳握紧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公司刚起步，遇到了资金危机。我以为...我以为还有时间...”
“她等了你三天。”徐国强的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痛苦，“到最后一刻还在念叨你的名字。”
徐阳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爸，对不起...”
徐国强没有回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两粒吞了下去。
“您怎么了？”徐阳关切地问。
“没事，老毛病了。”徐国强敷衍道，显然不想多谈。
进入公寓，徐阳把父亲安顿在客房：“爸，您先休息，我去准备晚饭。”
徐国强坐在床沿，环顾四周，突然问道：“你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徐阳愣了一下，接着笑道：“还不错，去年刚上市，现在公司有员工三百多人。”
徐国强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自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去忙吧，我自己收拾一下。”
晚饭是徐阳亲自下厨做的，虽说不上多么精致，但胜在用心。父子俩面对面坐着，气氛还是尴尬。
“爸，您突然要跟我住，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徐阳小心地问道。
徐国强放下筷子，沉默一下，最后叹了口气：“有些话，早晚要说。”
他艰难地站起身，走到自己的行李箱前，从里面取出一个文件袋：“你看看这个。”
徐阳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医院的诊断报告。他快速浏览一遍，脸色大变：“肝癌？爸，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前查出来的。”徐国强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好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情。
“分家产的事，其实是我故意安排的。”徐国强终于道出实情，“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如果我直接说要跟你住，你肯定会多想。所以...”
“所以您故意把我排除在外，好让我带您走？”徐阳恍然大悟，“您就不怕我一走了之？”
徐国强微微一笑：“你是我儿子，我了解你。你虽然倔，但心软。看到我拖着行李箱，你不会不管的。”
徐阳又好气又好笑：“爸，您这招也太拐弯抹角了吧？”
徐国强沉默了一会，突然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个给你看。”
徐阳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泛黄的照片和报纸剪报。他逐一翻看，发现全是自己的——童年的照片，大学时代的奖状复印件，创业后的每一篇新闻报道...
“这些都是您...收集的？”徐阳有些难以置信。
徐国强点点头，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你以为我真的不关心你吗？你每一步的成长，我都看在眼里。只是...我不擅长表达。”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父子俩的交流。
徐阳打开门，徐峰站在门外，脸色铁青：“爸呢？”
“峰子？你怎么来了？”徐国强从屋内走出来。
徐峰快步走进屋内，责备道：“爸，您这是干什么？说走就走，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害我们好找啊！”
徐国强板着脸：“我想去哪是我的自由，用得着跟你报备？”
“爸，您还是跟我回去吧，家里都安排好了，您住老房子，我们住隔壁新房。”
徐国强断然拒绝：“不必了，我跟你弟弟住几天。你回去吧。”
徐峰脸色更加难看：“爸，您这是什么意思？房子给我，人跟他走？”
“小峰，你先别激动。”徐阳试图调和，“爸身体不好，需要好好休息，你明天再来不行吗？”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徐峰怒视徐阳，“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分家产排除你在外，你就想把爸接走，好让他改变主意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