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围绕现实题材创作改编,所用人名皆为化名。资料来源:创作素材来源于解放日报《媳妇被虐待案》以及公开网络信息。因信息传播复杂,可能与现实存在出入,还望读者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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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东西,生了两个赔钱货,还敢跟我顶嘴?"刘婆婆一把抓住李翠花的头发,往墙上撞去。

李翠花痛得眼冒金星,嘴角渗出了血丝。

她却顾不上擦拭,只知道死死护住怀里才满月的双胞胎女儿。

屋外,夏日的知了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她悲惨的命运伴奏。

"娘,别打了,翠花刚生完孩子..."张根生怯懦地站在门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可怜巴巴的恳求。

刘婆婆眼睛一瞪,一巴掌扇在儿子脸上:"没用的东西!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你还心疼她?"

张根生捂着脸,头低得更深了。

"要不是看在你爹跟隔壁谢老四约好了借种的份上,我早就把这不下蛋的母鸡撵出去了!"

李翠花听到"借种"二字,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看向丈夫。

她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了。

张根生避开妻子的目光,灰溜溜地走了出去,背影佝偻得像个老人。

院子里,刘老汉正跟谢老四喝酒,粗犷的笑声穿透薄薄的窗户纸。

"老四啊,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哈哈哈..."

李翠花抱紧了两个女儿,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望着襁褓中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心如刀割。

洪湾村,一个被大山环抱的普通村庄。



李翠花曾是村里出了名的漂亮姑娘,瓜子脸,杏仁眼,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

十八岁那年,有不少人上门提亲,连县城的干部子弟都来了。

李父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虽然家境不富裕,但在村里很有威望。

他对女儿的婚事很看重,总说:"闺女啊,爹不求你嫁得多富贵,只求你找个疼你的好人家。"

然而命运弄人,一场车祸夺去了父母的生命,留下李翠花和年仅十三岁的弟弟李小军相依为命。

刘大娘是邻居,那段时间常来帮忙。

"翠花啊,你爹走得突然,家里的债还没还清,又要供小军上学,不如..."

刘大娘的儿子张根生在一旁搓着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翠花。

李翠花当时只想着弟弟,也没多想,就这样嫁进了张家。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似老实巴交的张根生,会成为她噩梦的开始。

婚后不久,李翠花就发现了丈夫的隐疾。

张根生有不举之症,根本无法行房。

刚开始,他还会羞愧地道歉:"翠花,对不起,我..."

后来,他变得暴躁易怒,经常醉酒后对李翠花拳脚相加。

"都是你不干净,害得我不行了!"他醉醺醺地指着李翠花骂道。

刘婆婆对儿子的情况心知肚明,却也跟着指责儿媳:"就是,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厮混过,把我儿子都克了!"

李翠花百口莫辩,只能忍气吞声。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人生会如此不幸。

那时,她唯一的欣慰就是弟弟李小军成绩优异,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

"姐,你别忍了,跟我走吧,我能照顾我自己。"李小军偷偷来看她,心疼地说。

李翠花摇摇头:"你还小,好好念书,将来出人头地。"

其实,她还惦记着父母留下的一亩三分地,如果离开张家,连这点家底都保不住了。

"听说你爹曾经救过谢家那口子的命?"

一天晚上,刘婆婆忽然对李翠花说,眼神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李翠花不明所以,点了点头:"我爹救过很多人。"

"那就好办了。"刘婆婆狡黠地笑了。

"谢老四身强体壮,让他帮帮忙,你挺着肚子回娘家住几个月,生下来就是我张家的种。"

李翠花惊恐地后退:"这...这怎么行?"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居然是婆婆的提议?

刘婆婆冷笑:"不行?你弟弟还等着上大学呢,再说没了张家,你们姐弟俩能活下去吗?"

那天夜里,李翠花哭了整夜。

她想起了父亲临终前的嘱托:"翠花,照顾好小军,这是爹对你唯一的请求。"

最终,在公婆的威逼利诱下,李翠花屈辱地同意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决定将让她陷入十年的噩梦之中。

张家所在的洪湾村背靠青山,面朝一片开阔的田野。

村里大多数人家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谢老四是村里的一霸,五十出头,膀大腰圆,据说年轻时在外打工,得罪过人,杀过人,坐过牢。

回村后,无人敢惹。

他独居在村东头的一处老宅里,整日无所事事,靠着几亩薄田和放高利贷为生。

村里人都知道,谢老四跟刘老汉是把兄弟,两人整日厮混在一起,不是喝酒就是赌博。

1997年的一个夏夜,刘老汉带谢老四回了家。

"翠花,给老四倒茶。"刘老汉大声吆喝。

李翠花端着茶水出来,低着头快步走过去。

却感觉一道目光如蛇般缠上了她全身,让她不寒而栗。

"老四,这是我儿媳妇,翠花。"刘老汉介绍道。

"嗯,长得不错。"谢老四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

那天过后,谢老四开始频繁出入张家。

李翠花不敢直视他,只是默默地干活,尽量避开他的视线。

然而,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糟糕得多。

一个月后,刘婆婆把李翠花叫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听着,今晚老四会来,你爹欠他的人情,现在该还了。"

李翠花脸色煞白,身体不住地发抖。

"我...我不能..."

刘婆婆冷笑一声:"不能?你以为你有选择吗?"

"你要是敢拒绝,别说你弟弟上不了大学,连你们留下的那点地也保不住!"

李翠花跪在地上,哀求道:"婆婆,求您了,我是您儿媳妇啊..."

刘婆婆一脚踢开她:"少来这套!我儿子不能生,你就得给张家传宗接代,这是你的责任!"

那晚,李翠花被锁在了西屋的小房间里。

当谢老四推门进来时,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泪水打湿了枕头。

她知道,自己的人生,从此再无尊严可言。

王大娘是村里的善人,丈夫早逝,一个人拉扯大了两个儿子。

她住在张家对面,常能听到张家的争吵声和李翠花的哭声。

一天,她在井边遇到了李翠花。

"翠花啊,你...最近还好吗?"王大娘关切地问道。

李翠花勉强笑了笑:"挺好的,谢谢大娘关心。"

王大娘叹了口气:"有什么难处可以跟大娘说,别憋在心里。"

李翠花眼中泛起泪光,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摇摇头,扛起水桶走了。

几个月后,村里传出李翠花怀孕的消息。

村里人议论纷纷,有人说张根生不行,孩子不是他的。

也有人说,刘家逼李翠花接受了谢老四的"帮助"。

王大娘听到这些流言,心中替李翠花感到难过。

但在这个讲究门户和面子的村庄,没人敢公开为李翠花说话。

1998年春天,洪湾村的杏花开得正艳。

李翠花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接生的是村里的老助产士李婆婆。

"是个闺女。"李婆婆抱出第一个孩子时说道。



刘婆婆在一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等第二个孩子也降生,确认又是个女孩时,刘婆婆怒不可遏。

"废物!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她摔门而出,留下虚弱的李翠花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女婴。

李婆婆同情地看了李翠花一眼,低声说:"姑娘,你这日子怕是更难过了。"

李翠花虚弱地笑了笑:"没事,有了女儿,我不孤单了。"

她把两个女儿抱在怀里,轻声说:"姐姐叫小丽,妹妹叫小美,以后你们一定要互相照顾..."

从此,李翠花的噩梦开始了。

公婆对她的虐待变本加厉,不让她吃饱穿暖。

哺乳期每天只给一碗稀粥,还要干最重的农活。

刘婆婆看她抱着孩子,冷笑道:"吃我们的,住我们的,还不赶紧干活?你以为你是少奶奶啊!"

头一个月,李翠花的奶水越来越少,双胞胎饿得嗷嗷直哭。

王大娘看不过去,偷偷塞给李翠花几个鸡蛋和一小袋奶粉。

"趁没人,赶紧补补身子,孩子要紧。"

李翠花感激涕零,正要道谢,刘婆婆突然回来了。

"好啊,背着我偷东西是吧?"

她一把夺过鸡蛋和奶粉,把鸡蛋狠狠砸在李翠花头上,蛋液顺着她的脸流下来。

"滚去柴房反省!三天不准吃饭喝水!"

王大娘想要解释,却被刘婆婆一把推开。

"老太婆,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李翠花被关进了柴房,又黑又冷,她抱着双胞胎,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们。

"宝贝,别怕,妈妈在这儿..."她轻声安慰着啼哭不止的孩子。

三天后,李翠花被放了出来,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但她第一件事,还是去找两个女儿。

双胞胎整日啼哭,刘婆婆嫌烦,有一次竟然把孩子丢进了猪圈。

"哭什么哭?猪都比你们值钱!"

李翠花发现后,惊慌失措地冲进猪圈,想把孩子抱出来。

刘老汉正在院子里喝酒,见状大怒,抄起一根木棍砸在李翠花背上。

"臭婆娘,谁让你去拿孩子的?不长记性是吧?"

李翠花忍着痛,跪在地上求饶:"爹,求您了,孩子还小,会生病的..."

刘老汉冷笑一声:"生病就生病,死了正好,省得养两个赔钱货!"

这时,张根生醉醺醺地回来了。

他看了一眼猪圈里的双胞胎,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妻子,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屋。

李翠花绝望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雨水浸湿了全身。

直到天黑,趁着公婆不注意,她才偷偷把两个奄奄一息的女儿抱回了自己的小屋。

全村人都知道刘家如何虐待李翠花和双胞胎,但没人敢说什么。

张根生在外人面前装作一家之主,回到家却对妻子的遭遇视而不见。

他整日酗酒赌博,欠下一屁股债,还时常对李翠花拳脚相加。

"我知道孩子不是我的,你个不要脸的贱货!"他醉酒后总是这样骂道。

李翠花只能咬牙忍受,她不敢反抗,也无处可去。

李小军考上了大学,是村里第一个走出去的大学生。

临行前,他偷偷来看姐姐,看到她脸上的淤青和瘦弱的身体,心疼得直掉泪。

"姐,我不去了,我留下来保护你和孩子。"

李翠花摸着弟弟的头,微笑道:"别傻了,你是我的骄傲,好好念书,将来有出息了,再接我和孩子们去城里生活。"

李小军红着眼睛点点头:"姐,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李翠花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她不知道,这希望要等待十年才能实现。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2003年,双胞胎已经五岁了。

姐姐张小丽聪明伶俐,妹妹张小美却因出生时被刘婆婆蓄意摔伤,落下了腿疾,走路一瘸一拐的。

公婆对孙女们冷眼相待,常常不给饭吃,让她们跪在院子里到深夜。

"爹,奶奶又不给我们饭吃..."小美怯生生地靠在父亲身边,小脸蜡黄。

张根生一把推开女儿:"关我屁事!不是我的种,滚远点!"

小美被推倒在地,膝盖擦破了,鲜血直流,却不敢哭出声。

李翠花回来看到这一幕,心如刀割,赶紧抱起女儿。

"宝贝,别怕,妈妈在这儿..."

同样的安慰,她已经说了无数次。

李小军大学毕业后,成了县城中学的老师。

他多次想接姐姐和外甥女去城里住,都被刘家人以各种理由阻挠。

"翠花是我儿媳妇,孩子是我孙女,你有什么资格带走?"刘婆婆挡在门口,不让李小军进门。

一次,李小军硬闯进去,看到姐姐被铁链锁在柴房里。

"姐!"他惊呼一声,冲上前去。

刘老汉和张根生一起拦住了他,甚至动手打他。

"滚出去!这是我们张家的事,轮不到你管!"

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出来围观,却没人敢上前阻止。

李小军被打得鼻青脸肿,最终被赶出了张家。

他跑到村委会求助,村主任赵大山是刘老汉的远房亲戚,只是敷衍了事。

"小军啊,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咱们外人不好插手。再说了,你姐嫁到张家,那就是张家的人了。"

李小军愤怒地砸桌子:"我姐都被打成那样了,你们还视而不见?"

赵大山叹了口气:"你也别太担心,我找个时间去劝劝他们。"

然而,这个"时间"一拖再拖,从未到来。

邻居谢老四时常来串门,看着双胞胎的眼神怪异。

"小丽啊,来叔叔这儿,叔叔给你糖吃。"他笑眯眯地招手。

小丽害怕地躲在母亲身后,不敢出声。

有一次,李翠花上山割猪草,回来早了,发现谢老四竟然在家里,正对小丽动手动脚。

他粗糙的大手摸着小丽的脸,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好女儿,像你妈当年一样水灵..."

李翠花看到这一幕,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冲上心头。

她抓起门边的扫帚,狠狠地打向谢老四:"你敢碰我女儿试试!我杀了你!"

谢老四没想到李翠花会突然回来,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疯婆子!你敢打我?"他恼羞成怒,一把夺过扫帚,反手就是一耳光。

李翠花被打倒在地,嘴角流血,但她爬起来,把两个女儿护在身后。

"滚出去!别碰我女儿!"她双眼冒火,如同一只保护幼崽的母狮。

谢老四哼了一声,甩袖离开,临走时恶狠狠地说:"你给我等着!"

村里人都说李翠花疯了,敢对谢老四动手。

"翠花这是活腻了,谢老四可不是好惹的。"村口大榕树下,几个老人议论着。

"可怜那两个孩子,摊上这么个家。"

"唉,八字不好,命苦啊。"

没想到第二天,刘婆婆居然笑着迎谢老四进门:"来了啊,孩子他爹。"

李翠花如遭雷击,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她看着刘婆婆满脸笑容地拉着谢老四的手,热情得像是对待自家人。

"翠花,过来见过谢叔。"刘婆婆命令道。

李翠花浑身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刘婆婆阴森森地笑道:"从今天起,谢老四就是小丽和小美的干爹了,你该好好感谢他才是。"

"翠花啊,别不识好歹,谢叔愿意帮衬你们娘仨,你该感恩才是。"刘婆婆意味深长地说。

李翠花退后两步,摇着头:"不,你们不能这样..."

刘婆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指甲陷进肉里:"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有你好看!"

从那以后,谢老四常来常往,甚至在张根生外出时留宿张家。

李翠花不敢声张,只能偷偷把两个女儿藏在自己的小屋里,用身体抵住门板,整夜不敢合眼。

2008年夏天,一场特大干旱席卷了整个洪湾村。

田里的庄稼干枯了,水井见了底,就连村口的大河都几乎断流。

十岁的双胞胎已经上小学了,小丽在学校表现优异,常常被老师表扬。

小美因为腿疾,经常被同学嘲笑,但她性格坚强,从不哭泣。

李翠花为了供女儿上学,偷偷在县城找了份洗碗的工作。

每天天不亮就骑自行车去县城,晚上再赶回来,风雨无阻。

张根生越发堕落,欠下了高利贷,被债主天天上门讨债。

一天晚上,他喝得烂醉,回到家就开始砸东西。

"都是你们害的!要不是你们,我能混成这样?"他对着李翠花和双胞胎大吼。

李翠花把女儿护在身后:"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要怨我?"

张根生冷笑一声:"怨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怨?"

他盯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倒是这两个赔钱货,该派上用场了。"

李翠花心中一惊:"你什么意思?"

张根生笑得阴森:"谢老四说了,他愿意出三万块钱,买下小丽当童养媳。"

李翠花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你...你说什么?"

张根生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别装傻,谢老四早就相中小丽了,她不过是回到亲爹身边罢了。"

李翠花浑身颤抖,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昏倒。

她紧紧抱住两个女儿:"不行!我绝不同意!她们还是孩子啊!"

张根生冷笑道:"不同意?你算什么东西,你有选择权吗?"

他晃晃悠悠地倒在床上,很快鼾声四起。

李翠花抱着两个受惊的女儿,哆嗦着来到她们的小屋。

"妈妈,我不要跟谢叔走..."小丽哭着说,小脸煞白。

"别怕,妈妈不会让你们受伤害的。"李翠花抚摸着女儿的头,眼中含泪。

但她心里清楚,她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天气特别闷热。

小丽和小美正在院子里乘凉,写着暑假作业。

刘婆婆突然拿来一碗绿豆汤,脸上带着少有的笑容:"天热,喝点凉的。"

双胞胎面面相觑,从未见过奶奶对她们这么好。

"谢谢奶奶。"小丽乖巧地说,拿起碗喝了一口,又递给妹妹。

小美也喝了几口,忽然皱起眉头:"有点苦..."

"傻丫头,绿豆本来就有点苦,喝完对身体好。"刘婆婆催促道。

双胞胎将信将疑,还是喝完了碗里的汤。

李翠花正在厨房洗菜,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孩子们的呕吐声。

她冲出去,看到两个女儿脸色惨白,不停地呕吐,小美甚至开始抽搐。

"宝贝!怎么了?"李翠花惊恐地抱住女儿。

刘婆婆站在一旁,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很快又恢复了冷漠:"肯定是中暑了,这鬼天气。"

李翠花猛地抬头,看到桌上的碗,一股恶毒的预感袭上心头。

"你...你们给孩子喝了什么?"

刘婆婆冷笑一声:"废话那么多,不赶紧送医院,等死啊?"

李翠花顾不上多想,抱起小美,拉着小丽就往门外跑。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她在村道上拼命呼救。

正好王大娘的儿子王建开着拖拉机经过,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就帮忙送她们去医院。

"翠花,怎么回事?"王建一边开车一边关切地问。

"孩子...突然呕吐,我怀疑..."李翠花话说到一半,突然感到一股眩晕。

她回头看见刘老汉和张根生站在村口,目光阴冷地盯着她。

县医院的急诊室里,医生紧急给双胞胎洗胃。

"是农药中毒,幸好送来及时。"医生严肃地说。

"农药?"李翠花惊恐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医生叹了口气:"检查结果很明确,是常见的杀虫剂成分,混在食物或饮料里的。"

李翠花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孩子的饮食里下毒?"她颤抖着问,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医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这种情况...我们必须报警。"

李翠花双膝一软,瘫坐在地上。

她终于明白了,公婆是真的想要她的孩子死。

那碗绿豆汤不是解暑的,而是催命的毒药。

"翠花,别担心,孩子们会没事的。"王建安慰道,"我去给你弟弟打电话。"

李翠花木然地点点头,眼泪无声滑落。

天色渐晚,两个女儿终于脱离了危险,沉沉睡去。

李翠花守在病床前,看着女儿们苍白的小脸,心如刀绞。

这时,弟弟李小军匆匆赶到医院。

"姐!"他一把抱住李翠花,眼中含泪,"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们..."

李翠花摇摇头:"不怪你,是我太软弱了..."

李小军握紧拳头:"这次我一定要带你们走,绝不能再留在那个魔窟里!"

他掏出手机:"我这就报警,告他们谋杀!"

李翠花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和孩子们迟早会命丧公婆之手。

几个小时后,警方简单询问了情况,表示会展开调查。

但因为证据不足,一时难以确定是谁下的毒。

"你们先休息,我们会跟进这个案子。"年轻警官留下了联系方式。

李小军愤愤不平:"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差点两条人命啊!"

李翠花拉住弟弟的手:"算了,至少孩子们没事..."

她心里清楚,在这个偏远的农村,就算报了案,也难以得到真正的公正。

当晚,李翠花和李小军轮流守在病房里,生怕有人来伤害孩子。

直到第二天天亮,医生说孩子们已经稳定,可以出院了。

"姐,我已经在县城租了房子,你和孩子先住我那儿。"李小军坚决地说。

李翠花点点头,她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回张家了。

然而,当他们准备离开医院时,刘老汉、刘婆婆和张根生已经堵在了门口。

"想带我孙女走?门都没有!"刘婆婆叉着腰,气势汹汹。

张根生一把抓住李翠花的胳膊:"你是我老婆,孩子是我闺女,谁允许你们离开了?"

李翠花挣扎着:"放开我!你们想害死我和孩子!"

刘老汉冷笑:"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自己照顾不好,才会让孩子中暑。"

"中暑?明明是农药中毒!"李小军愤怒地上前一步,"医生都诊断了,你们还想抵赖?"

"小兔崽子,少管闲事!"刘老汉一把推开李小军。

几人在医院门口争执不休,引来不少围观者。

最终,在医院保安的调解下,双方暂时平息了争端。

刘家人悻悻地离开,临走前,刘婆婆阴森森地说:"你们等着,这事没完!"

晚上,李翠花带着两个女儿回到了李小军在县城租的小房子。

屋子虽小,但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安全。

"姐,你们就安心住下吧,以后不用再回那个鬼地方了。"李小军说。

小丽和小美好奇地打量着新家,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妈妈,我们真的不回去了吗?"小丽怯生生地问。

李翠花抱住女儿:"是的,宝贝,我们再也不回去了。"

小美高兴地拍手:"太好了!这样奶奶就不会打我们了。"

李翠花看着女儿天真的笑脸,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给孩子们一个安全的家。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能持续多久。

三天后的傍晚,李翠花正在做饭,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她警惕地问道。

"翠花,是我,王建!出事了!"门外传来焦急的声音。

李翠花赶紧开门,看到王建满头大汗,神情慌张。

"怎么了?"她紧张地问。

"张家...张家人找上门来了,他们带着村里的族老,说你拐走了孩子,要召开族会处理..."

李翠花脸色煞白:"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王建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有人告密。现在他们已经在楼下了,我是从后门溜上来通知你的。"

李翠花慌了神,看了看正在写作业的双胞胎,再看看狭小的房间,感到一阵绝望。

就在这时,李小军回来了,他看到王建,立刻明白了什么。

"王哥,谢谢你来通知。"他急促地说,"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到。"

王建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先下去看看情况,你们锁好门。"

李小军关上门,转向姐姐:"别怕,姐,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李翠花却摇摇头:"小军,我们斗不过他们...村里的族老都站在张家那边,我们没有亲戚帮衬..."

李小军坚定地说:"这是县城,不是洪湾村,他们在这儿没那么大势力。再说了,他们差点毒死孩子,这是犯罪!"

就在兄妹俩说话的当口,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

李翠花走到窗前,看到刘老汉、刘婆婆、张根生,还有几个村里的长辈站在楼下。

最让她心惊的是,谢老四也在其中,正抬头望向窗户,眼神阴冷得如同毒蛇。

"翠花!把我孙女交出来!"刘婆婆的尖锐嗓音划破夜空。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偷了我张家的孩子,还有脸躲起来?"刘老汉也大声嚷嚷。

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李小军打开窗户,大声回应:"我姐和外甥女是受害者!你们差点毒死孩子,还有脸来要人?"

刘婆婆尖声反驳:"胡说!明明是翠花自己下毒,想嫁祸给我们,然后带着孩子跑,贪图我们张家的财产!"

这颠倒黑白的指控让李翠花气得浑身发抖。

"我们穷得叮当响,哪来的财产让我贪图?"她忍不住喊道。

谢老四此时站了出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翠花啊,别执迷不悟了。你看看你,带着孩子东躲西藏,像什么话?还是回村里吧,大伙儿都会原谅你的。"

李翠花听到这伪善的话语,胃里一阵翻腾。

"谢老四,你别装了!你想把我十岁的女儿娶回家,天理难容!"

这话一出,围观的邻居们一片哗然。

刘婆婆慌忙辩解:"胡说八道!谢老四是孩子的干爹,疼爱她们还来不及,怎么会有那种心思?"

谢老四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很快又恢复了假惺惺的笑容:

"翠花,你这么污蔑我,是心虚了吧?大家都知道,小丽实际上是谁的女儿..."

李翠花如遭雷击,她万万没想到,谢老四竟敢当众说出这种话。

就在局势一触即发之际,几辆警车呼啸而至。

李小军松了口气:"警察来了!看你们还怎么猖狂!"

几名警察走上前,示意大家安静。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一位中年警官问道。

李小军上前解释了情况,刘家人也七嘴八舌地辩解。

警官听完,皱起眉头:"这是家庭纠纷,我们不好干涉。不过,关于孩子中毒的事,我们会调查。"

他转向刘家人:"你们先回去,别在这里闹事。有什么问题,明天到派出所说。"

刘老汉不服气:"警察同志,孩子是我孙女,她妈把她们拐走了,这是犯法的!"

警官严肃地说:"孩子跟亲生母亲在一起,怎么叫拐走?再说了,你们涉嫌谋杀未成年人,这才是严重犯罪!"

刘家人见警察态度坚决,只好悻悻地离开。

临走前,谢老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窗户,冷笑道:"翠花,你跑不掉的。"

警察离开后,李翠花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小军,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小军握住姐姐的手:"姐,别怕,我会保护你们的。"

李翠花摇摇头:"你不了解他们...特别是谢老四,他心狠手辣,做事没有底线..."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李小军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姐,不好了...村里打来电话,说张家着火了!"

李翠花惊愕地瞪大眼睛:"什么?怎么会?"

李小军急促地说:"不知道,可能是他们回去后,不小心引起的火灾。村里人怀疑...怀疑是我们放的火报复..."

李翠花如遭雷击,这明明是栽赃陷害!

"我们在县城,怎么可能放火?"她愤怒地说。

李小军安慰道:"别急,有监控证明我们一直在这儿,他们告不了我们。"

然而,李翠花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更大阴谋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警察果然找上门来。

"李翠花,有人举报你纵火烧了张家,请跟我们走一趟。"

李翠花急得快哭了:"我一直在县城,怎么可能放火?"

警察面无表情:"有人作证看见你昨晚回了村。别抵赖了,跟我们走吧。"

李小军挡在姐姐面前:"我姐昨晚一直在这里,根本没离开过!"

"是吗?那就把监控调出来看看。"警察冷笑道。

李小军信心满满地说:"没问题,我们楼下就有监控!"

然而,当他们调取监控时,却发现关键时段的监控竟然被删除了!

"这...这不可能!"李小军惊慌失措。

警察冷笑一声:"证据呢?没有证据,只能跟我们走了。"

李翠花知道,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她转向李小军,轻声说:"小军,照顾好孩子们。如果...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一定要把她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李小军眼中含泪:"姐,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律师救你出来!"

在被带走的那一刻,李翠花回头看了一眼两个惊恐的女儿,心如刀绞。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命运,更不知道孩子们是否能逃脱张家的魔爪。

当晚,李翠花被警方暂时释放,因为证据不足。

李小军开车接她回来,一路上沉默不语。

"有消息了吗?"李翠花虚弱地问。

李小军叹了口气:"村里传言张家是存心放火栽赃给我们,但没人敢作证。"

"小丽和小美呢?"

"在家等你,吓坏了。"

李翠花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十年了,她忍辱负重,只为保护两个女儿。

如今,她依然无法摆脱噩梦,反而越陷越深。

回到住处,双胞胎一见到妈妈,立刻扑过来,大哭起来。

"妈妈,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小丽抽泣着说。

李翠花抱紧女儿:"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丢下你们..."

小美小脸煞白:"妈妈,奶奶说要把我们带回去..."

李翠花脸色一变:"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奶奶和谢叔来了,说爸爸受伤了,躺在医院里..."小丽说。

李翠花和李小军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

这是又一个圈套!

"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得反击!"李小军坚决地说。

李翠花苦笑:"怎么反击?我们斗不过他们..."

李小军沉思片刻:"我去找媒体曝光!村里的恶霸,逼迫十岁女童嫁人,这是大新闻!"

李翠花犹豫了:"会有用吗?"

"试试看吧,总比等死强。"

李小军说完,匆匆出门,留下李翠花和双胞胎在家。

夜深了,窗外传来几声犬吠,远处隐约可见几个黑影在移动。

李翠花警觉地站起来,把门窗反锁好,然后轻声对女儿说:

"宝贝,到妈妈房间去,藏在床下,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双胞胎被妈妈的紧张感染,吓得小脸惨白,却听话地躲进了房间。

李翠花站在客厅,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她知道,来者不善。

突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

"李翠花,把门打开!"刘老汉的声音粗犷而愤怒。



"我们知道你在里面!不开门我们就砸了!"刘婆婆尖声叫道。

李翠花靠在门上,沉默不语,手心全是冷汗。

她掏出手机,想给李小军打电话,却发现没有信号。

"砰!"门被猛烈撞击,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李翠花知道,这扇薄薄的木门挡不住他们太久。

她环顾四周,想找些能防身的东西。

目光最后落在了厨房的菜刀上。

"砰!砰!砰!"敲门声越来越猛烈,门似乎随时会被撞开。

李翠花深吸一口气,走向厨房,握住了那把锋利的菜刀。

"李翠花!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孩子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门外传来谢老四阴森的声音。

李翠花站在门后,刀握在手里,浑身发抖却异常坚定。

她忽然想起了过去十年的屈辱与痛苦,想起了双胞胎惊恐的眼神,想起了公婆给孩子下毒的恶行...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涌上心头。

"咔嚓"一声,门锁被撞开了。

刘老汉、刘婆婆和谢老四闯了进来,脸上带着狞笑。

"李翠花,你逃不掉了!"刘老汉冷笑道,"把孩子交出来,我们还能饶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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