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1982年初春,河南小县城的桃花都还没开,我的婚姻就先凋了。
“丁秀兰,咱们家不养不下蛋的母鸡!两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儿子不能绝后啊!”婆婆李淑芬扔了一纸休书在我脸上,那声音能把院子里的鸡都震得下蛋。
我呆愣在那,手里还端着刚蒸好的馒头,脑子嗡嗡的。两年来,天天逼着同房,各种偏方吃到吐,各种中药喝到胃穿孔,结果就换来这一纸休书?
“妈,要不再等等吧...”我丈夫张志明站在一旁,虽然嘴上说着,但眼神躲闪,一看就是心里早同意了。
“等?等到我入土了还没抱上孙子吗?”婆婆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馒头盘,“这些也别吃了,又不是要给我们张家传宗接代的人了!”
我从十八岁嫁过来,到现在二十岁,除了刚结婚那一个月,剩下的日子简直是活在地狱。为了怀孕,公婆监视我吃饭睡觉,丈夫每天按时回来“尽义务”,像机器一样无情。
“医生说了,可能是我有问题,但也可能...”我小声解释,话还没说完就被婆婆一巴掌扇过来。
“放屁!我儿子能有什么问题?我们张家三代单传,个个都是一发就中!肯定是你有毛病!”
邻居们都探出头来看热闹,指指点点的,有人还故意说:“早就知道这丁家丫头不行,听说她妈也是好几年才怀上她的。”
丈夫张志明这时终于开口了:“秀兰,咱们缘分到此为止吧。我爸妈年纪大了,想抱孙子心切...”
呵,这话说的,好像我不想要孩子似的。两年来,我吃中药吃到胃出血,打针打到屁股上全是坑,半夜起来倒立一小时就为了让精子更容易进去...这些都当放屁了?
“志明,咱们再去大医院检查一下吧,也许...”
“检查什么检查!”婆婆打断我,“县医院的张医生都说了,是你卵巢有问题!我们家不能等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了!”
就这样,嫁妆没拿回一件,连陪嫁的自行车都被他们扣下了,说是抵我吃了两年的口粮。我拎着一个小包袱,像逃难一样回了娘家。
回娘家的路上,遇到的熟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大队支书的媳妇远远看到我,还拽着孩子绕道走,好像我这“不孕”会传染似的。
“听说没?丁家那丫头不能生,被张家退货了!” “可怜啊,这辈子算完了,谁还敢要?”“活该!当初我侄子想娶她,她眼高气高的,现在可好,成了二手货还带缺陷!”
我低着头,眼泪流进嘴里,咸涩交加。
娘家也不是避风港。一进门,我爸就甩来一耳光:“丢人现眼的东西!让我们丁家以后怎么在村里抬头?”
我妈拉住他,但嘴上也不饶人:“早跟你说了,嫁人就得忍,生不出来就想办法,怎么能让人家休了呢?”
亲妹妹丁秀芬坐在一旁偷笑:“姐,你这下可把我害惨了。村里人都说我们丁家女人有遗传病,我对象他妈都来退亲了!”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被休后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半个月后,张家摆了几桌,专门给张志明相亲。他未来的新媳妇就坐在我曾经的位置上,张家人还故意当着我的面夸:“这姑娘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你看这腰,这屁股,比某些人强多了!”
我正好回去收拾东西,他们让我去厨房帮忙切菜,切着切着就切到了手。鲜血滴在白萝卜上,像我这两年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滚出去!晦气东西,别把你的霉运带到志明的相亲宴上!”婆婆看到我受伤,非但不关心,还把我推出厨房。
我捂着流血的手,逃一样地往村外跑。路过村口的大槐树时,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那里。
“同志,请问前面是不是许家村?”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四十出头,一身军装,肩上的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点点头:“是的,这就是许家村。”
“你的手怎么了?”他敏锐地发现了我流血的手。
“没事,切菜不小心...”
没想到他二话不说,从车里拿出一个小药箱,专业地给我包扎起来。他的动作很熟练,却又格外轻柔,完全不像他严肃的外表。
“你是医生吗?”我忍不住问。
他笑了笑:“不是,在部队待久了,基本医疗总要会一点。我叫程黎,是来找我一个老战友的。”
就在这时,村里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过来,为首的正是我那趾高气扬的前婆婆和一脸春风得意的前夫。
“哟,这不是'不下蛋的母鸡'吗?在这勾搭谁呢?”前婆婆阴阳怪气地说,故意说给程黎听。
我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谁知程黎站起身,身高顿时比在场所有人都高出一截,军人的气场一展开,前婆婆立刻噤了声。
“这位同志是在帮我指路,请注意你的言辞。”他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前婆婆一看他肩上的军衔,立刻变了脸色:“首长,我...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开个玩笑...”
“侮辱女性是很恶劣的玩笑。”程黎冷冷地说。
这时,村支书认出了他:“您...您是程首长吧?我是许家村的支书,老杨的儿子!”
程黎点点头:“老杨在哪?我来看他。”
村支书连忙说:“在村委会呢,我这就带您去!”
临走前,程黎回头看了我一眼:“谢谢你的指路,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我小声说:“丁秀兰。”
“丁秀兰同志,谢谢你。”他郑重地说,然后上车离开了。
那一刻,我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复活了一样。这是两年来,第一次有人用尊重的目光看我,用平等的语气和我说话。
我不知道的是,这个偶然的相遇,将彻底改变我的命运。
程黎来村里的目的,是看望他的老战友——村支书的父亲老杨。老杨年轻时参过军,后来退伍回乡当了村干部。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程黎在村里住了三天后,直接去了我家,提出要娶我。
当程首长坐在我家简陋的堂屋里,提出这个要求时,我爸妈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程...程首长,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女儿她...她不能生育啊!”我爸结结巴巴地说。
程黎平静地说:“我今年四十二岁,前妻五年前因病去世,没有孩子。部队上的医生也说我可能有问题,所以孩子的事我不强求。我就想找个踏实肯干的伴侣,秀兰同志我看着很合适。”
我坐在一旁,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军区的高级干部,居然愿意娶我这个被休弃的“不孕妇女”?
“可是...”我妈还想说什么,被程黎打断了。
“我知道村里人怎么看秀兰,但我觉得这个姑娘很坚强,也很善良。我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我只在乎她愿不愿意。”说完,他看向我,“秀兰同志,你愿意考虑吗?”
我抬起头,看到他眼中的真诚,不知怎的,鼻子一酸,点了点头。
消息一传开,全村炸锅了。
“疯了吧?程首长要娶那个不下蛋的母鸡?” “肯定是被骗了,不知道她的情况吧!” “可怜程首长,娶个不能生的,断子绝孙啊!”
最着急的是我前婆婆李淑芬。她拉着儿子张志明直接杀到村委会,找到程黎。
“程首长,您可能不知道,丁秀兰她不能生育啊!我儿子跟她结婚两年,她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县医院都确诊她卵巢有问题了!”李淑芬苦口婆心地说,仿佛是在做什么好事。
程黎只是淡淡地问:“医院的检查报告在哪?”
李淑芬一愣:“啊?”
“既然是医院确诊的,一定有检查报告吧?拿出来我看看。”程黎的语气不容置疑。
“这...报告在医院存着呢...”李淑芬支支吾吾。
村支书在旁边补充:“程首长,其实没有什么正式检查,就是县医院的张医生说的一句话,也没有做过详细检测。”
程黎点点头:“所以,你们就因为没怀孕,自己猜测是丁秀兰的问题,然后就休弃了她?”
我站在门外,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温暖。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说话,为我讨一个公道。
“不孕不育的原因很复杂,男方也可能有问题。”程黎说,“我在部队医院工作过,这种情况见多了。”
张志明涨红了脸:“程首长,我们张家三代单传,怎么可能......”
程黎打断他:“三代单传更说明问题,有些基因缺陷是隐性的,三代单传很可能意味着基因多样性不足。”
科学的解释让在场的人都哑口无言。
最后,程黎语重心长地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我相信秀兰同志,也尊重她的选择。至于生育问题,那是我和她的私事,不劳各位操心了。”
就这样,在全村人的震惊中,我和程黎订了婚。临走前,程黎带我去省城做了全面检查,结果显示我的生育功能完全正常,问题可能出在前夫身上。
而这个结果,我们暂时谁也没告诉。
婚礼很简单,没有大操大办,就在军区的礼堂举行了一个简短的仪式。
程黎的战友们都来了,他们对我很尊重,完全没有因为我是“二婚”而有任何轻视。程黎的上级首长还亲自来贺喜,说程黎终于找到伴侣,他们都替他高兴。
唯一让我意外的是,程黎的岳母——他前妻的母亲也来了,而且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说是程黎前妻的妹妹骆雁华。
“秀兰,这是我前岳母骆妈妈,这是小雁,我前妻的妹妹。”程黎介绍道。
骆妈妈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既有审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程黎啊,你这么快就再婚了,菊华在天上知道了,会难过的...”
程黎面色一暗:“骆妈妈,菊华走了五年了,她生前最担心的就是我一个人孤独终老。秀兰是个好姑娘,请您多关照她。”
骆雁华的态度就直接多了,几乎是带着敌意看着我:“我姐姐才走五年,你就迫不及待找新欢了?还找了个农村来的,我姐姐要是知道了...”
“小雁!”程黎声音一沉,骆雁华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婚礼后,我跟程黎住进了军区的干部宿舍。那是一套简朴但整洁的两室一厅,比我在农村的家好太多了。
然而,新婚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
第三天一早,我正在厨房做早饭,门铃突然响了。开门一看,是骆雁华。
“嫂子,听说你以前生活不如意,现在嫁给程黎了,是不是特别开心啊?”骆雁华笑眯眯地说,但眼神里全是讽刺。
“小雁来了,快进来坐。”我没接她的话茬,客气地请她进门。
骆雁华进门后,目光在屋里扫视一圈,突然看到墙上挂着的程黎和前妻的合影,故意惊呼:“哎呀,我姐姐的照片还挂在这里啊?你不会介意吧,嫂子?”
我微微一笑:“为什么要介意?菊华姐是程黎重要的人,我尊重他的过去。”
骆雁华明显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找茬:“哎呀,我忘了,你不是从农村来的吗?听说你嫁给程黎前,因为不能生育被前夫休了?”
我的手一抖,差点打翻手中的茶杯。
“程黎也真是的,明知道你不能生,还娶你,我姐姐在天上知道了肯定会心疼死的!我姐姐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给程黎生个孩子,现在倒好,他找了个更不能生的!”
我深吸一口气,刚要回应,程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雁,注意你的言辞。”
程黎站在门口,脸色阴沉。他大步走进来,站在我身旁:“秀兰是我的妻子,请你尊重她。至于生育的事,那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不劳你操心。”
骆雁华撇撇嘴:“我还不是心疼你嘛!”
程黎严肃地说:“如果你真心疼我,就应该祝福我和秀兰。如果你只是来挑拨离间的,请以后不要再来了。”
骆雁华被说得脸色发白,扔下一句“你被她迷住了眼”就摔门而去。
程黎转身抱住我:“别理她,她从小被她妈惯坏了。”
我靠在他怀里,感到一丝安心,但也隐隐担忧。看来,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军营生活下,暗流正在涌动。
婚后一个月,军区组织家属体检。作为军官家属,我也在名单中。
检查结果出来那天,医生神秘地把我单独叫进了诊室。
“程太太,恭喜你,你怀孕了,已经六周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我...我怀孕了?”
医生笑着点点头:“是的,各项指标都很好,是个健康的妊娠。”
我捂住嘴,泪水忍不住流下来。两年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喜悦的泪水。
原来,真正有问题的是张志明,而不是我!那些指责、羞辱、歧视,全都是建立在一个荒谬的谎言上!
我几乎是跑着回到家,却看到程黎和骆妈妈正在客厅里争执。
“程黎,你怎么能这样对菊华?她才走五年,你就...”
“骆妈妈,我尊重您是菊华的母亲,但请您也尊重我现在的生活。秀兰是我的妻子,请您不要再来挑拨我们的关系了。”
我站在门口,不知该进还是该退。这时,骆妈妈看到了我。
“说曹操,曹操到!丁秀兰,你别以为嫁给程黎就能当上军区首长夫人了!你一个农村来的,被前夫休弃的不孕女人,凭什么...”
“够了!”程黎怒喝一声,“骆妈妈,请您出去!”
骆妈妈气得发抖,指着我说:“程黎,你会后悔的!你会遗憾终生的!”说完,她摔门而去。
程黎转身看到我,脸上的怒气立刻化为关切:“秀兰,你没事吧?别理她...”
我突然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
“怎么了?秀兰?她欺负你了?”程黎紧张地问。
我抬起头,泪中带笑:“不是...程黎,我...我怀孕了!”
程黎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真的吗?”
我点点头,把体检报告递给他。程黎看了报告,突然单膝跪地,紧紧抱住我的腰,将脸贴在我的小腹上。
“谢谢你,秀兰,谢谢你...”他的声音哽咽了。
原来,程黎并非如他所说的“不在乎孩子”。作为家中独子,他内心深处也渴望有自己的孩子,只是因为前妻生前一直未能怀孕,加上军医说他可能有问题,所以他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
“医生说一切正常,宝宝很健康...”我抚摸着他的头发,心里满是感动。
程黎站起来,认真地看着我:“秀兰,你给了我最好的礼物。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和孩子,谁都别想欺负你们!”
这一刻,我感到命运的车轮终于开始向好的方向转动。
怀孕的消息很快在军区传开,大家都为程黎感到高兴。唯独骆妈妈和骆雁华,脸色难看得像吃了苍蝇。
“不可能!她明明不能生育,一定是作假的!”骆雁华在军区家属院里大肆散布谣言。
这天,我正在医院做产检,碰到了骆妈妈和骆雁华。
“哟,这不是丁秀兰吗?肚子这么大了?”骆雁华阴阳怪气地说,“不知道肚子里的是谁的种呢?”
我本想忍,但想到肚子里的宝宝,我决定不再沉默:“骆雁华,请你尊重一下自己的身份。你是程黎前妻的妹妹,不是现任军区首长夫人的审判官。”
“你!”骆雁华气得脸都变形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秀兰说得对,小雁,你该管好自己的嘴。”
程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站在我身后,脸色阴沉。
“程黎,你还向着她说话!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找来的野种,你居然还...”骆妈妈也跟着起哄。
程黎直接打断她:“骆妈妈,我敬重您是菊华的母亲,但这不代表我可以容忍您侮辱我的妻子和孩子。从今天起,请您和小雁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骆妈妈气得浑身发抖:“程黎,你会后悔的!你以为你娶了个宝?我告诉你,她之前因为不能生育被休,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
程黎冷笑一声:“是吗?那我来告诉您一个您不知道的事实——秀兰完全有生育能力,问题出在她前夫身上!”
说完,他拿出一份医院的检查报告:“这是省城医院的权威报告,上面清楚地写着,秀兰的生育功能完全正常。而她前夫,则很可能存在弱精症或无精症。”
骆妈妈和骆雁华傻眼了。
程黎继续说:“我本不想说这些,但你们逼我说出来。我带秀兰去省城做过全面检查,医生说她非常健康,而现在她怀孕了,这更证明了一切。至于她前夫为什么要诬陷她,大概是为了掩盖自己的问题吧!”
骆妈妈语塞了,骆雁华也一副吃了苦瓜的表情。
“程黎,你...你当初是知道这些才娶她的?”骆妈妈不死心地问。
程黎摇摇头:“不,我娶秀兰时并不知道这些。我娶她是因为她善良、坚强,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姑娘。至于能不能生育,那只是锦上添花,不是我选择她的理由。”
我靠在程黎肩上,眼眶湿润。这个男人,是如此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毫不犹豫地为我撑腰。
骆妈妈和骆雁华灰溜溜地走了,再也说不出半句中伤的话来。
回家路上,程黎突然说:“秀兰,过几天我要去一趟你老家许家村,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惊讶地问:“去许家村干什么?”
程黎神秘地笑了笑:“有些事情,是时候讨个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