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故事根据资料改编,人物、时间、地点、情节、配图均为虚构,与现实无关,本文旨在宣扬正义,杜绝犯罪发生,并无不良导向,请理性阅读!
张长远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大热的天气他却冷汗直流。
他不敢去看放在桌上的那封来自鄂尔多斯的信。
信上那个熟悉的字迹又将他的记忆拉回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年。
像一把利刃,划破了他维持了28年的平静生活……
01
南京的夏日总是闷热难耐。
张长远拿着刚收到的那封信,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发呆。
窗外,城市的轮廓在热浪中微微扭曲,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那封来自鄂尔多斯的信,信封上那个熟悉的名字——额尔德尼,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他精心编织的平静生活。
"局长,下午两点的会议材料已经准备好了。"秘书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嗯,放桌上吧。"张长远头也不回地应道。
待秘书离开后,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仿佛里面装的不是纸张,而是一颗定时炸弹。
"长远,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时日无多了。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打扰你的生活,但现在我真的走不下去了..."
信中的字迹有些颤抖,却依然保持着那个蒙古族姑娘特有的倔强。
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十八岁的张长远作为知青被下放到鄂尔多斯的一个小村庄。
作为高干子弟,他原本可以有更好的安排,但那个特殊的年代,没人能够幸免。
额尔德尼是村里獭皮匠的女儿,黑亮的眼睛里总是闪烁着对生活的热爱。
她教会了张长远如何在荒原上生存,如何与牧民相处,如何在干涸的土地上寻找生命的绿意。
"长远哥,你说等你读完大学,会回来接我去南京吗?"
"当然!到时候我带你去看长江,看城墙,看那些古老的建筑。"
两人相爱了,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他们拥有的只是彼此的承诺和无尽的憧憬。
可是当1977年恢复高考,张长远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南京大学后,一切都变了。
他像脱缰的野马,奔向知识的海洋,奔向灯红酒绿的大城市,渐渐地,那个蒙古族姑娘的身影,被他刻意地遗忘在记忆的角落。
一开始,他还会给额尔德尼写信,承诺毕业后就回去接她。
但随着在大城市的根基越扎越深,他的回信也越来越少。
最终,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逃避,选择了用一个又一个的"忙"字,来掩盖内心的愧疚。
大学毕业后,他留在了南京,进入了政府部门工作,认识了现在的妻子林慧,组建了家庭。
他告诉自己,那段草原上的爱情只是青春的一场梦,梦醒了,生活还得继续。
他从基层干部一步步走到如今的规划局副局长,有了一儿一女,生活美满,事业有成。
他几乎要忘记曾经的自己在那片荒原上许下的承诺。
"...我们有个女儿,叫苏燕,今年28岁了。她很漂亮,很坚强,就像年轻时的你。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告诉你,是不想打扰你的生活。但现在,医生说我的病已经到了晚期,我希望你能来看看她,看看我们的女儿..."
张长远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信纸从他指间滑落。
女儿?他和额尔德尼有个女儿?这二十多年来,他竟然一直不知道自己在草原上留下了血脉!
他跌坐在椅子上,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曾以为自己已经把那段往事深埋心底,可现在,过去却如幽灵般重返,要向他讨要一个交代。
窗外,夏日的蝉鸣声越发刺耳。
张长远望着远处的城市轮廓,心中的震惊、愧疚、恐惧和一丝隐秘的期待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
02
回到家中,张长远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家人的关心。
妻子林慧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女儿张晴在客厅里兴高采烈地和同学讨论着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
"爸,你说我去北京上学,住校好还是租房子好啊?"张晴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啊?哦,住校吧,安全一些。"张长远敷衍地回答,脑海中却满是那封信的内容。
林慧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关切地问道:"长远,你今天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
"没事,就是工作上的事情有点烦心。"张长远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最近有个项目比较棘手。"
"又是那个旧城改造的事?"林慧了然地点点头,"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张长远感到一阵愧疚。
二十多年来,林慧一直是个贤惠体贴的妻子,为他打理家庭,照顾孩子,从未有过怨言。
如今他却要对她隐瞒这样一个重大的秘密。
晚饭后,他独自坐在书房里,反复读着那封信,思绪万千。
"现在,医生说我的病已经到了晚期,我希望你能来看看她,看看我们的女儿...她还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一直告诉她,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如果你决定来,请给我打电话,但如果你选择不来,我也理解。人生已经没有如果,我写这封信,只是不想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信的最后附了一个电话号码。
张长远拿起手机,犹豫再三,终于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那头,一个虚弱的女声传来:"喂,您好。"
"额尔德尼...是我,张长远。"他的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颤。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一声压抑的呜咽:"长远...你真的来电话了..."
"我收到你的信了。你...你的病很严重吗?"
"嗯,肺癌晚期,医生说可能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额尔德尼平静地说,仿佛在谈论天气。
张长远感到一阵心痛:"为什么不早点联系我?也许我能帮你找更好的医生..."
"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如果不是为了苏燕,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联系你。"额尔德尼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苦涩,"她是个好孩子,但生活很不容易。"
张长远深吸一口气:"我会来的。下周我请假,去鄂尔多斯看你们。"
挂断电话后,张长远辗转难眠。
他该如何向家人解释这突如其来的请假?该如何面对那个从未谋面的女儿?又该如何面对即将离世的初恋?
一周后,他以考察项目为由向单位请了假,告诉家人要去内蒙古出差几天。
"这么热的天,你多注意身体。"林慧为他收拾行李时叮嘱道。
"放心吧,就几天时间,很快就回来了。"张长远心虚地回答,不敢直视妻子关切的眼神。
飞机降落在鄂尔多斯,一下舱门,熟悉的干燥空气扑面而来。
二十多年了,这片土地似乎没有太大变化,依然广袤、荒凉而又充满生机。
按照信上的地址,他来到了县城的一处普通小区。
敲门后,开门的是一个消瘦的中年女子,眼窝深陷,脸色苍白,却依然能看出昔日美丽的痕迹。
"额尔德尼..."张长远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当年那个活泼的蒙古族姑娘。
"长远,你来了。"额尔德尼微微一笑,侧身让他进屋,"苏燕带着孩子去超市了,一会儿就回来。"
张长远愣住了:"孩子?"
"是的,你有个外孙女,叫小雅,今年四岁了。"额尔德尼轻声解释,"苏燕早年结婚,但孩子出生没多久,她丈夫就出了意外..."
张长远坐在简陋的沙发上,环顾四周。
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
墙上挂着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一个年轻女子抱着小女孩的合影,女子的眉眼与他年轻时竟有几分相似。
"苏燕长得很像你。"额尔德尼顺着他的目光说道,"聪明,倔强,有主见。"
"她...知道我是谁吗?"张长远忐忑地问。
额尔德尼摇摇头:"我一直告诉她,她父亲早就去世了。但最近我的病情越来越重,我觉得她应该知道真相。"
两人陷入了沉默。
二十多年的光阴如流水般逝去,当年的山盟海誓,如今听来竟是如此苍白无力。
"对不起..."张长远低声说道,声音里满是愧疚。
额尔德尼摆摆手:"已经过去了。我不怪你,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你有自己的路要走。"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张长远紧张地站起身,即将面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儿。
03
门开了,一个年轻女子牵着小女孩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几袋超市购物袋。
"妈,我们回来了。"女子的声音清脆好听,"超市人真多,排了好久的队..."
她的话戛然而止,警惕地看着站在客厅中的陌生男人。
"苏燕,这位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张长远。"额尔德尼有些紧张地介绍道,"他特地从南京来看我。"
苏燕疑惑地看了母亲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对张长远点点头:"您好。"
"你好,苏燕。"张长远的声音有些发颤,眼前这个女子,是他的亲生女儿,却对他充满戒备。
"外婆,这个叔叔是谁呀?"小女孩好奇地问道,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小雅,这是...外婆的一个老朋友。"额尔德尼蹲下身,轻声解释。
张长远看着小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情。
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竟然是他的外孙女!
晚饭是苏燕准备的,简单却可口。
饭桌上,气氛有些尴尬,多是额尔德尼和张长远在聊过去的事情,苏燕则一言不发,只顾照顾母亲和女儿。
"苏燕在县一中教语文。"额尔德尼主动介绍道,眼中满是骄傲,"她大学毕业后就回来了,说要照顾我。"
张长远惊讶地看着苏燕:"你是老师?在哪所大学毕业的?"
"只是个普通教师而已。"苏燕淡淡地回答,"西安外国语大学,没什么了不起的。"
张长远内心震动,但苏燕冷淡的态度让他不敢多问。
饭后,额尔德尼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变得煞白。
"妈!"苏燕赶紧扶住她,转头对张长远说:"能帮忙倒杯水吗?"
张长远手忙脚乱地倒了水,看着额尔德尼痛苦的表情,心如刀割。
"我没事,不用担心。"额尔德尼缓过气来,虚弱地笑了笑,"只是有点累了。"
苏燕扶着母亲回卧室休息,张长远则留在客厅,不知所措。
小雅怯生生地看着他,然后突然开口:"叔叔,你能给我讲故事吗?妈妈说她要照顾外婆。"
张长远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啊,你想听什么故事?"
"我想听草原的故事!"小雅兴奋地说,"外婆说她小时候在草原上放过羊,可好玩了!"
张长远微笑着开始讲述他在这片土地上的记忆,讲草原上的风,星空下的篝火,牧民们的歌谣...小雅听得入迷,张长远则在讲述中回到了那个纯真的年代。
苏燕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张长远和小雅坐在沙发上,小女孩靠在这个陌生男人的臂弯里,听他讲述草原的故事。
"小雅,该睡觉了。"苏燕的声音有些冷。
"妈妈,再听一会儿嘛!张叔叔讲得可好听了!"小雅撒娇道。
"不行,明天还要上幼儿园。"苏燕态度坚决。
小雅只好依依不舍地跟张长远道晚安,被妈妈领进了卧室。
苏燕回来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最终,张长远鼓起勇气开口:"苏燕,你母亲的病情...很严重吗?"
"嗯,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苏燕声音平静,但眼里满是痛苦,"这里的医疗条件有限,我们也尝试过去大城市看病,但费用实在太高..."
张长远立即表态:"我有个提议,你们跟我去上海吧。那里有最好的医院,最先进的治疗方法。我在上海有套房子,你们可以住那里,我来安排一切。"
苏燕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您和我母亲只是老朋友,没必要这样做吧?"
张长远深吸一口气,知道是时候说出真相了:"苏燕,我不仅是你母亲的朋友...我是你的父亲。"
苏燕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遭雷击:"什么?!"
"二十八年前,我离开这里时,不知道你母亲已经怀孕了。一直到收到她的信,我才知道有你的存在。"张长远声音颤抖,"我知道你可能很难接受,但我希望能帮助你们,弥补我的过错。"
苏燕站起身,眼中满是愤怒和痛苦:"弥补?二十八年了!你知道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
"苏燕,我真的很抱歉..."
"不需要!"苏燕打断他,"母亲的病我们自己会想办法,不需要你施舍!"
额尔德尼听到动静,从卧室里走出来:"苏燕,别这样...为了我,也为了小雅,我们接受张长远的帮助吧。"
看到母亲虚弱的样子,苏燕的怒气渐渐消退,最终勉强点了点头:"好吧,但只是为了母亲的病情。"
张长远松了口气,至少他可以做些什么来弥补过去的过错。
尽管知道,有些伤害,一辈子可能都无法愈合。
04
一周后,张长远带着额尔德尼、苏燕和小雅来到了上海。
他安排她们住进了自己名下的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公寓,并联系了最好的肿瘤专家为额尔德尼会诊。
"这里的治疗真的很贵。"苏燕看着医院的账单,眉头紧锁。
"别担心费用的事。"张长远连忙说道,"这些都由我来负担。"
苏燕没有说话,但眼中的戒备稍微松动了一些。她看着母亲接受治疗,身体状况略有好转,心中的坚冰也在慢慢融化。
小雅则很快适应了新环境,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外公"充满了好奇和亲近。
"外公,你会陪我们一直住在这里吗?"小雅天真地问道。
张长远尴尬地看了苏燕一眼:"我...我需要回南京工作,但会经常来看你们。"
"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们去南京呢?我想看看长江!"小雅兴奋地说。
房间里一片寂静。
张长远不知该如何回答,苏燕的脸色则变得更加冷峻。
"小雅,外公在南京有自己的家人。"额尔德尼温柔地解释,"我们不能打扰他。"
小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眼中满是失望。
张长远心中愧疚难当。他有两个家庭,却对两边都无法做到完全坦诚和负责。
每周,他都会以出差或加班为由,从南京赶到上海,陪伴额尔德尼母女几天。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额尔德尼的病情在先进治疗下有所稳定,但医生说只是暂时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多个器官。
与此同时,南京的家中,林慧开始对丈夫的频繁出差感到疑惑。
一天,她在整理张长远的衣物时,发现了一张上海某医院的收据。
"长远,你最近怎么老去上海?"一天晚上,林慧终于忍不住问道。
"嗯?哦,有个重要项目在那边,需要经常过去对接。"张长远心虚地回答。
林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欲言又止:"那...你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张长远点点头,心中愧疚更甚。他知道瞒不了多久,但他还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
回到上海后,他发现额尔德尼的状况急转直下。医生委婉地表示,即便是最先进的治疗,也只能延缓病情发展,无法根治。
"如果...如果我走了,你会照顾苏燕和小雅吗?"一天晚上,额尔德尼虚弱地问道。
张长远握住她的手:"我会的,我发誓。"
"她们需要一个家..."额尔德尼有气无力地说,"苏燕这孩子,看着倔强,其实内心很脆弱。"
张长远不知道的是,他的妻子也跟着他偷偷买了一趟航班来到了上海,就为了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看到张长远进入一栋高档公寓,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强。
下定决心后,她找到那套公寓,犹豫再三,终于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年轻女子。
"请问您是..."苏燕疑惑地看着这个陌生的中年女性。
"我是...我是来找张长远的。"林慧的声音有些发抖。
此时,张长远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妻子站在门口,如遭雷击:"林慧?你怎么..."
"长远,这位是..."林慧的眼睛在张长远和苏燕之间来回扫视,脸色苍白。
张长远知道,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解释,小雅突然从里屋跑出来:"外公,外婆醒了,要喝水!"
林慧彻底愣住了:"外...外公?"
张长远不得不将一切和盘托出:他和额尔德尼的过去,苏燕的身世,以及最近发生的一切。
林慧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问道:"那个女士...她的病很严重吗?"
张长远点点头:"医生说...可能撑不过这个月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林慧没有歇斯底里的责骂,而是平静地说:"既然这样,不如让她们搬到南京来吧,方便你照顾,医疗条件也不比上海差。"
张长远震惊地看着妻子:"你...你不生气吗?"
"生气有用吗?"林慧苦笑道,"事已至此,总不能让一个垂死的病人和无辜的孩子受苦。"
就在一切都逐渐好转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宁静。
当苏燕去开门时,看到门外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
而苏燕一看到来人,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