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6岁的青楼头牌秋月第一次接客的时候,清楚的知道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后半辈子像楼里所有的姑娘一样,没完没了的接客,直到年老色衰被卖到档次更低一些的暗娼馆,不是被变态的嫖客作弄死,就是染上脏病扔到城西的贫民窟等死。
没想到绸缎庄的沈老板说愿意为她赎身,秋月以为自己是幸运的,逃出了虎狼窝。
直到后来秋月才发觉,自己哪有那么好命,而是从虎狼窝又进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
01 救风尘
民国13年,醉烟楼今年被选出来的头牌花魁是秋月。
秋月6岁的时候就被卖到这腌臜地方,那时候在乡下家里不被待见的她黑黑瘦瘦的,一卖进青楼就被安排在伙房后面帮忙打杂。
在伙房能吃饱饭,风吹不着日头晒不着,秋月长到10岁的时候已经能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了,楼里的老鸨张妈妈目光黏在她身上打量半天后就不让她干粗活了,说她细细长长青葱一般的双手不能沾染脏水。
张妈妈每日令人给秋月以牛乳沐浴身体,由乐师教她弹唱淫靡的小调,给她看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册本子。
秋月在张妈妈的精心教养下长大,她的皮肤如暖玉一般白皙嫩滑,稍一用力就能留下一道红印子。开口讲话的时候语调婉转,让男人听了心痒难耐。
可以说,长到16岁的秋月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玉兰花,待君采撷。
秋月梳拢的第一个恩客整整半年都流连于她的床榻之间,直到半年些许腻味后才被隔壁春雨阁老鸨推出的花魁勾走魂魄。
时间一天天过去,秋月仍然是受追捧的,但这改变不了张妈妈又开始物色新鲜的姑娘。秋月会变老,但年轻的新鲜的姑娘却很多。
后来楼里又推出新的花魁,是个长相艳丽的姑娘,花名嫣红,15岁就开了苞,嫣红想得开,左右逢迎哄得男人们心甘情愿为她一掷千金。
老鸨经常对楼里的姑娘说,嫁人也不过是长期的卖,还要劳累的操持家务,两相比较楼里的姑娘还过得潇洒些。
“女人的命,不是陪这个睡就是陪那个睡。”
秋月不认同这话,但不认命也没办法。从小长在楼里,秋月见多了那些反抗的姑娘们的下场,窈窕的身段被打残了,就只能被卖到下等娼馆,一天接那许多客人,就连来了月事也不得歇,好好的人生生被搓磨死。
绸缎庄的沈老板是楼里的常客,姑娘们都说他家境殷实出手阔绰,对他趋之若鹜。然而他自从听过秋月吟唱的小调以后,每次来了楼里只叫秋月作陪。
沈老板40多岁,一双眼睛已经浑浊,矮胖的身体散发出腐朽味来,夜里他粗粝的大手在秋月身上流连,沉浸在秋月娇软的声音中,一副爱极了的模样。
秋月只当他做寻常的嫖客,直到有一天沈老板说愿意为她赎身,问她愿意跟他走吗?
天真的秋月,以为遇见了好人,心里是一百个乐意。
16岁在楼里做花魁的时候,那么多男人为秋月一掷千金,可从来没有人说过要带她走。
秋月害怕失望不敢相信,以为这是男人的花言巧语,可沈老板竟真的找来张妈妈讨价还价。
“秋月梳拢三年,如今19岁的红倌人正是好时候,这脸蛋这身段比嫣红也是不差的,是妈妈我的心头肉,要不是看你沈老板真心对秋月好,我万万不舍得放她的。”
说这话的时候张妈妈的时候捏着秋月的下巴给她补唇脂,唇脂鲜红,衬得秋月肤白胜雪。
秋月脸上是媚笑,袖子里的手攥的紧紧的,她告诉自己即使出不去也不要失望,本来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老板从袖口拿出一袋子银元拍在张妈妈的手里,张妈妈抬手掂了掂重量,又打开看了看,顿时喜笑颜开。
秋月感觉一切就像做梦似的,张妈妈找出她的卖身契交到沈老板手中,她在楼里的姐妹羡慕嫉妒的眼神中,走出了醉烟楼的门。
沈老板就是她的救星!那时的秋月心中暗暗发誓后半辈子要报答沈老板,是沈老板给了她新生。
沈府是时下流行的西式小洋楼,秋月被一顶小轿抬到了沈府门前,门房的听说门外候着的是沈老爷新纳的姨太太,态度顿时变得不耐烦。
“走走走,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小妾还敢走正门,从后门进府。”于是秋月又被抬到了沈府后门。
一个管事的妈妈已经在后门候着了,见秋月来了,连忙端来一个火盆,要秋月从火盆上迈过去。
“腌臜地方来的东西。,别把邪祟带进去惊扰了太太和少爷小姐们。”
秋月心中记着沈老板的恩情,她进沈府就打算一心一意的伺候沈老板,不想给他惹麻烦,低眉顺眼的乖乖照做。
然而秋月不知道这只是沈老板夫人给她的第一个下马威。
她更为悲惨的生活,也才刚刚开始。
02 沈府暗娼
沈老板的绸缎庄是靠她夫人马氏娘家帮衬着起家的,在这位夫人面前沈老板向来矮三分,他纳进来的姨太太就更加没有地位了。
秋月被佣人们领着进了正厅,厅里摆着阔气的欧式真皮大沙发,沈老板和他的夫人马氏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
按照规矩来说,进门的姨太太要给夫人敬茶,秋月接过佣人手中的茶盏跪在马氏面前,低眉顺眼的请马氏用茶。
秋月略施粉黛便惊人的漂亮,马氏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秋月粉面桃腮的模样,心中来了一股火气。
马氏的手搭在茶盏上,随即一把把茶盏推倒了,滚烫的茶水撒在秋月的脸上,秋月不由得惨叫一声。
“晦气的东西,连个茶水都拿不稳当,险些烫着夫人!”
马氏身边的丫鬟不由分说指责道,接着伸手要打秋月。
“夫人,这秋月可是我花了大银子买回来的,丫鬟下手没轻没重的别打坏了这张值钱的脸!”沈老板连忙阻拦道。
“哼,晦气的东西见着我躲远点。”听了沈老板的话,马氏狠狠的剜了秋月一眼然后起身离开了。
彼时的秋月心中感激沈老板为她解围,没有听出老板话中另有深意。
秋月被安排住在小洋楼旁边的一座后罩房里,沈老板才把她赎回家正是热乎的时候,日日宿在秋月这里,秋月感激沈老板将她从那虎狼窝中解救出来,也是温柔小意的取悦沈老板。
几个月后秋月身体抱恙,府中请来一大夫,大夫告知秋月有喜了!
秋月从前在醉烟楼自打梳拢以后,一直服用各种避子汤,身体早已亏损,她以为自己这辈子没有子孙缘了,没想到竟然怀孕了,沈老板得知此事后也很意外。
秋月憧憬着将来的有一个小小的生命陪伴左右,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然而这幸福后来却被马氏打破了。
秋月肚子6个月大的时候,马氏终于发现秋月怀孕了,她带着人怒气冲冲地踹开秋月的房门,直接把秋月从床上拽到了地上。
“腌臜东西怀的野种,败坏沈府的名声。”
不论秋月如何解释,马氏坚持说秋月怀的是野种,要她日日跪在祠堂反省。
梅雨天里,祠堂冰冷的地面上铺着碎瓷片,秋月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不一会膝盖的血就渗了出来。
沈老板如同隐身一般一直没有出现,秋月想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但是不论她如何哀求,马氏都不肯放过她。
肚子里的孩子被硬生生跪掉了,引产出来是一个六个月大的男胎,那孩子弱小得跟猫一样,生下来就断了气。
秋月想起在祠堂里面跪着时听到沈老板与马氏的话。
“老爷可记得买这小蹄子回来是干什么用的?日本人没来你自己倒是用上啦!”
“都怪这贱人太狐媚!日本人那边的门路还在走动着,应该快了。”
秋月不知道马氏提及自己是什么用途,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在跟我回来不久就怀了,这一胎来历不明,没了就没了吧。”
沈老板看着躺在床上破布一样的秋月,轻描淡写的说道,仿佛从前的温存缱绻都不存在一般。
对着沈老板秋月眼神空洞的点了点头,眼前不断地浮现自己生下来就断了气的孩子,她心在滴血。
都说婊子无情,妓女是没心肝的东西,在醉烟楼中的秋月的确不在意任何人,可那个被害死的小生命是她的血脉,这一刻她恨上了所有的人,包括那个无情的男人。
这件事以后沈老板明面上不再踏进秋月的屋里,只偶尔像偷腥的猫一样夜里去秋月的床榻间泄欲,沈府的下人不知是不是在马氏的授意下,明里暗里的磋磨秋月。
这天下午,马氏和身边的周妈拎着一把熨衣服的铜壶过来。
“姨太太也该学着自己熨烫衣服。”
说着话张妈妈手上似是没拿稳,铜壶里滚烫的热水倾泻而下,大半都落在秋月的手上,秋月白嫩的手瞬间红了,不一会就起了水泡。
“啊。”
“要我说,秋月姨太这手也忒嫩,活计多做些也不至于这么娇气。”
随着秋月惨叫一声,马氏不行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话。
“怎么回事?赶紧叫人来上药,伤了这身皮肉怎么好!”
沈老板从外面回来,看见秋月烫得通红长了水泡的手臂说道。
随即又说今晚府上宴客,日本人喜欢听小调,晚上让秋月准备一下给客人弹唱小调。
夜里,秋月换上沈老板给她准备的旗袍,旗袍是按照秋月的身量做的,把她全身包裹的紧紧的,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一番打扮下来,秋月模样身段都不输烟柳巷上等娼馆的头牌,更难得的是她眼角眉梢淡淡的忧愁,这是娼馆女子没有的日本人口中的中式风情。
旗袍下摆叉开的老高,随着秋月走动一双美腿时隐时现,看的日本商人的眼珠子都快粘到秋月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