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还要脸吗？带个窑姐回村，不怕祖宗牌位被你气得倒了？"
村口的老槐树下，刘大明指着张大勇的鼻子破口大骂。
站在一旁的小翠紧紧抓住张大勇的衣角，低着头不敢言语。
"闭嘴！谁说她是种人？她现在是我张家的媳妇，谁敢再污蔑她，别怪我不客气！"
张大勇挺直了腰板，眼神里满是坚定。
"呸！县城芳草园那地方是什么地方，谁不知道？你以为换了地方，就能洗白她的身份？"
小翠眼眶红了，轻声对张大勇说："要不我们走吧，不值得为我跟村里人闹矛盾。"
"不！这是我们的家，我们不走！"张大勇拉着小翠的手，头也不回地往村里走去。
没人知道，那个被所有人轻视的女子，背后藏着怎样惊人的秘密。
五年后的那个夏天，当她站在全村人面前，缓缓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时，曾经对她百般羞辱的村民们，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01
一九八二年春，江西省白沙村。
张大勇坐在自家的院子里，看着刚刚翻耕过的田地发呆。
四十岁了，还孤身一人，在村里已经成了笑柄。
不是没人给他介绍过媳妇，只是不是嫌他年纪大，就是嫌他家境贫寒。
"大勇，想啥呢这么入神？"邻居老周家的儿子小明走过来，打断了张大勇的思绪。
"没啥，想着今年种点啥好。"张大勇搓了搓手上的泥土，站起身来。
"你还是想想找个媳妇吧！村长说他外甥女下个月回来，要不要我帮你说说？"小明笑着说。
张大勇摆摆手："算了吧，人家年轻姑娘，哪看得上我这老光棍。"
"那你打算一辈子这么过？"
张大勇叹了口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小明离开后，张大勇摸出口袋里的烟，点燃吸了一口。
明天要去县城卖些家里种的蔬菜，顺便买些农具回来。
说不定还能去芳草园喝两盅。
那是县城唯一一家他敢进的酒馆，因为那里不会有村里人。
第二天一早，张大勇就赶着牛车出发了。
到县城卖完菜已经是下午，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朝芳草园的方向走去。
芳草园位于县城的西边，是个不大不小的酒馆，里面总是灯光昏暗，弥漫着烟酒混合的味道。
张大勇推门进去，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老规矩？"老板娘看到他，笑着问道。
"嗯，来一壶烧酒，再来点下酒菜。"张大勇点点头。
老板娘转身走开，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这是新来的？"张大勇抬头问道。以前都是老板娘亲自送酒菜。
"小翠，新来的帮工。"老板娘远远地喊道。
"你好，酒和下酒菜。"小翠轻声说道，将东西放在桌上，然后站在一旁，似乎在等待什么。
张大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她："谢谢。"
小翠接过钱，转身要走，却被张大勇叫住："等等，你...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
小翠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酒馆里客人不多，老板娘也没注意这边，便轻轻点了点头，坐在了张大勇对面。
"你是外地人？"张大勇给她倒了杯酒。
"嗯，从南边来的。"小翠低着头，声音很轻。
"来县城多久了？"
"快一年了。"
"在这工作还习惯吗？"
小翠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哪有什么习不习惯的。"
张大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闷头喝酒。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你是附近村子的吧？"小翠突然问道。
"嗯，白沙村的。"
"种地的？"
"是啊，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张大勇自嘲地笑了笑。
"其实挺好的，能踩在自己的土地上，看着庄稼一天天长大，多自在。"小翠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小时候也在乡下住过，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张大勇惊讶地看着她："你看起来不像农村姑娘啊。"
"人生有很多转折，谁能一直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呢？"小翠苦笑道。
02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我该回去了。"张大勇站起身，掏钱结账。
"下次再来啊。"小翠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真诚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张大勇每周都会找机会去县城，然后顺路去芳草园喝酒。
每次都是小翠给他端酒上菜，两人渐渐熟络起来。
张大勇了解到，小翠今年二十八岁，没有家人，至于为什么会来芳草园工作，她总是避而不谈。
三个月后的一天，张大勇又来到芳草园，却没见到小翠的身影。
"小翠呢？"他问老板娘。
"被带走了。"老板娘漫不经心地回答。
"带走？谁带走的？去哪了？"张大勇顿时紧张起来。
老板娘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动心了？她那种女人，早晚会有人带走的。"
"她是什么女人？"张大勇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真不知道？"老板娘眯起眼睛，"芳草园除了卖酒，还卖别的，懂吗？她能在这干活，你以为是干什么的？"
张大勇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他转身就要离开，老板娘却又叫住了他："等等，她让我给你留个地址，说如果你来找她，就告诉你。"
张大勇颤抖着接过纸条，上面写着县城东边一个小旅馆的名字和房间号。
他二话不说，立刻奔了出去。
东边的旅馆很好找，张大勇按照纸条上的房号敲响了门。
门开了，小翠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睛红肿，似乎刚哭过。
"你怎么了？"张大勇急切地问。
"你还来找我..."小翠的声音带着颤抖，"你知道了我是什么人，还愿意来见我？"
张大勇深吸一口气："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做过什么。我只知道，这三个月来，我很喜欢和你聊天，很喜欢看你笑。"
"你不明白..."小翠摇摇头，"我这样的人，不配..."
张大勇打断她："每个人都有过去，但那不代表就没有未来。"
小翠泪如雨下："你知道村里人会怎么看我吗？你知道你会被人怎么指指点点吗？"
"我不在乎。"张大勇坚定地说，"我今年四十了，这辈子没想过还能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如果你愿意，我想娶你为妻，带你回白沙村。"
小翠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你...你是认真的？"
"千真万确。"
"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
小翠沉默了很久，最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问过去，只看将来。无论你听到什么关于我的传言，都不要过问。五年后，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
张大勇没有犹豫："好，我答应你。"
就这样，张大勇和小翠在县城简单地办了婚事，然后带着新媳妇回到了白沙村。
正如小翠所预料的，他们刚到村口，就被村民们围观议论。
"这就是张大勇的新媳妇？"
"听说是从县城芳草园带回来的？"
"那不是..."
议论声渐渐变成了窃窃私语，不时传来几声轻蔑的嗤笑。
小翠低着头，紧紧抓着张大勇的手，一言不发。
03
"看什么看！这是我媳妇，谁要是敢说三道四，别怪我不客气！"张大勇大声喊道，吓退了一些围观的村民。
回到家后，小翠默默地收拾着屋子。
张大勇的家很简陋，一间土砖房，一张旧木床，几件简单的家具，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也都很陈旧。
"委屈你了。"张大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小翠摇摇头："不委屈，很好了。至少这是我们自己的家。"
接下来的日子，小翠开始适应农村的生活。
她学着做农活，早起晚睡，和张大勇一起下地干活。
她的手很快就磨出了茧子，但她从不抱怨。
村里人对她的态度依然冷淡，甚至恶意。
有时候她去村里的井边挑水，会听到一些妇女故意提高声音说的闲话。
"听说她以前在县城做那种事的，现在装什么良家妇女。"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张大勇瞎了眼，怎么会娶这种女人回来。"
"这种女人，谁知道肚子里会怀谁的种。"
小翠每次都默默忍受，回到家却会对张大勇露出笑容，从不让他知道自己受到的委屈。
一天，张大勇下地回来，发现小翠正在院子里呕吐。
"怎么了？不舒服？"他急忙上前扶住她。
"没事，可能是早上吃坏了东西。"小翠擦擦嘴，勉强笑了笑。
"我去请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看。"
"不用了，真的没事。"
但第二天早上，小翠又开始呕吐。
这一次，张大勇坚持要带她去看医生。
"恭喜啊，嫂子有喜了。"赤脚医生笑着说。
张大勇愣了一下，随即狂喜："真的？"
"嗯，应该有两个月了。"医生说着，眼神却有些异样。
回家的路上，张大勇一路上都在兴奋地计划着："等孩子生下来，我要..."
小翠却显得心事重重："你...你相信这是你的孩子吗？"
张大勇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当然相信。"
"村里人不会这么想的。"
"那又如何？我知道真相就够了。"
小翠的眼睛湿润了："谢谢你。"
果然，小翠怀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村，流言蜚语变得更加恶毒。
有人说孩子不是张大勇的，有人说小翠嫁过来就是为了给野种找个归宿，还有人说这孩子生下来肯定会不像张大勇。
更让村民们起疑的是，从小翠怀孕的第三个月开始，她每个月都要去一趟县城，说是买些营养品。
每次回来，她都会带回一些钱，说是在县城帮人绣花挣的。
"她一个孕妇，能绣什么花？肯定是去做老本行了。"村里的刘大明总是阴阳怪气地说。
张大勇几次要跟着去县城，都被小翠以各种理由推掉了。
这让张大勇心里也有些不安，但想起当初的承诺，他还是选择了信任。
04
一天，张大勇在田里干活，刘大明带着几个村民找到他。
"大勇，你媳妇出去'绣花'挣钱，你真信啊？"刘大明讥笑道。
"关你什么事？"张大勇没好气地说。
"你是我们村的人，我们不能看着你被骗啊。"另一个村民说。
"上个月我们几个跟着她去了县城。"刘大明慢悠悠地说，"猜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张大勇的心猛地一沉："你们跟踪我媳妇？"
"她先去了邮局寄了封信，然后去了东边的那家小旅馆，在那里跟一个男的密会。"刘大明得意地说，"他们在房间里待了好久，出来的时候，那男的还塞给她一叠钱。"
"你胡说！"张大勇怒吼一声，抡起锄头就要打人。
"你不信？下个月她再去县城，你跟着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刘大明躲开，冷冷地说。
张大勇放下锄头，转身就走。
他不相信小翠会背叛他，但心里的疑虑却像野草一样蔓延开来。
回到家，小翠正在院子里晾晒刚洗好的衣服。
看到张大勇脸色不好，她关切地问："怎么了？"
张大勇想问她每月去县城到底干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事，就是有点累。"
小翠似乎看出了什么，走过来帮他捶背："村里人又说什么了？"
"没什么，别管他们。"
小翠叹了口气："都是因为我，连累你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别这么说，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小翠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大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每个月去县城，除了买东西，还会去邮局寄信。"
"寄给谁的信？"
小翠张了张嘴，又摇摇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保证，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张大勇看着她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我信你。"
第二天，刘大明在村口大声嚷嚷，说小翠每月去县城是去见野男人，还拿钱回来骗张大勇说是绣花挣的。很快，一大群村民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张大勇闻讯赶来，看到小翠被围在中间，脸色苍白，手护着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
"闭嘴！你们这些下流无耻的东西！"张大勇冲进人群，挡在小翠面前。
"大勇，我们是为你好啊。"刘大明装作一脸关切，"你媳妇背着你见男人，拿人家的钱，这事全村都知道了。"
"你胡说！"
"那你问问她每个月去县城干什么？为什么总带钱回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小翠。
她咬着嘴唇，眼中含着泪水："我没有背叛大勇，那些钱是...是..."
"是什么？说啊！"有人起哄道。
小翠摇摇头："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说。"
"哈，不能说就是有鬼！"刘大明大声嚷嚷，"张大勇，你睁开眼看看吧，她肚子里的娃都不一定是你的！"
张大勇再也忍不住，冲上去一拳打在刘大明脸上："你闭嘴！"
刘大明被打得踉跄后退，随即和几个村民一起扑上来。
打架的声音惊动了更多的人，村长老周赶来时，看到的是张大勇被几个人按在地上，嘴角流血，而小翠哭喊着想要上前却被人拦住。
"都住手！成何体统！"村长大喝一声。
打架的人这才停手，刘大明指着张大勇："他先动手的！"
"怎么回事？"村长问道。
刘大明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还添加了许多捏造的细节。
05
村长听完，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大勇，你媳妇..."
"村长，我相信我媳妇。"张大勇打断他，"她有她的苦衷，我愿意等她自己告诉我真相。"
村长叹了口气："行吧，你们的家事我不多管。但打架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几个都要罚款。"
"凭什么？是他先动手的！"刘大明不服气地喊道。
"你们几个跟踪大勇媳妇，还在村里散播谣言，要说起来，你们错在先。"村长严厉地说，"各罚五块钱，拿去村委会。"
刘大明几人悻悻离去，人群也渐渐散了。
小翠扶着张大勇回家，一路上都在流泪。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别说了，不怪你。"张大勇拍拍她的手。
回到家，小翠帮张大勇清理伤口，眼泪一直没停过："大勇，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不！"张大勇坚定地说，"这是我的家，我的土地。我们不会被赶走的。"
"可是..."
"没有可是。我答应过你，不问过去，只看将来。我会遵守承诺的。"
小翠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抱住了张大勇。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翠的肚子越来越大，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也没有停止。
张大勇越发护着小翠，几乎寸步不离。
但小翠还是坚持每月去一次县城，只是这次张大勇都会送她到县城边上，然后在约定的地点等她回来。
这一年夏天，白沙村遭遇了严重的干旱。
庄稼都蔫了，村里的井水也变少了。
村长召集全村人开会，商量对策。
"要是再不下雨，今年的收成就完了。"有人愁眉苦脸地说。
"挖井吧，再挖几口深井。"另一个村民提议。
"挖哪儿？去年在西边挖了两口，没几天就干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却没有一个好办法。
这时，站在角落里的小翠突然开口："村长，我有个建议。"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她。
自从上次的风波后，小翠在公共场合几乎不说话的。
"你说。"村长点点头。
"我觉得可以在东边山脚下挖井。"小翠说道。
"东边？那边都是石头山，怎么挖井？"刘大明冷笑一声。
"那里有地下水，而且水质好，水量大。"小翠坚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有人质疑道。
小翠犹豫了一下："我...我感觉。"
"感觉？哈哈哈！"刘大明大笑起来，"听听，她说她'感觉'那里有水，难道她还会找水？"
其他村民也都笑了起来。村长摆摆手："好了，别闹了。东边那片地势复杂，挖井不容易，而且需要不少钱。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会议结束后，张大勇安慰失落的小翠："别难过，他们不懂。"
"那里真的有水。"小翠轻声说，"如果能打口井，不仅能解决干旱问题，以后灌溉也会方便很多。"
"你怎么这么肯定？"
小翠沉默了一会儿："相信我，好吗？"
张大勇点点头："我一直相信你。"
06
接下来的日子，干旱越发严重。
村民们每天都愁眉苦脸的，有些家庭甚至开始考虑暂时离开村子，去别的地方谋生。
一天早晨，村里突然传来轰动的消息：有几辆豪华轿车开进了村子！
在白沙村这样的小地方，这可是稀罕事。
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村口，窃窃私语着，猜测这些车是来干什么的。
张大勇正在屋后的菜园里劳作，听到动静，也好奇地走出来看。
这时，小翠从屋里匆匆走出来："大勇，村口怎么了？"
"听说是来了几辆高档轿车，不知道是谁来了。"
小翠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我...我去看看。"
"你怀着孩子，别去凑热闹了。"张大勇拦住她。
"我必须去。"小翠坚持道，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张大勇疑惑不解，但还是陪着小翠一起去了村口。
到了村口，只见几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车旁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正在和村长说着什么。
看到张大勇和小翠过来，村长招了招手。
"大勇，这几位是从省城来的，说是找一个叫顾翠的人。你媳妇不是姓顾吗？"
张大勇一愣："是啊，她叫顾翠，大家都喊她小翠。"
那几个人听到这话，立刻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小翠。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上前："小姐，真的是你！"
小翠紧紧抓住张大勇的手，点了点头："李管家，好久不见。"
村民们都惊呆了，面面相觑。张大勇也一脸茫然："小翠，这..."
小翠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看着村民们惊讶的表情，缓缓开口："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我的身份。今天，我想是时候告诉大家真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