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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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在午后的静谧中突兀地响起。我拄着拐杖,慢悠悠地挪到床头柜前。
“喂,是妈妈吗?”听筒那端传来一个许久未闻的声音。
“谁?”我故意问,其实我早已认出了他。
“是我,你儿子啊。”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亲切,“妈,我最近买了套房子,缺点钱,你把老房子过户给我吧。”
我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这是我最后的家了,你要拿走吗?”
“哎呀妈,你在养老院不就挺好的吗?”
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已经开始不耐烦。
01
我叫陈秀英,今年七十四岁,自从丈夫去世后,我在这座城市里独自生活了十多年。
四年前,因为一次意外的摔倒,我的腿脚不便,儿子王明建议我住进养老院。他说这样有人照顾,比一个人在家安全。
我想他说得有道理,何况儿子忙,儿媳妇工作也不轻松,我不能拖累他们。
那天他开车送我来养老院,帮我办好手续就匆匆离开了。临走前,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妈,你就安心住着吧,这里条件不错。”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也许等他忙完这阵子,就会来看我了。
可是一周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我的儿子始终没有再出现过。
养老院的床头柜上,我放着一部老式按键手机,偶尔会收到儿子的短信,大多是在节假日,寥寥数语,问候我的身体状况。我总是回复“一切都好”,从不提“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在养老院的日子平淡而孤独。我和几位老姐妹成了朋友,一起晒太阳,一起下棋,一起回忆那些远去的岁月。
她们的子女会定期来看望,带来水果、点心和家里的新闻。每当这时,我总会找个借口离开,不想让她们看到我的羡慕和落寞。
我的房间很小,但足够一个老人居住。窗台上摆着几盆小植物,是我从园艺课上带回来的。
看着它们一天天生长,我感到一种简单的欣慰。
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那是王明结婚时拍的,他和刘莉站在中间,我和已故的丈夫站在两侧,笑容满面。照片里,我们看起来像一个幸福的家庭。
直到那个电话打来,打破了四年来的宁静。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三下午,我正在整理抽屉里的旧照片。电话铃声响起时,我以为是养老院的工作人员有事找我。
“妈,是我,王明。”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有些生硬。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问:“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妈,我想和你商量个事。”他清了清嗓子,“我最近买了套新房子,首付已经付了,但是贷款压力有点大。”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他要说什么。
“我想,反正您现在住在养老院,也用不着那套老房子了。不如把它过户给我,我可以拿去抵押贷款,缓解一下压力。”
我住进养老院前,一直住在市中心的一套两居室。那是我和丈夫辛苦大半辈子攒下的积蓄买的。房子虽然不大,但地段好,现在价值已经不菲。
“那房子是我和你爸的心血,也是我最后的保障。”我慢慢地说。
“妈,我知道。但您想啊,您现在在养老院住得好好的,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再说了,您年纪大了,以后那房子不还是我的吗?提前过户给我,对您没有任何损失啊。”
他的语气让我感到陌生,仿佛我只是一个需要说服的陌生人,而不是他的母亲。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02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窗外的月光洒在床上,我想起了许多往事。
想起王明小时候,我和丈夫为了供他上学,省吃俭用;想起他大学毕业那天,我们全家人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也想起他结婚那天,我们把积蓄都拿出来,给他买了一辆小车作为结婚礼物。
那时候,我以为付出就会有回报,以为亲情是世界上最坚固的纽带。
第二天,王明又打来电话,语气比昨天更加急切。
“妈,您考虑得怎么样了?房子的事情。”
“明明,妈妈需要更多时间考虑。”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妈,我真的很急需这笔钱。您知道,我前段时间投资失败,亏了不少钱。刘莉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说我没本事。如果您不帮我,我们家可能要散了。”
我听出他话里的威胁意味,心里更加难过。
“那你们都没来看过我,现在却想要我的房子?”我忍不住说出了藏在心里四年的话。
“妈,您别这样说。我们不是不想来看您,是真的太忙了。我每天工作压力那么大,刘莉还要照顾孩子。您应该理解我们啊。”
我听着他的辩解,心里一阵苦涩。
“我还是需要再想想。”我再次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王明的电话变得频繁起来。有时候是他打来,有时候是刘莉打来。
刘莉的态度比王明还要强硬,她直接对我说:“妈,您也不年轻了,那房子留着有什么用?我们家现在正需要钱,您就别为难明明了。”
我每次都以同样的回答结束通话:“我需要再考虑考虑。”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那套房子是我最后的财产,也是我的尊严。
如果我把它给了王明,我将彻底失去经济上的独立,完全依赖他们的施舍。而过去四年的经历告诉我,这是一个危险的选择。
一周后的周六上午,养老院的前台打电话通知我有访客。我坐在轮椅上,让护工推我到会客厅。推开门的一刻,我看到了四年未见的儿子王明。
他比我记忆中老了许多,头发稀疏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看到我,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妈,好久不见。”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您在这里住得还好吗?”他环顾四周,似乎在评估养老院的环境。
“还行。”我简短地回答。
他坐到我对面,开始絮絮叨叨地讲他这些年的生活。工作多么辛苦,孩子多么调皮,生活多么不易。他刻意避开了四年未来看我的事实,仿佛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家庭聚会。
“妈,我想亲自和您说说房子的事。”终于,他进入了正题。“那套房子也有些年头了,我打算拿出去翻新一下,然后才好卖。您看如果过户给我,我可以帮您处理这些事情。”
我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你是想卖掉那套房子?”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直接问这个问题,有些慌乱:“不是现在卖,是将来可能会卖。您想啊,那个位置的房子升值空间很大,卖了可以买更好的。”
“更好的?给谁住呢?”我追问。
“这个嘛...”他支支吾吾,“到时候再说吧。主要是现在先过户给我,这样我可以拿去银行抵押贷款。”
我静静地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一切。他不仅想要我的房子,还打算卖掉它,而这一切可能都不会有我的份。
03
“明明,妈妈老了,但不傻。”我慢慢地说,“那房子是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攒钱买的,是我们一辈子的积蓄。我不能就这么给你。”
王明的脸色立刻变了,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和愤怒。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相信我?我是您亲儿子啊!那房子难道不是早晚都是我的吗?”
“是啊,我是你妈妈,但你四年没来看过我。现在来,就是为了房子?”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些尴尬,但很快又变得强硬起来,“妈,我不想和您吵架。但您也应该为我考虑一下。我现在真的很需要这套房子的支持。”
我摇摇头:“我的决定已经做出来了。房子不会过户给你。”
王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妈,您别逼我。如果您不配合,我可以找律师,让他们证明您已经没有能力管理自己的财产。到时候,法院会指定我作为您的监护人,房子还是会归我。”
他的话像一把刀刺进我的心。我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用这种方式威胁我。
“你可以试试。”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会让所有人知道,我的儿子是如何对待自己的母亲的。”
王明愣住了,他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妈,您好好想想吧。别忘了,您在这个养老院的费用是谁在付。如果我停止付款,您可能会被赶出去。到时候,您上哪去住呢?”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坐在会客厅里,感到既愤怒又心碎。
回到房间后,我拿出了一本日记本,开始写下今天发生的一切。这是我来养老院后养成的习惯,记录下每一天的点滴,仿佛这样能让孤独的日子有些寄托。
写着写着,我想起了一个人——林阿姨。她是养老院里的一位老人,曾经是一名律师。退休后,她仍然保持着对法律的热爱,经常给其他老人提供法律建议。
第二天早上,我找到了林阿姨,向她讲述了我的遭遇。
林阿姨认真地听完,点点头说:“秀英,你做得对。房子是你的财产,任何人都不能强迫你放弃。至于你儿子的威胁,那纯粹是恐吓。法院不会那么容易就认定你没有能力管理财产的。”
“那我该怎么办?”我问。
“首先,你需要保留所有证据。如果他继续威胁你,记下日期和具体内容。其次,可以考虑写一个遗嘱,明确表明你的意愿。最后,如果情况恶化,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些还在执业的律师朋友。”
有了林阿姨的支持,我感到踏实了许多。当天下午,我就开始整理相关文件,包括房产证、身份证、银行存折等重要文件,把它们锁在了我的保险箱里。
接下来的一周,王明没有再来,但电话依然不断。
每次通话,他都会尝试各种方式来说服我,从恳求到威胁,从情感操纵到经济胁迫。我始终保持着同样的态度:房子不会过户给他。
一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04
“您好,请问是陈秀英女士吗?”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
“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社区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姓张。我们接到您儿子的反映,说您可能存在认知障碍,需要进行评估。我想约个时间上门访问。”
我一下子警觉起来。这很可能是王明的手段,试图证明我没有行为能力。
“张小姐,我很清醒,不需要什么评估。如果我儿子有这方面的担忧,让他亲自来和我说,不要通过你们。”
“但是陈女士,这是规定程序...”
“我知道规定程序。如果你们要来,请提前发一份正式的书面通知,注明你们的单位、职务和来访目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匆匆挂断了。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是王明设的局。他想利用官方评估来获取对我财产的控制权。
第二天,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林阿姨。她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秀英,这很危险。你儿子可能是想通过认定你没有民事行为能力来控制你的财产。我建议你立即联系一位专业律师。”
在林阿姨的帮助下,我联系到了一位专门处理老年人权益的律师,张律师。她听完我的情况后,表示愿意帮助我。
“陈女士,您的案例在现在的社会环境中并不少见。很多老年人面临着子女觊觎财产的问题。我们需要采取几个措施来保护您的权益。”
张律师建议我首先录音保存所有与王明的通话内容,特别是那些带有威胁性质的言论。
其次,写一份详细的遗嘱,明确表明我的财产分配意愿。最后,将我的精神状态进行专业评估并记录在案,以防王明后续的不实指控。
在律师的建议下,我开始了这些准备工作。同时,我也决定转移养老院,找一个王明不知道的地方,避免他来骚扰我。
正当我准备行动时,王明的态度突然发生了变化。他开始频繁来养老院看望我,每次都带着水果和补品,态度也变得异常和蔼。
“妈,您看我给您带了您最爱吃的橘子。”他笑着将水果放在桌上,“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冷淡地看着他:“我很好。”
“妈,您别这样。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太忙了没来看您。但现在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弥补一下。”
他坐在我旁边,开始讲述他的生活,他的孩子,他的工作。仿佛我们之间的矛盾从未存在过。
我看透了他的伎俩,但没有戳破。我想看看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接下来的几周,王明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来养老院,有时候还会带着他的妻子刘莉和儿子小明。
刘莉对我的态度也变得热情起来,不停地问我需要什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小明则是一个可爱的七岁男孩,是我唯一的孙子。看着他,我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情感。
一方面,我享受着与孙子的相处时光;另一方面,我清楚这一切都是王明的计谋,试图通过情感操纵来获取我的信任。
有一天下午,王明独自来访。他带着一份文件,神色轻松地走进我的房间。
“妈,我想和您商量个事情。”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从包里拿出那份文件,“这是一份简单的证明,证明您同意我代表您管理一些日常事务。您知道的,您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可能不方便亲自去办,我可以帮您。”
我看着那份文件,没有立即回应。
“您只需要在这里签个字就行了。”他指着文件底部的签名栏,“这只是个形式,方便我帮您处理一些琐事。”
我伸手接过文件,装作要仔细查看的样子:“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内容。”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常规文件。”他显得有些不耐烦,“您信不过自己的儿子吗?”
“不是信不过,是做事要谨慎。”我说着,拿出了手机,假装要调整亮度,实际上是偷偷拍下了文件的内容。“我眼睛不太好,需要放大了看。不如这样,你把文件留下,我明天戴上老花镜再仔细看看。”
王明犹豫了一下,似乎不太愿意离开文件:“妈,这没什么复杂的,就是简单授权。您现在签了,我明天就能去办事了。”
“我坚持要仔细看看。”我态度坚决。
最终,王明只好将文件留下:“那好吧,您看完了告诉我。我明天再来。”
他离开后,我立即将拍下的照片发给了张律师。我不确定那份文件到底是什么,但我有足够的理由保持警惕。
05
晚上十点左右,张律师回复了我的消息。
“陈女士,这份文件我看过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