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我叫刘阳,今年二十八岁,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即将和心爱的女孩步入婚姻殿堂。如果你只看现在的我,西装革履,举止得体,很难想象我曾经是个在垃圾堆里翻找玩具的孤儿。
那是一个雨夜,我六岁生日的前一天。爸妈开车去给我买礼物,却在湿滑的山路上发生了车祸。当警察叔叔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时,我还不明白“永远不会回来”是什么意思,只是固执地坐在门口等待,直到二叔把我抱进屋里。
二叔名叫刘德明,是我父亲的亲弟弟,当时三十岁出头,在市政环卫处做清洁工。他没结婚,住在单位分的小宿舍里,一间不到十平米的房子,放一张床都显得拥挤。
“阳阳,从今以后,你就跟二叔一起生活。”二叔蹲下身,与我平视,眼睛红红的,“二叔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你。”那天晚上,二叔把床让给我,自己打地铺睡在水泥地上。
我睡不着,听见他在黑暗中低声啜泣。第二天,他就去找领导申请调动,从市中心调到了我家附近的小区,这样可以方便照顾我上学。
二叔的工作很辛苦。每天凌晨四点起床,推着扫把、簸箕和垃圾车,在住宅区的街道上来回清扫。夏天汗流浃背,冬天手指冻裂。但他从不抱怨,总是笑呵呵地对我说:“扫大街多好啊,锻炼身体,还能捡到别人丢弃的好东西。”
他确实经常捡东西回来——别人扔掉的儿童书籍、稍微有点划痕的玩具,甚至还有一次捡到了功能完好的收音机。二叔总是仔细清洗干净,然后兴高采烈地拿给我:“阳阳,看二叔今天给你捡到什么宝贝了!”
我们的生活很简朴,二叔每月微薄的工资勉强够我们温饱。但他总是把最好的给我——更大块的肉,更新的衣服,更多的学习用品。而他自己,一双工作鞋能穿好几年,直到鞋底磨穿了,才会舍得买新的。
上学后,我才渐渐明白我们的生活与别人有多不同。同学们有爸爸妈妈接送,有漂亮的新书包,有各种零食和玩具。而我,只有放学后站在校门口等我的那个穿着橙色工作服、身上带着淡淡汗味的二叔。
“看,扫大街的来接人了!”有一次,一个胖男孩指着二叔大声嘲笑。其他孩子也跟着笑起来,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那天回家路上,我一言不发。二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声问:“阳阳,怎么了?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忍不住哭了出来:“二叔,为什么你要做清洁工?为什么我们这么穷?”
二叔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摸摸我的头说:“阳阳,二叔没什么文化,只能做这份工作。但是你不一样,你要好好学习,将来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那天晚上,我偷偷起床喝水,看到二叔坐在窗边的小桌前,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微弱的月光下,我看到他的肩膀在颤抖,眼泪无声地滑落。
我不知道照片上是谁,也不知道二叔为什么哭,但那一刻,我六岁的心灵突然明白,二叔也有说不出的苦楚。
从那以后,我更加努力学习,再也不因为二叔的职业而感到羞耻。相反,每当我看到他穿着那身橙色工作服,推着清扫车走在街上的身影,我的心中就充满了骄傲和感激。
小学毕业那年,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了市重点中学。二叔请了半天假,特意去理发店理了头发,换上唯一一套干净的便装,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
当校长宣布我的名字,邀请家长上台时,二叔激动得手足无措,但还是挺直了腰板,大步走向舞台。
台下有窃窃私语,有异样的目光,但二叔似乎浑然不觉。
他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睛里闪烁着骄傲的光芒:“阳阳真棒,二叔为你感到骄傲。”
那一刻,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二叔过上好日子,要让他再也不受委屈。
02
进入重点中学后,我的生活轨迹发生了改变。这所学校汇集了全市最优秀的学生,竞争异常激烈。第一次月考,我只考了班级第十五名,回家后闷闷不乐。
二叔看出我的情绪低落,晚饭时特意下了一个荷包蛋放在我碗里:“别灰心,刚开始不适应很正常。你只要尽力了,成绩高低不重要。”
“二叔,我一定会考上好大学的。”我咬着嘴唇说,“将来找个好工作,让你享清福。”二叔笑了:“二叔不需要享什么福,只希望你能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为了节省车费,我每天骑自行车上学,风雨无阻。有一次下大雨,我忘带雨衣,正发愁时,突然看到校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二叔顶着大雨,手里举着我的雨衣。
“二叔!你怎么来了?”我又惊又喜。
“看天气预报说要下雨,怕你淋湿。”二叔递给我雨衣,头发和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在这样的日子里,我更加刻苦学习。
高中三年,我始终保持在年级前十名,最终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省会城市的重点大学。
大学期间,我认识了王东,我们是室友,性格相投,很快成为了好朋友。他家境优越,父亲是省内一家大型国企的高管。
每次寒暑假,他都热情邀请我去他家玩,但我总是婉拒,选择回到二叔身边。
大三那年暑假,王东再次邀请我去他家。这次我答应了,因为刚好他家所在的城市有一个实习机会。王东的家是一栋位于市中心的大平层,装修豪华,客厅比我和二叔住的整个房子还大。他的父亲张浩,五十多岁,身材魁梧,举止沉稳,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人物。
“小刘啊,东东经常提起你,说你学习刻苦,人品又好。”岳父握着我的手,目光温和中带着几分审视,“听说你从小跟叔叔一起生活?”
“是的,叔叔。我父母出车祸去世后,是二叔把我养大的。”
“你二叔做什么工作的?”
“他是环卫工人,已经做了二十多年了。”我如实回答,语气中带着自豪。听到这个回答,岳父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眼中闪过一丝我难以理解的情绪。
他追问道:“你二叔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刘德明,老家在天河县。”岳父的手微微颤抖,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好孩子,你二叔很了不起,改天有机会,我想见见他。”
那次谈话后,我总觉得岳父对我格外关注,不仅帮我联系了更好的实习单位,还经常询问我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03
大学毕业后,我考入了省政府机关,成为一名公务员。凭借着努力和能力,我很快得到了领导的赏识,短短几年就从科员晋升为副处长,又过了两年,破格提拔为副厅级干部,成为省政府办公厅最年轻的副主任。
与此同时,我与王东的妹妹王雅相恋了。她比我小两岁,在省立医院做医生,温柔善良,聪明独立。我们的感情得到了两家人的支持,特别是岳父,对这门亲事格外热心。
“小刘,你和小雅的婚礼,一切费用我来承担。”岳父拍着我的肩膀说,“但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二叔必须来参加。”
这个要求让我感到奇怪。我本就打算邀请二叔,他为什么特意强调?而且,每次提到二叔,岳父的表情都有些异样,仿佛背后藏着什么秘密。
婚礼前一周,我专程回到小县城看望二叔。这些年,尽管我的条件好了,多次提出要接二叔去省城同住,但他总是婉拒,坚持留在熟悉的地方继续他的环卫工作。
我只好定期汇钱给他,帮他换了更大更舒适的房子,添置了新家具和电器。
二叔依然每天清晨四点起床出门扫街,中午回来休息,下午继续工作到傍晚。
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但精神依然矍铄。
“二叔,下周就是我的婚礼了,您一定要来。”我握着他的手说。
“这么重要的日子,二叔怎么会不去呢?”二叔笑着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过,二叔没什么好衣服穿,怕给你丢人。”
“您永远是我最骄傲的二叔,穿什么都不会丢人。”我哽咽着说,“如果不是您,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临走前,我注意到二叔的衣柜里,那张我小时候见过的泛黄照片被小心地放在一个信封里。我很想问那是什么,但看到二叔疲惫的样子,最终没有开口。
回到省城,婚礼筹备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我和王雅订了市内最豪华的酒店,宴请亲朋好友三百人,岳父事无巨细地参与其中,比我这个新郎还要上心。
婚礼前一天,二叔坐长途汽车来到省城。我亲自去车站接他,看到他下车时,我愣住了——二叔竟然穿着那身的工作服,手里提着一个旧布包。
“二叔,您怎么穿工作服来了?”我有些惊讶地问。
二叔不好意思地笑了:“这衣服最干净,而且穿习惯了。到酒店我再换。”
当晚我们安排了家庭聚餐,王雅的父母和二叔第一次见面。我有些担心二叔会感到局促不安,毕竟张家是省城的名门望族。
餐厅里,当岳父看到二叔的那一刻,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苍白。二叔也呆住了,两人对视片刻,空气仿佛凝固。
“德明...真的是你?”岳父声音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老张...”二叔喃喃道,表情复杂至极。
我和王雅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岳母也是一脸困惑。
“二叔,您认识我岳父?”我小心翼翼地问。岳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二叔面前,泪流满面:“德明,对不起!对不起!这么多年...我...”
全场震惊,二叔急忙去扶岳父:“老张,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岳父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情绪激动得几乎崩溃:“不,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如果不是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二叔用力拉起岳父:“别说了!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早就不在意了。”
“怎么可能不在意?!”岳父痛苦地闭上眼睛,“你原本有大好前程,却因为我...”
我和王雅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懵了。
这两个素未谋面的长辈,怎么会有如此深厚又复杂的过往?岳父为什么对二叔愧疚至深?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