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李芸本以为丈夫周明去世后,她终于能彻底摆脱这个"累赘",自由自在地过她的广场舞人生。
带着满心欢喜,她一身红装去房产局办理过户手续。然而工作人员递来的那张文件,却让她如遭雷击——丈夫早已将所有财产转移,她的"后半生自由"梦想彻底崩塌。
01
"老李,接电话!医院说你家老周情况不太好。"舞队长连喊几声,音乐声太大,李芸没听见,仍随着节奏扭动身体。
直到舞队长拍她肩膀,才不耐烦地摘下耳塞:"什么事这么急?"
"医院打你手机,说你爱人情况危急!"
李芸皱眉看手机,果然有五个未接来电。她不情愿地拨回去,一边踏着舞步。
"喂,李女士,您丈夫刚才突然血压骤降,情况危急,需要家属立即到场。"电话那头,医生声音严肃。
"我今天有广场舞比赛,真脱不开身。老周不是一直这样吗?他挺得住。"李芸低声说,生怕周围舞友听见。
"您丈夫情况非常危险,随时可能……"
"知道了知道了,比赛结束我就过去。"李芸匆忙挂断,塞回耳塞,重新融入音乐。
"怎么了?"一旁的舞友小赵关切地问。
"没什么,老周又闹腾。整天装病,跟我抢存在感呢。"李芸轻描淡写,嘴角带着不屑。舞友们虽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多言。
比赛结束已是晚上十点,李芸这才想起医院的事。回家路过医院,她叹口气,不情愿地转身。
刚进重症监护室外,就见邻居老韩焦急地迎上来:"李芸,你可算来了!医生找你几小时了,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就等你签字。"
"病危就病危,签什么字啊。"李芸脱下舞鞋,无所谓地说,"让医生好好治,花多少钱都行。"
"你……"老韩欲言又止,神情复杂。
只见主治医生快步走来,神色凝重:"李女士,周先生情况非常不好,需要立即手术。您是他的直系亲属,手术同意书需要您签字。"
李芸机械地接过笔,潦草地签了名。"能不能快点?我今天跳舞累了。"
"您可以先去看看病人……"医生话音未落,李芸已坐在走廊椅子上刷手机,浏览舞蹈视频,嘴里还哼着今天比赛的歌曲。
透过玻璃窗,周明憔悴的脸上挂着氧气面罩,插满各种管子。他缓缓睁开眼,看向门外的妻子,眼神既悲伤又平静,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冷漠。
护士出来喊李芸进去见丈夫最后一面,她才不情愿地放下手机,面无表情地走进病房。
"老周,你要挺住,别拖累大家。"面对垂危的丈夫,她只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甚至没有握一下他的手。
02
李芸并非一直如此冷漠。二十年前,她和周明刚结婚时,两人恩爱非常。
周明是山西某煤矿的工程师,踏实肯干,每月工资收入颇丰。李芸则是一家国企的会计,精明能干,家里的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婚后第三年,女儿出生,全家人沉浸在幸福中。周明下班后总是主动分担家务,从不让妻子操劳太多。
"芸啊,今晚我做饭,你歇着。"那时的周明总是心疼妻子,李芸也会撒娇回应。
周明四十岁时升任矿上技术主管,收入更加可观。他们买了县城最好的一套房子,女儿考上省城重点高中,一家人生活无忧。
转折发生在五年前。女儿大学毕业后留在北京工作,成家后很少回家。空巢期的李芸突然感到生活空虚,整日无所事事。
一次偶然机会,小区里搞广场舞比赛,李芸兴致勃勃去看热闹。舞台上那些和她年龄相仿的妇女,穿着鲜艳舞裙,舞姿优美,引得观众掌声不断。
"李姐,要不你也来跳跳?我们舞队正缺人呢。"小区物业的王阿姨拉她入伙。
起初,李芸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一跳就停不下来。她发现自己有着不错的舞蹈天赋,很快从队伍后排跳到了前排,甚至担任领舞。
就在李芸沉迷广场舞的那一年,周明在一次下井检查时不慎吸入有毒气体,导致肺部严重受损。医生诊断他患上了矽肺病,需要长期治疗和休养。
"老周啊,你这病不简单,得好好休养。"医生看着检查结果,神色凝重,"最好辞去工作,安心在家疗养。"
周明辞去工作后,家庭重担全落在李芸肩上。起初,她还算尽责,照顾丈夫饮食起居,按时送他去医院复查。
然而,随着广场舞队活动增多,她对家庭和丈夫的关注越来越少。
"老周,你自己能行吧?我今晚有舞队活动,可能要晚点回来。"这样的话,周明听得越来越多。
03
李芸在广场舞队找到了新的生活重心。她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姐妹",每天在舞队的微信群里热闹地聊天,讨论新舞蹈、新服装。
"老李,你跳得真不错,这个月的舞蹈比赛,你一定要当领舞!"舞队长经常这样夸她。这种被重视的感觉让李芸无比满足。
为了在舞台上展现最佳状态,她不惜花重金购买舞蹈服装、鞋子和配饰。家里的积蓄在不知不觉中消耗大半。
"芸,能不能少买点这些东西?咱家积蓄不多了。"周明试着劝阻妻子,却换来她的冷言冷语。
"我辛辛苦苦照顾你,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爱好?再说了,我靠跳舞认识了不少人,对你有好处。"李芸理直气壮地回应。
周明的病情随着时间推移而加重。他常常夜里咳嗽不止,痰中带血。每次发作,他都强忍着不出声,怕吵醒熟睡的妻子。
那年春节,女儿回家探望,被父亲的病情吓了一跳。"妈,爸爸怎么瘦成这样?你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你爸这病就这样,我能有什么办法?"李芸满不在乎,"再说医生说了,这病治不好,只能拖着。"
女儿不满地摇头:"妈,你现在天天跳舞,爸爸谁来照顾?"
"你爸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三岁小孩,能照顾自己。"
"可他病得这么重!"
"行了行了,别说了,舞队马上要开始排练了,我得走了。"李芸敷衍地结束对话,匆忙出门。
女儿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再看看病床上的父亲,心如刀绞。
周明拉住女儿的手,虚弱地说:"别怪你妈,她也不容易。这些年照顾我,心里肯定有怨气。"
"爸,我带你去北京治疗吧,那边医疗条件好。"
周明摇摇头:"不用了,我这病治不好的。你在北京好好工作,别担心我。"
女儿含泪离开后,周明独自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广场舞的音乐声,眼神复杂。
他试过多次唤回妻子的关注,但每次都失败了。有一次,他在深夜突发高烧,打了十几个电话给李芸,却无人接听。
那晚,是邻居老韩听到他的呻吟声,破门而入,连夜送他去医院。而李芸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家,得知此事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谢谢您啊,老韩。"
04
医院手术室外,李芸不耐烦地看着手表。手术已进行了三个小时,她心里不是担忧丈夫,而是惦记着明天的舞蹈比赛。
"李姐,老周怎么样了?"舞队的小赵发来微信。
"还在手术,不知道要多久。"李芸回复着,又发了一条,"明天的比赛我一定参加,你们放心。"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面色凝重地走出来:"很遗憾,我们尽力了,但周先生还是离开了……"
李芸怔在原地,不是因为悲伤,而是震惊于事情的突然。她机械地办理着后事,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伤表情。
葬礼上,李芸穿着黑色套装,表演着一个称职遗孀的角色。她接受着亲友们的哀悼,眼含泪水地感谢他们的到来。
"老周走得太突然了,我真的接受不了……"她对前来吊唁的人这样说,声音哽咽。
但熟悉她的人都看得出,那眼泪背后并无多少真情。葬礼刚结束,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家清理丈夫的遗物。
"老赵,你说我卖了这房子,在市中心买个小点的,剩下的钱够我潇洒好多年吧?"整理衣物时,她给舞友打电话,语气轻松。
"李姐,这话可不敢乱说,老周刚走。"电话那头,小赵小心翼翼地提醒。
"怕什么,又没外人。反正房子存款都是我的了,我得把日子过起来。"李芸毫不在意地说,"对了,听说南方有个舞蹈培训班很不错,等过户完了,咱们一起去学学?"
第二天一早,李芸穿上一身大红衣服,化了精致的妆容,带着丈夫的死亡证明、结婚证和房产证,兴冲冲地去了房产局。
她心里已经有了完整计划:卖掉现在这套三室两厅,换个小户型,剩下的钱足够她环游全国,参加各种舞蹈培训和比赛。
"您好,我要办理房产过户。"李芸将证件递给工作人员,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工作人员接过证件,在电脑上查询了一阵,脸色渐渐变得古怪。
"李女士,这个……您看一下这个文件。"工作人员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李芸低头一看,瞬间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