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上海公安博物馆的展柜之中,有一把特殊的手枪。
手枪的主人叫刘全德,此人在“军统”之中号称“百发百中、无刺不成”,曾是戴笠身边的红人,连蒋介石都将他视为“最后的王牌”。
时间回到1949年中秋节前夕,蜗居在台湾岛上的蒋介石长吁短叹。
他对自己失败的结局极为不甘,还要佯装镇静对部下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最后谁输谁赢还没定论,看谁笑到最后!”
毛人凤在一旁频频点头,蒋介石盯着他看了几眼,道:“仿昔日暗杀伪人员的办法,制裁匪首和附逆分子。最好是派几个得力的人,先干掉上海的‘匪首’陈毅,我看不要叫别人去,就派那个刘全德过去,只有刘全德去,才能解决陈毅!”
这就是老蒋“钦定”的杀手!
01
上海解放之后,蒋介石一直企图以恐怖事件造成上海的社会动荡。
第一次暗杀任务派来了28名特务,在在国民党“保密局苏浙特别工作站”站长封企曾的带领下,分批从舟山潜入上海。
但这批特务还没有在上海站稳,就已经被我公安人员全部逮捕。
第二次暗杀特务是朱山猿率领的,直接目标就是陈毅。这次他们除了带了枪支和电台,还带了美制雷管、高能炸药、手榴弹和剧毒氰化物。
他们计划许久,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一名特务被路卡上的我公安人员以私藏枪支、伪造身份证的罪名扣留。
很快,朱山猿的行踪暴露,最终被擒获。
第三次,蒋介石在激怒之下,亲自点名了刘全德。
刘全德当时36岁,江西吉水县人,上世纪30年代曾经加入共产党,担任过红一军团班、排、连长,搞过军队保卫和情报工作。
1935年11月,刘全德被捕后叛变革命。
因为他此前就做情报工作,枪法娴熟,又极为胆大彪悍,所以就被吸纳进国民党特务组织之中。
刘全德从军统头目陈恭澍、季仲鹏、毛森的副官做到军统江西站行动组副组长,海外交通站站长,东南特区中校警卫队长,京沪杭卫戍总司令部上海指挥所第二处上校警卫组长等职。
这次老蒋派他来暗杀陈毅,而陈毅此时为了减少开支、精简机构,执意要将自己身边的警卫员从16人减少到了6人。
好在,1949年10月30日晚上,上海市公安局副局长收到了一份绝密电报,知晓了这次的保密局暗杀行动,立刻上报给公安局长李士英。
李士英不顾当时天色已晚,立刻给陈毅打了电话。陈毅和两位局长面对面聊过之后,定擒贼先擒王,先集中全力把刘全德擒获,然后再深挖细究一网打尽。
一场围捕特务杀手的特殊战斗,分秒必争而又悄然紧张地展开了。
此时此刻,刘全德已经化装成一名不起眼的“老实人”,堂而皇之地来到了上海。
刘全德很狡猾,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没有带电台或者任何用于暗杀的武器。
他觉得这样就是最安全的,至于行动时要用的枪支,他有办法搞到手。
毛人凤设宴送刘全德之时,曾经跟他说过,他到了上海有三个内线可以联系,他们会给刘全德落脚的地方。
这三个人之中两个是有电台的,这两个人已经收到了上线的通知,知道会有“海外来人”执行“重要任务”。
第三个人是毛人凤给刘全德做备用的。
而刘全德认为,两个手上有电台的特务反而是最不安全的,于是他直接跳过这两个人,找到第三个人。
刘全德可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找到这个人的瞬间,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原来这第三个内线高某在上海刚刚解放的时候就已经去公安自首了。
高某被宽大处理,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当场就回家了。
但是这些毛人凤是完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内线一直潜伏得很好,将他作为备用关系介绍给了刘全德。
02
刘全德一路防备地来到了高某家门口,高某一开门就认出了对方是刘全德。
刘全德可是大名鼎鼎的“神枪手”,高某都不用对暗号,那一瞬间就知道现在必定有大案要发生,刘全德的出现一定是针对某个中共的高级干部。
高某已经心无旁骛回归了安稳的生活,又得到了新政府的宽大处理,怎么可能还愿意给蒋介石卖命。
他马上就开始计划着怎么向公安举报。
刘全德可不是一般人物,他警惕性极高,高某也是经过专门训练,心中波涛翻滚,表面依旧十分热情。
高某非常自然地说要去买酒买菜,为刘全德接风洗尘。
刘全德把他一拦,说只要吃一顿便饭就可以了,吃过他就离开了。
高某知道刘全德不会住在他家,就是来打听一些情况。
高某家中有电话,但刘全德对他寸步不离。
高某知道,刘全德根本不相信他。
高某很自然地和刘全德聊着,他知道刘全德肯定是有备而来,所以没有撒谎,将他知道的关于上海的一切都原原本本说出来。
刘全德听高某说的确实和他掌握的相符,也就稍微放心了一点。
高某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高某在家中之时,他让家人暂时离开,不和家人接触,电话打来,他也不允许家人去接。
刘全德觉得高某很上路子,一顿饭吃下来,刘全德似乎已经满意了。
事不宜迟,高某赶紧行动,在刘全德不注意的时候,高某低下头吞下了半截香烟头。
恶心的感觉促使高某忍不住呕吐出来,刘全德皱眉询问他怎么了,他说自己胃病发作了,去药店买个药就可以。
刘全德来之前就将高某家附近看了一个遍,知道西药房在很近的地方,就同意了。
高某知道自己离开的时间一定不能长,家里还有自己的家人,他稍微晚点回来就会引起刘全德的怀疑。
但药店很近,派出所很远,他没办法用这么短的时间去公安。
真是天在助他,抬眼间,他就看到了对面走来全副武装的解放军巡逻小组,一共三名战士。
高某惊喜非常,马上上前对他们说了家中的情况。
巡逻队一听,就要冲到高家去抓人。
高某不放心:“不行,你们三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巡逻队很惊讶:“这人这么厉害?”
高某没有时间详细解释,只是催着他们赶紧叫人来,一定要把他家给包围住。
三名战士马上联系了部队,还和公安局取得了联系。
部队马上出动了一个排的兵力,警方也立刻出动,将高家围得水泄不通。
刘全德刚刚落地上海,就被捕了。
刘全德这人很嚣张,在公安面前还是一副“大爷”模样。
一名年轻的民警询问他来执行暗杀任务为什么不携带武器,他怀疑刘全德是不是把武器藏在了什么地方。
刘全德竟然笑了出来:“枪?我刘全德搞这种事还要带枪?当我需要时,你们解放军的枪、警察的枪就是我的枪!”
不过刘全德也没有傲慢多久,公安人员的连续攻心之下,他还是将自己所执行的任务和来到上海之后的情况交代了。
除了高某之外,他还有两个内线,自然也交代给了上海市公安局。
03
这两个内线在收到保密局的任务之后,也在准备着接应刘全德,没想到刘全德没见着,反而看到了刘全德被捕的新闻。
最先被捕的内线叫雷霜,40岁,解放前就是国民党上海市警察局的便衣探员。
在抗战时期,雷霜就曾经打入了汪伪的“76号特工总部”,是军统的功臣,受过嘉奖。
不过后来雷霜得了肺病,明面上从汪伪退出,一边治病一边在洋行做职员,实际上一直是保密局的重要暗棋,就等着必要时期拿出来用。
在上海刚刚解放的时候,雷霜虽然曾经是伪职人员,但他主动去报备登记,也没有发现他在抗战时期留下什么血债,就让他离开了。
雷霆被缉拿归案之后,老毛病复发,最后因为肺病死在了监狱这种。
现在这支暗杀队还有最后一个人——劳有花。
令公安没有想到的是,这劳有花竟然“消失”了。
劳有花,戴笠生前就非常关注的女特务,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
劳有花是山东胶州人,出身于一个资本家家庭。
在初中毕业之后,劳有花考入了南京的一所外国教会创办的护士学校。
在校期间,因为受到“8·13事变”的影响,学校搬迁到了汉口,后来又搬到了重庆。1941年劳有花毕业的时候,受到当时环境的影响,和几名同学一心想要参军上前线抗日。
劳有花如愿入伍,但她被分配去了军统局本部去做了一名护士。
当时刘全德就在军统局担任教官,所以刘全德是见过劳有花的,况且劳有花也是军统的一个“名人”。
不甘心在这里做护士的劳有花,写了一封血书,当着戴笠的面交给了他。
劳有花就一个要求,她要去前线杀敌,不要待在后方。
戴笠没有批准,但亲自去医务室看过劳有花,和她谈了几十分钟,对她进行了勉励。
戴笠对劳有花的印象很好,1945年,军统举办了一期短期特训班,其中有10名女学员的名额,戴笠就想起了劳有花。
戴笠派人去问劳有花要不要从事特工的工作,劳有花想都没想就第一个去报名了,她也是第一个被戴笠批准的。
劳有花就是那一期特训班的副班长。
刘全德也是因此对劳有花印象深刻,但是特训班结束之后,抗战也结束了。
劳有花后来被安排到了哪里,刘全德就不清楚了。
一直到此次出发来大陆之前,毛人凤提到了这个人,刘全德才知道她一直潜伏在上海。
毛人凤给刘全德的事霍山路的一家诊所地址,但是公安去了之后发现那里根本没有诊所,只有一家水果店。
原来半年前诊所就关门了。
上海公安局立刻成立了专案组,对劳有花进行周密侦查,要将她尽快捉拿归案。
专案组循着诊所的线索,对四周的邻里店铺进行了询问。
果然,这家诊所确实有一名女护士,长相和年龄都和他们找的劳有花很像。
专案组接下来到了提篮桥区政府卫生科,调查这家诊所原来的情况,和现在的去向。
按照新政府的规定,从1949年8月开始,上海各区私人医院和诊所都要进行登记,各区政府卫生科都会有资料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