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柏医生,为什么每次手术后你总是望着窗外发呆?”
深夜的医院走廊上,年轻护士的问题让柏言微微一怔。窗外雨水拍打着玻璃,如同敲打记忆的门。
“有些伤口看不见,却永远无法愈合。”柏言没有回头,声音低沉而平静。
护士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声说了句“下一台手术准备好了”便离开了。
柏言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窗外雨幕中那个模糊的倒影——一个小女孩,拉着他的手,仰头问“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到?”然后那只小手在人群中松开,再也没能握住。
十九年了。他成为了医生,救过无数人的生命,却始终无法救赎自己的过去。
他不会知道,命运有时就像这场深夜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汹涌而至,冲刷掉所有隐藏的痕迹,也带来尘封已久的真相。
那个雨夜,一辆肇事车辆,一位昏迷不醒的患者,一句轻声的问话,将彻底改变他的世界。
01
雨水拍打着急诊室的窗户,好像要把整个世界淹没。
“柏医生!急诊!车祸伤员,女性,昏迷状态!”
护士长的喊声传来时,柏言正在值班室给一个小男孩包扎伤口。他迅速交代护士接手,冲向抢救室。
担架上躺着一位大概三十岁的女性,面部有轻微擦伤,但从生命体征看,情况不容乐观。
他配合神经外科团队工作了整整四个小时,手术很成功,但患者仍处于昏迷状态。
清晨六点,柏言终于能坐下来喘口气。他接过护士递来的病历本,开始填写抢救记录。
“查到身份了吗?”柏言问道。
“从随身物品看,她叫毓秋,是'希望之家'福利院的院长。”护士回答,“车祸发生在她回城的路上,司机酒驾导致车辆失控。”
“家属联系上了吗?”
“她的紧急联系人是福利院的一位老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柏言点点头,继续浏览病历。一个细节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患者有哮喘病史。
“有这病史怎么没提前告诉我?”柏言皱眉道。
“抱歉,柏医生,急救时没注意到。”年轻护士小声回应。
柏言摇摇头,起身去检查患者。当他掀开毓秋的病号服袖子准备测量血压时,他的动作突然凝固了。
在毓秋左手腕内侧,有一处特殊形状的烧伤疤痕,像是一颗小星星。
那一刻,某些尘封已久的记忆突然闪回。
十九年前的夏天,商场。
“悦悦,拉紧我的手,别松开!”十三岁的柏言紧握着妹妹的小手。
十一岁的柏悦点点头,眼睛红红的,左手腕上的星星形烫伤还泛着粉色。那是上周在大伯家时,大伯喝醉后不小心碰倒的热水壶造成的。
“柏言,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奶奶家那么远...”柏悦怯生生地问。
柏言蹲下身,双手扶着妹妹的肩膀:“你愿意和大伯去福利院吗?”
柏悦拼命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那就必须走。我们买些东西,然后直接找车去奶奶家。从今往后,我会照顾你。”
两个小小的身影穿梭在商场的人流中。拥挤的商场里,促销广播声此起彼伏。
柏言掏出仅有的钱,准备去超市去购买一些路上需要的食物和水。奶奶已经答应收留他们,只是路途有些远,需要做好准备。
“悦悦,你就在这个休息区等我,哪儿也不要去,我买完东西就回来。”柏言指着商场中央的一排长椅。
“哥,我怕...”柏悦的小手紧紧抓着哥哥的衣角。
“五分钟,我保证,很快回来。”柏言郑重承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橘子,塞到妹妹手里,“饿了就吃这个。”
他转身走向超市区。人流拥挤,柏言不断回头确认妹妹的位置,直到货架挡住了他的视线。
十分钟后,当他抱着一袋面包和矿泉水匆匆跑回休息区时,柏悦不见了。
他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
回忆如潮水般退去,柏言猛然回神,发现自己还盯着毓秋手腕上的疤痕。
这世上星形烫伤的人那么多,这不可能是...不,别想太多。她现在也许早已组建了自己的家庭...
柏言摇摇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患者的治疗上。但那个疑问已经在他心中生根——这个昏迷不醒的福利院院长,会是十九年前在商场走散的妹妹吗?
02
“柏医生,你三十六小时没休息了,该回去睡会儿。”
ICU门口,同事秦岚递给柏言一杯咖啡。她是神经内科的主治医师,也是柏言的女友。
“没事,再等等202床的复查结果。”柏言接过咖啡,目光却没有离开病房内的毓秋。
“就是那个车祸昏迷的院长?”秦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你对这个病人格外关注。”
柏言抿了口咖啡,没有回答。
秦岚轻叹一声:“又是这样,一旦遇到特殊病例,你就把自己封闭起来。我们在一起两年了,你从来不谈你的过去。”
“对不起,岚岚,只是工作压力大。”柏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有故意隐瞒什么。”
“是吗?那为什么每次我问起你的家人,你总是避而不谈?为什么每次收治类似年龄的女患者,你都会特别关注?”秦岚的眼中闪烁着关切与失望,“柏言,我是你的女友,也是医生,我能看出你在隐藏什么。”
柏言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有些事情,说出来也没用。”
“这句话你已经重复很多次了。”秦岚摇摇头,“算了,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谈,再来找我吧。”
她转身离去,背影透着疲惫与无奈。
柏言知道自己又一次伤害了她,但此刻,他无法分心处理感情问题。毓秋的出现,像一块巨石投入他平静的生活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夜深人静时,柏言独自一人坐在ICU旁的值班室,翻看着毓秋的所有资料。除了基本医疗记录外,他查到“希望之家”福利院是毓秋创办专门收养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
福利院的联系人到医院来过一次,是个慈祥的老太太,告诉柏言毓秋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后来成为了院长,把毕生精力都投入到关爱孤儿上。
“她本人就是被遗弃的孩子,所以特别能理解那些孩子的痛苦。”老太太说,“她从来不过问那些孩子的过去,只关心他们的未来。”
这些信息让柏言更加困惑。如果毓秋真的是...不,资料显示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也许只是巧合,世界上有太多相似的人和事。
但内心深处,一个微弱的声音不断提醒他,这个女人可能与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有关。他需要更多线索。
每天晚上,在做完所有工作后,他会坐在毓秋床边,和她说话。
日复一日,柏言对着毓秋讲述着关于自己过去的片段,那些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的回忆。他不知道这是否有用,但这成了他每天必做的事情。
一周后的清晨,当柏言又一次来到ICU时,护士长拦住了他。
“柏医生,毓院长的手机一直在响,显示是橘子园孤儿打来的。”
柏言接过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毓院长?”电话那头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孩子们都很想你,而且橘子园的橘子快熟了,你不是说今年要带大家去摘橘子吗?”
“你好,我是医院的医生,毓院长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柏言解释道。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女孩的声音明显哽咽了:“那...她什么时候能好?孩子们都等着她回来...”
“我们正在尽全力治疗。”柏言顿了顿,突然问道,“橘子园是什么地方?”
“是福利院旁边的一个果园啊,毓院长每年夏天都会带孩子们去那里采摘橘子。她说吃橘子的时候,好像能回到童年...”
女孩的话像一道闪电击中柏言。
橘子。失散前他给妹妹的最后一份礼物就是一个橘子。
03
又一次连续工作三十六小时后,柏言终于被医院强制要求休息。但他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前往郊外的“希望之家”福利院。
福利院坐落在城市郊区的一片绿地上,环境优美宁静。院子里,几个孩子正在玩耍,看到陌生人进来,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叔叔,你是来接我们的吗?”一个约五六岁的小男孩仰着脸问。
柏言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不是,叔叔是医院的医生,来看看毓院长的情况。”
“毓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另一个小女孩问道,眼睛里闪烁着期待。
“毓妈妈”——这个称呼让柏言心头一颤。他没想到孩子们会这样称呼毓秋。
“她正在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回来。”柏言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回答。
一位中年女老师走了过来,把孩子们招呼回去上课,然后转向柏言:“你是?”
“我是中心医院的柏言医生,负责毓院长的治疗。”
“啊,是你。”女老师面露感激,“王老师提起过你,说你对毓院长特别用心。我是林老师,福利院的副院长。”
林老师带着柏言参观了福利院,介绍了这里的日常运作。一路上,柏言看到墙上贴满了孩子们的画作和照片,每一张笑脸背后都有一个悲伤的故事,却又因为这个地方焕发出新的希望。
“毓院长真的很了不起。”柏言由衷地感叹。
“是啊,她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把孩子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林老师引导柏言走向一间办公室,“她的故事其实很特别,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办公室里摆放着简单的办公桌椅,墙上挂着一幅幅孩子们的照片。
“毓院长本人就是被收养的孩子,十九年前被好心人送到了福利院。”
柏言的心跳加速了。
“当时她被送来时,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衣服和一个小背包。”林老师回忆道,“她不肯说话,也不肯告诉我们她的名字和来历。医生检查发现她有哮喘,需要长期用药。”
“她...左手腕上是不是有个烫伤疤痕?”柏言急切地问。
林老师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是的,有个星星形状的疤痕,她一直很在意,总是用手表或手链遮挡。”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叫'毓秋'的?”柏言问道,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我记得是王老师给她取的名字。她刚来的时候不肯说自己叫什么,只是偶尔会喊'哥哥'。王老师见她总是安静如秋水,又充满生机,就给她取名'毓秋',希望她能孕育秋天的丰收。”
“哥哥...”柏言低声重复着这个称呼,心如擂鼓。
“柏医生,你看起来很关心毓院长的过去。”林老师好奇地问,“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柏言深吸一口气:“我...可能认识与她相似的人。想确认一些事情。”
“那你应该去看看她的档案室。毓院长有个习惯,她会保存每个孩子的所有物品,包括他们来时带的东西。她自己的东西也都保存在那里。”
林老师带柏言来到一个小房间,这里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档案柜。
“这是毓院长的私人空间,平时除了她,没人进来。但考虑到特殊情况,我想她不会介意的。”林老师指向角落的一个小柜子,“那里面是她个人的东西。”
柏言走近那个柜子,心跳如雷。柜子没有上锁,他小心地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小物件:一个旧发卡、几本泛黄的童话书、一些贝壳和石头...
在最下面的抽屉里,他发现了一个褪色的小布包。打开后,一个半橘子形状的小吊坠呈现在眼前。
柏言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从钱包中取出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那半橘子吊坠,轻轻将两半合在一起——它们完美地吻合。
这个发现让他几乎窒息。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可能性,一个他等待了十九年的可能性。
带着满腹疑问和一线希望,柏言回到了医院。
夜色笼罩着医院,ICU的灯光依然明亮。柏言坐在毓秋的床边,凝视着她安静的面容。
十九年的时光在她脸上留下了细微的痕迹,但柏言仍能在其中寻找到某些熟悉的特征,那双眉毛的弧度,那个微微上翘的鼻尖...
“毓院长,我是柏言医生。”柏言轻声说道,握住她的手,“我今天去了福利院,孩子们都很想你。”
他犹豫了一下,拿出两半橘子吊坠,放在她的手心。
“这个吊坠,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为什么会有和我一模一样的一半?”柏言低声问道,心中既期待又恐惧听到答案。
病床上的毓秋没有任何反应,监护仪器有规律地发出滴滴声,提醒着她仍处于昏迷状态。
“你创办了'希望之家',收养那些和你有着相似经历的孩子。他们都叫你'毓妈妈',你知道吗?”柏言继续说着,声音轻柔,“你一定是个非常温暖的人。”
他想起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在商场疯狂寻找;被警察送回大伯家又逃出来;流浪街头被好心的老医生收留;努力学医只为了有朝一日能治愈那个与他走散的小女孩的哮喘...
“我成了医生,这是我小时候的梦想。”柏言轻声说着,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我有个妹妹,她患有哮喘,每次发作都吓得我手足无措。我想如果自己是医生,就能保护她了。”
柏言轻轻抚摸着毓秋的手背,眼神复杂。
04
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柏言回头,看到秦岚站在那里,眼中满是关切。
“柏言...你又来了。”秦岚轻声说道。
柏言点点头:“我觉得语言刺激对她的恢复有帮助。”
秦岚走近,注意到病床上的两半吊坠:“这是什么?”
“一个...可能的线索。”柏言没有细说,“岚岚,我想向你道歉,一直以来我都对你隐瞒了一些事。”
秦岚坐在他身边:“你愿意告诉我吗?”
“是的,她叫柏悦。”柏言轻声回答,声音低沉,“那是我生命中最大的遗憾和愧疚。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
“所以你会对与她年龄相仿的患者格外关注...”秦岚明白了过来。
“是的,特别是那些有哮喘病史或来历不明的女孩。”柏言苦笑,“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执念,但我无法停止寻找。”
“不,这很正常。”秦岚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失去亲人是很痛苦的经历。”
柏言看向病床上的毓秋:“我今天去了福利院,发现了一些...巧合。毓秋和我妹妹有太多相似之处:她的年龄,她的哮喘病史,她手腕上的烫伤疤痕,还有...”他指了指那对吊坠,“这是我们兄妹之间的信物。”
“你觉得她可能是你的妹妹?”秦岚惊讶地问。
“我不确定。”柏言摇摇头,“可能只是我太想相信这个可能性了。我需要更多证据,或者等她醒来亲口告诉我。”
秦岚握住他的手:“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柏言感激地看着女友:“谢谢你,岚岚。”
05
接下来的日子里,柏言每天都会在毓秋床边待上几个小时,给她讲述他的生活,他的工作,以及那些未曾对人说起的童年回忆。
秦岚也经常来陪伴,有时会带来一些孩子们的画作和信件,念给毓秋听。福利院的老师和孩子们也会定期来看望,病房里常常充满温暖的笑声和真挚的祝福。
两周后的一个午后,当柏言正坐在病床边轻声读着一本童话书时,他感觉到手指被轻轻地握了一下。
“毓院长?”柏言猛地站起来,激动地按下呼叫铃。
毓秋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柏言喜极而泣,紧紧握住她的手。
秦岚和其他医护人员迅速赶来,开始进行各项检查。毓秋的情况比预期的要好,虽然有些虚弱,但意识清晰,能够简单交流。
当柏言试探性地问起她是否记得自己时,毓秋只是茫然地摇头:“抱歉,我...不认识你。”
“没关系,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柏言。”柏言掩饰着内心的失望,微笑着介绍自己,“你因为车祸昏迷了两周多。”
“福利院的孩子们...”毓秋虚弱地问道。
“他们都很好,经常来看你。”柏言安慰她,“等你再强壮一些,就可以见他们了。”
在接下来的恢复期中,毓秋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但她的记忆似乎有些混乱。她记得福利院的一切,记得那些孩子们,却对自己的童年有些模糊。
当柏言试图问起那个半橘子吊坠时,毓秋只是淡淡地说:“那是我很小的时候就有的东西,对我很重要,但我不记得为什么了。”
柏言没有强求,只是耐心地照顾她,期待着某一刻,真相能够自然浮现。
一个星期后,毓秋已经能够下床活动了。那天下午,柏言推着她去医院的小花园散步。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毓秋真诚地说,“林老师告诉我,你几乎每天都会去福利院看望孩子们。”
“孩子们很可爱。”柏言微笑着回应,“他们都很想你。”
“我也想他们。”毓秋的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花园里,几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毓秋看着它们,陷入了某种回忆。
“小时候,我经常梦见一个男孩带我去捉蝴蝶。”她突然说道,声音轻柔,“我们有一个秘密基地,在小树林里...”
柏言的心猛地一跳。他和柏悦确实有一个秘密基地,就在老房子后面的小树林里。
“那个男孩,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柏言小心翼翼地问。
毓秋摇摇头:“很模糊,只记得他总是牵着我的手,说'别怕,哥哥在这里'。”
柏言握紧了轮椅的把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必须控制自己不要表现得太激动。
“毓院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柏言深吸一口气,“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名字吗?”
毓秋抬起头,困惑地看着他:“我一直叫毓秋啊。”
“在来福利院之前呢?”
“我...”毓秋皱起眉头,“记不太清了。王老师说我刚来福利院时不肯说话,也不肯告诉任何人我的名字。是她给我取名'毓秋'的。”
柏言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他不想给毓秋太大压力,尤其是在她刚刚康复的情况下。
“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柏言微笑着转移话题,“孩子们一定很高兴能见到你。”
毓秋也笑了:“是啊,我也很想念他们。”
晚上,柏言一个人在办公室加班,整理毓秋的出院材料。秦岚推门而入,递给他一杯咖啡。
“你真的认为毓院长是你的妹妹?”秦岚直截了当地问。
柏言叹了口气:“所有线索都指向这个可能性。她的年龄,哮喘病史,手腕上的疤痕,还有那个吊坠...太多巧合了。”
“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我怕吓到她。”柏言苦笑,“强行唤醒这些记忆可能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秦岚走到他身边,轻轻抱住他:“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柏言感激地回抱住女友:“谢谢你,岚岚。”
06
第二天上午,柏言来到病房帮毓秋办理出院手续。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等待。
当她伸手接过背包时,袖口滑落,露出左手腕上的星形疤痕。柏言不由自主地盯着那个疤痕看。
“怎么了?”毓秋注意到他的目光。
“没什么,只是...”柏言犹豫了一下,“我妹妹也有一个类似的疤痕。”
“你的妹妹?”毓秋好奇地问。
柏言点点头:“十九年前,我们走散了。她左手腕上有个星形烫伤疤痕...和你的很像。”
毓秋惊讶地看着他:“这么巧?”
“是啊,还有更多巧合。”柏言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她当时的年龄和你来福利院的时间吻合,还有那个半橘子吊坠...也许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毓秋的表情变得恍惚,她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疤痕,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柏言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反应。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合适的时机,但我不得不问。”柏言深吸一口气,“毓院长,你有没有可能是...柏悦?”
“柏悦...”毓秋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眉头紧锁,“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但我记不清了。”
“没关系,不要勉强。”柏言强忍着失望,微笑着说,“无论如何,能够认识你都是我的荣幸。”
最终,毓秋还是出院了,秦岚开车送她回福利院。临别时,毓秋邀请柏言和秦岚有空去福利院做客,孩子们都很想念他们。
三天后,柏言应邀前往福利院。孩子们热情地围着他,叽叽喳喳地讲述着这几天发生的趣事。
“毓妈妈在哪里?”柏言问道,环顾四周。
“她在橘子园。”一个小男孩回答,“要我带你去吗?”
柏言点点头,跟着小男孩穿过福利院的花园,来到后面的小果园。这里种满了橘子树,橙黄色的果实挂满枝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毓秋正站在一棵橘子树下,摘下一个橘子放在篮子里。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
“你来了。”她走上前,与柏言打招呼,“孩子们都很想你。”
“我也想他们。”柏言微笑着回应,“你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是啊,回到这里,仿佛有了力量。”毓秋看着满园的橘子树,眼神温柔,“这些孩子就是我的生命。”
小男孩跑去和其他孩子玩了,橘子园里只剩下柏言和毓秋两人。
“要尝尝吗?今年的橘子特别甜。”毓秋摘下一个橘子,递给柏言。
当柏言伸手接过时,他们的手指不经意地触碰,一股奇怪的熟悉感流过柏言的心头。
“谢谢。”柏言轻声说道,低头看着手中的橘子,心中涌起一阵怀念。
“你知道吗?”毓秋突然说道,“我一直很喜欢橘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吃橘子,都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柏言的心跳加速了。
“也许是某种童年记忆。”柏言小心翼翼地说,“有些记忆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存在。”
毓秋点点头,若有所思:“最近我常常做梦,梦见一些模糊的画面和声音。特别是昏迷后,那些梦境更加频繁了。”
“什么样的梦?”柏言问道,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要太急切。
“拥挤的车站,一个男孩的背影,一只紧握着我的手,然后突然松开...”毓秋的声音变得飘渺,“还有一个承诺...”
柏言的心跳几乎停止。
“那个承诺,你还记得是什么吗?”柏言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手中的橘子被他无意识地捏得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