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生常常在不经意间转向,就像那天我站在聂县长家门口一样忐忑。

“你确定要接这份工作吗?”闺蜜小梅担忧地问我。

我攥紧了手中的简历,“为了铮铮,我别无选择。”

十年后,当聂明远将那个精致木盒郑重交到我手中时,我以为这是对我十年付出的金钱酬谢。我哪能想到,命运早已为我铺好了另一条路。

1

那年我三十三岁,带着十岁的儿子铮铮,在这座县城里苦苦挣扎。

铮铮的爸爸在他五岁那年因车祸离世,留给我们的只有一堆债务和无尽的思念。

我没有太多时间沉浸在悲伤中,生活不会因为你的眼泪而停下脚步。

为了养活自己和儿子,我做过服务员、销售员、清洁工,但这些工作时间不固定,根本无法好好照顾铮铮。



那天,我刚被解雇,因为请假照顾发烧的铮铮。

老板冷冷地说:“蓝莹,你是个好母亲,但不是个称职的员工。”

我拎着包,强忍着泪水走出那家小超市,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多年不联系的高中同学打来电话:“蓝莹,你不是在找稳定工作吗?新上任的聂县长家需要一位住家保姆,工资很高,还能管吃住。”

我犹豫了,保姆意味着长时间不能陪伴铮铮。

但高中同学补充道:“你可以把孩子送到县城最好的寄宿学校,周末接回来。聂县长很器重人才,他家的工资比市场价高一倍。”

我咬了咬牙,为了铮铮,我决定试一试。

第二天一早,我穿上唯一一套像样的衣服,带着简历站在了聂家门前。

开门的是一位气质优雅的女人,约莫四十岁上下,淡妆素服却掩不住骨子里的贵气。

“你就是蓝莹吧,我是柳婉容,聂明远的妻子。”她微笑着邀我进门,眼神却透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聂明远正在阅读文件。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锐利如刀:“简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聂明远,四十五岁左右,身形挺拔,面容严肃,浓眉下是一双不怒自威的眼睛。

我递上简历,手微微发抖。

他只扫了一眼:“单亲妈妈?孩子多大了?”

“十岁,读小学四年级。”

“学习成绩如何?”

这个问题让我意外,一般雇主不会关心保姆孩子的成绩。

“班上前三,很懂事。”我如实回答。



他点点头,没有表情:“工作内容柳夫人会详细告诉你,我只有一个要求——绝对保密。作为县长家的保姆,你会听到看到很多事情,一旦外传,后果自负。”

我突然明白这份工作为何薪水如此之高,不仅是家务活,更是一份保密协议。

柳婉容带我参观了房子,详细讲解了工作内容——做饭、打扫、洗衣、接待客人,以及一些特殊要求。

“明远工作压力大,脾气有时不太好,希望你能理解。”她温柔地说,却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一小块淤青。

我注意到了,但装作没看见。

“铮铮可以周末来这里,我们家没有孩子。”临走前,柳婉容突然提出,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光芒。

就这样,我成了聂县长家的保姆,开始了长达十年的生活。

2

适应聂家的生活并不容易。

聂明远作息不规律,常常凌晨回家,或是深夜还在书房工作。

他的饮食要求极为严格,不能太咸太辣,蔬菜要七分熟,米饭要软硬适中。

第一周,我做的每一餐他几乎都皱眉。

“重做。”简单两个字,让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柳婉容则会悄悄告诉我:“明远胃不好,医生要求清淡饮食,但他喜欢吃辣。你做两份,一份给他看的清淡,一份藏在厨房的辣的。”

我这才发现,这个家庭的规则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柳婉容表面上是温柔贤惠的县长夫人,实际上却在用自己的方式与丈夫博弈。

聂明远表面冷静严肃,私底下却会违背医嘱偷吃辣条。

一个月后,我悄悄掌握了这个家的节奏。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准备早餐,七点半送聂明远出门,然后打扫房子,准备午餐。

下午采购食材,晚上准备晚餐,等聂明远回来。

有时候他会带客人回来,我需要临时准备一桌酒席。

而这些客人往往会带来各种礼品,名贵烟酒、补品、甚至装着现金的信封。

每次聂明远都会婉拒:“我聂某人最讨厌这一套,东西带回去,清清白白做事。”

他的铁面无私令我印象深刻,在一个权力为王的小县城,他像一柄出鞘的利剑,不染尘埃。

半年后的一个夜晚,我第一次见识了聂明远发怒的样子。

那天,一位开发商送来了一辆豪车的钥匙,作为“孩子上学的接送车”。

聂明远当场把钥匙扔回对方脸上:“想让我背后受指点吗?”

开发商离开后,他砸碎了一套茶具,情绪激动得可怕。

我躲在厨房不敢出声,柳婉容却一脸平静地收拾碎片:“习惯了,他每次生气都这样。”

“夫人,您的手划伤了。”我递上纸巾。

她看了看流血的手指,轻声道:“比起他要面对的,这点伤算什么?你知道吗,我们是政治联姻,从未相爱过。”

我惊讶于她的坦白,不知如何接话。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们各取所需罢了。他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助力仕途。”她苦笑一声,“十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有。”



我突然理解了她为何对铮铮如此友善——那是一种对母亲身份的渴望。

周末,我接铮铮来聂家。

出乎意料的是,聂明远对铮铮非常和善,甚至亲自教他下棋。

“伯伯,这局我赢了!”铮铮兴奋地喊道。

聂明远破天荒地笑了:“小家伙很聪明,以后有出息。”

那一刻,我看到了聂明远不为人知的一面——在铁面县长的外表下,也许还藏着一个渴望家庭温暖的普通人。

就这样,我在聂家的工作渐渐稳定下来。

铮铮周末来聂家,聂明远会抽时间教他学习;柳婉容会带他去公园玩耍。

我几次想要辞职,又被高薪和铮铮在聂家的快乐时光所留住。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了。

铮铮从小学升入初中,我也从一个战战兢兢的新保姆变成了聂家不可或缺的管家。

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3

那是我在聂家工作的第三年零四个月,一个暴雨如注的夜晚。

聂明远被一纸调查令带走问话,柳婉容在书房急得团团转。

“蓝莹,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少有地流露出恐惧,“上面派了特别调查组,明远可能遇到麻烦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默默泡了一杯茶递给她。

“你去收拾一下书房吧,有些文件...最好处理一下。”她意有所指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这种事情超出了保姆的职责范围。

“蓝莹,这三年你也看到了,明远为人如何。他不是贪官,只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她恳切地说。

我低头走进书房,开始整理文件。

在书桌最下层的抽屉里,我发现了一沓标记着“北山项目”的文件和一本记事本。

翻开记事本,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些会面和数字,其中多次提到一个叫“老周”的人。

正当我犹豫是否应该继续看下去时,外面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



柳婉容慌张地冲进书房:“调查组的人来了!你快把这些藏好!”

她塞给我一个U盘和一叠照片:“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发现这些!”

我手忙脚乱地将东西藏进自己房间的床垫下,心跳如鼓。

调查组的人搜查了整个房子,带走了电脑和一些文件。

“夫人,您丈夫涉嫌贪污受贿,请配合调查。”领头的调查员公事公办地说。

柳婉容苍白着脸色点头:“我相信我丈夫是清白的。”

调查持续了整整一个月,聂家风声鹤唳。

柳婉容日渐消瘦,经常整夜整夜地坐在窗前等消息。

而我,则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我偷偷看了那些照片,发现是聂明远与一些商人会面的证据,但没有明显的金钱交易。

U盘里是一些项目审批的内部文件,我看不太懂其中含义。

究竟聂明远是清白的还是真的有问题?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一个月后的深夜,柳婉容悄悄收拾了行李。

“蓝莹,我必须离开一段时间。”她递给我一封信,“这个交给明远,告诉他,证据在老地方。”

我惊讶地看着她:“夫人,您这是...”

“我必须去找一个人,只有他能救明远。如果我不回来......”她声音哽咽,“请你照顾好明远。”

第二天一早,柳婉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知所措,只能继续维持着聂家的日常运转,等待聂明远被放回来。

铮铮察觉到了异常,担忧地问:“妈妈,聂伯伯是不是出事了?”

我只能敷衍他:“没事的,只是工作上的一点小麻烦。”

两个月后,憔悴的聂明远终于回到家中。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第一句话就是:“婉容呢?”

我递上那封信,讲述了柳婉容离开的情形。

聂明远读完信后沉默许久,然后把信纸烧成了灰烬。

“你知道她去哪了吗?”他问我。

我摇头:“夫人没有告诉我。”

他突然变得激动:“我被诬陷了!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栽赃!”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倒了一杯水给他:“先喝点水吧,您看起来很疲惫。”

聂明远一口气喝完,看着我说:“蓝莹,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没关系的。”我打断他。

他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接下来的日子里,聂明远足不出户,整日翻阅资料,试图找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我则默默地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有时会帮他整理资料。

铮铮周末来时,依然和聂明远下棋,但气氛明显凝重了许多。



“伯伯,我妈妈说您是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铮铮天真地安慰道。

聂明远摸摸他的头,第一次红了眼眶。

柳婉容离开三个月后的一天,聂明远接到一个电话,激动得手发抖。

“我明白了……谢谢……”他挂断电话,转向我,“蓝莹,我可能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他让我去一个陌生的地址取一个包裹,千叮万嘱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我顶着被跟踪的恐惧完成了任务,带回来一个密封的文件袋。

“这就是关键证据!”聂明远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些录音和文件,“这能证明我的清白!”

一周后,新闻报道了县里某开发商涉嫌行贿多名官员被捕的消息,而聂明远的名字被从嫌疑人名单中移除。

又过了一个月,聂明远被正式宣布清白,但已被调离县长位置,改任县党校校长。

“看来我的政治生涯就此止步了。”他苦笑着说。



柳婉容依然杳无音信,聂家只剩下我和聂明远两人相对而坐。

那天晚上,我鼓起勇气问:“您不担心夫人吗?”

聂明远沉默良久:“婉容为我付出太多。如果没有她这次冒险,我现在可能已经身陷囹圄。”

“那您为什么不去找她?”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他的目光望向远方,“我欠她的,总有一天会还。”

这是聂明远第一次向我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也是我第一次真正理解这对夫妻之间复杂的情感。

4

就在我以为聂明远的仕途会此终结时,命运再次出人意料地转向。

我站在窗前,看着他为那通电话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手中的茶杯也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蓝莹,”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我需要你帮我准备一套正装,明天......上面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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