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医院走廊上，我跪在丈夫面前，翻开衣袖露出密密麻麻的针眼。
"王建国，这三年你只给我写信，却没寄回一分钱。我为了让孩子们活命，卖粮食、卖血，能卖的都卖了，你倒好，在这里养着别人。"
我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
王建国的脸由红转白，他俯身想拉我起来，我纹丝不动。
"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他咬牙切齿地说。
林玉华搂着她儿子站在一旁，满脸不屑。
这时，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向我们走来，王建国终于慌了。
01
我是赵小兰，与丈夫王建国已经结婚十年，
我们有两个孩子，儿子小刚八岁，女儿小红6岁。
前几年，在省城工作的王建国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我们娘仨的生活还过得去。
可是近三年，他只有信寄回来，却见不到一分钱。
1985年的冬天，北风刮在脸上像刀割。
家里的两个孩子躺在床上，脸色惨白。
盛满稀粥的碗已经空了，灶台上连一粒米都没有。
"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儿子问我。
王建国来信说他被派到边疆工作，环境艰苦，但每月都给我们寄了钱。
"你们娘几个没收到吗？是哪个地方搞错了吧。"他在信中这样说。
我相信了他的话，还责怪自己不该抱怨。
今天清早，李大头从省城回来探亲，正好在村口碰见。
"小兰，你家建国在省城那个机械厂当工程师呢，住着楼房，日子过得可红火了！"李大头说。
我只觉浑身发冷，急忙问清楚详细地址，转头就回了家。
摸出藏在枕头里的金戒指，那是我唯一的嫁妆，去公社换回二十块钱。
"小刚、小红，走，跟着妈去找爸爸。"
我们坐上了去往省城的班车。
当站在省城机械厂的大门口时，我心里有些打鼓。
"我找王建国，他是这里的工程师。"我对门卫说。
"王工程师啊，他住在六号楼三单元。"门卫热情地说，"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媳妇。"
门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大姐，玩笑可不敢乱开。王工程师媳妇我见过，经常来接他下班呢。"
我有些懵："是误会吧，建国不会这样对我。"
我顺着指引找到了六号楼。
刚到楼下，就看见一个穿着蓝色呢子大衣的女人挽着王建国的胳膊走出来，身旁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
一瞬间，我傻愣愣地立在原地。
02
我跟着他们走进了一家小饭馆。
王建国给那女人和孩子点了红烧肉、清蒸鱼和炒青菜。
他们说说笑笑，像一家人一样。
"你们要吃饭吗？"服务员的声音惊醒了我。
我摇摇头，拉着孩子走向他们的桌子。
"建国。"我喊了一声。
他抬头看我，先是一愣，接着脸色大变："小兰？你怎么来了？"
那女人不解地看着我们："建国，这位是谁？"
"是我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王建国很快恢复了镇定，"小兰，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来了？"
"远房亲戚？"我苦笑一声，"我是你结发妻子赵小兰，你儿子和女儿的娘！"
那女人“啪”地放下筷子："建国，这是怎么回事？"
王建国慌忙解释："别听她胡说，她脑子有点问题。"
"我脑子有问题？"我哑然失笑，"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三年了，一分钱都没寄回家？孩子们快饿死了，你知道吗？"
饭馆里的人都看向我们这桌。
王建国气急败坏地扔下钱，拉着我往外走："有话回去说，别在这丢人。"
他拖着我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巷，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来找我吗！"
"孩子们快饿死了！"我哭了，"今年闹水灾，家里粮食都吃光了。我以为你真的在边疆，结果你在这里跟别的女人过日子！"
王建国叹了口气，态度软了下来：
"小兰，听我解释。林玉华是我弟弟的媳妇，弟弟去世后托付给我照顾。我不能让她受委屈，但我心里只有你。"
"你弟弟？"我愣住了，"你弟弟没在老家吗？"
王建国支支吾吾：
"你别管那么多，我每个月都把工资的一半寄了回去，你没收到是你的问题。"
03
王建国带我们回到他住的楼房。
那是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家具崭新，墙上挂着电风扇，角落里还有一台黑白电视机。
"你就住一晚，明天一早回去。"王建国冷冷地说，然后掏出二十块钱给我。
林玉华也回来了，脸色铁青。
她的儿子不让小刚碰玩具。
"这是我爸爸买的飞机模型，你们别碰！"他傲慢地说。
小刚眼巴巴地看着那架飞机，小心翼翼地退后一步。
吃饭时，我儿子饿坏了，狼吞虎咽地扒着饭。
"真是没见过世面。"林玉华小声嘀咕。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他们已经两天没吃饱饭了。"
晚上，我和孩子们睡在客厅的地板上。
半夜，一声尖叫把我惊醒。
就看见林玉华的儿子满脸是血，林玉华冲出来，抱住儿子："怎么回事？"
"我起来上厕所，被他推了一下。"他指着小刚说。
小刚有一些懵："我没有，我一直睡在地上，没动过。"
这时，王建国走出来，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在小刚脸上："你敢打人？"
"爸，我真的没有。"小刚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挡在儿子前面："建国，你不问清楚就打自己儿子？"
"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他推的我。"林玉华儿子恶狠狠地说。
林玉华抱起儿子："我带他去医院。"
"我跟你去。"王建国说，然后转向我，"你们天一亮就给我滚回乡下，别在这里添乱。"
他砰地关上门，留下我和两个孩子在屋里不知所措。
女儿的手抓住我的衣角："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我抱住孩子，眼泪夺眶而出。
04
天刚亮，王建国回来了，脸色阴沉。
他二话不说，抓起我们的包扔出门外。
"马上离开，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建国，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没地方可以去。"我哀求道。
"我会寄钱回去的，你别来找我了。"王建国不耐烦地说。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从来没兑现过！"我控制不住情绪，"孩子们都要饿死了，你知道吗？"
"那是你无能！我凭自己的努力当上工程师，为什么要被你们拖累？"王建国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你们是我的绊脚石！"
我抱着行李，带着两个孩子，无处可去，只能来医院找王建国。
我们在走廊上等了半天，终于看到王建国和林玉华从病房出来。
"建国。"我叫住他。
王建国看到我们："你们怎么还不走？"
"我们没地方去，也没钱回家。"我说，"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们不管。"
周围的人都看向我们，王建国恼羞成怒："快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他推了我一把，我摔倒在地。
一个路过的医生扶我起来："这位同志，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妇女？"
王建国解释："她是我远房亲戚，精神有问题，一直缠着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跪在地上，翻开衣袖露出密密麻麻的针眼：
"王建国，我为了养活你的孩子，卖了三年的血。你在这里享福，却让我们饿死！"
医院走廊里的人都停了下来。
05
"怎么回事？"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去，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向这边走过来。
王建国的脸色顿时大变，他连忙迎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