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战友们都实行AA制，咱们也这样吧，各花各的钱，清清楚楚。」
李国强坐在军区宿舍的小桌前，眼里闪烁着坚定
赵巧梅握紧了手中的军用搪瓷杯，心如刀割却只能点头
二十五年后，当他躺在军医院病床上呼唤妻子名字时
电话那头传来的冰冷回应，让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自食其果
01
军区大院里迎来了一批新战士。
李国强和赵巧梅就是在那年的新兵连里相识的。当时部队实行男女混合训练，两人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组。
李国强身材挺拔，是标准的军人模样，训练成绩一直领先，常被连长表扬。赵巧梅则是个文静的姑娘，说话轻声细语，可在训练场上却总有股韧劲。
那是个特殊年代，部队里的男女关系非常单纯。每当休息时间，赵巧梅总会以请教军事理论为由，偷偷靠近李国强。
「国强同志，能帮我讲讲这个战术动作怎么做吗？我总是做不标准。」赵巧梅脸微微泛红，眼睛却从不直视李国强。
「没问题，看我示范，身体要挺直，然后下蹲转体…」李国强认真地演示着，全然没发现姑娘偷瞄自己的目光。
战友们早就看出两人之间的那点心思，可直到新兵连结业前，两人都保持着战友情谊，谁也没捅破那层纸。
赵巧梅暗自期盼，但始终没等到李国强的表白。在部队，姑娘主动表白是要被战友们笑话的。眼看分配令就要下来，她决定接受调往另一个城市的机会，远离这段没结果的感情。
就在结业仪式的前一天，李国强终于鼓起勇气，在操场上拦住了拎着水壶的赵巧梅。
「巧梅同志，我有话跟你说。」李国强紧张得直挺腰板，仿佛在接受首长检阅。
「什么事？」赵巧梅心砰砰直跳。
「咱们马上就要各奔前程了，我...我想跟你说，我希望…」李国强磕磕绊绊地说着，像个没背熟课文的学生。
「你说啊！」
「我想和你共同进步！请求与你建立恋爱关系！」李国强终于一口气说完，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
赵巧梅红着脸笑了：「我早就在等你这句话了，你这个木头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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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传来一片口哨声和掌声，原来战友们早就埋伏在周围看热闹。
结业后，两人双双被分配到北方某军区后勤部，开始了他们共同的军旅生活。
02
李国强在军需处工作，主管物资配给，赵巧梅则在军区医院当了护士。
他们的婚礼简单朴素，就在军区礼堂举行，战友们凑了几张桌子，领导讲了话，大家吃了顿饭就算完事。那年头，能有个安稳的小家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婚后第三年，赵巧梅有了身孕。这本是喜事，可赵巧梅却有些担忧。他们住在军区宿舍里，空间狭小，条件简陋，她不确定是否适合养育孩子。
「国强，我们的条件还不太好，要不…」赵巧梅欲言又止。
李国强却高兴得像个孩子：「好事啊！咱军人就是要为国家多生孩子！咱们虽然不富裕，但吃饱穿暖没问题。再说了，困难时期都过来了，还怕这点困难？」
看着丈夫坚定的眼神，赵巧梅也不再犹豫。尽管怀孕后身体不适，她仍坚持工作到八个月才请假休息。
女儿诞生那天，李国强抱着小小的婴儿，眼睛里满是骄傲：「看看，多像你，以后肯定也是个好战士！」
回家后，李国强把工资本郑重地交给了妻子：「巧梅，你看着花，家里的事你做主。照顾孩子也不容易，是重要工作。」
赵巧梅心里暖暖的，觉得自己嫁对了人。她全心投入家庭，每天操持家务、照顾女儿和丈夫。虽然辛苦，但看到丈夫下班回来逗女儿笑的样子，一切疲惫都值得了。
03
就在女儿开始上幼儿园的那年，一场变故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李国强所在的军需处被裁撤，他被调往基层连队当文书，工资一下降了不少。这对习惯了稳定生活的一家人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赵巧梅能感受到丈夫的压力，每天回家后他总是一言不发，眉头紧锁。家里积蓄不多，再这样下去可能连女儿的学费都成问题。
「国强，我想重新回医院上班，咱两个人一起挣钱，日子会好过些。」赵巧梅提议道。
李国强同意了，可他似乎还有话要说。在赵巧梅的追问下，他终于道出了心中所想：
「巧梅，我听战友说了一种新生活方式，叫AA制。就是夫妻各花各的钱，互不相欠。这样咱俩都有工作了，能省下更多钱，以后给闺女攒学费。」
「AA制？那是什么东西？咱们当了这么多年夫妻，还分得那么清楚？」赵巧梅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个主意荒唐至极。
「这是为了咱们将来能过得更好啊。咱们那点工资，不精打细算怎么行？」李国强坚持着，「有些事你负责，有些事我负责，不是更好管理吗？」
赵巧梅心里憋屈，但看到丈夫坚决的样子，只好答应了。她把丈夫的工资本还了回去，第二天就去医院申请复职。
一开始，她以为这只是暂时的安排，可没想到丈夫越来越计较。买菜的钱要算清楚，女儿的学费要一人一半。家务活也开始明确分工，到了后来连看病吃药都要各自负担。
赵巧梅曾发过一次高烧，李国强倒是照顾了她，可等她病好了，竟然拿出一张纸条：「你买的药一共花了三块二，我帮你垫上了，回头给我吧。」
赵巧梅险些气晕过去：「我照顾女儿，做饭洗衣，难道这些不值钱吗？你还好意思跟我算这么清！」
李国强却振振有词：「纪律就是纪律，规矩就是规矩，说好的制度就要执行到底！」
就这样，两人的感情逐渐变得像账本一样冷冰冰的。赵巧梅每天既要上班，又要照顾家里，累得筋疲力尽。虽然她后来在医院升了职，工资比丈夫还高，但那份甜蜜的爱情早已消失殆尽。
04
有一年赵巧梅过生日，特意买了块糕点，想和女儿、丈夫一起庆祝。
「这么大块蛋糕得花多少钱？铺张浪费！」李国强一见蛋糕就变了脸色，「这钱你自己出，我可不AA。」
赵巧梅强忍怒火：「谁稀罕你的钱！我自己的生日我做主！」
更让人寒心的是，李国强母亲来探望他们那次，赵巧梅特意去市场买了些好菜，想让婆婆尝尝。李国强却又开始计较：「这菜太贵了，超出预算了，多出来的部分你自己出。」
「好啊，全部我出！你连自己母亲的饭钱都要算这么清楚，真有出息！」赵巧梅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时光匆匆，女儿小红在部队子弟学校里长大，品学兼优，后来考上了军医大学。她从小看着父母这种奇怪的相处方式，心里对父亲充满了失望。
父母再不像其他军人家庭那样充满温情，而是像两个互不相让的陌生人。每当看到战友们的父母互相体贴，小红就会暗自神伤。
小红整理父亲的抽屉时，发现了一本陈旧的记账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25年来与母亲的每一笔“债务”。
翻到最后一页，她的手止不住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