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母亲独自把我抚养长大,却在我新婚后执意再嫁远方
那场争吵让我们五年未见
当我怀抱愧疚与新生女儿的照片敲开那扇门
面前的"继父"却有着我魂牵梦萦二十年的眼神。
那一刻我明白了
01
我叫林小芳,现在是军区文工团的一名普通演员。工资虽然不高,但每次演出后战士们的掌声和慰问信总让我感到满足。
这份工作来之不易,是我从小就练就的一身舞蹈功夫,再加上从军校毕业时连首长的亲自点评,最后还是靠我叔叔这个老兵找了不少关系才进来的。
每次站在排练厅前,我都会格外认真。不仅是对艺术的追求,也是对战友期望的回应。可能这也和我从小缺乏安全感有关系。
1965年,我才上三年级,爸爸妈妈就分开了。那个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那天,我刚从学校拿到优秀少先队员的红领巾,兴冲冲地奔回家想告诉他们。刚进院子,就听见屋里传来争吵声。
爸爸穿着军装,正往行李包里塞东西。妈妈站在旁边,眼里含着泪水。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发生。
「小芳回来了。」妈妈看见我,急忙擦了擦眼泪。
爸爸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他拎起行李包从我身边经过,只是粗糙的大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
「爸爸要去前线执行任务了,你要好好听妈妈的话。」他低声说道。
我急忙从书包里拿出红领巾,举到他面前:「爸爸,我被评为优秀少先队员了!」
他接过红领巾,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给了我一个军礼:「好样的,小战士。爸爸为你骄傲。」
可他还是离开了。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部队大院的转角,我的泪水终于决堤。
从那以后,爸爸仿佛人间蒸发。每次问起妈妈,她都会岔开话题。直到我十八岁那年,我才知道真相。
02
妈妈是医疗队的军医,性格刚强,做事雷厉风行,仿佛永远不知疲倦。
爸爸则是个普通的通讯兵,性格温和,从不与人争执,也不愿拍马屁。即使立了三等功,组织上几次提拔,他都婉言谢绝了。
妈妈常劝他:「老林,你就这么甘心一辈子当个小通讯员吗?政委都暗示好几次了,你就去他家坐坐,带点东西,表表心意。」
爸爸却总是摇头:「我就是个普通士兵,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就行了,其他的不想也不敢想。」
妈妈对爸爸的「不思进取」感到失望,再加上军营生活本就辛苦,两人开始频繁争吵。
妈妈本就性急,吵架时常说伤人的话。有次提到爸爸当年没能保护好战友的往事,戳中了他的痛处。爸爸平时不与人争,但那次却提出了转业。
妈妈气急了,一气之下同意了爸爸的决定。爸爸转业去了遥远的北方,而妈妈带着我留在了南方军区医院。
妈妈虽然嘴硬,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后悔。有几次深夜,我听见她在屋里低声啜泣,手里捧着一张她和爸爸的合影。但在我面前,她永远是那个不服输的军医,用坚强的双肩扛起了我们的生活。
03
高考前夕,我看着妈妈每天在医院值班,还接了不少私活儿给战友们看病,就想放弃读大学,早点工作减轻她的负担。
妈妈却破天荒地训斥了我:「你知道当年妈妈为什么只能当个护士吗?就是因为没有好好念书!你必须上大学,必须比我强!就算是借钱,我也要让你完成学业!」
我读懂了妈妈的良苦用心,发奋苦读,最终考进了军艺学院。毕业后通过叔叔的关系,进入了文工团工作。
在一次慰问演出中,我认识了现在的丈夫,是个英俊的通讯连排长。
结婚那天,我哭着抱住妈妈:「妈,以后就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了。」
妈妈轻轻拍着我的背,「傻丫头,这是你的大喜日子,哭什么。」
婚后不久,我和丈夫商量着把妈妈接过来一起住。丈夫十分支持我的决定,还说等我有了孩子,正好有妈妈照顾。
妈妈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半年,有天突然对我说:「小芳,妈妈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啊,妈?」我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妈妈准备再婚了。」她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坚定。
「和谁?在哪儿?」我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是妈妈的一个老战友,在北方。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那么远?妈,您可要考虑清楚啊!现在骗老同志的事情可不少!」我有些着急。
「放心吧,妈心里有数。他不是那种人。」
「那以后我有了孩子,您不来帮我带吗?」我还在试图挽留。
「妈已经年纪大了,手脚也不灵活了。你们年轻人带孩子和我们那时候也不一样。你会是个好妈妈的。」
「可我还要上班排练,哪有时间一直带孩子啊?」
「你不是有丈夫吗?还有公婆。实在不行还能请保姆。妈妈也想有自己的生活。」
妈妈根本没有商量的意思,只是通知我这个决定。我感到被抛弃了,心里涌起一股委屈和愤怒。
「妈,您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一声不吭就做决定,太自私了!」
就这样,我们不欢而散。妈妈收拾行李北上找那个男人去了,我气得好几天没理她。
04
我完美继承了妈妈的固执,为了和她赌气,我决定不主动联系她,想让她认识到错误回来找我。
后来妈妈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要么不接,要么敷衍几句就挂了。妈妈见我态度冷淡,也渐渐不再联系我了。
就这样过了五年。我也当了妈妈,有了自己的女儿。
照顾孩子的辛苦让我终于理解了妈妈当年的不容易。五年了,我已经整整五年没见过妈妈了。
她是给了我生命又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的人,而我却在她晚年把她推开,还跟她赌气了这么久。我真是太不懂事了。
对妈妈的思念突然涌上心头,我决定给她一个惊喜,当面向她道歉。
我记得妈妈结婚后曾发过新家的地址,但几年前的通信早就找不到了。突然想起,我的老军装口袋里可能还有那封信!
我翻箱倒柜,终于在老军装里找到了那封泛黄的信,上面写着详细地址。
信封底部还夹着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里妈妈微笑着靠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军人肩上。
我的手突然止不住地发抖——那个模糊的侧脸,难道…不,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