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联考名落孙山，我选择了参军报国
初恋承诺会一直等待
两载春秋归来时，她却移情别恋看上了商贾之子
十年后的重逢，我无奈做了一个决定
01
1967年，我高中毕业，赶上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我叫马伟，是个普通的高中生，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李芳，我们是同班同学，也是同桌。
「马伟，你看这道题该怎么做？」李芳常常在课堂上悄悄地问我。她那时眼睛总是亮亮的，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简单的蓝色学生装，脸上还有几颗小雀斑，看起来青春无敌。
我们那时候的恋爱很单纯，就是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偶尔会一起去图书馆看会书。虽然那个年代不提倡早恋，但我们俩的感情却在学习压力中慢慢滋长。
「老师三令五申不让早恋，你们俩倒好，眉来眼去的。」班上的同学常开我们玩笑。
我和李芳的成绩本来都还不错，但谈恋爱之后，我们的心思渐渐被对方占据，学习也就没那么上心了。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和李芳都没考上理想的学校。
那时的我天真而冲动，觉得上不上大学无所谓，能和李芳一起出去工作，一起生活就足够了。
「咱们一起到城里工厂去吧，听说纺织厂正在招工，我们可以一起报名。」我满怀热情地对李芳提议。
可这话被我父亲听到了，他是一位退伍军人，为人严肃刚正，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保家卫国更光荣的事了。
「伟子，你才十八岁，未来的路还长着呢。你是个男子汉，怎么能没有担当？」父亲一脸严肃地对我说，「我看你不如去参军，到部队锻炼几年，不仅能磨炼意志，还能为国家做贡献。说不定以后还能提干入伍，这辈子就有奔头了。」
父亲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从小我就对穿着军装，站得笔直的解放军战士充满敬意。特别是每当看到阅兵式上那些整齐划一的方队，心中总会涌起一股热流。
但我舍不得李芳，参军意味着至少两年不能见面，我害怕时间会冲淡我们之间的感情。
「芳芳，我想去当兵，但我怕...」我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
李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睛里闪着泪光说：「去吧，我知道你从小就向往当兵。我会等你的，等你穿上军装回来看我。」
「你真的能等我吗？」我不确定地问。
「当然！」李芳拍拍胸脯，「我李芳说到做到。你安心去部队吧，争取早日立功，当上排长，我在家等你凯旋！」
送别那天，火车站人头攒动。李芳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衬衫，送我登上了前往军营的列车。
列车缓缓启动时，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把头伸出窗外，大声喊道：「芳芳，等我回来！」
她拼命地点头，手中的白手绢不停地挥舞。那一刻，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部队中出人头地，不辜负她的等待。
02
1967年的军营生活比我想象中要艰苦得多。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跑步，然后是无休止的训练。
新兵连的日子格外难熬，刚入伍的我们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五公里武装越野、匍匐前进、单杠引体向上，每一项训练都让我气喘吁吁。身上的军装常常被汗水浸透，再被太阳晒干，如此反复。
「马伟，你小子不行啊！再给我坚持十个！」教官的呼喊声在耳边回荡。
我咬牙坚持着，想着李芳还在家乡等我的消息，绝不能半途而废。
每周的休息日，我都会给李芳写信，描述军营里的点点滴滴。虽然很多具体情况不能透露，但我尽量写得生动有趣。
「亲爱的芳芳：营地的早晨总是从嘹亮的起床号开始的。天还没亮，我们就要整齐列队冲向操场。周围的群山还笼罩在朦胧的雾气中，脚下的露水打湿了军靴...」
李芳的回信也总是充满期待：「亲爱的伟子：收到你的来信我很开心。村里的杏花开了，特别好看，真希望你能看到。我每天都在织毛衣，准备等你回来时送给你...」
两年的时光在紧张的军旅生活中飞逝而过。我因表现突出，被评为优秀士兵，还光荣地加入了党组织。更令我欣喜的是，我被选拔为士官，终于等来了第一次探亲假。
回家的路上，我心潮澎湃，脑海中全是和李芳重逢的情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我并没有提前告诉她我要回来的消息。
火车在傍晚时分到达县城，我匆匆吃了几口干粮，就买了一束鲜艳的野百合，来到了李芳工作的纺织厂门口。那是她在信中提到的地方，说她每天下午五点半下班。
我坐在工厂大门对面的台阶上，心跳加速，手心都冒汗了。眼看着下班的时间到了，工人们陆续走出大门。
终于，我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身影。李芳变了，她不再扎麻花辫，而是剪了一头短发，看起来干练而成熟。她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工装，和记忆中那个青涩的少女判若两人。
我激动地站起来，向她奔去，「芳芳！」我高声呼唤着，将手中的野百合递给她。
李芳显然吃了一惊，呆立在原地，「伟...伟子？你怎么回来了？」她接过花，表情却异常冷淡。
「探亲假啊！想给你个惊喜。」我兴奋地说，并没有察觉到她神色中的异样。
「你在部队...还好吗？」她迟疑地问。
「好啊！太好了！我已经评上了士官，以后努力，提干也不是没可能！」我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的军旅成就。
「那...你现在是排长了吗？」
「排长？哪有那么快，我才参军两年，能当上士官已经不错了。」
「那连长、班长呢？」她追问着。
「这个...还没有。不过我被选进了尖兵班，是...」
03
「两年了，连个班长都没当上。」李芳冷冷地打断了我的话，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我还以为你这次回来至少是个排长呢。」
我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这和我想象中的重逢场景完全不同。
「芳芳，你怎么了？」我试探性地问道，「当排长哪有那么容易，要熬资历的，我才入伍两年...」
「算了吧，伟子，不用解释了。」李芳叹了口气，「这两年我等了又等，看着同龄的姑娘一个个嫁了人，我还在傻傻地等你。可你呢？就混了个士官，连个正经军官都不是。」
我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你...是不是...有新对象了？」
「你猜对了。」李芳直视着我的眼睛，「他叫张国强，是供销社主任的儿子，现在城里开了个副食品商店，生意很好。他对我特别好，每次见我都会送东西。你瞧，这块手表就是他送的。」她得意地亮出手腕上的一块上海牌手表。
我的心如刀绞，「所以，你是因为他有钱...」
「怎么？我就不能为自己考虑吗？」李芳的语气变得强硬，「在部队里你能有什么出息？最多是个小军官，一辈子拿死工资。可国强不同，他有本事，懂经营，以后肯定越来越有钱。」
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一辆自行车铃声响起，一个穿着簇新中山装、头发油亮的年轻男子骑到我们身边停下。
「芳芳，怎么回事？这人是谁啊？」男子一脸不悦地问。
「没什么，一个老同学，刚从部队回来。」李芳语气一转，变得温柔起来。
「哦，就是你信里提过的那个当兵的？」男子上下打量着我，眼中满是轻蔑，「听说你们当兵的待遇可不怎么样，是不是又来找芳芳借钱了？」
我气得脸都红了，「你胡说什么！我们部队可是...」
「走吧，芳芳，别和这种人多说，去晚了电影院该排队了。」张国强打断我的话，一把搂过李芳的肩膀。
令我心痛的是，李芳竟然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那束被随手扔在地上的野百合。
我站在那里，如同被雷击中，浑身冰冷。所有的期待和喜悦在一瞬间化为灰烬。
回家后，父亲看我情绪低落，安慰道：「儿子，人生路长，这点挫折算不了什么。真心等你的姑娘自然会等，不真心的，留也留不住。」
父亲的话让我心里好受了些。探亲假结束后，我带着满腔怒火和不甘回到了部队。
我发誓要证明自己，要让李芳知道她错过了什么。从那以后，我如同打了鸡血般投入训练和学习。不仅完成常规任务，还自学了俄语和无线电技术。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次边境巡逻中，我冒险救出了落水的战友，被授予三等功。这次立功也为我考军校打开了方便之门。1970年，我如愿以偿地考入了军事学院。
04
时光飞逝，转眼间我从一名普通士兵成长为了一名军官。1977年，已经是副营长的我奉命带队去家乡执行征兵任务。
十年未归，家乡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记忆中的土路变成了柏油马路，昔日的平房换成了两三层的楼房。
执行完任务后，我特意申请了几天假期，想看看阔别已久的父母。在火车站，我遇见了高中时的好友王铁生。
「马伟？真的是你吗？」王铁生一眼就认出了我，「哎呀，十年不见，你小子出息了啊，都当军官了！」
我笑着和他握手，「铁生，你也不赖啊，听说当上了县供销社的采购员？」
「哪能和你比，我这是小打小闹。」王铁生笑着摆摆手，「对了，明天有个高中同学聚会，你要不要来？正好大家都好久不见了。」
我有些犹豫，毕竟离开家乡这么多年，和老同学们也没什么联系。
「来嘛，别推辞。」王铁生热情地劝道，「李芳也会来，听说她嫁的那个张国强现在混得不错，开了个饭店，这次聚会就在他那办。你不想看看他们现在什么样？」
一提到李芳，我心中的旧伤似乎又被揭开。但转念一想，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那点伤痛早就该放下了。说不定见见老同学，也是个解开心结的好机会。
「好，那我去。」我痛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我按约定的时间来到了「国强饭店」。那是县城最大的餐馆之一，门口挂着红灯笼，显得格外气派。
推门进去，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同学。因为军旅生涯的洗礼，我的外表和气质都发生了很大变化，再加上多年未见，许多人都没有认出我来。
只有王铁生热情地迎了上来，「马伟，你可算来了！来来来，喝一杯！」
大家喝着酒，聊着各自的近况。我得知，不少同学都在各自的岗位上有了不小的成就。有的在公社当了干部，有的在工厂当了技术员，还有几个考上了大学，成了知识分子。
正当我们聊得火热时，一阵喧哗声传来。只见门口走进一对夫妻，男的西装革履，女的浓妆艳抹。定睛一看，女的正是李芳，男的则是当年那个张国强。
「各位同学，不好意思来晚了！」张国强大声招呼着，「今天这顿饭我请了，大家敞开了吃！」
几个同学立刻凑上去，恭维起他的生意兴隆、家业兴旺。李芳则站在一旁，满脸得意，时不时地炫耀着手上的金戒指和耳环。
我默默地坐在角落里，观察着这一切。这已经不是我记忆中那个朴素、善良的李芳了。
不知是谁提了一句「马伟也来了」，李芳突然朝我这边看过来。
「咦，真是马伟啊？」她惊讶地走过来，「十年不见，变化真大，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好久不见，李芳。」我平静地打招呼。
李芳打量了我几眼，注意到了我肩上的军衔，表情微微一变。「哟，当官了？什么级别啊？」
「副营长。」我简单地回答。
「副营长？那挺不错的。」她的语气有些勉强，「比当年强多了。」
这时，张国强也凑了过来，「原来是李芳的老同学啊，欢迎欢迎。」他上下打量着我，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当兵的就是当兵的，再怎么混也就那样。」
我不想搭理他，只是朝李芳点点头，准备回到座位上去。
「怎么，不敢说话了？」张国强显然不依不饶，「听说你们当兵的这几年待遇涨了不少，可还是比不上我们做生意的。你知道我这饭店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吗？」
「国强...」李芳拉了拉他的袖子，似乎有些尴尬。
「怕什么，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张国强摆摆手，声音更大了，「马伟啊，你看你这身军装穿得挺板正，可惜啊，在我这饭店，连个服务员都不如。要不要考虑退伍后来我这当个保安队长？我给你开双份工资！」
他这番话引来了几个同学的哄笑。我的脸沉了下来，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酒杯。
「不好意思，没兴趣。」我冷冷地回答。
「哎呀，别不好意思嘛，咱们是同学，我这是照顾你。」张国强继续嘲讽，「你一个当兵的，除了站岗放哨还会干啥？出来能找什么好工作？」
张国强那充满轻蔑的眼神像把尖刀，刺向我十年来辛苦建立的尊严和荣誉。
我的右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是军人最后的自我克制。此刻我面临着一个选择：是维护军人的尊严强力反击，还是忍辱负重全身而退？
而我不知道的是，这个决定将彻底改变所有人今晚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