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世上有两种可怕的人，"王阿姨搓着布满老茧的手说，"一种是能伤害你的人，一种是能为你付出一切的人。"宋茹站在阳台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问道："我是哪一种？"
01
宋茹总是早起。六点，天还没完全亮，她已经在厨房忙活。切菜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了什么。锅里的粥冒着热气，她往里加了一点盐，又想了想，放了几粒枸杞。十年了，她每天都这样，将烟火日常过成了精确的科学。
"小杰的书包收拾好了吗？"徐志强系着领带从卧室走出来。
"在沙发上，早餐也好了，先吃点吧。"宋茹将粥舀进碗里，动作利落而熟练。
徐志强坐下，喝了一口，点点头："还是你熬的粥好喝。"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餐桌上，照在宋茹的脸上。她有一张平静的脸，三十五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像是三十岁，只有眼角的细纹能证明她已经在这个家付出了十二年时光。
"爸爸妈妈早！"十岁的小杰背着书包蹦出来，眼睛亮晶晶的，一头乱发怎么也梳不服帖。
宋茹笑了："又没梳头？过来。"
小杰乖乖站好，宋茹拿出梳子，轻轻理顺他的头发。徐志强在一旁看着，眼里满是温情。这场景，十年来每天都在上演，平凡如日出日落，却是徐志强生命中最珍贵的部分。
宋茹送小杰上了校车，回到家，房子突然安静下来。她站在客厅中央，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的疲惫。她走到书房，从最底层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夹，翻开，里面是一些照片和资料，还有一份已经泛黄的协议书。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照片背面写着"梁晓雨与小杰，2014年4月"。
电话铃响了，宋茹迅速合上文件夹，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喂，王阿姨。"
"时间快到了，你准备好了吗？"电话那头，王阿姨的声音有些担忧。
"十年了，我一直在准备。"宋茹平静地回答。
挂了电话，宋茹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这个家是她一手建立起来的，用爱，用谎言，用无数个不眠的夜晚。但谎言就像沙堡，总有一天会被潮水冲散。而那一天，已经离得不远了。
02
徐志强最近总觉得妻子有些不对劲。
他不是个细心的人，但十二年的婚姻让他能感知到宋茹情绪的微妙变化。她开始频繁接电话，每次都走到阳台上，声音压得很低；她开始无缘无故地出门，有时候一整个下午都不见人影；更奇怪的是，她开始给小杰讲一些关于"不同家庭"的故事，好像在为什么做准备。
"你最近怎么了？"一天晚上，徐志强终于忍不住问道。
宋茹正在整理衣柜，动作顿了一下："没怎么，可能有点累。公司最近项目多。"
"是因为我工作太忙，陪你们的时间太少了？"徐志强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宋茹摇摇头，靠在他怀里："不是，你已经很好了。"
徐志强觉得妻子的背影有些单薄，记忆中她好像一直是这样，温柔而坚韧，从不对生活发出任何抱怨。想到这里，他心里涌上一阵愧疚。十年前那个雨夜，当他抱着一个婴儿回家，告诉她那是自己和前女友的孩子时，宋茹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摔门而去，而是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们一起养他吧。"
"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徐志强吻了吻妻子的发梢。
宋茹转过身，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我哪有那么好。"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其实我很自私的。"
徐志强不明白妻子话中的含义，只当是她的谦虚，便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别胡说，你是我见过最无私的人。"
宋茹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但眼底深处有一丝徐志强读不懂的情绪。
平静的生活表面下，暗流已经开始涌动。
一个周末的清晨，小杰正在做生物作业，突然喊道："爸爸，我需要知道你和妈妈的血型。"
"我是A型，你妈妈是O型。"徐志强随口回答。
小杰皱起眉头："那奇怪了，老师说父母是A型和O型的话，孩子应该是A型或O型，但我是B型啊。"
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徐志强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正在厨房准备午餐的宋茹手中的刀突然顿住，她的背影僵住了一瞬，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切菜。
"这是基因变异，"徐志强走过去揉了揉儿子的头发，"生物学上有很多特例，不用纠结这个。"
小杰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继续埋头写作业。徐志强却站在原地，脑海中闪过十年前的场景：雨夜，门铃声，门外的婴儿，梁晓雨留下的那封信。他从未怀疑过小杰是自己的儿子，但血型问题却在他心里种下了一粒疑惑的种子。
这粒种子很快就生根发芽了。
小杰九岁生日那天，宋茹精心准备了派对。晚上，当孩子和同学们在花园里玩耍时，徐志强去书房找相机，却无意中发现了妻子抽屉里的文件夹。
他不是故意要翻妻子的东西，但文件夹上写着"小杰"两个字，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打开文件夹的那一刻，徐志强的心跳几乎停止——里面有梁晓雨的生活照片，近几年的，各种医院检查报告，定期汇款记录，还有一份署名是宋茹和梁晓雨的协议书。
最令他震惊的是，协议的日期是在小杰出生前。
"你在做什么？"宋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平静中带着一丝紧张。
徐志强转过身，手里仍拿着那份协议书："这是什么？你认识梁晓雨？"
宋茹沉默了几秒，然后走过去关上了书房的门："不是现在，志强。小杰的生日派对还没结束。我们晚点再谈这个。"
徐志强想要追问，但听到外面孩子们的欢笑声，还是点了点头。他将文件夹放回抽屉，跟着宋茹出了书房，但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天晚上，所有客人离开后，小杰也疲惫地睡去，徐志强终于忍不住了："现在可以解释一下那个文件夹了吗？"
宋茹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看上去镇定自若："再等一年，志强。小杰十岁生日那天，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我保证。"
"为什么要等到那时候？"徐志强的声音提高了。
"因为那是协议上说的。"宋茹的眼睛直视着丈夫，"相信我，就像我一直相信你一样。只要再等一年。"
徐志强想争辩，但宋茹的眼神让他停了下来。十二年的婚姻告诉他，当妻子用这种语气说话时，她一定有她的理由。
"好，我等。"他最终妥协了，"但我希望那天，你能告诉我全部的真相。"
"我答应你。"宋茹说。
03
这一年对徐志强来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他开始留意妻子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但宋茹就像一本密封的书，除了那个神秘的文件夹，她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被解读的线索。
有时，徐志强会在夜深人静时爬起来，站在小杰的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儿子。男孩的眉毛和自己很像，但鼻子和嘴似乎更像梁晓雨。血型的疑问时常浮现在脑海中，但每次看到小杰天真的笑容，这些疑虑又会被暂时驱散。
不管真相是什么，这个孩子都是他一手带大的，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之一。
一天晚上，徐志强下班回家，发现小杰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宋茹却不在家。
"妈妈呢？"他问道。
"妈妈说有急事，让王阿姨来照顾我。"小杰指了指厨房，王阿姨正在那里准备晚餐。
徐志强点点头，走进厨房："王阿姨，宋茹去哪了？"
王阿姨手里的活没停："说是公司有急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徐志强总觉得王阿姨知道些什么，但老人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宋茹的电话，但只听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直到深夜十一点，宋茹才回来。她看起来疲惫不堪，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去哪了？"徐志强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常。
"临时加班，手机没电了。"宋茹脱下外套，走进浴室。
徐志强没有追问，但第二天，他特意打电话给宋茹的同事，才知道昨晚公司根本没有加班。妻子撒谎了。
这个发现像一根刺，扎在徐志强心里，让他整天都不舒服。他开始怀疑自己认识了十二年的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个总是温柔体贴、默默付出的女人，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小杰十岁生日前一周，徐志强半夜醒来，发现宋茹不在床上。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发现书房的灯亮着。门缝里传出宋茹压低的声音：
"时间定在生日派对结束后……是的，十年了，约定该履行了……他会很震惊，但我想他最终会理解的……不，小杰暂时不能知道，等他再大一点……"
徐志强站在门外，心如擂鼓。他有种预感，一场足以改变他们全家生活的风暴即将来临。
04
小杰的十岁生日如期而至。宋茹像往年一样精心布置了一切，蛋糕、气球、礼物，样样俱全。小杰的同学们来了，大家在花园里玩得不亦乐乎。徐志强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陪孩子们玩游戏，但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宋茹。
妻子看起来异常平静，仿佛这只是普通的一天。但徐志强注意到，她的手有些微微发抖，眼神也时常飘向家门口，好像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派对结束后，送走了最后一位小客人，宋茹让王阿姨带小杰上楼休息。
"志强，"她走到丈夫身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有人要来见我们。"
"是梁晓雨吗？"徐志强直接问道。
宋茹有些惊讶："你猜到了？"
"猜到她会来，但猜不到你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徐志强的语气有些冷。
门铃响了。宋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得体的女人，约莫三十多岁，气质优雅，与徐志强记忆中那个狼狈不堪的梁晓雨判若两人。
"她来了？"宋茹的问话让徐志强心头一震——妻子果然是在等她。
梁晓雨点点头，走进屋内。她的目光在客厅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徐志强身上："好久不见，志强。"
徐志强没有回应，只是警惕地看着她。
梁晓雨转向宋茹："这些年，谢谢你对小杰的照顾。"她的语气中有真诚的感激。
"十年了，你做得很好。"梁晓雨继续说道，"协议到期，我来看看他。"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徐志强。"什么协议？你们认识？"他的声音颤抖，眼神在妻子和前女友之间来回游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