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为给失忆丈夫治病,我亲手把他送上了白月光的床。

脑部淤血让他将白月光错认成我,口中喊着我的名字却吻着别人。

为了救他,我没日没夜研制祛除淤血的药物,不惜用身体试药。

就在我研制成功时,却意外听见白月光问他:“你装失忆和我在一起,不怕她生气吗?”

“她那么爱我才不会生气,一听我失忆就跑去制药,却不知道药都是拿来救你的。”

“而且等你做完化疗,我就会装作失忆好转,重新回到她身边,她根本不会发现。”

此时我才意识到,原来一直以来他都在借用我的手给白月光制药。

我自嘲一笑,任由解药打翻在地,口腔中血腥弥漫。

他不知道,是药三分毒,数千次试药之后,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清念姐!我们研制成功了!”

研发室里,小赵手里举着几粒药丸,神情兴奋。

我接过药丸,没有丝毫犹豫吞了下去。

顿时,一股苦涩在口腔中蔓延,胸口一窒,吐出了血。

小赵连忙拿来毛巾给我擦拭。

我却毫不在意,盯着小小的药丸,喜悦感充斥着全身。

我研制出来了,活血化瘀的药物,砚琛有救了!

正当我赶回家中,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丈夫傅砚琛,却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道男人极其克制的低喘,接着是女人断断续续的呜咽。

傅砚琛跟我结婚六年,几个月前突发车祸,脑部淤血使他失忆。

他记得自己叫什么,记得自己是傅氏总裁,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将白月光杨诗雪错认成了我。

医生说目前没有药物能够完全祛除淤血,唯一的办法是不断重复过去的场景刺激脑部。

于是他们顺理成章地天天黏在一起,牵手、拥抱、接吻,做着所有恋人才会做的事。

可我没想到他们会到最后一步。

我僵在原地,仿佛被兜头倒了一盆冰水,浑身发颤。

直到欢爱声逐渐消弭,卧室归于平静,我才鼓足勇气朝里面走去。

我安慰自己,没关系,砚琛这样做不过是因为失忆,等他吃下药,一切就会回到正轨了。

可真正看到那一幕,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床上,赤裸的男女拥抱着。

傅砚琛下巴抵在杨诗雪颈窝,姿态亲昵,杨诗雪更是一双腿都缠在他身上。

内心崩溃,我强忍着酸意想打断他们,杨诗雪却先一步看到了我,她眼里闪过一丝挑衅。

“砚琛,等我做完手术,是不是我们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了,我好舍不得你。”

男人的声音餍足:

“不怕,傅清念不是还没制出药来吗,医生说吃药再手术成功率更高,这段时间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不过等到她的药研发出来之后,我也就没法装失忆了,到时候我就要回到她身边,不然蒲清念肯定要跟我闹脾气。

女人得意地看了我一眼,笑得娇俏:“你装失忆和我在一起,不怕被她知道了生气吗?”

回应她的,是男人浑不在意的轻笑:

“蒲清念那么爱我,一听到我失忆了就眼巴巴地去制药,不会发现的。”

“更不会意识到,其实她研制的那些活血散瘀的药都是我准备给你用的,傅清念可以研制出辅助你化疗的药物,也算是值了。”

男人薄唇吻在杨诗雪的锁骨上,嗓音充斥着欲念:“况且我不过是想在你化疗之前多陪陪你,跟你再续一段前缘,这有错吗?”

闻言我如临冰窖。

原来他失忆是装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借口和杨诗雪在一起,借我的手替她制药。

过往制药的日日夜夜在此刻像个笑话。

药丸脱离了手,掉在地上化为齑粉。

“什么声音?”傅砚琛刚想转头查看,就被杨诗雪捂住了眼睛。

她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吻在傅砚琛的嘴角。

“不要让别的事情打扰我们。”

说完两人再次纠缠在一起。

我气急攻心,一口鲜血涌了出来,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回到研究院。

制药期间,我几乎没有进食,唯一吞下的还是试药的活血药丸,此刻在胃中翻滚,生效。

一时间,更多的血从嘴角溢出。

小赵吓白了脸,连忙将我送去医院。

医生看着我的检验单,惋惜地摇了摇头。

“你是个制药师,好歹也懂一点医学,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体内多种药物相克,导致器官衰竭,怕是没几天了。”

小赵抱着我哭得声嘶力竭,我却释怀地笑了。

在这个时候死去也好。

傅砚琛,既然你不爱我,我也没必要过多纠缠了。

2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拒绝了医生的治疗方案。

“清念姐,你真的不回家休息吗?”小赵泪汪汪。

家,我早已没有家了。

我是个孤儿,八岁那年被傅家收养,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家。

朝夕相处,我对傅砚琛情根深种。

为了配得上他,我拼命考上最好的医药大学,一步步成为顶级制药师。

可是傅砚琛却有了一个白月光初恋。

他们说傅砚琛会接管傅氏,迎娶杨诗雪,两全其美。

起初我也惶恐,但傅砚琛却还是听从傅家父母的话和我结了婚。

我以为他是爱我的。

却没想到全是骗局。

我们一起筑成的小家,也布满他和别的女人的痕迹。

我摇摇头,声音有气无力:“小赵,帮我去买一些生活用品来吧,这几天我住休息室。”

小赵拗不过我,红着眼睛出去了。

转过身,我看着桌上一罐罐药粉、一粒粒药丸,只觉得自己可笑到了极点。

杨诗雪刚回国不久,傅砚琛就车祸失忆了。

他记得过去的一切,唯独将杨诗雪认成了我,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我早该发现的。

可我那时一心只想治好傅砚琛,并未察觉。

放任他和杨诗雪日日恩爱,自己忍着委屈,没日没夜地研发药物。

他们一天天感情加深,我也一次次将苦涩的药灌下。

“傅总,您怎么过来了?”门外响起同事的声音。

我虚弱地别过头,不想看见傅砚琛。

可男人进来便盯着我问:

“蒲清念,不是说我失忆了要帮我研制解药吗,怎么在偷懒?

见我没有任何回应,男人皱眉。

“怎么不理我?你以前不是都会眼巴巴凑过来找我说话吗?”

我心如刀绞,只觉得苦涩悲哀。

“傅砚琛,我不想给你做解药了,也不想跟你说话了,你能不能离开?”

话音落地,男人的脸色突然一变。

他咬牙,声音却莫名有些发颤:

“你什么意思?不爱我了?”

他仿佛没了失忆这些日子来的刻薄和严辞厉色,反而变成了结婚后,害怕跟我冷战时的模样,眼神专注又惶惑地盯着我。

以前每当他这样看着我,我都会心软。

但这次我真的被伤得太重了,再也没有力气原谅他了。

“是啊我不爱你了。”

谁知这句话一说出口,男人顿时火冒三丈,抬手猛然掐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齿道:

“谁在乎你爱不爱我?”

“老是用这种虚张声势的方式威胁我,有意思吗?”

“我现在问你的是,药物研发得怎么样了?”

也是,傅砚琛现在的“记忆”中,杨诗雪才是他的妻子,我不过是研究院里普通的制药师。

“没有药。”我艰难从齿缝挤出几个字。

“废物!药都制不出来,留你还有什么用?”

同事看得心惊肉跳,替我解释:“傅总,她研发药几天没合眼,现在生病不舒服,您能不能宽限几天。”

傅砚琛却不以为意:“她不是药师吗?生个病也不会有事。”

同事讪讪不再开口。

我却笑得流下了眼泪,反问他:“那你们没病,又需要吃什么药?”

这话,说给傅砚琛,也是说给杨诗雪听的。

刚刚在医院,我偶然看见了她的病例,上面显示她根本没有病,也不需要手术。

在这场三角戏里,真正快要死去的,只有我一个人。

傅砚琛怔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他正启唇想说什么,就被跟过来的杨诗雪揽住了胳膊。

“砚琛,我不舒服。”

“怎么了?”傅砚琛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

“我有点想吐……”杨诗雪一脸难为情,凑近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傅砚琛顿时愣住,下意识看了我一眼。

而后对杨诗雪说道:“在这等我回来。”

他走后,研发室内只剩下我和杨诗雪。

“那天在卧室门外,你都听到了吧,那我也就直说了。”

她语气傲慢:“我和砚琛两情相悦,你主动退出吧。”

我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力气也不愿再费口舌。

杨诗雪却不依不饶:“砚琛喜欢的是我,他装失忆也都是为了给我求药治病。”

“刚刚如果不是我支开砚琛,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呵,她是怕我说出她根本没病的事实吧。

“你知道我和砚琛说了什么吗?”

尽管她刚刚附着傅砚琛耳朵,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我听到。

“砚琛,我那个好几天没来了,我们做的时候没有措施,会不会怀孕啊?”

3

“他去给我买验孕棒了。”杨诗雪很是得意,“蒲清念,你就算陪在他身边六年又怎样?”

“只要我一句话,砚琛就会抛下所有站在我身边。”

我却用力攥住她的手臂,冷笑:“我倒是很好奇,到时候药品研制成功,你又怎么混过手术,倘若傅砚琛知道你是装的会是什么反应。”

“你!”杨诗雪气急败坏,她阴森地瞥了一眼桌上的瓶瓶罐罐,扬起一抹笑。

“既然这样,那就让你永远也研制不出。”

她掐住我的下颌,将药瓶递到我嘴边。

我拼命挣扎着,被她扇了一巴掌。

面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身体随着这一击也摔倒在地,疼痛弥漫在四肢百骸。

“傅总,您回来了。”

杨诗雪还想做什么,听到门外的声音,慌慌张张将嘴角的口红抹到脸颊,拿起药瓶吞了好几颗。

“你怎么了?”傅砚琛匆匆赶来,就看到杨诗雪衣服凌乱,眼眶和脸颊都通红。

“是你干的?”他想也不想就怒瞪着我。

“砚琛,你别生气,是我太着急了,想问问药的研发进展,没想到惹得这位研究员不开心了。”

杨诗雪“好心”地替我辩解,说完故作柔弱地咳了几下,嘴里的药丸不经意掉了出来。

“这是……药?”

傅砚琛的脸更阴沉了,看向我的眼神犹如两把尖刃。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恶毒的人,她不过关心我的病情而已,你就给她灌药!”

“谁知道你实验中做出来的药会不会害死人!”

本来身体已经差到极点,加上刚刚挨了一巴掌,我头痛欲裂,无力反驳。

傅砚琛以为是我心虚理亏。

“砚琛,我好难受……”杨诗雪靠在傅砚琛怀里,声音娇软:“我们回家吧……”

傅砚琛眼皮狠狠跳了跳,他把杨诗雪抱到椅子上安抚好。

转身粗暴地将我从地上拖到研发台。

“就现在,马上给我研制药物。”

“不是自诩是我真正的妻子吗,爱我就快点制药啊。”

他一边焦急地看着杨诗雪的状况,一边扯着我的手去操作那些仪器。

仪器表面是金属,带着炼完药还未散去的余温,烫得惊人。

傅砚琛没有给我戴上防护手套,手指很快起了水泡,有的甚至出了血。

等到药物制完,手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了。

傅砚琛拿出药丸,有些犹豫狐疑,又转头看着一脸痛苦的杨诗雪,咬了咬牙。

“你先试试药!”

他将瑟缩在台下的我重新拉出来,强迫掰开我的嘴将药灌了进去。

身子钻心蚀骨的疼,眼前开始模糊,浑身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痉挛、抽搐。

噗的一声,一大滩暗红色的血喷出。

傅砚琛愣住了,握着药瓶的手顿在半空。

“你怎么吐血了,阿念……”

他突然没忍住叫出了我们结婚以来他日日缠绵悱恻时喊我的小名。

当下我跟他都是一怔。

而这时,杨诗雪突然装惨大喊:“砚琛,我肚子好疼……”

仿佛生怕他假装失忆的事情瞒不住一样。

而傅砚琛脸色骤变,有些心虚又有些不忍地撇开脸:

“杨诗雪怀孕了,你自己去医院吧!”

像是在跟我解释一样,可谁在乎呢?

他抱着杨诗雪冲了出去。

我彻底心死,无力瘫倒,手指够到傅砚琛扔在地上的药瓶,将剩余的药丸全部咽了下去。

临倒下前,我听见房门被打开,传来了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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