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王亮第一次踏入殡仪馆时，脚底像踩着棉花一样，轻飘飘的，心里却压着沉甸甸的石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成为一名灵车司机。
这份工作是亲戚硬塞给他的，理由很简单：“钱多，还稳定。”
但王亮却觉得，这份工作稳定得有些诡异。
毕竟，死亡从来不会缺席。
殡仪馆的氛围跟王亮想象中并无太大区别：空旷的大厅，冰冷的地板，墙壁上的装饰尽量显得庄严肃穆，但却掩不住那股淡淡的凉意。
大厅的角落有个香炉，香烟袅袅升起，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这里的特殊性质。
“你新来的吧？”
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朝他走来，咧嘴一笑，递过一包烟，“我是老刘，以后你就跟着我干。”
王亮接过烟，手指微微颤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老刘，这工作……还行吧？”
老刘哈哈一笑：“你小子怕什么？死人哪有活人可怕。”
说完，他用力拍了拍王亮的肩膀，“走吧，先熟悉下车，晚上有活儿。”
这话听得王亮一阵头皮发麻，但为了维持表面的平静，他只能点点头，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第一天的任务其实没那么复杂，跟着老刘出车，将一位老人接回殡仪馆。
一路上老刘跟他说了不少注意事项，比如怎么称呼逝者，怎么处理遗体，车上该放些什么。
但王亮脑子里根本记不住这些，车内那淡淡的气味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他努力盯着车窗外，不敢回头看身后的担架。
“别老回头，”老刘笑道，“车上的人走了，可魂还在。你回头多了，说不定会吓着人家。”
王亮心头一凛：“老刘，你别吓我啊。”
老刘却不以为然：“哪有吓唬你？干咱们这行，要讲点规矩。晚上回来，烧点香，摆点吃的，安抚一下……保准平安。”
尽管王亮知道这是老刘“见新人”的惯用套路，但那晚他还是悄悄烧了三炷香。
香炉旁的火焰跳动着，映得房间墙壁上阴影一晃一晃。
他盯着那火光，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安稳。
一周后，王亮接到了他第一单独出车的任务。
“晚上有个活儿，你去一趟吧。”
老刘把任务单递给他的时候，还顺手塞了两根烟，“别紧张，警察会在现场，没事的。”
王亮看了眼任务单，心跳漏了一拍，这是一单车祸死亡的任务。
死者现场死亡，遗体需要从事故地点送回殡仪馆。
事故地点在城外的一段山路上，四周没有灯光，路况复杂。
王亮咬了咬牙，答应了。
晚上九点多，他开着灵车来到现场。
山路上的风呼呼作响，寒气透过车窗渗进来。
远远的，他看到了事故地点，刺眼的警灯不停闪烁，地上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几名交警正在现场忙碌。
事故的惨烈超出了他的想象。
一辆黑色轿车撞得车头粉碎，侧翻在路边，地上散落着玻璃碎片和残破的车体零件。
而最让人难以直视的，是那具横躺在地上的尸体。
血肉模糊，肢体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你是灵车司机？”一名交警走过来，递给王亮一双手套。
王亮点点头，接过手套，感觉手心在冒汗。
他的目光不敢直视尸体，只是机械地按照交警的指引，将担架推到尸体旁。
“动作快点，现场不好久留。”
交警的语气很平静，但王亮听出了一丝压迫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戴上手套，他低头看向尸体，脸部已经无法辨认，鲜血染红了衣服，手臂垂在一旁，像是随时会滑落的布偶。
王亮控制着自己的手，尽量避免直接触碰尸体。
他与交警配合着，将尸体放到担架上，用白布盖住。
可就在盖上白布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瞥见了什么。
那只垂在一旁的手，指尖竟微微动了一下。
王亮脑袋“嗡”地一声，心跳瞬间加速。
他努力告诉自己那是错觉，或者是肌肉的自然收缩，但刚才那画面却清晰地留在他的脑海里。
“怎么了？”交警看出了他的异样，皱了皱眉。
“没、没事。”
王亮勉强笑了一下，继续手上的工作。
尸体被固定好后，他独自推着担架回到灵车。
等所有程序都完成，他关上车门，坐回驾驶座时，才发现自己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
灵车驶入了夜色之中。
路上几乎没有车辆，四周只有山路和树林，显得格外安静。
车内的空气有些闷，仪表盘上的灯光幽幽地亮着，映得王亮的脸有些苍白。
他试图用听广播的方式让自己分散注意力，可是无论调到哪个频道，都是刺耳的杂音。
他烦躁地关掉收音机，握紧方向盘，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
车内很安静，安静得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可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声音。
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或者是……一声低低的叹息。
王亮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灵车后方的担架一动不动，白布下的轮廓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形状。
“是风，是车子的震动。”
他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
可越是这样，他的注意力就越集中在身后。
没多久，路过一个弯道时，灵车突然颠了一下。
他下意识从后视镜看过去，担架上的白布微微滑落，露出一只手。
就是那只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