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从县城驱车前往青枫镇，一路上青山环绕，溪流潺潺，风景确实秀丽。远远望去，青枫镇依山傍水，层层梯田向山谷延伸，炊烟袅袅，宛如一幅天然山水画。这样的景色让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年轻镇委书记心生向往。
我是陈毅，今年二十七岁，刚从县委书记林正泽身边调任到青枫镇担任镇委书记。这是我第一次担任主要领导职务，心中既有激动，也有忐忑。
对于青枫镇，县里的介绍材料很简单：全镇三万余人，农业为主，有一家鞋厂和几个小煤矿，是县里的后进乡镇。
但林书记私下告诉我："陈毅，那地方不简单，你去了要多长个心眼。"当时我并未多想，只当是领导对下属的一般叮嘱。
车子驶入镇里，破旧的街道与远处的秀丽风景形成鲜明对比。沿街的房屋多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建筑，斑驳的墙面，掉漆的门窗，街上行人稀少，几家小商店门前冷冷清清。这与我想象中的"风景如画"相去甚远。
镇政府大院更是破败，办公楼外墙的标语都已褪色，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停着几辆满是灰尘的公车。
镇长王强和副书记刘福亲自出门迎接。他们笑容满面，态度亲切，安排了接风宴和欢迎会，对我这个年轻书记似乎十分尊重。
王强四十出头，身材魁梧，说话声如洪钟；刘福瘦高个，五十来岁，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两人带我参观镇里，介绍情况，样样周到。
"我们青枫镇虽然条件有限，但是民风淳朴，干部团结，只是缺少一个有魄力的领导带领大家走出困境。"王强如是说。
刘福则不断向我灌输当地的"特殊性"："陈书记，我们这里山高路远，经济基础差，很多政策在这里行不通的。要因地制宜啊！"初来乍到，我不疑有他，反而被他们的"真诚"所感动。
随后几天，我走访了镇内的几个村和唯一的鞋厂，看到的情况让我震惊：村里年轻人几乎都外出务工，留守的多是老人和孩子；村道泥泞不堪；学校设施简陋，教学楼年久失修；鞋厂环境恶劣，工人工资低廉且拖欠严重。青枫镇表面上风光秀丽，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穷乡僻壤。
更让我不解的是，青枫镇地处省道旁，交通并不闭塞，为何会落后至此？
着疑问，我翻阅了近几年的财政资料，发现镇里每年都有项目申报，但实际落地的寥寥无几。资金去向不明，账目混乱，这让我的改革心更加迫切。
上任第一个月，我信心满满地召开了镇干部会议，提出了改善基础设施、发展特色农业、盘活鞋厂等一系列构想。会上，大家表面上积极响应，王强甚至拍着胸脯保证全力配合。
我随后草拟了小学改造项目和农产品加工厂引进计划，递交县里申请支持，接下来的日子却并不如我想象的顺利。
一份份申请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音，而镇里的干部们，态度也开始微妙变化。
最初的热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疏离和消极。
我开始在各种细节中察觉到异样：安排的会议，总有人缺席；下达的工作任务，执行起来拖拖拉拉；而王强和刘福，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急不得""慢慢来"。
三个月过去，我的任何提议都难以推进，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无意中听到办公室外两名干部的对话：
"陈书记又提交新申请了，这次估计还是石沉大海。" "可不是嘛，王镇长都打过招呼了，谁敢帮他？"
这段对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我这才明白，青枫镇的权力结构远比表面看到的复杂。王强和刘福在镇里经营多年，早已形成了盘根错节的利益网络。镇里的干部，不是他们的亲戚，就是他们提拔的心腹，对我这个空降的年轻书记，表面恭敬，实则观望甚至抵制。
02
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私下找到了镇财政所的小张，一个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人。
在反复试探后，小张终于道出了实情：王强和县财政局局长是亲戚关系，刘福则是前任县委组织部长的人，两人联手垄断了青枫镇的资源和项目，多年来中饱私囊。
我递交的项目申请，根本不可能获批，因为那会打破他们既有的利益分配。
"陈书记，您小心点。之前有个镇干部想举报他们，结果被调到最偏远的村当书记，现在还在那呢。"小张提醒我。知晓真相的我，内心既愤怒又无奈。
我想到林书记的警告，此时才真正理解其中深意。但作为一名年轻干部，我不愿就此认输。我决定再次召开镇党委会议，直接挑明问题。
会议上，我提出了尖锐的质疑："为什么我们的项目申请迟迟没有回音？为什么明明是利民工程，却被人为阻拦？"
王强脸色一沉："陈书记，您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县里资金紧张，项目批不下来很正常。"
刘福则冷笑道："年轻人就是急躁，想一口吃成胖子。我们在青枫镇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会议不欢而散，但我知道，我已经公开向他们宣战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被彻底架空，任何工作指示都难以落实，干部们对我避之不及，甚至有人开始暗中造谣我能力不足，不适合在青枫镇工作。
雪上加霜的是，青枫镇唯一的鞋厂爆发了工人讨薪风波。厂长张明远突然失踪，留下拖欠工资的烂摊子，数十名工人聚集在镇政府门口，情绪激动。
王强和刘福巧妙地将责任推给了我，让我担任处理小组组长，而他们却在幕后观望，看我出丑。
在调查鞋厂问题时，我惊讶地发现，张明远与王强关系密切，两人经常一起吃饭、打麻将。更蹊跷的是，鞋厂的财务账目全部被带走，无法查明资金流向。
种种迹象表明，鞋厂可能是他们洗钱的工具。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县里传来一个坏消息：林正泽调任省里工作，县里换了新书记。这对我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因为林书记是我唯一的靠山。
失去了这层保护，王强和刘福更加肆无忌惮，在一次会议上公开质疑我的能力和作风。
"陈书记，您来这么久了，青枫镇有什么改变吗？小学还是老样子，鞋厂还出了这么大的事！"刘福锋芒毕露。
王强也落井下石："年轻干部有热情是好事，但治理一个镇，光靠热情可不行啊！"
形势急转直下，一些鞋厂工人开始去县里上访，县领导严厉要求青枫镇尽快解决。而王强和刘福却在镇干部会上公然推卸责任，将矛头全部指向我。我成了众矢之的，孤立无援。
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在宿舍喝酒，酒精的刺激下，往日的场景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王强和刘福的虚伪笑脸，干部们的冷漠态度，工人们失望的眼神……
三个月来，我从满怀热忱到几近绝望，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和压抑。
03
我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滑动，最后停在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上。
我犹豫不决，拨出这个电话意味着什么，我并不确定，但直觉告诉我，这将彻底改变青枫镇的格局，也许还会波及整个县甚至更广的范围。
我是在捅破一层窗户纸，还是在捅开一个马蜂窝？额头上的冷汗滑落，我咬紧牙关，终于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嘟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敲在我的心上。一声、两声、三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