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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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黄,你在这儿做什么?"苏阳放下斧头,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这荒山野岭的,别乱刨啊,小心惹出麻烦来。"黄狗却不听,急得直打转,爪子刨得更起劲了。
01
明朝时期,饶州府管辖鄱阳、余干、万年、德兴、浮梁、乐平、余江七县,有"七县之会饶州府,景秀江南鱼米乡"的美誉。饶州府山青水秀,林木茂盛,是个好地方,只是山民们的日子并不轻松,他们依靠砍柴、打猎为生,能填饱肚子就已经很知足了。
皇丰村有一个名叫苏阳的樵夫,今年十六岁,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长得虎背熊腰,一身蛮力。他的父亲苏烈三年前在山上砍柴时不慎从陡坡上摔下,伤了脊椎,从此卧病在床,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觉;母亲眼睛有疾,一到刮风天就泪流不止,头痛欲裂。一家人的生计全靠苏阳一个人担起。好在苏阳天资聪颖,十四岁就考中了秀才,名列前茅,让村里人都刮目相看。若是一切顺利,再过几年考取举人也不是难事。可天不遂人愿,父亲的意外让这个家庭失去了主要经济来源,苏阳不得不放下书本,拿起斧头,继承父亲的卖柴生意。
清晨,天蒙蒙亮,雾气还未散尽,苏阳已经起床准备上山了。他轻轻地推开父亲的房门,看到父亲正躺在床上翻动一本线装书。
"爹,您醒这么早?"苏阳轻声问道。
苏烈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睡不着,就看看书。"他合上书,叹了口气,"阳儿,你今天又要上山砍柴?"
"嗯,今天要多砍些,柳员外家娶媳妇,需要十担柴火。"苏阳走到床边,帮父亲理了理被角。
苏烈握住儿子的手,语气中充满愧疚,"都怪爹不小心,让你受这份罪。你本该在学堂里读书的。"
"爹,您别这么说。"苏阳笑着摇摇头,"我不觉得砍柴是受罪,我高兴着呢。再说了,等我攒够了银子,就能请个好大夫给您看病,到时候您一定能站起来。"
苏烈眼眶湿润,"好儿子,爹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就是生了你。"
苏阳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爹,您别多想了,好好休息。我今天晚些回来,您和娘中午的饭菜我已经准备好了,放在厨房里,让娘热一热就能吃。"
"嗯,你路上小心点。"
走出房门,苏阳来到厨房,煮了一碗粥,放了些咸菜,简单吃过早饭后,他拿起门后的斧头和绳索,又抓了两个干馒头塞进怀里,这就是他的午饭了。
刚走出院子,一条黄狗兴奋地跑了过来,蹭着他的腿。这是邻村赵寡妇家的狗,名叫阿黄,不知何时开始,只要苏阳上山,它总会跟着,像是把苏阳当成了新主人。
"阿黄,你又来了?"苏阳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走吧,今天得多砍些柴,有你在,我心里踏实。"
阿黄摇着尾巴,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欢快地在前面带路。
山路崎岖,苏阳走得很稳,阿黄则灵活地在前面探路。太阳渐渐升高,驱散了晨雾,山林中充满了生机。苏阳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最喜欢的时刻,没有人吵闹,只有鸟叫虫鸣,还有身边忠实的阿黄。
"阿黄,赵婶子最近怎么样?我有段时间没见到她了。"苏阳随口问道,虽然知道狗不会回答,但他已经习惯了在山上自言自语,这样能让独自砍柴的时光不那么寂寞。
阿黄听到赵寡妇的名字,似乎有些异常,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苏阳,眼神中透露出某种苏阳读不懂的情绪。
"怎么了?"苏阳奇怪地问,"是不是赵婶子没给你吃的?"
阿黄低下头,继续向前走,但步伐明显慢了许多。
到了砍柴的地方,苏阳开始挥舞斧头。他的动作娴熟而有力,每一斧都恰到好处,不多不少。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衣背,但他并不在意,继续专注地工作着。
阿黄在一旁趴着,偶尔抬头看看四周,像是在警戒。时间一点点过去,堆在一旁的柴火越来越多。中午时分,苏阳停下来休息,拿出干馒头咬了一口,又掰了一半给阿黄。
"来,吃点东西。"他将馒头放在阿黄面前。
阿黄嗅了嗅,却没有立即吃,而是看着苏阳,眼神中似乎有某种急切。
"怎么了?不饿吗?"苏阳奇怪地问。
就在这时,阿黄突然站起来,朝着山林深处跑去。
"阿黄,你去哪?"苏阳喊道,但阿黄没有停下,很快就消失在密林中。
苏阳皱了皱眉,心想可能是阿黄发现了什么猎物。他继续吃着馒头,心里却有些不安。过了好一会儿,阿黄还没有回来,苏阳决定继续砍柴,心想阿黄一定会回来的。
02
日头西斜,苏阳已经砍了满满一担柴,正准备收工时,阿黄终于回来了,但它的行为非常奇怪。它不停地在苏阳脚边转圈,时而咬住他的裤脚,时而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几步,又回头看他,似乎在催促他跟上。
"你想让我跟你去什么地方?"苏阳好奇地问。
阿黄叫了几声,又跑开几步,回头看他。苏阳决定跟上去看看,反正天色还早,柴火也已经砍够了。
他跟着阿黄,穿过一片灌木丛,来到一个他从未到过的山坳。这里很隐蔽,周围长满了荆棘和野草,看起来很少有人来。阿黄停在一块空地前,开始疯狂地刨土。
"阿黄,你在这儿做什么?"苏阳放下斧头,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这荒山野岭的,别乱刨啊,小心惹出麻烦来。"
但阿黄却不听,反而刨得更起劲了,还不时回头看苏阳,似乎在催促他也来帮忙。苏阳无奈,只好蹲下身查看。
土地看起来确实有些异常,表面松动,像是不久前被人挖过。苏阳犹豫了一下,用斧头轻轻铲开表层的土,突然,他感觉斧头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闷响。
"这是……"苏阳的好奇心被勾起,他加快了挖掘的速度。
随着越来越多的土被铲开,一个包裹严实的布包露了出来。布包并不大,约莫一尺见方,用麻布紧紧包裹,外面还捆了几道麻绳。
苏阳心跳加速,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东西。阿黄在一旁焦急地转圈,不停地低声呜咽。
"别急,我看看这是什么。"苏阳安抚道。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麻绳,慢慢展开麻布。布包里又包着一层油纸,苏阳更加谨慎,手微微颤抖着掀开油纸,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只断手!
苏阳被吓得后退几步,差点跌倒在地。那只手已经开始腐烂,指甲发黑,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但依然能看出这是一只女人的手,手腕上还戴着一个银镯子。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苏阳惊恐地自语道。
阿黄低声呜咽,继续用爪子刨着已经露出部分的坑,似乎在告诉苏阳下面还有东西。
苏阳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想转身逃离,但又觉得不妥。这显然是命案,如果就这么离开,他会良心不安。可如果继续挖下去,也许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远处传来了人声,似乎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苏阳!苏阳!你在哪里?"
苏阳认出那是他的邻居老李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将断手重新包好,塞回土坑里,草草地盖上一层土,然后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朝声音的方向喊道:"老李叔,我在这儿!"
不一会儿,老李气喘吁吁地出现在灌木丛外。他约莫五十多岁,脸上的皱纹里都是沧桑,但眼神还算明亮。
"苏阳啊,天快黑了,你爹娘担心你出事,让我来找你。"老李说道,然后注意到了苏阳脚边的土坑和不安的阿黄,"你在这儿干什么?"
苏阳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没什么,阿黄带我来的,可能它闻到了什么东西。"
老李狐疑地看了一眼,但没有多问,"快回去吧,这山里天黑了不安全,何况现在村子里人心惶惶的。"
"人心惶惶?怎么了?"苏阳一边收拾工具一边问。
老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不知道吗?赵寡妇失踪了,已经三天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苏阳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看向阿黄,阿黄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想起了那只戴银镯的断手,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