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我马上回来。"电话那头传来虚弱的声音："小远，拆迁款的事情……"
我挂断电话，望着窗外的夜色，手机又响起。
是姐姐。
我按掉。
第三次，发小老李打来，我轻笑一声："你们都知道了啊……"看着桌上那张发黄的高考成绩单，我攥紧了拳头。
十五年了，原以为这道伤疤已经结痂，却不知命运又要撕开它。
01
手机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我正站在公司三十八层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霓虹闪烁的都市夜景。写字楼的玻璃倒映出我的身影，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领带一丝不苟，这是我在这个城市打拼十五年后的模样。
这一天，我连续收到三个来自故乡的电话，却只接了第一个。
"小远，家里拆迁款下来了，一共一百八十五万。你……你回来一趟吧。"母亲孟秀兰的声音透着不自然的颤抖，我能感觉到她在努力掩饰着什么。
那熟悉的乡音让我瞬间想起了许多往事，喉咙有些发紧。
"知道了。"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方停留了许久，似乎想再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按下重拨键。
手机屏幕随即又亮起，显示着"夏雨婷"三个字。我看着这个许久未联系的姐姐的名字，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直接按掉了来电。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为了她的婚事，不惜断送我前程的决定，至今想起仍然让我心痛。
第三个电话是发小老李打来的。
我们上初中时同桌三年，后来各自天涯，但他一直留在老家，算是我与家乡唯一的联系。
看到他的来电，我接都没接，只是轻笑了一声。
十五年了，我还记得那个夏天的每一个细节，记得那张差了十分的高考成绩单，记得父亲夏国梁失望的眼神，更记得他们是如何为了姐姐的婚事，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我的复读机会。
"明远，下周的企划案准备得怎么样了？"总监王志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是我在公司最信任的领导，也是当年看中我潜力，将我从基层提拔上来的人。
"已经完成了初稿，明天上午就能给您过目。"我迅速调整好情绪，露出职业化的微笑。
作为策划部组长，我早已习惯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专业形象。这份修炼，让我在商场上立于不败之地，却也让我的心慢慢结了一层厚厚的茧。
"很好，这个客户很重要，一定要做到完美。对了，"王总顿了顿，"你最近气色不太好，要注意休息。"
"谢谢王总关心，我没事。"我微笑着说，心里却泛起一阵苦涩。这些年，关心我的人很多，但都是工作上的，真正了解我的人，一个也没有。
回到办公桌前，我打开电脑，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屏幕上的文字开始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十五年前的画面。
那时的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站在家门口，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复读班报名表，眼里满是希望。
"爸，我就差十分，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记得自己是如何哀求着，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我保证，明年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
父亲坐在我们家那张老旧的木椅上，眉头紧锁："你姐要结婚了，彩礼钱和装修费都需要用钱。你这个分数也能上个普通大学，将就着念吧。"
"可是爸，我不想将就啊！我梦想的大学就差这么一点点！"
"没什么可是的！你姐都二十四了，再不结婚就晚了。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父亲的语气不容反驳，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强硬的一面。
母亲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下了头，继续择着手里的菜。我知道，在这个家里，父亲的决定就是圣旨，没有人能够改变。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听着隔壁房间父母的谈话声。
"老夏，要不让小远去复读吧，孩子难得有这个上进心……"是母亲的声音。
"你懂什么！雨婷这个婚事要是黄了，以后让她怎么做人？再说了，那个男方条件多好，要是错过了，上哪再找这么好的？"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我听到母亲叹了口气："可是小远……"
"行了，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去把彩礼钱的事情定下来。"
那一刻，我做出了人生中第一个重大决定。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留下一张字条就离开了家。字条上只写了简单的几个字："我去追求自己的人生。"
那些年，我白天打工，晚上自学，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工地搬砖，工厂流水线，写字楼保安，餐馆服务员，只要能赚钱的工作我都做过。
每天晚上，无论多累，我都会抽出两个小时看书。就这样，在无数个难捱的日日夜夜后，我终于通过成人高考上了重点大学。
毕业后，凭借优异的成绩进入现在的公司，从最基层的文员做起，一步步爬到策划部组长的位置。
这十五年，我几乎没有跟家里联系。偶尔收到老李的消息，说家里人很想我，我也只是淡淡地回一句"嗯"。
02
直到今天，这个关于拆迁款的电话打破了我十五年来刻意维持的平静。
"叮"的一声，微信响了。是老李发来的消息："兄弟，你妈住院了，胃癌。这事我觉得得让你知道。"
我的手顿时僵在了屏幕上，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攥住。
"你确定？"我快速回复，手指微微发抖。
"千真万确，我刚从医院看她回来。说实话，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如果不尽快手术，可能就……兄弟，不管以前的事情怎么样，你还是回来看看吧。"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样子。记忆中，她总是在厨房里忙碌，给我们做可口的饭菜。
即使在我离家那天，她也特意给我煮了一碗面，可我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
随即拨通了王总的电话："王总，我需要请几天假，家里有急事。"
"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王总的声音里带着关切。
"家里人生病了，我得回去看看。"
"去吧，工作的事我来安排。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说。"
订了最早的一班火车票，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赶往火车站。站台上人来人往，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万千。
手机里又涌进来几条消息，都是亲戚们的。他们说着各种劝我回家的话，但我知道，事情绝不会如表面这般简单。
经过六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达了老家的火车站。记忆中熟悉的站台早已改头换面，只有站前那棵老榕树依旧苍劲挺拔。
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一路上，我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这座小城似乎没什么变化，又似乎处处都不一样了。
到达医院时已是深夜，推开病房门的瞬间，我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