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火根,你是个有福气的,以后就跟着我们过。"表姑父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

十五岁那年,我怀着对新生活的希,踏入了这个家门。

谁知道,一年后的深夜,我会在瓢泼大雨中,拖着血淋淋的双腿逃离。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儿子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对着漆黑的夜空嘶吼。

那个雨夜,注定改变了我的一生。



01

"火根,到家了。"表姑王桂花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些许怜惜。

寒风呼啸,我木然地站在这个陌生的院子里,目光停留在门框上方挂着的红色"福"字上。那是一个飘着细雨的深秋午后,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层深灰色的愁云中。

短短三个月,我的人生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撕碎又重新拼凑。

八月的那个清晨,我还在憧憬着即将开始的新学期,下午就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爸妈驾车去城里办事,在山路上遭遇塌方,车子直接冲下了悬崖。等救援人员赶到时,他们已经永远离开了我。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表姑父丁有根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他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笑容,"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那时的我不会想到,这个笑容背后藏着多少算计。

刚踏进门槛,就听见楼上传来不满的嘀咕声:"又多一张吃饭的嘴,家里本来就不富裕。"是大表姐丁来娣。她倚在楼梯扶手上,一脸不屑地打量着我。

"就是,爹你也不问问我们的意见。"二表姐丁盼娣也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皱着眉头说道。

"都给我闭嘴!"丁有根厉声呵斥,转身就要上楼,吓得两姐妹赶紧缩回房间。

他回过头,又换上了笑脸,"别理她们,以后火根就是我的儿子,她们不把你当弟弟,我就不认她们这两个女儿。"

我低着头,攥紧了装着仅有衣物的布包。

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还能看见爸妈慈祥的笑容,闻到妈妈做的早饭香。



"先去收拾收拾吧,晚上好好吃一顿。"表姑接过我手中的布包,轻声说道。

她带我上了楼,推开了一间小屋的门。屋里有张木板床,一个旧衣柜,还有个歪歪扭扭的书桌。"这是原来的杂物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将就着住吧。"

我点点头,看着表姑把我的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她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品。突然,一滴泪珠落在我的手背上,我抬头,发现表姑在偷偷抹眼泪。

"你妈走得太突然了,"她哽咽着说,"上个月还给我打电话,说要来看我......"

我再也控制不住,扑进表姑怀里失声痛哭。

这是爸妈走后,我第一次痛痛快快地哭。表姑轻轻拍着我的背,就像小时候妈妈安慰我那样。

晚饭时,丁有根特意摆了一桌丰盛的菜,有红烧肉、清蒸鱼,还有我最爱吃的青椒炒蛋。"来,火根,尝尝你表姑的手艺。"他给我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多吃点,看把你瘦的。"

"谢谢表姑父。"我小声说道,低头扒着饭。

"叫什么表姑父,生分。"丁有根放下筷子,一脸严肃,"从今天起,就叫爹。你表姑叫娘。这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亲人。"

我愣住了,筷子停在半空中。

这个称呼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我心上,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抬头看向表姑,她垂着眼睛,假装在扒饭。我明白,在这个家里,我必须学会适应。

"爹......娘......"我强忍着泪水,叫出这两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撕裂我的心脏。

丁有根满意地点点头,又夹了一块肉放在我碗里。坐在对面的丁来娣和丁盼娣交换了一个愤怒的眼神,丁来娣更是用力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怎么?有意见?"丁有根冷冷地看着大女儿。

"凭什么让他叫爹娘?他爹娘死了,难道就能随便认别人做爹娘?"丁来娣站起来,声音尖利。

"啪!"丁有根一巴掌打在桌子上,"你给我闭嘴!再让我听见这种话,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饭桌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筷子碰到碗的清脆声响。我低着头,看着碗里的饭粒,觉得每一粒都像是带着刺,吃在嘴里,扎在心上。

02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丁有根对我格外关照,不仅送我去镇上最好的中学读书,还经常偷偷给我零花钱。每次开家长会,他都特意穿着褪色的中山装来,在教室后排认真听讲。这些待遇,两个表姐想都不敢想。

"看看火根,又是全班第一,这才是我丁有根的种!"一天晚上,丁有根拿着我的成绩单炫耀。丁来娣听到这话,缝衣的针直接扎进了手指,狠狠瞪了我一眼。

"爹,我也想继续读书......"丁盼娣怯生生地说。她初中时可是班里前三名。

"读什么书?"丁有根冷笑,"你们早晚要嫁人,读那么多书干什么?火根不一样,他是男孩,要养家的。"

这番话不仅刺痛了表姐们,也刺痛了我。原来在丁有根眼里,我不过是他传宗接代的工具,是他在村里能挺直腰杆的资本。

表姑心疼两个女儿,常趁丁有根不在家时,偷偷给她们零花钱。但这些微小的补偿,无法平息她们对我的怨恨。



从那以后,我的日子更不好过了。书包经常掉进粪坑,课本被水泼湿,鞋子不翼而飞。她们往我饭里吐口水,在被窝里放蛇,趁我不备推我下田埂。我默默忍受着,因为在这个家里,我就像寄生的野草,能活着已是恩赐。

表姑虽然心疼我,但在丁有根面前总是噤若寒蝉。半夜她会偷偷给我送药膏和点心,低声安慰:"火根啊,你要忍住,等长大就好了......"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丁来娣的婚事上。那年我上高一,邻村的瘸子李大柱来提亲。他虽然残疾,但有一笔赔偿金,愿意出三千块彩礼。

"这钱正好给火根盖房子,"丁有根说,"等他考上大学,在村口盖个两层小楼。"

那晚,院子里回荡着丁来娣的哭声:"我不嫁!我死也不嫁给瘸子!"

"由得你?"丁有根咆哮,"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

"为什么彩礼要给那个野种盖房子?他算什么东西?"丁来娣歇斯底里地喊。

"啪!"一记耳光响起,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蜷缩在被窝里,浑身发抖。我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日傍晚,丁来娣突然换了副嘴脸,笑眯眯地来找我:"火根,镇上露天电影场在放《少林寺》,要不要一起去看?"

我愣住了。这个总是对我冷眼相向的表姐,突然对我这么和善,让我心里直打鼓。但在农村,看露天电影是难得的娱乐,我又怕拒绝会让家里更不愉快。

"去吧,"表姑在厨房里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欣慰的笑,"你表姐难得主动,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03

夕阳西下,我和丁来娣沿着田埂往镇上走。蝉鸣阵阵,玉米地里不时传来蛐蛐的叫声。

"火根,你听,这声音多好听。"走到半路,丁来娣突然停下脚步,"要不要去捉几只蝈蝈?爹小时候总说,咱们这片玉米地里的蝈蝈叫声最好听。"

不知为什么,她提到"爹"这个字时,语气特别重,带着一丝我当时没有察觉到的怨毒。

"可是电影......"我弱弱地说。

"怕什么,电影八点才开始,现在才六点多。"不由分说,她拉着我拐进了玉米地。

玉米秆高过人头,遮天蔽日。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空气越发闷热。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口哨。我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两个人影从玉米秆后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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