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小满晕倒了!
托盘从手中滑落,盘中那杯滚烫的咖啡正好洒在她的大腿上,幸亏冬天穿得厚,才没有烫伤。
同事们七手八脚地把她抬到休息间,又是掐人中又是冷敷,总算把林小满弄醒了。
看到众人关切的眼神,林小满想起了晕倒前的那一刹那,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她顾不得大腿上还在冷敷的毛巾和传来的疼痛,一骨碌爬起来,朝经理急切地解释道:“经理,你别开除我,打碎的咖啡杯我会赔偿,我只是晚上没吃饭,低血糖了,我的身体没问题的。”
经理是一个30来岁,气质出众的女子,她把小满扶着坐下,安慰道:“小满,我知道你需要钱,但是你没日没夜的,一天打四份工,即使你再强壮,身体也会受不了的。听我的,赶紧回去休息。”
小满母亲病重,需要几十万的医药费,她一天打四份工挣钱,这在她的圈子里不算秘密。
咖啡店营业到两点,是她的最后一份工作,一天4个小时,一个月能挣1800元。
然后六点起床去一个早餐摊帮忙,这样的日子她已经持续了半年,可手里依旧只有几万块钱,对于母亲的医药费,这只是杯水车薪。
小满“哇”的一声哭出了声,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奈,还有对母亲的心疼。
父亲去世得早,母亲含辛茹苦地把她们姐妹俩拉扯大。
姐姐明明比她学习好,可初中毕业后选择了技校,只为早点帮母亲撑起家里的重担,也为了让妹妹能顺顺利利地上大学。
林小满大学毕业了,大家以为好日子来了,可母亲查出了肾衰竭,对于一贫如洗的家庭来说,这是雪上加霜。
姐姐每月3500块钱的工资,保证生活还行,但要看病,连一次透析的钱都不够。
两姐妹都想过给母亲一个肾,但她们都不匹配。
母亲放弃了治疗,姐妹俩只能背着母亲偷偷抹泪。
最后姐妹俩合计,由姐姐一边上班一边照顾母亲,而刚毕业的林小满去大城市打工,替母亲挣医疗费。
可大城市的钱也不好挣,林小满一个普通二本毕业的大学生,没有经验,没有拿得出手的特长,根本找不到好的工作。
李小满在一个不入流的公司找了一个文员的工作,工资也只有5000多块。
她上班前去卖早餐,下班后去刷盘子,10点再去咖啡厅当服务员。
她不敢偷懒,不敢休息,一个月勉勉强强的收入有1万块钱,省吃俭用刨去各项开支,她能存8000。
她想着辛苦两三年,加上姐姐存的,应该能凑够母亲的医疗费,可是这才过去半年,自己就累晕了,自己也太没用了。
林小满凄厉的哭声让身边的同事不禁落泪。
经理带头拿出500块钱,递给小满说道:“母亲的病要治,但你的身体更重要,你这样下去还没等到治好你母亲,你就倒了,那时候你母亲和姐姐救不救你?听话,回去好好休息。”
同事们也你100,她200的凑了一笔钱,交到小满手里,劝慰道:“小满,我们都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这点钱是姐妹们的心意,你先回去看看母亲,休息几天再说。”
小满止住哭泣,要是以前她自尊心极强,根本不愿意让别人瞧出她的狼狈,可是现在她真的快走投无路了,要了自尊她势必就会失去母亲,她朝大家重重地鞠躬行礼,承诺将来一定把钱还给大家。
小满离开咖啡厅,已是凌晨,冰冷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寒风裹挟着小雨迎面袭来,小满也分不清脸上是泪还是雨。
回到租来的地下室,小满发起了高烧,她咕噜咕噜喝了两碗白开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清晨,她以为自己只睡了几个小时,等她把手机充好电,打开看到信息,她才惊觉出了大事。
因为她的无故旷工,电话又联系不上,三份工作都辞退了她。
林小满顾不上喉咙疼痛,头晕眼花,爬起来就往单位赶,至少要保住一份工作才行。
可她刚出地铁,就有一个中年女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塞给她一张宣传单。
林小满本来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但她看到宣传单上招工启事那几个字时,莫名其妙地停住了脚步,开始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
发宣传单的中年女人赶紧热心地介绍:“妹妹,想找工作吧?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好机会,迪拜你知道吧?遍地都是金子,普通人一年也能挣到这个数,还管吃管住,比国内强多了。”
中年女人竖起两根手指头,神情也颇有些得意。
迪拜是一个梦幻般的城市,传言遍地都是金子,捡垃圾都能发大财。
林小满望着中年女人的手指,看来传言不虚。
她在心里想着只要能快速挣够母亲的治疗费,让她吃再多的苦也愿意。
想到这些,林小满毫无血色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和中年女人畅快地攀谈起来。
中年女人了解了林小满的情况后,拍着胸脯保证道:“妹妹你放心,根据你的条件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最匹配的工作。”
林小满跟着中年女人去了一个中介公司,说是中介公司,其实是一个居民楼里的一栋旧房,里面设施简陋,除了几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什么都没有。
中年女人麻利地从电脑里找出几份匹配的工作让林小满选择,林小满选择了跟自己专业相关的一份工作,月薪3万,管吃管住,一入境就能上班,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中年女人嘴角上扬,眼里藏笑,从抽屉里拿出几份合同,双方签了字,又收了林小满几千块的中介费,这事情就算定了。
还有半个月就要出国了,林小满想回去看看母亲,顺带着办一些出国的手续。
她不想让母亲和姐姐担心,回家只字未提,悄悄地办好了出国的手续,还把这半年挣的几万块钱全部留给了姐姐。
临出行前,林小满是兴奋的,充满希望的。
一想到救母亲有望,她就干劲十足,信心满满。
她兴高采烈地跟着中年女人上了飞机,一路都很顺利。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迪拜,林小满觉得应该跟姐姐说一声,之前不告诉她们是害怕她们阻拦,现在要告诉她们是害怕她们担心。
林小满把跟中年女人签的合同拍照给姐姐发了一份,又给她发信息留言,让她不用担心,好好照顾母亲,自己挣了钱就回去。
她兴高采烈地把手机放进包里,还没来得及回头,却突然身子一轻,跨在左胳膊的包被一个威猛强壮的陌生男人夺了去。
她刚想大喊,身边的中年女人给了她一电击棍。
林小满软软地倒在了中年女人怀里,人也渐渐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林小满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旧床上,周围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她睁大眼睛观察着周围,房间没有窗户,墙上有无数的霉斑,头顶上一盏旧吊灯,发出惨白的光,晃得人眼睛难受。
这么破的房子为什么要用这么亮的灯?这是哪里?
林小满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用力揉了揉眼睛,继续打量,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家具,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行李。
“来人呀!”林小满想挣扎着起来,却发现自己依旧全身无力,发出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突然,床的另一侧发出一声闷哼,惊得林小满失声大叫:“谁?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