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长河,婚事定下了,可有件事我一直没敢说。"

岳母在堂屋欲言又止,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

厨房里传来小荷忙碌的声音,还有她轻轻的口吃:"姐,我……我知道你在天上看着。"

这句话让我心里一紧,想起小雨临终时拉着我的手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长河,答应我,以后要原谅她们......"



01

一九九二年的春天,父亲带着我去镇上给富商沈员外家做嫁妆家具。刚进村口,就听见一阵清脆的笑声。

"叔叔,喝水!"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提着木桶小跑过来。

父亲接过瓢,笑着说:"这是沈员外家的闺女吧?"

"是啊,我叫沈小雨。"姑娘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低着头不说话。

"这是我妹妹小荷。"小雨拉过那个女孩,"小荷,快叫叔叔。"

"叔……叔叔好。"小荷的声音很轻,说话时略有些不流畅。

父亲看看我,又看看小雨,眼里带着笑意:"大河,还愣着干啥,还不去帮人家提水。"

那时候的我,哪里能想到这一面之缘,竟会改变我的一生。

我叫孟长河,是个木匠。说起木匠这门手艺,在我们家已经传了三代。我爹孟福生是远近闻名的老木匠,最拿手的是"竹丝镶嵌"这门绝活。

年轻时我不大爱这门手艺,总想着能考个大学,当个读书人。我爹很支持我,常说:"咱们孟家就指望你这个读书人了。你安心念书,家里的活儿有我。"

每当村里人说:"老孟,你就那点地,还供孩子上学?不如早点让他跟你学手艺。"我爹从不搭理他们,只是默默地干活挣钱给我交学费。

可惜天不遂人愿,高考那年我发挥失常,没考上大学。拿到成绩单那天,我躲在屋里哭了一晚上。

我爹知道后,拍拍我的肩膀说:"没考上就没考上,跟爹学木工。木工也是个手艺活,干好了一样能出人头地。"

就这样,我跟着父亲学起了木工。刚开始时,总是心不在焉,直到有一次刨木料时不小心伤了手。那次之后,我才真正开始珍惜这门手艺。



在沈员外家干活那段日子,我常能见到小雨。每天太阳刚出来,她就会带着小荷给我们送早饭。

"孟大哥,尝尝我做的咸鸭蛋。"小雨总是笑眯眯的,"小荷,你也把粥端过去啊。"

小荷每次都是默默地端着粥,放下就走。我注意到她说话时总是有点结巴,后来才知道是小时候受了惊吓落下的毛病。

一来二去,我和小雨渐渐熟络起来。她性格开朗,心地善良,而且特别会照顾人。每次看见她和小荷在一起的样子,就觉得这姐妹俩感情真好。

有一天收工后,我在村口遇见小雨的母亲钱月兰。她叹着气说:"小雨她爹走得早,这些年就靠我一个人把姐妹俩拉扯大。小雨懂事,从小就帮我照顾小荷。"

"阿姨,小荷的口吃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道。

钱月兰的眼神突然有些恍惚:"那年她才五岁,在河边玩时差点掉下去,吓得说话就不利索了。"说这话时,她的语气里似乎藏着什么心事。

02

后来,我和小雨定了亲。订亲那天,小荷破天荒地主动跟我说了句话:"姐夫,你要……要对我姐好。"

婚后的日子过得很甜蜜。小雨贤惠能干,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我的木工活路也越来越好,学会了父亲的竹丝镶嵌技艺后,很快在镇上开了个小木工坊。

可是好景不长。一九九二年的夏天,一场意外永远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那天镇上赶集,河边突然传来喊声:"救命啊,有孩子掉河里了!"小雨当时正好在那里买菜,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救人。

虽然孩子救上来了,但小雨却因此染上重病。那段日子,小荷寸步不离地照顾姐姐,可还是没能留住她的生命。

临终前,小雨拉着我的手说:"长河,答应我,以后要原谅她们......"

我不明白她说的"她们"是谁,为什么要原谅。但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只能点头答应。

小雨走后,我一度陷入深深的悲痛中,连木工坊都转让给了别人。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是小荷的坚持,让我慢慢走出阴霾。她每天都会来送饭,即使我把饭菜都倒掉,她第二天还是会准时送来。



"姐夫,我……我答应过姐姐,要照顾好你。"她说这话时,眼里总是含着泪。

就这样过了半年,有一天,岳母找到我。

"长河,你还年轻,不能这样消沉下去。"她欲言又止,"我看小荷这孩子,一直都……"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五味杂陈。看着岳母期待的眼神,我没有立即拒绝,只说:"让我想想。"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脑海里浮现出小雨的笑容,那张永远定格在二十八岁的脸庞依然鲜活。

记得她总是说:"长河,你要好好的。"可是什么是好好的?这三年来,我始终没能参透她临终时那句若有所指的话。

回忆不知不觉溯流而上。小荷是小雨最好的闺蜜,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工作,她们形影不离。小雨生病后,是小荷一直在照顾她。

那时我忙着四处求医问药,反倒是小荷,日日守在病房里,给小雨念书,陪她说话,甚至替她梳头。

有时我半夜来医院,总能看见小荷握着小雨的手,轻声细语地安慰她。

这些年来,小荷时常来看我。她会默默地收拾房间,整理小雨的遗物,有时还会煲汤给我送来。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对故友遗孀的关照,现在想来,或许早有深意。

岳母说,小荷一直没有谈过恋爱,似乎从小雨离开后,她就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照顾我们这个残缺的家。

我翻来覆去,想起小雨曾经说过:"小荷这孩子,心思太重,总是为别人着想,却不知道为自己打算。"当时我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小雨是不是早就看出了什么?

经过一个月的深思熟虑,我终于下定决心。也许这就是小雨希望看到的:让两个她最在乎的人互相扶持,共同前行。

03

婚礼那天,小荷穿着红色的嫁衣,安静地坐在那里。她的手一直在发抖,说话比平时结巴得更厉害。

我知道她在紧张,或许还带着几分愧疚。宾客们都说新娘很美,但我看得出,她的笑容里藏着深深的不安。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后,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烛光摇曳,映得小荷的脸忽明忽暗。

屋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窗外的虫鸣和远处的狗吠声。红色的双喜字在墙上投下暧昧的影子,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花香。

"长河,我……我有话要说。"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看着她涨红的脸,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柔软。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需要勇气,去面对这段始料未及的姻缘。

就在这时,岳母推门进来。她的脸色很凝重:"长河,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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