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篇小说,不能发。」尼泊尔著名作家拉杰什的《雪莲》讲述了一位十七岁明妃离奇死亡的故事。
就在小说发表的那天,十六岁的塔玛被选为楠迦寺的新任明妃。
清晨的阳光洒在《加德满都文学》的封面上,那期刊物的主编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这篇小说,不能发。」主编的手指微微发抖,指着桌上的稿件。
「为什么?」拉杰什深吸一口气,「这可是真实发生的故事。」
十天后,《雪莲》还是登在了杂志的第一篇。
故事里,一位十七岁的明妃神秘死亡,她的尸体被发现时,嘴角还带着诡异的微笑。
没人知道,这个故事会在尼泊尔掀起怎样的风波。
更没人知道,就在这篇小说发表的同一天,在喜马拉雅山脉的偏远山村里,另一个女孩的命运正悄然改变。
塔玛站在家门口的小溪边,望着溪水中自己十六岁的倒影。
清澈的溪水冲刷着鹅卵石,发出叮咚的响声。
她伸手撩起一捧水,溅在脸上,水珠顺着她细嫩的脸颊滑落。
「塔玛!塔玛!」母亲的喊声突然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塔玛抬起头,看见母亲在院子里手舞足蹈。
这可不太寻常,她的母亲向来是个沉稳的人。
「快回来!楠迦寺的喇嘛来了!」母亲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楠迦寺?塔玛皱了皱眉。
那可是方圆百里最神圣的寺院,据说就连国王都要对那里的大喇嘛毕恭毕敬。
当塔玛跑回院子时,一个身披红袈裟的喇嘛正坐在堂屋的主位上。
父亲双手合十,恭敬地站在一旁。
母亲的眼睛里闪着泪光,脸上的笑容比过年还灿烂。
「恭喜啊,你们的女儿被选为明妃了。」喇嘛的声音温和而庄重。
塔玛愣在原地。明妃?那是什么?她想问,却被母亲一把拉住。
「这是祖上积德啊!」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全家都会以塔玛为荣!」
屋里的气氛热闹得像过节,可塔玛的心却莫名地沉了下去。
她看见院子里的老母鸡正带着小鸡在觅食,阳光下,那些小生命多么自由自在。
收拾行李时,外婆悄悄溜进了塔玛的房间。
这个半百的老人,眼神出奇地清亮。
「孩子,」外婆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质的护身符,「戴上它。」
护身符很小,却沉甸甸的。
塔玛刚要说话,外婆就打断了她:「记住,你随时可以选择。」
「选择什么?」塔玛不解地问。
外婆没有回答,只是用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似乎藏着说不出的心事。
第二天一早,塔玛就被送上了去往楠迦寺的马车。
清晨的雾气中,寺院的钟声若隐若现。
马车在山路上颠簸,塔玛透过车窗,看见一朵朵雪莲花在悬崖边绽放。
「多美的花啊。」她轻声说。
「是啊,」赶车的喇嘛淡淡地说,
「可惜,雪莲花开得越美,命就越短。」
塔玛摸了摸脖子上的护身符,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远处,楠迦寺的金顶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庄严而神秘。
「到了。」马车停在寺院大门前。
塔玛抬头望去,只见那扇厚重的铜门上雕刻着无数神秘的图案。
当门缓缓打开时,一股香烟袅袅升起。
她不知道,自己正站在命运的转折点上。
而那本《加德满都文学》,正静静地躺在某个书架上,等待着与她的命运交织。
铜门在塔玛身后轰然关闭,回音在幽深的寺院回荡。
她站在昏暗的大殿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酥油香。
萨瓦仁波切坐在高高的法座上,一张慈眉善目的面孔。
七十二岁的高龄,却依然精神矍铄。
但当他俯视塔玛时,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像冬日的寒星,闪烁着冰冷的光。
「好孩子,过来。」他招了招手。
塔玛慢慢走近,忽然发现仁波切的手掌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像一条蜿蜒的小蛇。
「从今天起,你就是楠迦寺的明妃了。」
仁波切说,「明天一早,就开始净身仪式。」
那晚,塔玛被领到一间小小的禅房。
月光从窗棂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摸着脖子上的护身符,回想着外婆的话:「你随时可以选择。」可是,选择什么呢?
天还没亮,几位年长的佛母就推门进来。
她们二话不说,开始帮塔玛脱衣沐浴。冰冷的山泉水浇在身上,塔玛忍不住发抖。
「别怕,习惯就好。」一位佛母说,语气冷漠。
但有一位年长的佛母,叫卓玛的,眼神却格外温柔。
她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在塔玛耳边轻声说:「记住,满月时分的后山小路。」
塔玛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被推进了一间密室。
萨瓦仁波切已经在等着她,身边还站着几位喇嘛。
香炉里的檀香缭绕,墙上的壁画在烛光中晃动,那些人影让塔玛不忍直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
那是一位年轻的喇嘛,约莫四十五岁,眉目如画,气质出众。
他叫安达尔。
和合大定仪式开始了。塔玛全身发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但奇怪的是,安达尔喇嘛的眼神一直在躲避她,似乎也很不自在。
第二天,萨瓦仁波切宣布岸达尔为塔玛的金刚上师。
从此,安达尔每天都来教她经文和藏语。
他的声音温和,从不像其他喇嘛那样严厉。
「你知道吗?」有一天,岸达尔指着经书上的一个字说,「这个字的意思是『自由』。」
塔玛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
日子一天天过去。塔玛渐渐发现,岸达尔似乎总在暗中关照她。
有时她走路不小心摔倒,他会「恰好」出现扶她;
饭点时她不想吃饭,他会「碰巧」带来一些可口的点心。
一年后,塔玛生下了一个男孩。
她望着孩子的小脸,心中五味杂陈。
「我会保护你们的。」安达尔在产房外轻声说。塔玛不确定这句话是不是在对她说。
表面上,塔玛似乎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她每天按时诵经,照顾孩子,学习经文。
但夜深人静时,她总会想起卓玛的话:满月时分的后山小路。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更让她在意的是,每到月圆之夜,寺院后山总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而岸达尔的身影,也常常在那时神秘消失。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萨瓦仁波切常常这样说。
但塔玛注意到,每次他说这句话时,那道疤痕就会不自觉地跳动一下。
寺院的生活平静如水,却暗流涌动。
塔玛知道,这平静的表面下,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而这个秘密,或许就是她命运的转折点。
那是个闷热的夏夜,塔玛抱着熟睡的孩子在禅房里踱步。
突然,一阵低沉的说话声从窗外飘来。
「时间不多了,上面已经开始怀疑……」是岸达尔的声音。
塔玛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月光下,岸达尔和萨瓦仁波切的身影若隐若现。
「这些年,死了多少个了?」
岸达尔的声音里带着愤怒。
「十二个。」仁波切冷冷地说,「都是为了大事业献身。」
「献身?」岸达尔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讽刺。
萨瓦仁波切不紧不慢地开口:「都是为了那个秘密......」
「什么秘密?」岸达尔的声音陡然提高。
「这个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萨瓦仁波切的声音变得阴冷,「明天的大圆满仪式,你也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