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作者:拾光行古今 素材:传闻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在清末的天津,存在着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与现在的黑恶势力有些相似,用狠辣的手段在社会上横行霸道,制造了许多令人震惊的事件。

这群人被当地人称为「耍儿」和「混混儿」。他们大多是游手好闲的年轻人,不遵纪守法,不事生产,仅靠蛮力和狠劲在社会上立足。新人加入帮派时,会和其他成员共同分食一锅热面,因此也被称为「锅伙」。

这些人不仅通过开设赌场、操控色情场所、争夺地盘等卑劣手段敛财,欺压平民,还会对自己使狠。他们敢于以命相搏,轻则自割皮肉放血,重则跳进滚烫的油锅。目的就是用这种极端方式震慑他人,让普通百姓对他们又惧又敬,最终成为称霸一方的「大耍」。

他们就像寄生虫一样附着在老百姓身上,通过各种手段勒索钱财,压榨各行各业的劳动者。接下来,就让我们通过一个清末天津混混的发家史,来了解这段令人不寒而栗的黑暗往事。

九河交汇的天津卫,三道浮桥连接两岸。依山傍水的天津,海河上商船往来不绝,码头上货物堆积如山,搬运行业应运而生。这些混混们早已盯上这块肥肉,他们控制了脚行,当上了把头,不仅与官府勾结、欺压同行,剥削脚夫,更是敢拿性命相搏,争夺码头和货场的控制权。

那是一个闷热的三伏天,天空阴沉得仿佛一块铅板压顶,乌云低垂,让人喘不过气。就在前一天夜里,季家楼村的关帝庙内,周仓神像手中的青龙偃月刀突然倒下,将供桌上的贡品砸了个粉碎。



村里的老人们认为这是不祥之兆。加上反常的天气,纷纷催促在外玩耍的孩子回家。他们说,天现异象,必有血光之灾。

果然,一群手持棍棒、铁钩和斧头的壮汉,气势汹汹地朝季家楼村冲来。为首的是两个相貌相似的人,他们都穿着白色绸衣裤,打扮讲究,但身材矮小,脸部却出奇的长,狰狞的面容透着一股邪气。他们边走边喊:「踏平季家楼,打死李德」。

这两人正是经营东货场的马家脚行把头马氏兄弟,江湖上人称「东货场二马」,是臭名昭著的亡命之徒。跟随他们的约有二百名壮汉,都是苦力打扮,衣衫褴褛,个个怒气冲天,脸色比天还要阴沉。

近日,执掌西货场季家楼脚行的李德,因贪图东货场的丰厚收益,企图暗中对付马氏兄弟,却被人通风报信,计划落空。

马家兄弟岂能轻易放过,立即召集了众多脚行帮众,准备找李德算这笔账。他们的真实意图,是趁机吞并西货厂的地盘。在脚行的圈子里,为了争夺地盘和资源,械斗和火拼向来都是常事。

李德早有准备,也集结了二百名脚夫严阵以待。两伙人在季家楼村前的空地上剑拔弩张,对峙不下。双方积怨已深,一点火星就能引爆这场恶斗。

危急时刻,一位身形瘦削的老者走到两帮人中间,面带笑意朝马氏兄弟和李德作揖:「几位把头,可否先停手,让侯某说两句话?」

这位侯老头是天津卫地面上颇有威望的老前辈,人称「袍带」,常在帮派争斗中充当调解人。可这回他的面子似乎不太管用,现场数百人唇枪舌剑,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只见侯老头忽然跪地,朝着双方轮番叩首。他「砰砰」地磕头,没几下额头就见了血,吓得众人一时愣住,场面顿时安静下来。这是他惯用的招数,因此还有个「磕头猴」的外号。仗着辈分高,面子大,磕头又狠,这一招总能震住对方。

他如此拼命,无非是为了钱财。每次调解成功,双方都会给他不少好处。但这回他算是踢到铁板了。马氏兄弟和李德是死仇,更重要的是背后牵涉巨大利益,岂是他一个「磕头猴」能调停的?

众人回过神后,继续剑拔弩张,喊打喊杀。侯老头只好灰溜溜地退到一边。

这时马家大哥站出来叫阵:「姓李的,你季家楼野心太大,打起我们的主意,真是自不量力。今天就让咱们光明正大地把话说清楚!」



马家二弟紧接着喊道:「你要是赢了,东西货场都是你的,要是输了,就立刻滚出天津卫!」

「没错,滚出天津卫!」马家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吼声。

李德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他那张满是麻子的胖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从容地说:「姓马的,有本事的人就该多占地盘,既然你们兄弟今天来了,那就比划比划!」

「好,李三爷爽快,今天要怎么个比法?」二马毫无惧色地应道。

李德冷冷一笑,挥手示意。几个手下立刻抬来一个改装过的大煤油桶炉子,里面塞得满满的都是煤球,蓝色的火苗直窜上天,站在几米开外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灼热。

炉子刚放稳,李德的人群中就窜出一个汉子,他拿着一块一尺见方的烙铁放进炉子。不多时,烙铁就被烧得通红发亮。

那汉子见温度合适,毫不犹豫地将滚烫的烙铁按在自己胸口上。「滋滋」的声响伴随着阵阵焦臭味弥漫开来,烤肉的气味令人作呕。

令人惊讶的是,这汉子硬是一声不吭,只是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落。

待到烙铁逐渐变黑,他随手将其丢在地上,整个人也随之向后倒去。几个同伴熟练地将他抬走了。

马氏兄弟看到这一幕,不屑地冷笑一声,随即从自己阵营中喊出一个人来。

这人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个干重活的。但他走上前时显得畏畏缩缩,脚步迟疑。

马老大瞪着眼睛喝道:「焦老四,别磨蹭了,快给他们露一手!」

话音未落,天边突然传来一声惊雷,把焦老四吓得浑身发软,更加不情愿地往前挪,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观音大圣歪脖老母保佑啊!」

马老大见状大为光火,当即叫来两个人架住焦老四,强行将他按在炉子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焦老四的臀部被烫伤,他挣扎着从炉子上滚落。裤子已经烧烂,皮肉烫得不成样子。没过多久,他就因剧痛昏死过去。

马老大抓住时机高喊:「李德害死了焦老四,兄弟们替焦四哥报仇!」

随着这一声令下,四百多号人瞬间混战成一团。恰在此时,暴雨倾盆而下。

这些人大多都不懂武功,只是凭借蛮力和一股狠劲,挥舞着斧头、撬棍、锯条,对着对方拼命招呼。顷刻间,血肉和雨水混作一处,惨叫声和咒骂声此起彼伏。

他们如此拼命,实则是被把头操控的结果。

在那个年代,脚行都归把头私有,他们垄断着某片区域的控制权。装卸工、码头工、车夫、脚夫等,都得将大部分收入上交给把头。

除了经济上的控制,把头还会借助帮会、宗族等力量,用帮规、行规来限制工人的自由,让工人对把头形成人身依附。这样一来,工人的生死都由把头说了算。

像二马、李德这样的把头,都是从地痞流氓起家的。靠着打架凶残,或者有人暗中支持,不断挑起事端来扩大势力。

每逢争夺地盘或把头之间发生矛盾,双方就会强迫工人集体械斗。械斗前还要抽「生死签」,抽到黑签的倒霉鬼,要么杀死对方,要么自杀来陷害对方。

焦老四抽到了死签,这意味着他必须得死。虽然他心有不甘,但规矩就是规矩。就算他逃跑,全家人也会遭殃。但如果他能在冲突中按规矩死去,他的家人就能获得脚行的终身供养。

在帮派头目的指挥下,两派穷苦的工人为了生计拼命厮杀。没有头目的命令,谁也不敢后退半步。

战斗很快进入白热化,李德看情况不妙,让手下搬来村里的大铡刀。他挥舞着铡刀冲入战场,瞬间就放倒了两个人,鲜血四溅,伤口血肉翻卷。目睹这一幕的人都纷纷后退,马家这边似乎就要败下阵来。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震天动地。所有人循声望去,原来马氏兄弟不知从何处弄来一门明代的天字号小铜炮,用油伞遮掩着,对着人群就是一炮。

这小铜炮虽然只有胳膊长短,但人若是被炮弹击中,必死无疑。



第一炮过后,双方都有人中弹倒地。

大雨中,马氏兄弟露出狰狞的笑容。对他们来说,工人的性命不值一提,他们在乎的只是利益。转眼间,第二炮又响。

李德的人被两兄弟的疯狂吓破了胆,四散逃命。

这场恶战,马氏兄弟大获全胜。他们不仅得到了西货场的经营权,还在天津出了大名。

当时的季家楼村就在老龙头火车站附近,后来因为修建货场而消失了。

这场混战中,两百多名脚夫不是死就是伤。那些死者的家属只得到了一点点抚恤金,成了帮派利益的牺牲品。

战斗中有个十几岁的少年一直躲在二马身后观战,他叫康升子,是个「混二代」。他来「观战」纯粹是想见识见识,因为他父亲和马家老二有些交情,这次打季家楼就跟着来凑个热闹。

这一战给康升子留下了深刻印象。

被烧伤的焦老四让他又鄙视又反感,但血腥的械斗却让他兴奋得浑身发抖。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二马和李德这样的大帮派头目的气派。

他没想到这些大混混能掌控这么多人的生死,一声令下就有几百人愿意为他们拼命,这阵势怕是比皇帝还要威风。

「要当混混,就得当二马这样的大哥,这才配得上小爷我!」这一战,在康升子心里种下了邪恶的种子。

天津老城厢,雷家菜馆。

正午时分,一群少年趾高气扬地走进了菜馆。

这帮人一看就不是良家子弟,典型的街头混混打扮。他们都穿着青色裤袄,故意敞开露出胸膛,脚上穿着蓝布袜子配花鞋。有人在发辫里加了假发,有人在辫子上插着花。他们眉眼横斜,嘴角挂着痞气的笑容。

掌柜看见来人,立刻明白是混混上门。他不慌不忙,堆着笑脸说:「几位爷光临,是来照规矩的吧?」

带头的年轻人昂着脖子,不屑地说:「今儿我康爷来了,就是要吃你这店!」

话音刚落,那年轻人直接走到店门口,二话不说脱光衣服,赤身裸体躺在地上。只见他双手护住后脑,手肘挡着太阳穴,双腿护住下身,整个人侧躺着挡在店门口。

这一幕让正在吃饭的客人都停下筷子,探头往外看。

路边的围观群众也在窃窃私语:「快看,这是来『吃老店』的。」

「这小子年纪轻轻,胆子真不小啊。」

做混混的不务正业,最常见的敲诈手段就是「平地抠饼,白手拿鱼」,专门找米行、饭店、布庄这些生意红火的店铺收「保护费」,也叫「吃老店」。

收保护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得先证明自己有这个本事。要在店里耍无赖,任店主痛打,如果能扛得住,就有资格长期从这家店里拿「抽红」。

这种事可不是谁都敢做,轻则被打成重伤,重则丢掉性命。

掌柜二话不说,转身去后厨拿了根擀面杖,快步走到年轻人身边,抡起胳膊就往他腿上抽打。

一下又一下,围观的人开始数数,足足打了二三十下!打得掌柜胳膊发麻,满头大汗。

躺在地上的年轻人却死死咬住牙,一声不吭,连位置都没动一下。这叫「卖味儿」。

要是喊疼或者叫出声来,那就前功尽弃,不仅会被赶走,还会被同行笑话,这辈子也别想再干这行。

等打到五十下,年轻人慢慢站起来,把干瘦的辫子盘在脖子上,咬牙切齿地说:「你这店,我吃定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叫好起哄。

掌柜见这小子不怕死,扔下狠话:「臭小子,别在这充滚刀肉。我这店可是有靠山的!你要是不要命,三天后再来!」

这年轻人就是康升子。自从经历了脚行季家楼的那场争斗,他觉得要想成为大混混,就得胆大心细,有远大理想。想出人头地,就得干出点大事来,开创自己的路。不能像他父亲那样,一辈子在戏园子里当个「看护」。

几个小混混怂恿下,康升子决定先拿下老城厢里声名远扬的雷家菜馆。

这老城厢是天津旧城,曾经是富商聚集地。雷家菜馆虽说店面不大,却是传承了好几代的老字号。

康升子之前在这家店白吃霸王餐,被店里的伙计追着打了一顿,心里一直记恨着这口气。

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回碰钉子纯属白费力气,雷家菜馆早就被人盯上了。他只好憋着火回家,找他爸康二良商量对策。

康二良听完儿子讲述菜馆的遭遇,先是放声大笑,接着一巴掌抽在康升子脸上,「你这孩子真是长本事了,你以为雷家菜馆这么好欺负?人家早就有靠山了!你这脑袋瓜子怎么不转转,真是给我丢脸!」

看到康升子一脸困惑,康二良解释道:「那家店二十多年前就被海河的罗瘸子给占了,有他罩着,谁敢去惹事?你倒好,敢去捅这个窝!」

「不过既然人家已经划下道了,咱们三天后就去会会这个罗瘸子。这江山代代传,也该轮到他让位了!」

三天后,雷家菜馆门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都在等着好戏上演。

这边是康升子父子带着几个小弟,那边是罗瘸子领着两个儿子。

双方见面都很客套,互相行礼。



康二良笑着开口:「罗爷,小孩不懂规矩,让您费心了。」

罗瘸子轻轻回礼:「我这把年纪了,威名不再,年轻人不认得我,今天带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来见见世面。」

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暗中较劲。

这罗瘸子可不是一般人物,年过花甲,满头白发,一条细细的白辫子。他早年靠在海河窄处拦路收费发家,过往船只必须交钱才放行,不然就会挨打。他那条瘸腿就是在一次打斗中留下的伤。

寒暄过后,康二良也不多话,让人在地上摆了柴火木炭,点燃后放上一块大铁板。

烟雾缭绕中,铁板烧得通红。

只见康二良朝罗瘸子笑着拱手:「得罪了。」说完卷起裤腿,脱掉鞋袜,赤脚踩上铁板!

围观群众纷纷喝彩,越是惊险越觉得过瘾。康二良的脚底被烫得直冒烟,每迈一步都在铁板上留下黑印。康升子这才明白他爸爸的本事。

罗瘸子只是坐在一旁抽烟,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好像这一切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康二良面不改色地在铁板上转了几圈才下来,虽然疼得浑身湿透,却还是若无其事地跟人说笑,向罗瘸子投去挑战的眼神。

小弟们赶紧上前搀扶,雷家请来的大夫立刻给他上药。

现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所有人都知道,更刺激的场面还在后头。

罗瘸子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对着菜馆的伙计喊道:「把大锅抬出来!」

几名伙计从后厨搬出一口巨大的锅,直径足有一米开外,深不见底,里面盛满了滚烫的油。这口锅是雷掌柜开业那天用来款待客人的,之后就被他当作镇店之宝精心保管,如今重见天日,显然是早有安排。

周围的人群看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屏息凝神,都在揣测罗瘸子究竟要做什么。

大锅架在支架上,伙计们又添了几把柴火,火苗越窜越高,热浪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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