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一、桃花开,桃花又落了
碧桃是我的高中同学,不过我俩并不同班,她在一班,我在五班。我俩认识是高二学校成立小草文学社时,大家都出于同样的爱好走到一起,当时文学社有三十二个人,女生少得可怜,只有五人,碧桃就是其中之一,哦,说一句题外话,其实碧桃并不是她的原名,是文学社里的笔名。
也说不清楚爱情是怎么开始的,也许是一见钟情,也许是日久生情,但从见到碧桃第一眼就有种默默的喜欢,我的第一封情书就是写给她的,情书内容记不得了,就是最后约她一起去看电影《红高粱》,约得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夏天的七点半。当时很忐忑,几乎断定她不会来,甚至觉得她不把我举报给老师就不错了。
没想到碧桃真的来了,只是一再解释说只是想做朋友,相互促进学习,我当然是满口答应。不过女生的口是心非很快被验证,我俩在电影院里就接吻了,我更是有点不规矩的摸了她的大腿,看完电影后我送她回家,在路灯阴影处再次亲吻,她说:“你真的和你信里写得那样爱我吗?”我说我发誓!她摇头,不过抱得我很紧。
从那天开始偷偷摸摸谈恋爱,碧桃对我要求很多,说一定要学习好才能谈,甚至当时我荷尔蒙发作想要求欢,碧桃说只要我考了年级排名前五就能答应。当时我的总排名在年级是四十二,可为了那种在很多人看起来很龌龊的欲望刺激下,我居然真的过关斩将,高二升高三时年级第三,也就在公布成绩的晚上,在碧桃姐姐家,她把自己交给了我,一朵很鲜艳的桃花开在了床铺上,碧桃说要我一辈子都要爱她,我答应了。
桃花开,不过春天并不漫长,高三我俩依旧保持着恋爱关系,所谓保持,就是一个月左右就要在一起一次,当时地方真不好找,根本没有后世的宾馆,很多时候都是我晚上骑车带她去县城外的田野,她最怕的就是怀孕,不过我俩也算运气不错,一直都没闹出人命。
高三结束就是高考了,我那年成绩582分,第一志愿填报的山大,没被录取,后来就调剂去了合肥工业大学,碧桃只考了429分,连在重点中学复读的分数都不够,她没再读书,选择了招工考试,去了县热电厂,也算是不错的单位。
人远情疏,我在合肥读书,两个人之间也就是写写信,寒暑假时见一面,桃花枯萎后并不一定会有硕果,就在我读大三那年,碧桃给我写信,说我们算了吧,我爱上了别人!要准备结婚了。
很是难过了一阵,不过也并没有那种失恋后要死要活的想法,反而发了几个字的祝福,寒假时和她见了一面,自然有分手炮,我当时有点暴虐,她苦不甚言,说我是不是像把她用坏了?不过她很配合,那次之后我俩基本上就不联系了。整整十年!
桃花开,桃花又落了,我们和自己的初恋永别!
二、新舅妈,旧情人
大学毕业后我的经历也很是坎坷,先是在合肥某锻压设计院工作了两年,后来考研回到了山东工业大学,硕士毕业也就留在了山东省会,距离老家有一百多公里路程,这一蹉跎就是十年过去,当结婚时,不少高中同学孩子都上小学了。
我的妻子在济南某医院妇产科工作,我俩结婚是在城市举行婚礼,然后到老家回请,按照家里父母的说法,那就是随份子钱随了十几年,也该见到回头钱了。回请宴会上不少同学都参加了,也是那时见到的碧桃,她随了五十元礼金,还和我妻子碰杯喝酒,后来更是嘀嘀咕咕了一番。
婚礼后我问妻子是怎么回事,妻子说我这个女同学结婚后一直不能怀孕,检查几次都说她体温偏低,中医说就是血冷,很难怀孕,问有没有办法,她说让碧桃去济南找她诊疗。我想起当时和碧桃在一起三四年也没怀孕,觉得可能真的和她的体质有关。
事情并未告一段落,后来碧桃真的去济南看病,我妻子带她颇费了些功夫,出具的治疗方案需要二年中药调理,本以为是绝处逢生,只是没想到她没坚持到最后,她老公和她离婚了。
又是七八年过去,我女儿也已经上学了,这年春节回家时听我妈说我小舅结婚了,结婚对象比他小了整整一旬,都是属大龙的,我当时也没在意。小舅是我妈的弟弟,是县农业局的科长,舅母是两年前患了乳腺癌去世的,我参加过丧礼。说起来小舅年龄也就是才五十岁,再婚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不过,我并不知道,我的小舅妈竟然是碧桃。
去给姥姥舅舅拜年时遇到的碧桃,最先认出来她的反而是我妻子,她惊呼一声抓住了碧桃的手,叫了一声姐,我妈在旁边笑着说:“可不能没大没小的,这是你妗子,叫舅妈也行!”
显然碧桃是知道我们家庭内关系的,她有点害羞,说道:“叫啥也行,我们各论各的!”我在旁边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到当初自己的初恋对象居然嫁给了我舅舅,以前那些在一起的场景时间顺序颠倒就是乱伦了。
经过介绍才知道,小舅和碧桃结婚也算是自由恋爱,碧桃从热电厂调到了环保局,后来又借调到农业局,她离婚后一直单身,和我小舅虽然年龄差了些,可脾气倒也相投,因此也就搭伙过日子。因为都是二婚,所以根本没举行什么婚礼,就是搬到一起住。
我妻子是个大度的人,她拉着碧桃说了很多悄悄话,还说我们现在是亲上加亲,当然,后来她如果知道这亲上加亲的延伸意义恐怕会接受不了。
我小舅以前就有个儿子,也就是表弟陈天一,这个名字是我小舅起的,当时我爸就表示过反对,说这个名字有点大啊,甚至后来舅妈的早逝都被我爸认为和我表弟名字有关,一是什么?是光棍一根!
表弟大学上了个三本,从小也很顽劣,后来回县城找不到工作,就去农业局下属的一个良种培育站上班了,只是他为人处世很偏激,甚至有点精神疾病的前兆,我妻子是学医的,以前就建议他去检查治疗,可姥姥家忌病晦医,坚持说树大自然直,也就没去医院,不过他相亲很多次,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
年假之后,我们一家人就回了济南,不过妻子和碧桃重续前缘,两个人经常手机聊天,也是从妻子嘴里知道,碧桃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本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可我小舅却不愿意,觉得自己年龄过大,再有个孩子根本不好养,有个陈天一已经让全家焦头烂额了,再要一个,那不是自寻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