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陈水生,是清水镇豆腐巷的一个卖豆腐的。说实话,要不是邻村那个寡嫂,我这辈子也做不出一块像样的豆腐。唉,每每提起这事儿,我心里就五味杂陈,还是让我从头说起吧。
那是1981年的事了。那会儿,我们豆腐巷还不像现在这般热闹。说起我们豆腐巷,可是有来头的。据我爷爷说,我们清水镇的豆腐可以追溯到清朝末年。我们陈家祖上就是靠着一手做豆腐的好手艺,在这豆腐巷扎下了根。
我爹常说:“水生啊,咱陈家的豆腐,就像是一块玉,看着普普通通,可是入口即化,嫩得跟婴儿的小脸蛋似的。”每次说这话的时候,我爹的眼睛里总是闪着光。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我爹在我二十三岁那年突发脑溢血走了。临死前,他拉着我的手,想把祖传的豆腐秘方告诉我,可惜话还没说完,人就没了。我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接手豆腐店后,我才知道做豆腐有多难。看似简单的磨浆点卤,可每一步都是有讲究的。我爹在世的时候,我就知道玩,整天跟着村里的狐朋狗友瞎混,也没好好跟着学手艺。
“哎哟,这豆腐也太老了,跟嚼橡皮似的!”
“陈师傅在世的时候,他家的豆腐那叫一个嫩滑,现在这豆腐,唉。。。。。。”
每天耳边都充斥着这样的抱怨声。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越急越出错。有一次,我熬了一夜做豆腐,眼看着豆花就要凝结了,结果一激动,放卤水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整锅豆花全部散了。我蹲在地上,看着那一锅稀糊糊的豆浆,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差。镇上卖豆腐的不止我一家,可就我家的豆腐又老又硬,连猪食都不如。
有天晚上,我正在后院偷偷练习做豆腐,突然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你放卤水的时候,手要稳一些。”
我一回头,看见徐秋月站在月光下,怀里抱着她那五岁的女儿小荷。徐秋月是隔壁村的寡嫂,两年前她男人出车祸走了,剩下她和小荷相依为命。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在娘家的时候,跟着爷爷学过做豆腐。”徐秋月笑了笑,“要不要我教你?”
我一听,心里顿时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直跳。这可是祖传的手艺啊,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外人学。可是看着徐秋月那双清澈的眼睛,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和徐秋月开始了一段不寻常的师徒缘分。每天凌晨三点,当全镇的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我们就开始磨豆子。徐秋月说,好豆腐要用上好的黄豆,而且磨的时候水温也有讲究。
记得有一次,我实在是困得不行,磨豆子的时候直打瞌睡。徐秋月看见了,也不说什么,就轻轻地在旁边哼起了小调。那歌声清甜婉转,像是春天的溪水,一下子就把我的困意都冲散了。
小荷也常常跟着她妈妈来。那孩子特别懂事,每次来都会帮我们打下手。她总是坐在一边,一会儿递个勺子,一会儿递个布,小小年纪就能把活儿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水生叔叔,你看,我给你叠了个小船!”小荷用豆腐盒子的纸折了个小船,递到我面前。
我摸摸她的小脑袋:“真乖,等叔叔学会做豆腐了,天天给你做豆腐脑吃。”
徐秋月在一旁笑道:“就你这手艺,怕是要等到小荷长大了。”
我不服气地撇撇嘴:“你等着瞧,我一定会超过你!”
可日子久了,村里就有闲言碎语传出来了。说我和徐秋月大清早就在一起鬼混,说我们不清不楚。这些话传到徐秋月婆家的耳朵里,可把他们给气坏了。
有天早上,我正在店里忙活,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原来是徐秋月的大伯母带着几个妇女来闹事。
“好啊,守寡才多久,就勾搭上了!”大伯母指着徐秋月的鼻子骂道。
徐秋月抱着小荷,脸色苍白:“大伯母,你别瞎说,我就是教水生做豆腐。。。。。。”
“教做豆腐?呸!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听说过女人教男人做豆腐的!”
我忍不住了,冲上去说:“大伯母,你别误会,是我求着秋月教我的。。。。。。”
“你闭嘴!”大伯母一把推开我,“我们徐家的媳妇,不能让你们这些臭男人糟蹋了清白!”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徐秋月被她婆家人强行带走了。那天晚上,我在后院坐了整整一宿,看着月亮从东边升起又落到西边。
第二天一大早,徐秋月趁着天没亮,偷偷跑来找我。她脸上有些浮肿,看样子是哭过。
“水生,以后我就不来教你了。”她低着头说,“你自己要好好学。。。。。。”
我心里一阵发慌:“为什么啊?你别听他们瞎说。。。。。。”
“不是因为这个。”徐秋月摇摇头,“我怕耽误了你。你还年轻,应该找个好姑娘成家。”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是啊,我和她之间隔着太多东西了。她是个寡妇,带着个孩子,我要是真的和她在一起,恐怕会让她更加难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