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1993年的夏天，我在青山公社畜牧站当兽医，负责全公社的牲畜防疫和配种工作。
那时候乡下人的日子还是紧巴巴的，能养头猪补贴家用就不错了。
那天刚过晌午，我正躺在办公室的竹椅上打盹，畜牧站的小张急匆匆跑进来："李医生，向阳村的刘寡妇家母猪发情了，让您赶紧去看看。"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抓起放在桌角的药箱就往外走。刘巧云——也就是村里人口中的刘寡妇，三年前她男人出车祸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带着婆婆过日子。
骑着自行车颠簸了半个多小时，我终于到了刘家村口。夏日的太阳毒辣辣地照在身上，汗水早已湿透了背心。拐过最后一个弯，远远就看见刘家那座青砖大院，院墙边一棵老槐树的树荫投在地上，给火辣的午后带来一丝清凉。
"刘寡妇，在家吗？"我把自行车支在院门口，拍了拍门板喊道。
没人应声。
我又喊了两声，还是没动静。倒是猪圈里传来了几声急促的哼叫，那是母猪发情的征兆。
"应该是在家的吧。"我自言自语道，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蝉鸣声在树上此起彼伏。转过影壁，我正要往猪圈方向走，却听见屋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刘...刘寡妇？"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水声戛然而止。
"谁啊？"一个带着惊慌的女声从屋里传出。
"是我，李兽医。听说你家猪发情了，我来..."
话还没说完，浴室的门突然开了条缝，一颗湿漉漉的脑袋探了出来。是刘巧云。
我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啊！"刘巧云发出一声尖叫，"流氓！
"不是...我..."我连忙转过身去，"我是来给猪配种的，不知道你在洗澡..."
"还狡辩！"刘巧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分明是故意的！"
我急得直跺脚："真不是，是小张告诉我你家猪发情了，让我来看看..."
"我家猪好得很！根本没发情！"刘巧云啜泣道，"你...你这个登徒子，我要去公社告你！"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试图解释："刘寡妇，你听我说..."
"别叫我寡妇！"她突然提高了音量，"你要是不想负责，我现在就去公社告你非礼！"
我的天！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地被刘巧云"讹"上了。
02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彻底乱了套。
一大早，刘巧云就会出现在我家门口："李兽医，陪我去赶集。"
我正要说自己有工作，她立马就要掉眼泪："你要是不去，我就去公社告你！"
没办法，只好跟她去。
赶集的路倒是不远，骑车二十分钟就到。路两边种着桑树，叶子油油的，在阳光下泛着光。前面不远处就是集市，早市已经开始了，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你等会要买什么？"我一边锁车一边问。
"买点线，还有布。"她说，"再给你买身新衣服。"
我愣住了："给我买衣服干什么？"
"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她皱着眉头打量我，"一件发黄的背心，一条洗得发白的裤子，像个什么样子。"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确实有些寒碜。但这些年忙着工作，又是一个人过日子，还真没想过要好好打扮自己。
赶集的人很多，摊位摆了老长一溜。卖水果的，卖肉的，卖小百货的，应有尽有。刘巧云拉着我在一个卖布的摊位前停下，挑了半天，选了两件料子不错的衬衫。
"这蓝色的衬衫配你的肤色，"她说，"那件白色的是工作穿的。"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买完衣服，刘巧云又拉着我去买零食。那时候集市上最受欢迎的就是冰棍了，一毛钱一根，用报纸包着，化得快，但解暑是一等一的好。
"给。"她递给我一根，"我记得你最爱吃这个。"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傻瓜，"她抿嘴笑了，"你每次路过我们村，不都要在张婶那儿买根冰棍吗？我都看见好多回了。"
听她这么说，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原来她早就注意到我了。我偷偷瞄了她一眼，只见她正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冰棍，发梢被汗水打湿，贴在白皙的脖子上。
夏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中。
集市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卖菜的大婶扯着嗓子吆喝："大白菜嘞，新鲜的大白菜！"卖布的小贩正跟人讨价还价，不远处有人挑着担子卖凉粉，一边走一边吆喝："清凉解暑的凉粉嘞！"
03
"哎呦，这不是刘寡妇吗？"突然有人喊道。
我感觉到刘巧云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一个挑着担子的老太太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我俩："这不是李兽医吗？你们这是......"她意味深长地笑着。
"罗婶，"我赶忙打招呼，"买菜呢？"
"哎呦，我说巧云啊，"老太太不理我，转头对刘巧云说，"你这是有好事了？整天看见你跟李医生在一块。"
刘巧云的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不说话。我看她手里的冰棍都快化了，顺着手指往下滴。
"罗婶，您别瞎说。"我故作严肃地说，"我这不是来给他们家猪看病嘛。"
"猪看病？"罗婶笑得更暧昧了，"我看你是给人家相猪婆吧！"
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听见动静，也都驻足围观。我看见刘巧云的肩膀微微发抖，知道她又要哭了。
"婶子，"我突然提高了声音，"您家那头老母猪，上次打的针怎么样了？"
"挺好的，这不，还......"
"那今天下午我去您家复查一下。"我打断她的话，"这种病要是治不好，容易传染，到时候整个村子的猪都得遭殃。"
一听这话，罗婶的脸色变了："啥？这么严重？"
"所以我得赶紧给巧云家的猪看看，别让病情扩散了。"我一本正经地说，"您看这样，我先带巧云去配点药，下午一定去您家。"
说完，我拉着刘巧云就往前走。身后传来议论声："这病严重吗？""可别传染了，我家也养着猪呢！"
走出老远，确定那些人看不见了，我才停下来。刘巧云还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别难过，"我轻声说，"他们就是嘴碎。"
"可是......"她抬起头，眼圈红红的，"他们说得对，我整天缠着你......"
"谁说你缠着我了？"我打断她的话，"明明是我乐意陪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想啊，我要是不乐意，谁能逼我？就算你去公社告我，最多也就是解释一下那天的事。可我每天都陪你，是因为......"
"因为什么？"她擦着眼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被她这么一看，心跳突然加快，结结巴巴地说："因为......因为我也想陪你。"
她愣住了，泪水还挂在脸上，却扬起了嘴角。阳光照在她湿漉漉的睫毛上，折射出点点光芒。
"李兽医......"她轻轻念着这个名字，脸更红了。
"叫我长安，"我说，"我叫李长安。"
"长安......"她轻轻念着这个名字，脸上飞起两片红云。
04
远处传来叫卖凉粉的声音，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我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坚强却又特别容易哭的姑娘，心里忽然特别踏实。
"走，"我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