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他们抓到人了。”警察推开病房的门，递给小雨一段监控视频。
这个把她骗进缅北人间地狱，让她受尽六个月折磨的人贩子，如今就在看守所里。
看着视频里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小雨的手剧烈颤抖，泪水模糊了双眼：“高三那年，是你天天给我送饭、送笔记啊……”
01
天还没亮，小雨就起床洗漱，换上那件反复熨烫的白衬衫。镜子里的自己带着黑眼圈，连续一个月的求职让她疲惫不堪。
桌上摆着厚厚一叠简历，每一份都工整地装在透明文件袋里。小雨数了数，还剩二十三份。这是她精心准备的最后一批。一想到前几天面试时，对方轻飘飘地说“你们二本院校的还是先回去吧”，她的手就不自觉地发抖。
租住的老旧单元楼外，蝉鸣震耳欲聋。这是杭州最热的夏天，小雨独自坐在公交车上，汗水浸透了后背。手机震动，是闺蜜晓梅发来的微信：“今晚一起吃饭？我介绍个好工作给你。”
晓梅是高中同学，从小到大都是最会来事的那个。小雨还记得高三那年，自己发烧了一星期，是晓梅每天带着笔记本来家里。
烧烤摊上，晓梅举着啤酒，神秘兮兮地说：“我认识个姐姐，在外企做HR，月薪两万起步，就缺你这样的英语好的。”
小雨愣住了。两万？自己投了几十份简历，开出最高的也就六千。
晓梅掏出手机，打开一个公司的网站。页面上，西装革履的外国人与中国员工谈笑风生。“这是泰国的总部，第一个月在那边培训，包吃包住，还能练口语。”
“泰国？”小雨迟疑了。父母还等着她在杭州安家，好把乡下的房子卖了过来。
“傻瓜，现在不出去见见世面，以后机会可就没了。”晓梅给她夹了块烤羊肉，“你看我，高中毕业就南下打工，现在不也月入过万？”
回到出租屋，小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亮了一下，是晓梅发来的机票预订页面：“帮你订好了，后天一早的航班，别想太多，机会难得。”
父母的电话打了进来，小雨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爸，我在杭州找到工作了，是个外企，工资挺好的…”
02
飞机降落在曼谷，晓梅和一个自称阿姐的中年女人在机场等她。阿姐的脸上堆着笑，给小雨递上一瓶矿泉水：“路上渴了吧？喝点水。”
水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小雨记得自己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之后的记忆变得模糊。醒来时，已经躺在一间铁皮房里。水泥地面散发着霉味，墙角爬满蜘蛛网，远处传来低沉的狗吠声。
门开了，晓梅走了进来。小雨想扑上去，却发现手脚发软。晓梅的脸上不再有笑容，眼神冰冷陌生：“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别想着逃。外面都是地雷，跑出去就是个死。”
“为什么？”小雨的声音在发抖，“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晓梅冷笑，“我卖一个你，就够我还清赌债了。”
第二天，两个纹身壮汉把小雨拖进一个电脑房。房间里坐满了年轻人，每人面前都放着一台笔记本。“这是你的台子，”领头的男人扔给她一份资料，“背熟这些话术，今天开始，你就负责‘杀猪’。”
小雨翻开资料，看到密密麻麻的诈骗剧本。她猛地站起来：“我不干！这是犯法的！”
男人一巴掌把她抽倒在地。小雨感觉左耳嗡嗡作响，眼前冒着金星。“不干？”男人蹲下来，掐住她的脸，“让你看看不干的下场。”
他们把小雨拖到隔壁房间。一个女孩被绑在铁椅子上，身上插满了电线。“不听话的，就是这个下场。”男人打开了电闸。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房间里。小雨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她看到女孩的身体痉挛抽搐，口吐白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现在，想清楚了吗？”男人拍拍她的脸，“乖乖听话，每天完成任务，就不会受罪。反抗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小雨被按回电脑前。手指颤抖着敲击键盘，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窗外，一群秃鹫在低空盘旋，发出刺耳的鸣叫。
03
日子在电脑前机械地流逝。小雨学会了数着键盘的敲击声入睡，那是这里唯一规律的声响。每天早上六点，刺耳的电铃声把所有人叫醒。谁要是动作慢了，就会被电棍招呼。
铁皮房里挤着二十多个女孩，她们像破布娃娃一样蜷缩在地上。没有床，没有被子，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小雨认识了隔壁的小芳，一个才上大二的女生。“我是被男朋友骗来的，”小芳低声说，“他欠了十万块高利贷。”
完不成任务的惩罚，让每个人都噤若寒蝉。小雨亲眼看着一个女孩被按进水牢，整整三天三夜。等她被捞上来时，皮肤已经泡得发白，眼神空洞得像个死人。
更可怕的是那些突然消失的人。今天还在工位上，明天就不见了踪影。没人敢问她们去了哪里，但所有人都听说过，园区后面的小山坡，经常会传来犬吠和尖叫声。
一个月后，小雨发现自己开始麻木。她机械地背诵话术，一遍遍欺骗着电话那头的人。夜深人静时，她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啜泣声，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直到那天，她看到了林姐的下场。
林姐是个四十岁的女人，来这里前是个小学老师。她总是偷偷照顾着年轻的女孩们，把自己的食物分给那些被关禁闭的人。
那天，她被当众吊起来，一群男人围着她，一个个眼里冒出贪婪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