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凌晨3点，夏以沫的手机屏幕还在亮着，她躺在出租屋狭窄的床上，无法入眠，这是她被公司裁员后的第三十二天，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连个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迪拜的天气真好，又是适合购物的一天......”，屏幕上，一个自称“迪拜公主”的网红正在直播，镜头里，她穿着香奈儿套装，用价值上万的香水随意擦拭着大理石地面。
“这瓶香水用来擦地板，感觉比清洁剂好闻多了。”她轻笑着说，“在迪拜，这再正常不过了。”
评论区刷过无数艳羡的弹幕，夏以沫咬着手指，目不转睛地看着直播间。
“姐妹们，迪拜的机会多得是，只要敢来，就是人生赢家。”主播冲着镜头眨眨眼。
夏以沫翻出更多相关视频：迪拜公主们的下午茶，动辄十几万；即兴购物，爱马仕铂金包说买就买；私人游艇派对，香槟当水喝。
第二天一大早，正当她沉浸在梦中时，闺蜜小婷打来电话。
“以沫，还没起啊？还记得我那个在迪拜做MCN经纪人的老乡Jenny吗？她说最近在招网红，月入五十万起步，问你有没有兴趣。”
夏以沫愣住了，她环顾四周，十平米的出租屋，半年前自己还出入高档酒店，转眼间就沦落到这里。
手机震动，小婷发来一段视频，水晶吊灯下，十几个中国女孩举杯畅饮，全身名牌，笑靥如花。“这是上周的名媛圈晚宴，都是来自中国的姑娘，现在随便一个都年入百万。”
三天后，夏以沫坐上了飞往迪拜的航班。
在迪拜国际机场VIP通道，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静静等在那里，Jenny亲自来接，不同于视频里浓妆艳抹的网红，她西装笔挺，举手投足间尽显精英范。
接下来的48小时恍如梦境：在顶级购物中心疯狂扫货，参加游艇派对，在七星级酒店天台烧烤，Jenny帮她拍摄精美视频发到抖音，短短两天涨粉十万，评论区清一色羡慕。
“这只是开始。”Jenny递给她一杯香槟，“明天带你去更好的地方，不过得先把护照和手机交给公司保管，这是规矩。”
夏以沫皱眉：“为什么？”
“放心，每个女孩都是这样。”Jenny笑容依旧，但夏以沫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搬进公司安排的公寓后，她发现还有三个中国女孩住在这里，奇怪的是，她们总是闷在房间，偶尔碰面也只是沉默地点头，每到深夜，隔壁总传来压抑的哭泣声。
一次，她无意中撞见Jenny在走廊施暴，“给你三天时间涨到二十万粉，做不到就滚去荒地！”Jenny一巴掌抽在一个女孩脸上。
在电梯里，夏以沫还遇到了一个神秘中国女孩，嘴角带着血迹，眼神惊恐。
“别信他们......”女孩神经兮兮的说，话没说完就被人拖走，嘴里一直说着：“这里是地狱......”。
02
第二天一早，她和其他女孩一起转移到号称“影视基地”的凤凰园区，Jenny说那里能让她们更快“大红大紫”。
凤凰园区远离迪拜市中心，坐落在一片荒芜的沙漠边缘，当运送夏以沫的黑色商务车驶入园区时，她看到了与奢华城市截然不同的景象：高墙林立，铁丝网密布，每个路口都有持枪警卫把守。
“这是为了保护艺人安全。”Jenny轻描淡写地解释，递给她一张印有园区平面图的卡片，“记住自己的活动范围。”
十五层的写字楼外表光鲜，内里却暗藏玄机，电梯需要门禁卡，每层之间都被铁门分隔，走廊两侧的房间装着厚重隔音板，时不时传出不明的撞击声，夏以沫的房间在八楼，透过猫眼能看见走廊尽头有人把守。
第三天，一个新人被带来，透过猫眼，夏以沫看见两个保安拖着她走进对面的房间。“我不要拍那种视频！”女孩的哭喊声透过墙壁传来，紧接着是重物撞击和尖叫声。
“不听话的贱人！”一个男人咆哮着，“你以为这是来当明星的？知道公司在你身上投资多少钱吗？每天的食宿、培训费都在计着！”
尖叫声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夏以沫蜷缩在床角，浑身发抖，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其他女孩总是沉默，为什么会有深夜的哭泣声。
一周后，她在洗偶然遇到了那个新来的女孩，对方脸上的淤青还未消退，眼神却已经变得麻木，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别以为真能当网红，凤凰园区专门培养‘迪拜公主'......"
那天晚上，夏以沫躲在楼梯间，偷听到了Jenny和其他管理人员的对话，“这批质量不错，尤其是夏以沫，长得漂亮，又单纯，最适合去做杀猪盘。”另一个人说：“让她先拍些视频，帮咱们多骗些人来。”
原来，所谓的“迪拜公主”不过是诱饵，她们拍摄奢靡生活的视频，就是为了吸引更多像她一样怀揣明星梦的女孩，每个被骗来的人，不是被迫做电信诈骗，就是被逼去做更不堪的勾当。
连续三天，夏以沫都在观察楼下的垃圾清运工，那是一个面容慈祥的印度老人，经常偷偷给女孩们塞些食物，她用指甲油在纸巾上刻下求救信息，小心翼翼地把纸团塞进了老人的清洁推车夹缝。
第二天，楼下换了一个陌生的清洁工，午饭时间，Jenny推开她的房门：“以沫，知道上一个帮你们传递信息的清洁工去哪了吗？”她露出阴冷的笑容，“沙漠里埋个把人，连骨头都找不到。”
两个保安架住夏以沫的胳膊，拖向大楼深处的“惩戒室”，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墙上挂着各种刑具。
此刻，她终于完全理解了那句话：“这里是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