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时光能改变容貌,却无法消磨心底最深处的承诺。

七十六岁的张少强,小心翼翼地将那张泛黄纸条放进口袋,踏上了前往江西三爪村的归途,寻找那个曾说"我会等你回来"的陈梅兰。

半个世纪的分离后,他颤抖着手敲响了那间小诊所的门,望着眼前那位头发斑白却目光依旧温柔的女人。

当张少强指着墙上相片中那位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男子询问时,陈梅兰说的那句话,差点让张少强当场瘫倒在地上

01

江西省的一条乡间公路上,一辆银色丰田缓缓驶入三爪村的入口。

车上,76岁的张少强透过车窗,打量着这个自己五十多年未曾踏足的地方。

"爸,您还认得路吗?"开车的张天明问道。

"认得,当然认得。"张少强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尽管村庄的面貌已经焕然一新,但那些记忆依然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张少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那是他初恋情人陈梅兰五十多年前留给他的。

纸条上的字迹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但"志远,我会等你回来"这几个字,仍能清晰地看到。

志远是他当年的小名,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这么叫他。

张天明看了一眼父亲手中的纸条,轻声问道:

"爸,您真的相信她还在这里等您吗?"

张少强没有回答,只是把纸条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车子驶入村庄的主干道,两旁已经是整齐的水泥房屋,再也不是张少强记忆中的茅草屋。

道路两旁的大树依然挺立,只是比记忆中更加粗壮高大。

"停在那边吧,"张少强指着一棵特别粗壮的老槐树。

"我认得这棵树,我们以前常在这里见面。"

张天明停下车,扶着父亲下了车。

张少强站在那棵老槐树下,伸手抚摸着粗糙的树皮,仿佛在抚摸一位老朋友。

"爸,我们先去村委会问问吧,或许能找到关于陈奶奶的线索。"张天明提议道。

张少强点点头,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棵老槐树。

村委会的年轻工作人员热情接待了他们。

当张少强询问陈梅兰的下落时,工作人员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陈梅兰?您是说老陈医生吗?她还在村东头开着小诊所呢,一直没离开过三爪村。"

听到这个消息,张少强激动得差点站立不稳,张天明连忙扶住他。

"她还在?真的还在?"张少强的眼睛湿润了。

"是啊,老陈医生是我们村的宝贝,治好了多少人的病啊。她一个人带大了儿子,把他培养成了咱们镇中学的校长,可不容易。"

张少强听到"儿子"二字,眉头微微一皱:"她…结婚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村里人都说她丈夫很早就不在了,具体情况您得问她本人。"

张少强感到心脏猛地一跳,不知是因为即将见到梅兰的激动,还是因为听说她有了家庭的失落。

"谢谢你,小伙子,"张少强说,"麻烦指一下路,我想去见见她。"

年轻人热心地指引着方向:"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东走,看到一栋白色两层小楼,门口挂着'陈氏诊所'的牌子,那就是。"

离开村委会,张少强和张天明沿着村道向东走。

一路上,张少强开始向儿子讲述自己当年在三爪村的岁月。

02

1969年的夏天,24岁的张少强作为知青下乡运动的一部分来到了江西省的三爪村。

城市青年下放农村,本是为了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但对于年轻的张少强来说,却是人生中一段难以忘怀的经历。

初到三爪村的第一天,张少强就遇到了困难。

从小在北京长大的他,从未干过农活,第一天下田劳作后,双手便起了大水泡,疼痛难忍。

"就在那片田里,"

张少强指着远处一片稻田,对张天明说,"我第一次挥锄头,没两下手就起了水泡,又红又肿,连饭都捧不住。"

晚上回到宿舍,有人告诉他村里有个年轻的卫生员,可以帮他处理伤口。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张少强来到了村里唯一的卫生室,那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子正在整理药品。

"那就是你陈阿姨,当时她22岁,是村里唯一的卫生员,村民们都尊称她陈医生。

我第一次见她,她穿着简朴的白布衣裳,扎着马尾辫,安静又有力量。"张少强的眼中闪烁着怀念的光芒。



陈梅兰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满手水泡的城里青年,不慌不忙地拿出药品,动作娴熟地为他清洗伤口,涂抹药膏,最后用纱布轻轻包扎。

"你是新来的知青吧?"她边包扎边问。

"嗯,今天刚到,第一天下地就这样了。"张少强有些不好意思。

"习惯就好了,你这手,城里人一看就知道,从来没干过重活。"陈梅兰的语气并无嘲讽,反而带着一丝理解,"明天再来换药。"

就这样,张少强每天晚上都会去卫生室换药。

渐渐地,两个年轻人开始聊天,从最初的寒暄,到后来的畅谈。

陈梅兰虽然是村里长大的姑娘,但她爱读书,有着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张少强则给她讲北京的故事,讲大学校园的景象,讲城市里的电影院和图书馆。

"梅兰特别喜欢听我讲外面的世界,"张少强对张天明说,"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每次听我讲故事,眼睛里都闪着光。"

三爪村的大槐树下,成了他们约定见面的地方。

张少强会带着从北京带来的书,陈梅兰则会带着自己烤的红薯或是其他小点心。

两人坐在槐树下,一个读书,一个听故事,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夜晚。

"有一次,我给她读泰戈尔的诗,她听得入迷,眼睛湿润了。那一刻,我知道我爱上了她。"张少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在三爪村的三年时光里,他们的感情逐渐加深。

张少强帮陈梅兰整理医药箱,陈梅兰则教张少强如何种地、锄草。

一个教外面世界的知识,一个教乡村生存的技巧,两个年轻人在这样的相处中,情感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

村里人都看在眼里,他们称赞陈梅兰找到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北京小伙子,也夸张少强交到了一个贤惠能干的江西姑娘。

两人成了三爪村不成文的一对。

就在张少强考虑如何向陈梅兰求婚的时候,一封来自北京的信改变了一切。

03

1972年的早春,张少强收到了一封从北京寄来的紧急信件。

信是他父亲写的,母亲因心脏病发作,情况危急,医生说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作为独子的张少强,必须立刻回北京照顾母亲。

"我至今记得收到那封信的情景,"张少强对张天明说。

"那天天气很好,我和梅兰约好在大槐树下见面,我本打算向她求婚的。结果下午就收到了这封信,整个人都懵了。"

当晚,张少强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大槐树下,将实情告诉了陈梅兰。

"我必须回北京,我妈病得很严重。"张少强低着头说。

陈梅兰静静地听着,然后握住了张少强的手:"你是独子,应该回去照顾阿姨。"

"可是…你怎么办?"张少强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舍。

"我会在这里等你。"陈梅兰的声音坚定而清晰。

"我会尽快回来,只要我妈的病情好转,我就立刻回来找你。"张少强紧紧握住陈梅兰的手,仿佛想通过这个动作传达自己的决心。



第二天一早,张少强就要启程回北京。

临行前,陈梅兰给了他一张折叠的纸条。

"路上小心,到了北京给我写信。"陈梅兰的眼中含着泪水,但声音依然平静。

张少强将纸条放进贴身的口袋,紧紧抱住陈梅兰:"我一定会回来。"

他登上了北去的火车,直到三爪村的影子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打开那张纸条:

"志远,我会等你回来。"简单的九个字,却给了他无限的力量。

回到北京后,张少强立刻投入到照顾母亲的工作中。

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需要长期卧床休养。

作为独子,张少强不得不放弃回江西的计划,至少在短期内是不可能的。

他开始给陈梅兰写信,详细描述自己的近况和对她的思念。

最初,他每周都会收到陈梅兰的回信,字里行间充满了对他的鼓励和对未来的期待。

"梅兰的字写得很漂亮,每次收到她的信,我都会读好几遍。"

张少强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眼角。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梅兰的回信开始变得越来越少。

张少强不断地写信,但回信越来越难收到。

他担心得不得了,甚至想立刻回江西看看,但母亲的病情不允许他离开。

"那段时间,我真的很煎熬。每天都盼着收到她的信,但邮递员的身影越来越少在我家门前出现。"张少强的声音中带着当年的无奈。

张少强依旧坚持每周给陈梅兰写信,但回信越来越少,最终完全中断。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是她生病了,还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爸,你没想过派人去看看吗?"张天明问道。

"当然想过,我甚至想自己回去,但你外婆的病情总是时好时坏,我不敢离开她。后来,我托人回江西打听,但传回来的消息很模糊。"

张少强叹了口气,"有人说她嫁人了,有人说她去了别的村子,各种说法都有。我茫然无措,不知道该相信谁。"

在北京,张少强的工作单位安排他去照顾母亲,同时也让他参加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在单位里,他遇见了李淑芳,一位善良的女同事,她主动帮助张少强照顾母亲。

李淑芳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子,她对张少强的关心和照顾,慢慢地打动了这个心碎的男人。

在家人和单位同事的劝说下,张少强最终答应与李淑芳结婚。

"你妈是个好人,"张少强对张天明说,"她知道我心里装着另一个人,但她从不抱怨,始终默默支持我。

结婚后,她照顾我,照顾你外婆,还生了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张天明默默听着,这些事情他以前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尽管张少强组建了新的家庭,但他始终无法忘记陈梅兰。

他把那张写着"志远,我会等你回来"的纸条藏在枕头下,作为初恋的纪念。

"在我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我会拿出这张纸条看一看,仿佛能听到梅兰在对我说话。"张少强的双手微微颤抖。

李淑芳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丈夫心中有个解不开的结,但她从不追问,只是默默地陪伴。多年后,在一次偶然的谈话中,张少强向妻子坦白了自己的过去。

令他惊讶的是,李淑芳早就猜到了,而且从未因此责怪过他。

"你妈临终前对我说,'少强,等我走了,你应该回江西看看,了却那个心愿。'"张少强的声音哽咽了,"她是个多么善解人意的女人啊。"

李淑芳去世五年后,张天明在整理父亲的物品时,无意中发现了那张泛黄的纸条。

联想到母亲生前的话,他明白了父亲心中未了的心愿。

在征得父亲同意后,他决定陪父亲一起回江西三爪村,寻找那个名叫陈梅兰的女人。

04

"爸,我们到了。"张天明的声音将张少强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他们站在一栋白色两层小楼前,门口挂着"陈氏诊所"的牌子。



诊所看起来干净整洁,窗台上摆放着几盆开得正艳的花朵。

张少强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敢往前迈步。

"爸,都到这儿了,还犹豫什么?"张天明轻轻推了父亲一把。

深吸一口气,张少强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温和的女声从里面传来。

张少强的心跳瞬间加速,这个声音,他五十多年没听过了,但依然觉得熟悉。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坐在诊桌后面的是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太太,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翻看医书。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透过镜片看向门口。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陈梅兰摘下老花镜,瞪大了眼睛:"志…志远?"

张少强站在那里,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梅兰,是我,我回来了。"

两位年近八旬的老人就这样隔着一张诊桌相望,五十多年的时光在这一刻被浓缩,变成了眼角的皱纹和发间的银丝。

"五十多年了,你终于回来了。"陈梅兰的声音微微颤抖。

"我答应过你,我会回来的。"张少强走到诊桌前。

陈梅兰站起身,依旧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只是多了几分沧桑:

"你是来看病的吗?"她故作轻松地问。

"我是来看你的。"张少强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泛黄的纸条,"你写的,'志远,我会等你回来',我一直带着它。"

陈梅兰看着那张纸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进来坐吧,这是你儿子吧?"

张天明朝陈梅兰点点头,礼貌地叫了一声:"陈阿姨好。"

"好,你爸年轻时的样子,跟你真像。"陈梅兰笑着说。

她带着张少强和张天明进入了诊所后面的房间,这里是她的住处。

房间不大但很整洁,墙上挂着几张照片,有年轻时的陈梅兰,也有一些张少强从未见过的人。

"坐,我给你们倒茶。"陈梅兰转身去了厨房。

张少强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张全家福吸引,照片中有陈梅兰,还有一位中年男子,男子的五官与张少强年轻时有着惊人的相似。

"这,这照片上的人是谁?"张少强指着那个中年男子问道。

陈梅兰放下茶杯,顺着张少强的手指看去,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话,差点让张少强当场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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