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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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都给我滚！"王香莲双手猛地掀翻餐桌，碗筷瓷器在地上四溅，汤水浸湿了地板。
儿子李明和挺着五个月孕肚的儿媳张丽惊呆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妈，您冷静点..."李明试图解释。
"别叫我妈！想要我卖房子给你找月嫂？做梦！"王香莲指着门，浑身发抖，"从今天起，你们再也别来了！"
三年后，当王香莲终于鼓起勇气按响儿子家的门铃...
01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秋日黄昏，王香莲正在厨房忙碌着，准备儿子儿媳回来吃晚饭。她特意炖了李明最爱的排骨汤，还包了一餐饺子。
"妈，我和丽丽有事跟您说。"李明进门后，表情有些严肃。
张丽挺着五个月的大肚子，小心翼翼地坐下。她摸着肚子说："妈，医生说我怀的是双胞胎，到时候身体会很虚弱，需要好好坐月子。"
王香莲高兴地放下手中的活："双胞胎？太好了！妈一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
"妈，是这样的。"李明清了清嗓子，"我们想找个专业的月嫂来照顾，但是费用比较高，一个月要三万块。"
王香莲愣了下："三万？这么贵？咱们家那点积蓄..."
"所以我们想，要不您把那套老房子卖了？"李明直接说出了目的，"那套房现在能卖八十万，足够请几个月的月嫂了。"
王香莲手中的勺子掉了下来。那套七十平米的老房子，是她和丈夫一生的积蓄，是她唯一的养老保障。
"那套房子..."她的声音发颤，"那是我和你爸的家，是我们的全部。"
"妈，又不是不给您住。"李明有些不耐烦，"卖了之后，钱还是给孩子用，您跟我们住一起不是更好吗？"
张丽也劝道："是啊妈，您一个人住着也冷清。我们在小区租个大点的房子，一起住多热闹。"
王香莲摇头："那是你们的想法。房子卖了就没了，可孩子不是也能在家里带吗？"
"妈，您是不是不心疼孙子？"李明的语气开始有了怒气，"专业月嫂多重要，您懂什么？"
"我不心疼？"王香莲站了起来，"我拉扯你长大，就是不懂？我没钱才不心疼了吗？"
"反正房子您也用不了几年。"李明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王香莲心里。
"你说什么？"王香莲的脸色瞬间变白。
"我说错了吗？您都65岁了，那房子对您还有什么用？早点孝顺孩子不好吗？"
王香莲气得浑身发抖。她一把掀翻了桌子，汤碗摔了一地。
"滚！都给我滚！"她指着门口，"从今天起，你们再也别来了！"
李明和张丽被这突然的爆发吓到了。李明想要解释什么，但王香莲已经冲进了卧室，用力slam上门。
"妈..."李明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王香莲的哭声。
"走吧。"张丽拉了拉李明，"让妈冷静冷静。"
他们离开后，王香莲在房间里哭了一夜。第二天，她收到了李明发来的短信："妈，我们想通了。以后不麻烦您了，您好好保重身体。"
从那天起，母子俩再也没有联系过。
02
老房子里变得异常安静。王香莲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节目，心思却不在上面。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走着，每一声都像在提醒她一个人的孤独。
五年前老伴去世后，儿子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现在连这最后的依靠也断了。
"香莲姐，吃饭了吗？"楼下的邻居赵阿姨敲门。
"吃了，谢谢。"王香莲开门，脸上挤出笑容。
"唉，你这孩子怎么还跟儿子闹别扭？"赵阿姨进屋坐下，"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
王香莲苦笑："他们要我卖房子，我不愿意。这房子没了，我住哪里去？"
"现在年轻人压力大，你也理解理解。"赵阿姨劝道，"再说了，你跟着住不是更好？一个人多孤单。"
"您不知道。"王香莲摇头，"那孩子变了，眼里只有钱。要不是为了孙子，我早就..."
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又掉了下来。
赵阿姨叹了口气，陪着她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晚上，王香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了孙子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样子，想起了儿子小时候生病时自己是怎么照顾的。
她拿起手机，想要给儿子发个消息，询问儿媳的身体状况。打字删删改改，最终还是放弃了。
第二天早上，王香莲出门买菜，遇到了小区里的王大爷。
"小王，你儿子媳妇呢？好久没见了。"王大爷问。
"他们忙，不常来。"王香莲敷衍道。
"哦，我看前天下午你儿子开车来过，停了没多久就走了。是不是来看你了？"
王香莲愣了下，她前天一整天都在家，根本没有人来过。
"可能是我没听到。"她匆匆走开了。
回到家，王香莲坐在窗边想着王大爷的话。儿子来过但没上楼？为什么？是犹豫了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她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给张丽发了个信息："丽丽，身体还好吗？注意休息。"
信息发出去了，但是显示已读却没有回复。
一星期后，王香莲鼓起勇气给儿子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冷冷的声音："妈，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明明，妈想问问丽丽的情况..."
"她很好。妈，您保重身体吧。"电话就挂断了。
王香莲握着手机，眼泪流了下来。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不肯卖房子就失去了儿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香莲通过楼下的张大妈了解到，儿媳妇生了双胞胎，是两个男孩。她想去看看孙子，但路过儿子家楼下时，却没有勇气上去。
"他们不需要我。"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我更不需要他们。"
但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是忍不住想念那两个还没见过面的孙子。
03
春去冬来，转眼到了第二年。王香莲的身体开始出现一些小毛病，血压有些高，膝盖也经常疼。
她听邻居说起，儿子一家在附近又租了一套更大的房子，看起来日子过得不错。
"香莲，你要不主动联系一下儿子？"赵阿姨又来劝她，"都一年了，孩子肯定也想你了。"
王香莲固执地摇头："他嫌我死得不够快，还联系什么？"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想见见孙子，想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性格如何，会不会叫奶奶。但她的尊严不允许她主动低头。
一个下雨天，王香莲在医院排队等着拿检查报告。她远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张丽，抱着一个孩子，身边还跟着一个能走路的男孩。
王香莲的心跳得很快，她想上前打招呼，但又害怕被拒绝。她远远地看着，发现张丽明显瘦了很多，脸色也很憔悴。
两个孩子很可爱，比她想象中还要好看。大一点的那个正是王香莲梦中经常出现的样子，鼻子像李明，眼睛像张丽。
张丽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见，张丽愣了一下，但很快抱起孩子匆匆离开了。
王香莲站在原地，眼泪模糊了双眼。她想追上去，想抱抱孙子，想对张丽说句话，但腿却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开步子。
晚上回到家，王香莲坐在沙发上发呆。她想给儿子打电话，告诉他今天见到了孩子，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叹息。
第三年春天，王香莲开始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她容易疲劳，食欲也不如从前。但她不愿意去医院，因为一个人去太孤单了。
"妈，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心一次通话中，住在外地的外甥女小梅劝她，"要不您搬到我们这里住吧？"
"不用，我在这儿挺好的。"王香莲拒绝了，"这里是我的根。"
小梅在电话那头叹气："您和表哥的事，他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您也要想开点。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挂断电话后，王香莲坐在窗前看着楼下。小区里的樱花开了又谢，孩子们从不会走路变成了满处跑，而她还是一个人。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当初妥协了，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孤单？但转念又想，凭什么她要卖掉唯一的房产？她又没错。
三年的时间，让她从愤怒变成了麻木，从期待变成了绝望。她开始相信，也许她和儿子之间的关系真的永远都回不去了。
04
终于，身体的不适迫使王香莲去了医院。拿到检查报告的那一刻，她的手在发抖。
"王阿姨，您的情况需要动手术。这个肿瘤虽然不大，但位置特殊，不能拖延。"医生的话像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她。
"需要...马上吗？"王香莲声音颤抖。
"建议尽快。您有家属吗？需要家属签字。"
王香莲沉默了很久："我...我是一个人。"
医生愣了下，眼中闪过一丝同情："那您先与家人商量一下吧。手术虽然风险不大，但也需要有人照顾。"
走出医院，王香莲感觉腿都软了。她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都有家人陪伴，而她却是孤身一人。
晚上，她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三年来的坚持和固执，此刻都显得那么无意义。面对生死，什么尊严和原则都变得渺小。她想起了儿子小时候生病时她的焦急，想起了老伴临终前对她的嘱咐："香莲，孩子最重要，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家人。"
第二天一早，王香莲鼓起勇气给儿子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头传来李明匆忙的声音："妈？有事吗？"
"明明，妈...妈身体不太好，需要动个小手术。"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严重吗？"
"医生说不太严重，但...需要有人照顾。"
又是一阵沉默。
"妈，我现在...情况也比较复杂。要不您找个护工吧，钱我来出。"
王香莲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明明..."
"妈，我真的不方便。您保重身体，手术后我去看您。"
电话挂断了，王香莲握着手机，眼泪流了满脸。
她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场争吵，想起了儿子说的话："您也用不了几年。"原来在他心里，她早就是个累赘。
但此刻，面对可能的生死离别，她还是想见见儿子，见见那两个从未谋面的孙子。
"我主动回去看看吧。"她对自己说，"就当是...最后告别。"
王香莲带着复杂的心情，拖着病重的身体，踏上了回儿子家的路。
王香莲站在儿子家门口，按响门铃的那一刻，她的心如鼓擂般跳动。
三年了，她终于迈出了这一步。
门缓缓打开，王香莲抬起头，准备迎接久违的重逢。
但是，眼前的景象让她彻底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