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六十五岁的赵秀英面对儿子的询问,犹豫了片刻。

"妈,您这些年的养老金存了多少?"张明眼睛紧盯着她。

"也就六万块钱吧,"赵秀英避开儿子的目光,"我这把年纪,看病吃药都花钱。"

送走一脸失望的儿子,她松了口气。六十万的秘密保住了。

第二天早上,门铃突然响起。赵秀英打开门,愣住了。

"亲家,我有事要跟您谈。"儿媳的母亲李桂芝站在门口,表情严肃。



01

清晨五点半,赵秀英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小区的广场上。她身穿一件褪色的深蓝色运动服,跟着广场上的音乐,和其他几位老年人一起打太极。这是她退休后雷打不动的日常,无论严寒酷暑,从不间断。

"秀英,昨天听说咱们这个月的养老金又要涨了。"同样是退休教师的王大姐一边打太极,一边小声对赵秀英说。

"是啊,听说要涨百分之五。"赵秀英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样我每个月就能多二百多块钱了。"

"你那么多年的老师,退休金本来就比我们高。"李阿姨插嘴道,"听说你们教师退休金都挺高的,一个月有四五千吧?"

赵秀英微笑不语。她的退休金确实不低,每个月四千八百元,这在小县城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收入了。但她从不在外人面前谈论具体数字,这是她的原则——财不外露。三十多年来,这个原则让她避免了很多麻烦。

太极打完,几位老姐妹又一起在小区的林荫道上散步聊天。话题从养老金很快转到了各自的子女身上。

"我那个儿子,前段时间又找我借钱买车。"王大姐叹了口气,"我说你工资那么高,怎么还要找我这个老太太借钱?他说什么贷款首付不够,我就给了他两万。"

"你太惯着他了,"另一位老人张口就说,"我儿子上次要钱我没给,他气得好几天不理我。"

几位老人七嘴八舌地讲起了各自的子女故事,有抱怨的,也有骄傲的。赵秀英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她的儿子张明比王大姐的儿子大几岁,已经三十八岁了,在市里一家私企做销售经理。儿媳刘倩比张明小三岁,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两人结婚十年,有个八岁的儿子,一家三口住在市区的一套商品房里,每个月要还不少房贷。

"秀英,你儿子最近怎么样?"王大姐转过头来问她。

"挺好的,工作挺忙的。"赵秀英简短地回答。她不习惯像其他人那样抱怨子女,即使有不满,也会藏在心里。

散步结束后,赵秀英独自回到自己的小两居室。这套房子是她退休前单位分的,虽然有些老旧,但胜在地段好,离超市、医院都很近。最重要的是,这里已经住了二十多年,充满了熟悉感和安全感。

赵秀英打开冰箱,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小米粥热了热,配上一个煮鸡蛋和几片咸菜,这就是她的早餐。冰箱门上贴着医保卡和各种就诊记录,这是她这个年龄段人的通病——越来越关心健康问题。

吃完早餐,赵秀英习惯性地打开电视看新闻。电视是她了解外面世界的窗口,也是打发时间的主要方式。看完新闻,她又去卧室拿出账本,仔细记录了今天的开销:早餐两元五,昨天买的蔬菜八元三,加起来十元八。虽然这些小数目对她来说无关紧要,但记账的习惯已经保持了几十年,改不掉了。

记完账,她走进卧室,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几本存折和一些现金。这是她的秘密——除了每月的生活开销,她几乎把所有的退休金都存了起来。三十年的教师生涯,加上退休后十几年的积累,她的存款已经有六十万元。这笔钱分散在几家银行,有定期的,也有活期的,还有一些国债。每次存钱,她都会亲自去银行,从不用网上银行或手机APP,她不信任这些新科技。

赵秀英翻看着存折上的数字,心里有一种踏实感。这些钱是她辛苦一辈子的成果,也是她晚年的保障。她从不乱花钱,穿的衣服都是几年前的,舍不得扔;吃的东西也很简单,从不去饭店;就连看病也总是先用医保,能不花现金就不花。这些习惯是几十年来形成的,早已融入骨髓。

她和很多老年人不同,不怎么热衷于旅游或者其他娱乐活动。她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看电视,或者在小区里和老姐妹们聊聊天,偶尔织织毛衣。她总觉得钱存着才安心,万一哪天生了大病,或者有什么急事,也有个保障。

中午时分,赵秀英热了昨晚剩下的饭菜,一个人简单地吃了午饭。吃完饭,她习惯性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没过多久就睡着了。老年人的午睡成了必不可少的日常。

睡梦中,赵秀英被电话铃声惊醒。她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喂,您好。"赵秀英接起电话,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妈,是我,明明。"电话那头传来儿子张明的声音。

"哦,明明啊,有事吗?"赵秀英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妈,我下午去看您,有点事跟您商量。"张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虑。

"好啊,你来吧,我在家。"赵秀英答道,心里不禁有些担忧,儿子很少这么正式地说要来"商量事"。

挂了电话,赵秀英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家里,又把刚才枕头下的存折塞回了原处。她换上一件干净的衬衫,把头发重新梳理整齐,又在冰箱里找出一些水果,准备招待儿子。

下午三点半,门铃响了。赵秀英打开门,看到儿子张明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袋水果。

"妈,给您买了点水果。"张明进门后,把水果放在茶几上。

"你买什么水果啊,家里还有呢。"赵秀英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高兴儿子的孝心。

张明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不少,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看得出最近睡眠不好。他穿着一件略显褶皱的衬衫,头发也没有往常那么整齐。

"妈,您最近身体怎么样?"张明坐下后,先是关心了一下母亲的健康状况。

"挺好的,没啥毛病。就是膝盖有时候疼,老毛病了。"赵秀英给儿子倒了杯茶,"你呢?看你气色不太好。"

"工作忙,公司业绩不好,压力大。"张明喝了口茶,叹了口气,"最近公司可能要裁员,我这个销售经理也不安全。"

赵秀英听了心里一紧,"那怎么办?你们家不是每个月还要还房贷吗?"

"是啊,房贷还有二十年呢,每个月六千多。"张明的声音低沉下来,"还有小宇的补习班,一个学期就要一万多。现在生活成本太高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赵秀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知道儿子可能是来借钱的,但又不好直接问。她想起上次张明来,也是说工作不顺,最后借走了两万块钱说是交房贷,结果后来她从邻居口中得知,张明一家去海南旅游了一周。

"妈,我最近看上了一辆车,比我现在开的那辆好点,安全性能高,油耗也低。"张明突然转变了话题,"就是首付要十万,我手头有点紧。想问问您能不能..."

赵秀英听出了儿子的暗示,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刚才还说可能要失业,转眼就说要买新车,这前后矛盾的逻辑让她警觉起来。

"你那车不是才开了三年吗?换什么车啊,那么浪费。"赵秀英试探性地说。

张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妈,我就是问问。对了,您现在退休金每个月有多少啊?听说又要涨了?"

赵秀英心里一沉,儿子很少这么直接地问她的经济状况。她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心中一阵纠结。

"四千多吧,涨了也就四千五六的样子。"她含糊地回答,故意少说了一些。

"那您这么多年积攒下来,存款应该不少吧?"张明追问道,眼睛紧盯着赵秀英的表情。

赵秀英感到一阵心虚,她不擅长撒谎,尤其是对自己的儿子。但一种保护自己的本能让她决定不说实话。

"哪有什么存款,我这么大年纪了,看病吃药都要钱。再说我不是经常给你们家贴补吗?"赵秀英避开儿子的目光,"现在手头也就剩六万块钱,还得留着养老呢。"

"就六万?"张明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失望,"我记得您退休时单位不是还发了一笔钱吗?"

"那都用完了,给你买房子、结婚、生孩子,哪还有剩的。"赵秀英强作镇定地说。

张明沉默了一会儿,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茶几上的水果,似乎在思考什么。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您的养老问题。"张明换了一种语气,"您这么大年纪了,万一生病什么的,六万块钱根本不够。要不这样吧,您把钱给我,我帮您理财,保证每年有不错的收益。"

赵秀英心里暗笑,儿子这是变着法子想拿她的钱。"不用了,我这点钱放银行挺好的,安全。"

"银行利息那么低,还不如我帮您投资呢。"张明有些急切地说。

"不用了,我这把年纪了,不想冒险。"赵秀英坚定地拒绝了。

吃完晚饭,她刚要收拾碗筷,电话又响了。是儿媳刘倩打来的。

"妈,听明明说您今天不太舒服,我打电话来问问。"刘倩的声音听起来很关切。

赵秀英愣了一下,她今天明明好好的,儿子怎么会说她不舒服?"我挺好的啊,没什么不舒服的。"

"是吗?明明说您脸色不太好,他很担心您。"刘倩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疑惑。

02

"是吗?可能他看错了,我身体好着呢。"赵秀英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要撒这种谎。

"那就好。对了,妈,明明说您退休金存了六万,要不要我们帮您存进银行卡里?现在手机银行很方便的,我可以教您用。"刘倩的语气听起来很自然,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赵秀英心里一紧,立刻明白了儿子儿媳的用意。"不用了,我已经存好了,这么多年都是自己管钱,习惯了。"

"那好吧,您自己方便就行。"刘倩似乎不想多说什么,"对了,下周日我们一家过来看您,您想吃什么,我们买了带过去。"



"不用麻烦了,你们工作忙。"赵秀英客气地说。

挂了电话,赵秀英坐在沙发上,心里更加不安。她现在确信,儿子儿媳是冲着她的钱来的。他们先是试探她的存款情况,又想方设法要帮她"管理"这些钱。这让她想起了前几天在老年大学听到的一个故事,说是一位老教师把退休金都交给儿子保管,结果儿子拿去炒股全亏光了,老人晚年只能靠政府低保度日。

"我的钱得自己管着,谁也别想拿走。"赵秀英自言自语地说。

晚上躺在床上,赵秀英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回想起儿子小时候,那么可爱、听话,什么时候变成了只惦记她钱的人?还有儿媳刘倩,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也在打她积蓄的主意。这些想法让她既伤心又害怕。

第二天早上,赵秀英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广场打太极,而是早早起床去了银行。她决定把部分存款转移到另一家银行,分散风险。之前她把大部分钱都存在工商银行,现在她要把其中的二十万转到建设银行。

银行刚开门,赵秀英就排在了队伍前面。办理业务时,年轻的银行职员看着她要转出这么大一笔钱,忍不住问:"阿姨,您这是要做什么大投资啊?"

"没什么,就是存到另一家银行,分散一下。"赵秀英简短地回答。

银行职员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小声提醒道:"阿姨,现在很多老年人被骗,您一定要当心,不要轻易把钱给别人,包括亲人。"

赵秀英点点头,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办完事情,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附近的公园里散步,想整理一下思绪。公园里有很多和她年龄相仿的老人,有的在打太极,有的在下象棋,还有的在练书法。看着这些人安详的样子,赵秀英感到一丝宽慰。

正当她准备离开公园时,碰到了昨天一起打太极的王大姐。

"秀英,今天怎么没去打太极啊?"王大姐关切地问。

"有点事,去银行了。"赵秀英不想多说。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脸色不太好。"王大姐仔细打量着她。

"没有,就是昨晚没睡好。"赵秀英勉强笑了笑。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王大姐是个敏感的人,很快察觉到了赵秀英的异常。

赵秀英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这个老姐妹说说心里话。她们一起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赵秀英把昨天儿子来访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当然隐瞒了自己有六十万存款的事实。

"我看他们就是打你钱的主意。"王大姐直截了当地说,"现在的子女啊,把父母当提款机,真是世风日下。"

"也不能这么说,他们也有难处。"赵秀英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还是为儿子儿媳辩解。

"什么难处,还不就是想过好日子嘛。你可要当心,别把养老钱都给了他们,自己晚年没保障。"王大姐语重心长地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赵秀英感觉好多了。有时候,跟同龄人倾诉比跟家人说更轻松,因为他们能理解自己的处境和想法。

回到家,赵秀英照常做饭、看电视、打扫卫生,试图让自己恢复正常的生活节奏。但她心里还是放不下昨天的事,总觉得儿子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下午,赵秀英接到了老同事张老师的电话,邀请她参加一个退休教师聚会。赵秀英本来想拒绝,但想到留在家里也是胡思乱想,就答应了。聚会定在明天下午,在老校区附近的一家茶馆。

晚上,赵秀英早早上床休息,比平时多吃了半片安眠药,总算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早上,赵秀英恢复了正常的作息,去广场打太极,然后买菜做饭。一切如常,仿佛昨天的烦恼已经过去。但她没忘记把存折藏在一个更隐蔽的地方——她在衣柜底层的一个旧鞋盒里,而不是之前的枕头下面。

吃过午饭,赵秀英换上一件深蓝色的外套,戴上一顶米色帽子,准备去参加老同事的聚会。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但眼神还是那么明亮,充满生气。

"六十五岁了,还能活二十年呢,可不能让晚年过得凄凉。"赵秀英自言自语地说。

她锁好门,坐公交车去了茶馆。茶馆在一条古色古香的小巷里,环境安静典雅。赵秀英一进门,就看到了几位老同事已经坐在一起聊天。见到她,大家都热情地招呼。

"秀英来了,快坐。"张老师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

茶馆里,几位退休老教师一边品茶一边聊天,话题从学校的变化到各自的生活,再到子女的情况。气氛轻松而愉快。



"我那儿媳妇可孝顺了,每天给我做饭,还陪我去看病。"一位姓李的老师笑呵呵地说。

"你运气好,碰上好儿媳了。"另一位老师说,"我那儿媳就不行,整天就知道玩手机,家务也不干。"

听着大家说起儿媳,赵秀英也忍不住想起了刘倩。刘倩表面上也很孝顺,逢年过节都会来看她,带着孙子一起,还会买些水果或保健品。但赵秀英总觉得,这种孝顺背后缺少真心,更像是一种表演。

聚会持续了两个多小时,赵秀英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临走时,张老师拉着她的手,小声说:"秀英啊,你一个人住,要多保重身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赵秀英点点头,心里暖暖的。有这样的老同事、老朋友,晚年也不算太寂寞。

看完新闻,她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临睡前,她还是忍不住检查了一下藏在鞋盒里的存折,确认无误后才安心入睡。

第二天早上,赵秀英比平时起得更早。她想在儿子儿媳来之前,把家里收拾得更整齐些。她还特意去超市买了些水果和点心,准备招待他们。虽然心里对儿子儿媳有些不满,但母亲的本能还是让她想尽可能做好接待。

上午十点,门铃响了。赵秀英以为是儿子儿媳来了,赶紧去开门。但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她没想到的人——儿媳刘倩的母亲李桂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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