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望着病床上紧皱眉头熟睡的儿子,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个男人傲慢的声音:
"想告就告,我谁都不怕,看看谁赢!"
那一刻,我知道这个世界并非如书本所言那般公平。
有时候,为了保护所爱的人,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决定……
01、
那天,我正坐在办公室里专注地分析季度营销数据。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屏幕显示"橡树学院"。一丝不祥的预感划过心头。
"您好,是林峰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促的女声。
"是的,我是。"我放下手中的笔,不自觉地挺直了背。
"林先生,我是橡树学院的孙老师。您的儿子浩文在学校遇到一些麻烦,现在已经被送往明德医院。请您尽快过去。"
"出什么事了?"我的嗓音一下提高了几度,办公室里几位同事投来询问的目光。
"他与几位高年级学生发生了冲突,受了伤。情况看起来不太乐观。"
挂断电话,我几乎是冲出了办公室,连项目副总裁叫我的声音都没听见。
十五分钟的车程,我的大脑一片混乱。雨点开始敲打车窗,就像我不断加速的心跳。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压下来,与我的心情如出一辙。
明德医院的急诊区域人来人往,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紧张的氛围。护士站前,一位穿着浅绿色制服的年轻护士引导我来到一间小隔间。
推开门的瞬间,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浩文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昔日阳光灿烂的脸如今肿胀不堪。右眼周围一圈淤青,眼睑几乎无法睁开,鼻梁上贴着厚厚的白色纱布,暗红色的血迹渗透出来。他的校服皱巴巴地挂在一旁,上面有明显的尘土和血迹。
"爸..."浩文看到我,微微抬起手,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快步走到床前,握住他冰凉的手:"别说话,好好休息。"努力保持声音平稳,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
一位留着干练短发、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女医生走了进来,白大褂上的铭牌写着"杨丽华骨科主任"。
"林先生是吧?"她的声音低沉冷静,"孩子的情况不容乐观。初步检查显示有鼻骨骨折,轻度脑震荡,需要立即住院观察48小时,排除颅内出血的可能性。"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感觉双腿发软。
杨医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近期校园暴力案例增多,这已经是本月第三例了。"她语气中带着无奈,"先让孩子好好休息,等他状态稳定了再详细了解情况。"
安顿好浩文住院后,我坐在病床旁的塑料椅上,盯着天花板上的荧光灯发呆。浩文只有十四岁,一个热爱篮球和科幻小说的阳光少年,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暴行?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
几小时后,浩文从药物催眠中醒来,眼神中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恐惧。
"爸,水..."他艰难地开口。
我赶紧倒了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上半身。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浩文吃力地眨了眨那只没有肿胀的眼睛:"是高三的赵豪和他的朋友们..."
"他们为什么打你?"我紧握着水杯的手指关节发白。
"我看见他们在围堵初一的王小明,那孩子瘦小又胆怯。他们抢了他的新平板电脑,我就...就冲上去阻止了。"浩文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赵豪当时只是推了我一把,我没想到下午放学时,他们会在操场边的林荫道上埋伏我..."
"有多少人?"我的声音嘶哑。
"六个。"浩文望向窗外的暴雨,"他们把我拖到没有监控的角落。我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穿着深蓝色套装的女性走了进来,肩膀上挂着一个湿漉漉的公文包。
"林先生,您好。我是浩文的班主任赵老师。"她推了推眼镜,表情歉疚。
02、寻找真相
第二天上午,雨终于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照在潮湿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湿润的光斑。
我来到橡树学院,这是一所拥有80年历史的私立学校,红砖墙和绿色爬山虎的组合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庄严。
保安核实了我的身份后,引导我来到教导处。走廊两旁挂满了历届优秀学生的照片和各类奖状,令人不禁怀疑这样一所名校怎么会发生如此恶劣的校园暴力事件。
教导主任刘明辉是个中年男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办公室里的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教育著作和奖杯。
"林先生,关于您儿子的事情,学校深感遗憾。"他的声音里带着官方的客套。
"我需要看监控录像。"我直截了当地说。
刘主任犹豫了一下,随后打开了电脑。几次点击后,屏幕上显示出校门外的景象。
监控画面清晰地记录了整个事件:浩文刚走出校门,转向通往篮球场的小路,突然被六个身材魁梧的学生拦住。领头的男生——金色短发,身材高大,应该就是赵豪——指着浩文的脸说着什么,然后猝不及防地挥拳直击浩文的面部。
浩文踉跄后退,其他人立即围上来,拳打脚踢。整个过程不到四分钟,浩文被打倒在地,蜷缩成一团,那群学生才慢悠悠地离开,其中一人甚至回头啐了一口。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痛楚。怒火在胸腔翻腾,几乎要冲破理智的边界。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学生间小摩擦'?"我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刘主任推了推眼镜:"我们当然会依照校规严肃处理这一事件。"
"怎么处理?开除他们吗?"
"这个...校规有明确规定,此类事件通常给予记过处分,情节严重的留校察看..."
"六个人围攻一个,造成骨折和脑震荡,这算不算'情节严重'?"我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讽刺。
刘主任避开我的目光:"林先生,教育的本质是引导和改造,而非简单惩罚..."
"那受害者怎么办?谁来保护他们的权益和安全?"
会议室内陷入尴尬的沉默。
"我们会尽快召开校务会议,协调双方,妥善解决此事。"最终,刘主任用官方语言结束了这场对话。
离开前,我特意找到了班主任赵老师。她的办公桌上摆满了学生作业和教学资料,显得有些凌乱但充满生活气息。
"赵老师,能告诉我关于那个赵豪的更多信息吗?"
赵老师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压低了声音:"赵豪的父亲是德信地产的副总,家境殷实。他本人在学校经常欺负低年级学生,但因为体育特长和家庭背景..."
她的欲言又止让我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还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吗?"
赵老师犹豫片刻:"他父亲程海涛与学校董事会关系密切,而且...这已经不是赵豪第一次涉及校园暴力事件了。"
带着满腹疑问和压抑的怒火,我离开了学校。回医院的路上,春城特有的梧桐树在阳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与我阴郁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
回到医院,浩文的状况略有好转,但精神状态依然低落。一位年轻的实习医生正在调整他的点滴,名牌上写着"张阳"。
"林先生,"张医生悄声对我说,"刚才有人来病房探望,但态度很不友好,我请他们离开了。"
我心头一紧:"是谁?"
"自称是肇事学生的父亲,态度傲慢,甚至威胁说要投诉医院。"张医生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我已经向保安部报告了这一情况。"
"谢谢你,医生。"我感激地说。
"不必客气,我妹妹前年也遭遇过校园霸凌,所以对这类事件特别敏感。"他微微一笑,离开了病房。
03、 风暴前夕
妻子林秋月下午从北京出差回来,一进病房就红了眼眶。她是一家知名建筑设计公司的项目经理,平日工作繁忙,但对儿子的关爱从未减少。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抚摸着浩文熟睡的脸庞,声音哽咽。
我简要说明了情况,包括学校的敷衍态度和赵豪的家庭背景。
秋月的眼神从悲伤转为坚定:"必须让那些孩子和家长承担责任,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已经向学校提出要求,但他们似乎..."
"那就联系对方家长,直接谈。"秋月打断我,眼神坚定如钢铁。
晚饭后,我拨通了班主任赵老师提供的电话号码。
"您好,请问是程先生吗?"
"对,谁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而傲慢的男声。
"我是林峰,浩文的父亲。"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哦,就是那个多管闲事被我儿子教训的小子?"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程先生,我想我们应该当面谈谈这件事情。"
"行啊,明天中午十二点,在东湖咖啡厅见。"他说完,不等我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这通电话让我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对方的态度过于傲慢,似乎完全不把打伤人的严重性放在心上。
夜深了,医院的走廊上只有偶尔巡视的护士发出的脚步声。浩文在药物的作用下安静地睡着,但眉头仍然紧锁,似乎连在梦中也无法逃离那段可怕的经历。
秋月已经回家拿换洗衣物,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沉睡的儿子。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次熄灭,只有远处高楼的霓虹依然闪烁。
作为父亲,保护孩子是最基本的责任。但在这一刻,面对制度的漠视和权势的傲慢,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04、傲慢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五十分,我准时到达了东湖咖啡厅。这是一家位于商业区的高档咖啡馆,落地窗外就是城市标志性的人工湖。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精致的木质桌椅上,营造出温暖而优雅的氛围,与我紧绷的神经形成鲜明对比。
十二点整,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立刻引起了其他顾客的侧目。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穿着价值不菲的深色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显眼的金表。他后面跟着五六个人,其中有个少年,正是监控视频中领头打人的赵豪。
"林先生?"中年男子大声问道,目光在咖啡厅内搜寻。
我站起身,示意他们过来。
"程先生?"
"对,程海涛。"他大咧咧地在我对面坐下,毫不掩饰自己的居高临下,"这是我儿子赵豪,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正好一起来看看什么情况。"
我皱了皱眉。他明显是有意带人来施压。
"程先生,我想我们可以私下谈谈孩子们的事情。"
程海涛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有什么不能当着大家面说的?都是明白人,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嘛。"
我感到一股怒气从胸口升起,但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程先生,您儿子和他的朋友,六个人围攻我儿子一个,造成鼻骨骨折和脑震荡。您觉得这是'正常的打闹'?"
赵豪在一旁冷哼一声:"谁让他多管闲事?"
"赵豪!"我厉声道,"你这种态度正是暴力行为的根源!"
程海涛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喂,你什么态度?伤成什么样不还能说话吗?你这样对我儿子说话是几个意思?"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程先生,您儿子严重伤害了他人,现在还如此态度恶劣,您不觉得应该道歉和赔偿吗?"
"道歉?"程海涛冷笑一声,手指敲击着桌面,"你能证明是我儿子打的吗?"
"学校门口的监控录像已经清晰记录了整个过程。"
"那又怎样?"程海涛突然变得咄咄逼人,"青少年打架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当年我们上学的时候比这严重得多了去了。大不了我给点医药费,但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程先生,我本不想把事情闹大,但如果您不配合,我只能走法律途径了。"
"法律?"程海涛突然大笑起来,露出一口烟熏过的黄牙,"你知道在这个城市,什么事情都讲究人脉和关系吗?"
他身后的几个人也跟着笑起来,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是打了又怎样?爱告就告!"程海涛拍了拍桌子,咖啡杯里的液体晃动着溅出几滴,"不过我奉劝你想清楚,官司打下来,对谁都没好处。"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程先生,不管您有什么背景,伤害我儿子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一字一顿地说。
"随便你,那就各走各的路吧。"程海涛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医药费我会让助理送去,其他的,免谈!"
说完,他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咖啡厅,身后其他顾客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独自坐在那里,紧握的拳头关节发白,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迹。
回到医院,浩文正在吃午餐,食欲明显比前一天好了一些。看到我绷紧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爸,你去见赵豪他爸爸了?"
我强装笑颜:"嗯,没什么大问题,你专心养伤就好。"
浩文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他们在学校很嚣张的...我之前就听说过..."
我心疼地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别担心,爸爸会处理好的。"
但我的内心却充满了不确定。对方显然有恃无恐,如果真如他所暗示的那样,拥有某种能够影响司法程序的"关系",这事会有一个公正的结果吗?
05、 求助与挣扎
接下来的两天里,事态急转直下。
首先,学校作出决定,给赵豪等人记过处分,但不予留校察看,原因是"尚未达到留校察看的严重程度"。
其次,我向警方报案后,接待我的高警官态度虽然友善,但明确表示:因为涉案人都是未成年人,且伤情未达"重伤"标准,最可能的处理结果是调解赔偿,很难进入刑事程序。
第三,我咨询的律师也给出了类似的意见,表示即使走法律途径,赔偿额度也很有限,而且耗时漫长。
更令人不安的是,医院实习医生张阳悄悄告诉我,有人试图在病历系统中查询浩文的情况,目的不明。
傍晚,秋月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在电话中威胁说:"告诉你们家那个多管闲事的儿子,识相的就装病躺着,否则回学校有他好受的。"
这一系列事件让我们倍感压力。
最令人担忧的是浩文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医生诊断他出现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晚上经常惊醒,喊着"不要打我"。杨医生建议进行心理治疗。
面对这种情况,我和秋月彻夜长谈,寻找解决方案。
夜深人静时,秋月突然问我:"你还记得我父亲说过的话吗?"
我愣了一下:"什么话?"
"他说过,如果我们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随时可以找他帮忙。"
我沉默了。岳父罗建国是省交通厅退休的高级官员,为人正直严肃,但我们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
自从与秋月结婚以来,我始终坚持靠自己的能力打拼,从不依赖岳父的人脉和资源。或许是因为我骨子里的倔强,也或许是想证明自己的价值,我从未向他求助过任何事情。
这种态度让我和岳父之间始终保持着一种礼貌而疏离的关系。每年春节拜访,也只是走个形式,很少有深入交流。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我低声说。
"我明白,"秋月握住我的手,"但这次不同,这关系到浩文的安全和未来。"
我沉默不语。
"你也看到程家的态度了,"秋月继续说,"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浩文回学校后会面临什么处境?"
她的话像一把利刃,直指我内心最深的恐惧。
我深吸一口气,内心挣扎不已。
"让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第二天,浩文的情况突然恶化。
医生说他出现了严重的焦虑症状,拒绝进食,甚至不敢独自在病房里待着。
同一天,学校通知我们,赵豪的处分已经结束,下周就能恢复正常上课。
而我收到的警方反馈则是,因为证据和伤情等级问题,只能按普通伤害案处理,建议双方私下和解。
晚上,我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聪明人就该见好就收,否则后果自负。"
看到这条赤裸裸的威胁信息,我的怒火和无力感同时达到了顶点。
我望着手机屏幕,手指微微发抖。
秋月见状,脸色凝重:"够了,我们必须找爸爸帮忙了。"
我看着病床上瘦弱的儿子,最终点了点头。
06、 求助
夜深了,医院里只剩下仪器的嘀嗒声和偶尔经过的护士脚步声。
我站在窗前,凝视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思绪万千。
从大学毕业那天起,我就暗自发誓要靠自己的能力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结婚后,拒绝岳父提出的各种"方便之门",一步一个脚印打拼出自己的事业。
那是我的骄傲,也是我的固执。
记得岳父曾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林啊,你要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别犹豫,来找我。"
当时的我礼貌地笑着回答:"谢谢岳父,我会靠自己努力的。"
岳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言。
这些年来,我确实从未向他寻求过任何帮助。无论工作上遇到困境,还是生活中经历挫折,我都是咬牙自己扛过来的。
秋月理解我的性格,从不强求我改变这份倔强。
但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这不仅关系到我的面子问题,更关系到儿子的安全和未来。
程家的威胁不是空穴来风,如果他们真有那么大能量,浩文回学校后将面临什么?
我不敢想象。
"还在犹豫吗?"秋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看到她站在病床旁,眼神复杂。
"明峰,这不是示弱,是为了孩子。"她轻声说道,"有时候,保护家人比坚持原则更需要勇气。"
我走到病床前,看着浩文在药物作用下熟睡的脸庞,心中的挣扎渐渐平息。
是的,这是为了孩子。
"你联系一下吧。"我对秋月说。
她拿出手机,却又犹豫了:"我觉得...你亲自打这个电话会更好。"
我明白她的意思。
这不仅是为了解决当前的问题,也是修复我与岳父之间关系的机会。
"好,我来打。"
我拿出手机,翻到很少拨打的那个号码。
深呼吸一次,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
"喂?"岳父低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岳父...是我,林峰。"
短暂的沉默。
"小林啊,这么晚打电话,有事?"他的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我咬了咬牙,将近日发生的事情简要地讲述了一遍。
岳父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当我说到程海涛的嚣张态度和赤裸裸的威胁时,电话那头依然沉默。
"岳父,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请您给些建议。"我努力保持声音的镇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出乎我意料的是,岳父平静地说:"我来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