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琪翔的名字很多国人都没有听说过,但在民国时期,他却是威震四方的一代名将,作为保定陆军学校毕业的高材生,他受中山先生“天下为公”精神的感召,南下投身革命,并很快成为骨干力量,

1926年,国民革命军北伐,黄琪翔作为“铁军”第四军二十六团团长担任先锋,血战汀泗桥,飞夺马回岭,强攻贺胜桥,他也被北伐军内称为国民军的“薛仁贵”,很快黄琪翔就因功荣升为十二师师长,并一路率军攻入河南。



但他的革命生涯也并非全是坦途,在北伐期间,黄琪翔在部队中结识了多位布尔什维克,这些人在日后都声震中国,受到他们的影响,黄琪翔的思想和当时国民党内部的主流思想并不统一,这也导致了他在广州被驱逐,

1927年,张太雷在广州发动起义,坐镇广州的张发奎和黄琪翔两人对军队失去控制狼狈逃走,整个广州城陷入尸山血海之中,黄琪翔因为纵容赤匪革命,掌控军队不利,导致事态扩大化,成为众矢之的,被迫辞职远赴香港。



此后黄琪翔赴柏林学习,在这里他和叶挺,邓演达等人有了更多的接触,他对邓演达的多党派合作论深表赞同,黄琪翔认为,一个党,一个领袖的体制和古代的封建王朝是没有区别的,只有多党派轮流执政才能给中国带来民主,带来复兴的希望,

为了实现理想,他回到上海后,和邓演达组织成立了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又称为第三党派,可黄琪翔的理论在正处于内战的中国没有任何市场,随着邓演达被杀,黄琪翔为了避祸,又一次远走柏林。但这一次他没有在德国待太久就收到了老部下陈诚的邀请,回国担任中将参谋。

随着抗战爆发,黄琪翔担任第九集团军副总司令,淞沪会战,黄率领所部苦战三个月,几乎全军覆没,黄琪翔侥幸逃出升天,其后的岁月,他转战各大抗日战场,从枣宜会战到远征缅甸,黄琪翔立下赫赫战功,抗战结束后,他被中华民国政府授予“青天白日勋章”同时还被美国政府授予“自由勋章”。



可国内的局势却如同火药桶,内战一触即发,黄琪翔不愿看到中国人打中国人,所以公开发表声明,退出军界,绝不会为内战出力。为此他又一次远赴德国,担任临时公使。

1949年,国民党大势已去,黄琪翔回到香港,他写信给张发奎、余汉谋、薛岳、李汉魂这几位前同僚,希望他们能弃暗投明,发动起义,但这几人没有对他的信做出应答。在策反无果后,黄琪翔在香港发表了个人声明,表示拥护新政府,自己更要为建设新中国出力,随后他北上参加了开国大典。并就任农工民主党的副主任,不久后又兼任司法部长。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黄琪翔发现,自己心中的理想国和现在的处境格格不入,1957年,倡导百花争鸣,黄琪翔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中华有着悠悠五千年历史,有自己的文化和信仰,为什么一切都要学习苏联,苏联的制度缺乏民主,他们和纳粹德国没有区别,斯大林一言堂式的统治造成了太多的灾难,我们要吸取他们的教训。

这番言论很快为他带来了灭顶之灾,大右派的帽子被结结实实的扣在了黄琪翔的头上,他被罢免了一切职务,并要求公开写检查和认罪书,面对汹涌的革命形势,黄琪翔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署名认罪书《请求人民宽恕》,才算勉强过关。



六十年代初期,环境稍微宽松,黄琪翔的日子才稍微好过了一些,几年后随着政治风暴的来袭,他又一次被揪出批斗,你是国民党的高官,为什么要留在大陆,广州起义时你杀了多少革命者,你和大军阀贺龙是什么关系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黄琪翔根本无法解释清楚,抄家,批斗成为了每日的必修课,年近七十的他还被安排每日打扫公厕和扫院子,昔日和黄琪翔交好的很多党内高官也都对他避之不及,令他感叹世态炎凉,但最令他不能接受的则是妻子也被牵连。



他的夫人郭秀仪是著名的古董收藏家,但经过革命小将的破四旧,她的收藏全部毁于一旦,郭夫人也因为批斗时被打坏了右手,落下了终身残疾,1970年,历经磨难的黄琪翔最终没能熬过这场运动,在困顿和批判之中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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