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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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四年到底算什么？”张燕站在李强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风吹乱了她的长发，眼神里既有怒气又有不舍。
李强拖着行李箱，沉默不语。
“该付钱了，”她盯着他说，“你欠我的。”
他想从她身边绕过，却发现自己脚步沉重。
那些夜晚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他们明明都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却始终不愿面对...
01
李强到达这座城市是在四年前的夏天。
天气闷热，他的衬衫被汗水浸透。从火车站出来，他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建筑工地。
“李总，久仰大名。”工地负责人迎上来，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路上辛苦了。”
李强摆摆手，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不辛苦，合同带了吗？”
“带了带了，在办公室呢。对了，我们的财务张会计也在，她会负责跟您对接工程款。”
李强点点头，跟着工地负责人走向临时搭建的活动板房。
第一次见到张燕，李强的印象是：干练，不好惹。
她穿着格子衬衫，扎着马尾，眼睛后面是一双犀利的眼睛。“李总是吧？我是张燕，负责财务。”她没有起身，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算账。
“是我，很高兴认识你。”李强伸出手，却尴尬地悬在半空。张燕这才不情愿地站起来，握了握他的手。
“合同我已经看过了，有几个地方需要修改。”张燕从文件堆里抽出一份合同，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修改意见。
李强挑了挑眉毛。“什么地方？”
“首先，预付款比例太高，我们公司政策是不超过总额的30%。其次，验收条款不够明确，需要细化。再有...”
李强听着她一条条指出问题，感觉这趟活儿不好干。他接过合同，快速浏览了一遍。“有些条款是我们公司的标准条款，不太好改。”
“那就不合作。”张燕直截了当地说。
李强看了看工地负责人，对方一脸无奈。
“张会计是我们公司的财务顾问，她说得算。”工地负责人解释道。
李强叹了口气。“好吧，我们可以再商量。”
02
接下来的日子，李强和张燕打了不少交道，每次都是因为钱的问题。
“不行，这笔款项还不能付，材料质检报告还没出来。”
“按合同，这个阶段工程款应该支付了。”
“按合同，质检合格后才能付款。”
他们之间的对话总是这样，短促而紧张。
李强住在工地附近的一家小旅馆里。房间狭小，设施简陋，但胜在离工地近。每天早上五点半，他就能听到工地上的机器轰鸣声。
那年夏天特别热，旅馆的空调经常罢工。李强常常满头大汗地起床，草草洗漱后就赶到工地。
三个月后，第一笔工程款还没到账。资金链紧张，李强不得不每天盯在工地上，一方面监督工程进度，一方面催促张燕尽快付款。
“你跟我说一百遍也没用，公司流程就是这样。”张燕头也不抬地说。
李强失望地走出办公室，却不知道去哪里。
旅馆的房费又涨了，他有些支付不起。工人们的工资也快发不出来了。
夜幕降临，工地上的灯一盏盏熄灭。李强坐在临时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怎么还不走？”张燕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李强抬头，看见张燕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包，似乎准备下班。
“再处理点事情。”李强敷衍地说。
张燕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张燕来上班时，发现李强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你昨晚睡在这儿？”张燕惊讶地问。
李强揉了揉眼睛，有些尴尬。“嗯，工作太晚了，就没回去。”
张燕放下包，倒了杯水递给他。“你住哪家旅馆？”
李强接过水，喝了一口。“就工地旁边那家，你知道的，红砖楼。”
“那个地方又脏又贵，你干嘛不租房子住？”
李强苦笑。“刚到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也没时间去找房子。”
张燕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我有个多余的房间，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租给你。比旅馆便宜。”
李强惊讶地看着她。“你愿意租给我？”
“别想太多。”张燕冷淡地说，“纯粹是租赁关系，我也可以多赚点房租。”
03
张燕的公寓在城市北部，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普通住宅。
“这是钥匙，这是房间。”张燕简单地介绍道，“卫生间共用，厨房你可以用，但用完记得收拾干净。房租一个月两千，水电费平摊。”
李强点点头，提着行李走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房间不大，但干净整洁，有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窗户朝南，阳光充足。
“比旅馆好多了。”李强由衷地说。
张燕没有回应，只是说：“我去做饭了，你要一起吃吗？”
“可以，我来帮忙。”
“不用。”张燕拒绝道，“你刚搬来，收拾一下吧。”
李强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饭很简单，青菜炒肉，一碗蛋花汤。两人默默地吃着，偶尔交换几句与工作有关的对话。
“明天的混凝土供应问题解决了吗？”
“解决了，明天早上就能到工地。”
“那就好。”
吃完饭，张燕收拾碗筷，李强主动提出洗碗。这次张燕没有拒绝。
“谢谢。”她简短地说。
李强点点头，卷起袖子开始洗碗。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了同居生活。最初的日子，他们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各自的生活互不干涉。
李强早出晚归，有时加班到深夜才回来。张燕则按时上下班，晚上常常在客厅看书或者处理工作文件。
他们之间的交流很少，即使是在家里，也主要围绕工作。
慢慢地，他们的生活开始有了一些交集。
李强发现张燕喜欢喝咖啡，但总是买速溶的。有一天，他买了一个手冲咖啡壶和一袋咖啡豆。
“早上想喝咖啡吗？我给你冲一杯。”李强问。
张燕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啊，谢谢。”
从那天起，每天早上，他们会一起喝一杯咖啡，偶尔交谈几句。
“今天工地上的钢筋到了吗？”
“到了，质检也通过了。”
“那就好。”
李强发现，张燕在家里比在工地上更容易相处。她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冷，但偶尔笑起来，眼睛会像月牙一样弯起来，很好看。
04
同居的第三个月，李强发现自己开始期待回家。
不再是“回张燕的公寓”，而是“回家”。这个认知让他有些不安。
工地上的工作很忙，但进展顺利。第一笔工程款终于到账，李强松了一口气。他决定给张燕买一件礼物，表示感谢。
他不知道张燕喜欢什么，只记得她书架上有很多书。于是，他去书店买了一本新出版的小说。
“给你的。”晚上回家，他把包装精美的书递给张燕。
张燕愣了一下，接过书。“《百年孤独》？”
“听说很好看，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李强有些紧张。
张燕翻开书，嘴角微微上扬。“谢谢，我一直想看这本书。”
那天晚上，他们坐在客厅里，各自看书，气氛异常和谐。
第二天，张燕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李强问。
“没什么，就是心情好。”张燕说。
李强察觉到一些变化，但他不确定是什么。他只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不再那么僵硬了。
工程进入了第二阶段。资金压力小了，但工作量更大了。李强常常工作到深夜，有时甚至通宵。
一天晚上，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发现张燕还没睡，正坐在客厅里看书。
“你怎么还没睡？”李强问。
“等你回来。”张燕合上书，“你最近太累了，我做了点宵夜，要吃吗？”
李强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感动。“好啊，谢谢。”
那碗面条是李强这么多年来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条。
“你明天有空吗？”吃完面条，张燕问。
“应该有，怎么了？”
“我妈妈生日，要回家吃饭。”张燕犹豫了一下，“我想带你一起去。”
李强差点被水呛到。“带我去？为什么？”
“我爸妈一直催我找对象，如果我一个人去，又要被念叨了。”张燕解释道，“你假装一下我男朋友，应付一下就好。”
李强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好，我陪你去。”
第二天，李强第一次见到了张燕的父母。他们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住在郊区的一套小公寓里。
“这是李强，我...男朋友。”张燕介绍道，声音有些颤抖。
“阿姨好，叔叔好。”李强礼貌地说，递上准备好的礼物。
张燕的母亲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李强的手问东问西。张燕的父亲则上下打量着李强，表情严肃。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三个月。”张燕抢先回答。
“才三个月？怎么认识的？”
“工作上认识的。”李强回答。
“你做什么工作？”
“我是建筑工程承包商。”
张燕的父亲点点头，似乎还算满意。“有自己的公司？”
“是的，虽然不大。”
“那就好，至少比那些打工的强。”
李强瞥了一眼张燕，发现她正咬着嘴唇，表情紧张。
吃饭的时候，张燕的母亲一直给李强夹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看你瘦的。”
张燕在桌子底下踢了李强一脚，李强会意，连忙说：“阿姨做的菜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张燕的母亲笑得更开心了，又给李强夹了一块肉。
回去的路上，张燕松了一口气。“谢谢你，演得挺像的。”
李强笑了笑。“客气什么，反正我也没事做。”
“我妈妈好像很喜欢你。”张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那是因为我演技好。”李强开玩笑道。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异常轻松。
05
时间一天天过去，李强和张燕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们开始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超市。周末，他们有时会去郊外踏青，或者在家里打扑克牌。
“我赢了！”张燕兴奋地拍着桌子。
李强故作沮丧地放下牌。“你又赢了，下次我一定要赢回来。”
张燕得意地笑着，眼睛弯成两道月牙。李强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然而，两人始终没有挑明关系。
李强有时会想，他们这样算什么？室友？朋友？还是更多？但他没有勇气问出口。
张燕似乎也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每当有人问起他们的关系，她总是笑而不答，或者转移话题。
工地上的同事开始猜测他们的关系，有人说他们是情侣，有人说他们只是合租的室友。
“李总，你和张会计住在一起，关系肯定不一般吧？”有人调侃道。
李强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张燕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表面上不动声色，但私下里却问李强：“你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
李强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我...我觉得我们相处得挺好的，不需要定义。”
张燕点点头，没有追问。
李强不知道这个回答是否让张燕满意，但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他们的关系。
工程进入了第三年，资金周转比较紧张，但项目整体进展顺利。
一天晚上，李强喝多了酒，是张燕把他扶回家的。
“你怎么喝这么多？”张燕责备道。
“跟客户谈合作，推不掉。”李强含糊地说，身体有些摇晃。
张燕扶着他到了沙发上，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喝点蜂蜜水解酒。”
李强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张燕，你真好。”
张燕的脸红了，挣脱他的手。“少说胡话，快喝水。”
李强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说：“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张燕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我会想你的。”李强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小，“会很想很想。”
“睡吧。”张燕轻声说，给他盖上毯子。
第二天早上，李强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张燕已经出门上班了，桌上放着一杯水和一片醒酒药。
李强揉了揉太阳穴，隐约记得昨晚说了些什么，但不太确定。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给张燕发了条短信：“昨晚谢谢你。”
张燕很快回复：“不客气，下次少喝点。”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两人的关系依然微妙而暧昧。
06
工程进行到关键阶段，李强和张燕都忙得不可开交。
“材料抵达了吗？”
“抵达了，但数量少了一批。”
“联系供应商了吗？”
“联系了，他们说明天补齐。”
每天的对话都是这样，简短而高效。
一天，张燕突然发烧了，没有去上班。李强得知后，立刻买了药和粥回家。
“你怎么回来了？”张燕虚弱地问。
“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李强把药和粥放在床头柜上，“感觉怎么样？”
“头疼，浑身无力。”张燕说。
李强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滚烫。“烧得挺厉害的，先喝点粥，然后吃药。”
李强扶着张燕坐起来，一勺一勺地喂她喝粥。张燕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有拒绝。
“谢谢。”喝完粥，张燕小声说。
“不用谢，吃药吧。”李强递给她药和水。
吃完药，张燕很快就睡着了。李强坐在床边，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保护欲。
他轻轻拿湿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那天晚上，李强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每隔两小时就起来给张燕换一次湿毛巾。
第二天早上，张燕的烧退了。她醒来时，看到李强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湿毛巾。
张燕的眼睛湿润了，她轻轻抚摸着李强的头发，心里充满了感动。
李强醒来，看到张燕已经醒了，连忙问：“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张燕说，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光。
李强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那就好，我去做早餐。”
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似乎更亲密了，但依然没有人主动挑明。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工程已经进行了三年多。
一天，项目取得了重大突破，所有的难点都被一一攻克。李强兴奋地回到家，买了一瓶香槟。
“今天值得庆祝一下。”他对张燕说。
张燕看了看香槟，点了点头。“好啊，我们一起庆祝。”
她拿出两个高脚杯，李强打开香槟，倒了两杯。
“为了项目的成功，干杯！”李强举杯。
“干杯！”张燕也举起杯子，与他轻轻碰杯。
一杯接一杯，两人都有些微醺。
李强看着张燕，她的脸颊因为酒精的缘故微微泛红，眼睛闪烁着光芒，显得格外动人。
“你今天很漂亮。”李强脱口而出。
张燕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是香槟的功劳。”
“不，你一直都很漂亮。”李强认真地说，“其实我一直都很欣赏你...”
说着他站起身轻抚她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