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晴,爸爸他...不会回来了。”
七岁那年妈妈的这句话,将小晴原本幸福的生活击得粉碎。
随着爸爸意外离世,接连着保险金落空房子被查封,她们被迫搬进地下室。
直到程叔叔出现家里重新有了烟火气。
就在程叔叔生日前一周,小晴满心欢喜地去取定制蛋糕,却被突然拉进巷子里...
01
"小晴,爸爸他...不会回来了。"妈妈蹲下来紧紧抱住我,她的眼泪打湿了我的校服领子。
那年我七岁,爸爸的货车在城郊高速上追尾了一辆油罐车。警察说爸爸走得很干脆,连痛苦都没来得及感受。葬礼上我看着黑白照片里爸爸的笑脸,怎么也不相信那个会把我举高高的男人就这样消失了。
妈妈对我的态度突然转变,那时候我还太小,不明白她眼里那种复杂的情绪是什么。
那天从殡仪馆回来,妈妈把爸爸的拖鞋整齐地摆在玄关,就像他随时会回来穿一样。
妈妈开始整夜失眠,她把爸爸的遗像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每天清晨都要擦拭一遍。有天我半夜起床,看见妈妈抱着爸爸的衬衫在沙发上哭得发抖。
半夜我起床上厕所,看见妈妈跪在客厅地板上,面前摊开着爸爸的工伤保险单。她手指死死掐着那张纸,指甲都陷进了掌心。
保险金那一栏的数字被泪水晕开了,我这才知道原来爸爸的意外根本不在赔付范围内。
"妈妈..."我刚出声她就猛地抬头。月光下她的眼睛红得可怕,嘴角却在诡异地往上翘:"你爸这个混蛋...连死都要给我们留一笔债..."
第二天银行的人来查封房子时,妈妈突然把我拽到身前,对工作人员说:"看见了吗?我还有个女儿要养!"
她的手指掐得我肩膀生疼,可那些人只是冷漠地摇头。那天晚上我们拖着行李箱站在路边,妈妈突然蹲下来抓住我的脸:"记住,这世上除了钱,什么都靠不住。"
后来我们搬进了潮湿的地下室。妈妈开始同时打三份工,白天在超市收银傍晚去餐馆洗碗,深夜还要做代驾。
有次我发烧到39度,她请假在家照顾我,结果第二天就收到了辞退通知。那天她给我喂药时手抖得厉害,药片掉在地上,她突然扇了自己一耳光。
"都怪妈妈没本事..."她边说边笑,眼泪却掉进我的粥里,"要是你爸还活着..."
02
渐渐地妈妈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有时给我梳头时会突然停下,盯着镜子里我的眼睛发呆,我和爸爸有一样的琥珀色瞳孔。
有时来家里做客的叔叔们,总会摸着我的头说"长得真像你爸"。每当这时,妈妈就会突然把我关进卧室。
隔着薄薄的门板,我听见她歇斯底里地喊:"别提他!谁也不准提他!"酒瓶砸在墙上的声音里,夹杂着某个叔叔的抱怨:"疯女人..."
周阿婆说妈妈是"心里生了病"。有天我翻到妈妈藏在床底下的药瓶,说明书上写着"抗抑郁药物,可能伴随情绪失控"。药瓶旁边压着爸爸的旧怀表,玻璃表盘上有道裂缝,就像妈妈现在破碎的人生。
小学毕业典礼那天,所有同学都有父母陪着拍照。我踮着脚在人群里张望,最后只等到周阿婆佝偻的身影。回家的公交车上,我故意坐得离周阿婆很远,我恨所有人,包括这个总是替妈妈说好话的老人。
初二那年我和班上的混混打架,因为他嘲笑我是"没爹的野种"。我们滚在地上扭打时,班主任冲过来拉开我们。
那个混混的妈妈指着我的鼻子骂:"有娘生没娘养的丫头!"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因为我知道就算请家长,来的也只会是周阿婆。
没想到这次妈妈居然来了。她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套裙,头发凌乱得像刚起床。教导主任办公室里,她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我拼命工作供你读书,你就学会打架?"
脸上火辣辣地疼,但比不上心里的寒意。后来是周阿婆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说:"你妈妈她...不知道那个孩子说了什么。"
03
转机出现在我高一那年。妈妈公司新来的财务总监程叔叔开始频繁出现在我们家。
他和那些半夜来的叔叔不一样,会带妈妈去正规餐厅约会,还会记得给我带辅导书。最让我惊讶的是,妈妈居然会征求我对程叔叔的看法。
"你觉得程叔叔怎么样?"妈妈问这话时手指绞着衣角,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我看着她染回黑色的长发和重新有了光彩的眼睛,轻声说:"比您之前的男朋友强。"妈妈突然哭了起来,这是爸爸走后我第一次看见她因为幸福而哭。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晚上。
那天妈妈又加班,我蹲在周阿婆的杂货铺里写作业。卷帘门突然被敲响,一个浑身湿透的高个子男人站在雨里,手里拎着妈妈的公文包。
"请问是林小晴吗?"他蹲下来平视着我,雨水顺着他的眉骨往下淌,"你妈妈胃病犯了,让我来接你。"
我警惕地后退半步。周阿婆从柜台后探出头:"您是?"
"程远,淑芬的同事。"他掏出妈妈的工作证,上面还挂着医院的腕带,"她现在在急诊室打点滴。"
去医院的出租车上,程叔叔把外套披在我肩上。那件深灰色的风衣带着淡淡的沉香味,袖口还别着枚小小的银杏叶胸针,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女儿生前最喜欢的饰品。
妈妈在急诊室的病床上蜷缩着,看见我们进来时瞳孔猛地收缩:"老程?我不是让你帮忙请个护工..."
"护工哪会照顾人。"程叔叔变魔术似的从公文包里掏出保温盒,"趁热把粥喝了,小晴的晚饭我也打包了。"
之后程叔叔经常"顺路"来给我和妈妈送饭。有时是装在保温桶里的鸡汤,有时是他亲手包的饺子。
有天清晨,我被煎蛋的滋滋声吵醒。程叔叔背对着我站在灶台前,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我的脚边。
他哼着跑调的歌当他把煎蛋装盘时,我看见他把煎得最焦的那个放在了我的盘子里,那形状隐约像张笑脸。
"多吃点,"他俯身时,我闻到他衣领上传来淡淡的药味,"你太瘦了。"
04
程叔叔搬来后,我们家也算是有了点烟火气。他会在周末教妈妈做菜,会在我月考前夕准备核桃露。有次我发烧到39度,他连夜开车带我去医院,守到天亮时眼睛里全是血丝。
邻居们都说妈妈苦尽甘来,连周阿婆都摸着我的头说:"这下放心了。"可只有我知道幸福并没有到来。
直到那件事,差点把我妈逼疯了。
程叔叔生日前一周,妈妈神秘兮兮地拉我策划惊喜。我们约好她负责布置家里,我去取定制蛋糕。
那天放学我绕路去蛋糕店,却被一把拉进巷子里,混乱中,我看到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