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又没人接,”刘秀英放下电话,望向窗外的树影,“都是忙人啊。”

“要不要我帮你再打一次?”王嫂递过一杯热水。 “不用了,我再试试小女儿。”

刘秀英拨通最后一个号码,声音微微颤抖。 “喂,妈?您怎么了?声音不对劲。”电话那头传来关切的询问。

“我住院了,没什么大事。”刘秀英轻描淡写地说。 “您别动,我立刻过来!”

01

清晨的阳光洒在刘秀英的小院里,六十岁的她弯腰给花草浇水,动作缓慢却不失优雅。退休教师的习惯让她生活规律,每天早起锻炼,打扫庭院,阅读报纸,记下重要新闻和天气预报。她住在老城区的一套两层小楼里,这是她和丈夫辛苦大半辈子的积蓄,也是他们共同的记忆。丈夫三年前离世,留下她一个人和这座房子相伴。



刘秀英在小区里有一定的威望,过去四十年的教书生涯,教过的学生遍布城市各个角落。她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时常有人恭敬地叫一声“刘老师”。这声尊称让她保持着一种体面和尊严,不让别人看出她内心深处的孤独。

“刘老师,今天气色不错啊。”王嫂打开院门探出头来,笑眯眯地说。

王嫂是刘秀英的邻居,比她大五岁,同样是独居老人,丈夫早年因工伤去世。不同的是,王嫂的儿子孝顺,每周都会来看她,带着儿媳妇和孙子,让王嫂的晚年生活充满欢声笑语。

“还行,这两天老觉得胸口闷,可能天气变化的缘故。”刘秀英淡淡地回答。

“那要注意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王嫂关切地问。

“不碍事,喝点热水就好了。”刘秀英不喜欢麻烦别人,尤其是自己的子女。

刘秀英有三个子女:大儿子刘建国,四十二岁,在国企当中层领导,家境殷实,有妻子张丽和一对双胞胎儿子;二儿子刘建军,三十八岁,私企销售总监,常年出差,妻子王芳和儿子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小女儿刘玲,三十二岁,普通上班族,未婚,住在城市另一端的小区。

刘秀英对子女们的期望很简单:偶尔来看看她,陪她说说话。可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大儿子刘建国忙于工作和应酬,一年也难得来一两次;二儿子刘建军每月勉强来一次,总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坐不到半小时就借口有事离开;只有小女儿刘玲,每周都会来看她,带些生活用品和新鲜水果,陪她聊天,帮她打扫房间。

“你看我这老姐妹多幸福,儿子每周都来,我这把年纪了还能带带孙子。”王嫂端着茶杯,笑得合不拢嘴,“你家小玲什么时候结婚啊?你这么好的条件,孙子肯定也不会少。”

刘秀英笑而不答。她知道小女儿工作忙,收入一般,找对象的事不能急。她反倒担心女儿太孝顺,耽误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我不着急,孩子们有自己的生活。”刘秀英轻声说,眼神飘向院子里的合欢花,那是丈夫生前最爱的花。



时光在这样平静的日子里缓缓流淌,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清晨来临。

刘秀英像往常一样早起浇花,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胸痛,她按住胸口,想喊人却发不出声音,眼前一黑,倒在了院子里的石板路上。

幸好王嫂刚好来送早饭,发现了昏迷的刘秀英,立即叫来救护车。医院的初步检查显示,刘秀英是心脏问题,需要立即住院治疗,可能需要手术。

“刘老师,您得通知家人啊。”主治医生周医生是刘秀英曾经的学生,对她格外关照,“这种情况家属得签字,而且手术风险不小。”

刘秀英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身边只有焦急的王嫂。她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决定依次给三个子女打电话。

02

刘秀英虚弱地拿起手机,先拨通了大儿子刘建国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边传来嘈杂的背景音。

“喂,妈?有事吗?我正在开重要会议。”刘建国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建国啊,妈住院了,在市中心医院...”刘秀英轻声说。

“啊?住院?怎么回事?”刘建国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背景音突然变小,似乎他走到了安静处。

“心脏不太好,医生说可能要做手术。”刘秀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这...我今天真的走不开,公司要签一个大合同,几千万的项目。要不我让你嫂子过去看看?”刘建国说得很急促。

“不用麻烦你嫂子了,你们都忙。我就是通知你一声,没什么大事。”刘秀英强颜欢笑地说。

“那...那您好好休息,我这边一结束就过去。您现在有人照顾吗?要不要我请个护工?”刘建国问。

“王嫂在这儿呢,你忙你的吧。”刘秀英简短地回答。

“好的,妈,您别担心,注意身体,我晚点联系您。”说完,刘建国匆忙挂断了电话。

刘秀英叹了口气,又拨通了二儿子刘建军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妈,什么事啊?我正在和客户吃饭。”刘建军的语气明显不耐烦。

“建军,妈住院了,在市中心医院...”刘秀英刚开口。

“住院?怎么搞的?不是一直挺好的吗?”刘建军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仿佛母亲的生病打扰了他的好事。

“心脏出了点问题,医生说可能要做手术。”刘秀英简短地说。

“这...我现在在外地出差,今天还有个重要客户要见,这几天是走不开了。要不我让王芳去看看你?”刘建军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话语间的敷衍显而易见。

“不用了,你们都忙,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你专心工作吧。”刘秀英的声音透露出一丝失落。

“那您好好的,别乱想,等我忙完这阵子一定去看您。”刘建军说得很快,“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啊。”

电话再次被匆匆挂断,刘秀英望着窗外的树影,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儿子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不能要求太多,但这种被轻视的感觉依然让她心里发酸。



“又没人接,都是忙人啊。”刘秀英自嘲地对王嫂说。

“要不要我帮你再打一次?”王嫂递过一杯热水,关切地问。

“不用了,我再试试小女儿。”刘秀英拨通最后一个号码,声音微微颤抖。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如果小玲也不来,她就真的只能一个人面对手术了。

电话很快被接起,刘玲温柔的声音传来:“喂,妈?您怎么了?声音不对劲。”

“我住院了,没什么大事。”刘秀英轻描淡写地说,不想女儿太担心。

“您别动,我立刻过来!在哪个医院?”刘玲的声音里充满焦急。

“市中心医院,心内科,521病房。”刘秀英说。

“我知道了,您别担心,我马上请假过来。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人照顾您?”刘玲连珠炮似的问。

“王嫂在这里,我没什么大事,就是心脏有点问题,医生说可能要做手术。”刘秀英的声音因为感动而有些哽咽。

“您别急,我这就来。您先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我很快就到。”刘玲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刘秀英放下手机,眼眶湿润。王嫂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小玲这孩子真懂事,你有福气。”

刘秀英点点头,没有说话。她想起了那些年自己为了孩子们付出的一切,又想起了三个孩子各自的性格和生活态度。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欣慰还是悲哀,只感到一阵疲惫袭来,缓缓闭上了眼睛。

03

不到两小时,刘玲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手里提着果篮和换洗衣物。她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头发凌乱,脸色苍白,顿时红了眼眶。

“妈,您怎么样了?”刘玲快步走到病床前,握住母亲的手。

“没事,就是有点胸闷,医生说要做个小手术。”刘秀英强撑起一丝笑容,不想让女儿担心。

“别动,您好好躺着。”刘玲赶紧阻止母亲起身,转向一旁的王嫂,“王奶奶,谢谢您照顾我妈,接下来我来就可以了。”

王嫂点点头,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刘玲放下东西,立即去找主治医生了解情况。

周医生告诉刘玲,刘秀英的情况比较严重,冠状动脉有严重堵塞,需要做搭桥手术,风险不小,建议全家人共同商量。



“我哥哥们暂时来不了,您有什么需要准备的请告诉我。”刘玲坚定地说,“手术同意书我来签。”

周医生看着刘玲,眼神复杂:“冠状动脉搭桥手术风险很大,尤其对于刘老师这个年龄的患者。按照规定,应该有直系亲属签字,最好是...”

“我是她女儿,我来签。我哥哥们工作忙,暂时赶不过来。”刘玲打断了医生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那好吧,我们准备一下手术方案,你把这些材料准备一下,明天上午手术。”周医生递给刘玲一张清单。

刘玲忙前忙后,处理各种手续,准备手术所需物品,同时还不忘照顾母亲的饮食起居。她尝试联系两个哥哥,但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夜幕降临,病房里只剩下母女两人。刘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轻轻按摩母亲的手臂。

“妈,您别担心,手术一定会很顺利的。”刘玲安慰道。

刘秀英看着女儿疲惫的脸庞,心疼不已:“累了吧?要不你回去休息,明天再来。”

“我不累,我请了三天假,可以一直陪着您。”刘玲微笑着说,“您饿不饿?我去给您买点吃的。”

“不饿,你陪我说说话就好。”刘秀英拍拍床边的位置,示意女儿坐过来。

刘玲坐到床边,刘秀英突然问道:“你哥哥们是不是一直这样对你?”

刘玲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点头:“从小就是啊,您忘了?他们总说女孩子不重要,家里的好东西都该留给他们。”

刘秀英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是妈没保护好你。你爸偏心两个哥哥,我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没能改变什么。”

“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在意。”刘玲握住母亲的手,轻声安慰。

“妈看得很清楚,你两个哥哥这些年对我怎么样,对你怎么样,我心里都有数。”刘秀英的语气变得坚定,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决绝的光芒。

刘玲察觉到母亲情绪的变化,连忙转移话题:“妈,您明天手术,现在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刘秀英点点头,闭上眼睛,但她的心思早已飘远。她回想起丈夫去世后,两个儿子对遗产的态度,回想起这些年他们对自己的冷淡,又想起小女儿多年如一日的陪伴和关心。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渐渐清晰起来。

“妈,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您。”刘玲轻声说,为母亲盖好被子。

刘秀英微微点头,闭着眼睛,脑海中回放着那两通冷漠的电话,以及女儿焦急赶来的身影。她在心中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也许会彻底改变家庭关系的决定。

04

手术很顺利,刘秀英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三天后转入普通病房。这期间,刘玲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照顾母亲的一切需求。两个哥哥始终没有出现,只是在手术当天各自发了一条问候的短信,询问手术结果。

刘秀英住院的第七天,王嫂匆匆赶来探望,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老姐妹,告诉你个大消息!”王嫂坐到病床边,压低声音说,“咱们老城区要拆迁了!”

“拆迁?”刘秀英和刘玲同时惊讶地问。

“对啊,昨天街道办的人挨家挨户通知的。说是要建新城区,补偿标准特别高。你家那房子地段好,面积又大,保守估计能拿两百多万!”王嫂兴奋地说,“我家小一些,也能拿一百七八十万呢。”

刘秀英听完陷入沉思。她的那套老房子是她和丈夫一辈子的心血,虽然有些老旧,但充满了回忆。不过两百多万的补偿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以让她的晚年生活更加舒适。

“具体什么时候拆?补偿方案出来了吗?”刘玲关切地问。

“听说一个月内就要签协议,最快年底前就拆。具体补偿方案还没公布,但肯定比市场价高,政府这次很大方。”王嫂说道。

三人正聊着,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刘建国和刘建军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精美的果篮和补品。



“妈,您好些了吗?我们来看您了。”刘建国满脸关切地走到床前。

“听说您做了手术,我们特意请了假来看您。”刘建军紧随其后,语气温和。

刘秀英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儿子,眼神复杂,但没有点破。她温和地接受了儿子们的问候:“好多了,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妈,您别担心,医药费我们来出。”刘建国拍着胸脯保证。

“是啊,妈,您的身体最重要,花多少钱都值得。”刘建军附和道。

刘玲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兄长们的“孝心”表演。她注意到两人的目光不时瞟向王嫂,似乎在确认什么。她猜测兄长们可能已经听说了拆迁的消息,这才匆匆赶来“尽孝”。

“不用了,我有医保,花不了多少钱。”刘秀英淡淡地说,“你们工作那么忙,来看一眼就行了,别耽误正事。”

“妈,您这话说的,您的事就是正事。”刘建国故作委屈地说。

“是啊,妈,我们这不是工作一有空就立刻赶来了吗?”刘建军接话道。

刘秀英不置可否,只是点点头。兄弟俩又寒暄了一会儿,询问了母亲的病情和康复计划,时不时暗示王嫂询问老城区的情况,但都被刘秀英巧妙地岔开了话题。

晚上,兄弟俩离开后,刘秀英拉着刘玲的手说:“你看,人心都是会变的。”

刘玲握着母亲的手,不知该如何安慰:“妈,别多想,好好养病要紧。”

“我看得很清楚,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刘秀英轻声说,眼神坚定而清明。

这句话让刘玲心头一震,她感觉母亲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决定。

出院后,刘秀英回到了老城区的家中休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刘建国和刘建军开始频繁地来看望母亲,几乎隔天就来一次,带着昂贵的营养品和补品。

刘建国甚至提出要接母亲去自己家住,理由是方便照顾;刘建军则主动提出要负担母亲的医药费,并经常陪母亲散步聊天。两兄弟的态度转变之大,让周围的邻居都赞不绝口。

“刘老师,您有福气啊,儿子们这么孝顺。”邻居们纷纷这样说。

刘秀英每次只是淡淡地笑,不置可否。她心里清楚,儿子们的“孝顺”与拆迁的消息息息相关。

与此同时,老城区的拆迁工作正式启动,居民们陆续接到通知。拆迁办的工作人员上门核实刘秀英的房产信息,确认了房屋面积和补偿标准,初步估算拆迁款将超过三百万。这个数字一出,刘建国和刘建军的“孝心”更加热烈了。

刘玲依然保持着每周来看望母亲一次的习惯,既不增加也不减少。当兄弟俩在母亲面前炫耀自己的孝心时,刘玲只是默默地做着家务,从不争功。

某天,刘建国和刘建军一起来看望母亲,趁刘玲不在,两人开始旁敲侧击地谈论拆迁款的问题。

“妈,您这房子拆迁能拿不少钱吧?听说三百多万呢。”刘建国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是啊,这可是一笔大数目,您得好好规划一下。”刘建军接话道。

“我看啊,这钱平分三份最公平,我们兄妹三人每人一份,您自己留一份养老。”刘建国提议道。

“平分三份不合适吧?妈年纪大了,需要的钱更多。我看妈留一半,我们三人分剩下的一半。”刘建军反驳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刘秀英只是笑而不语,转移了话题:“天气不错,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兄弟俩离开后,刘秀英拿出一个笔记本,写下了些什么,随后锁进了抽屉。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

05

拆迁正式启动后,刘秀英接到通知,需要在一个月内签署拆迁协议并搬离。这个消息让刘建国和刘建军更加频繁地出入母亲家,甚至开始讨论母亲搬到哪里居住的问题。

“妈,拆迁后您就搬到我家住吧,我家有空房间,我和你嫂子可以照顾您。”刘建国提议道,语气里充满了“孝心”。

“别听他的,我家离医院近,您住我那里更方便看病。”刘建军立即反驳,不甘示弱。

刘秀英面对儿子们的“争抢”,只是笑笑:“我自有打算,不用你们操心。”

这时,刘建国的妻子张丽和刘建军的妻子王芳也开始频繁地来看望刘秀英,帮她做饭、打扫卫生,言语间暗示拆迁款应该留给有子嗣的家庭。

“妈,您看我家两个孙子多可爱,您的好东西将来都是留给他们的。”张丽笑眯眯地说。

“是啊,妈,传宗接代多重要啊,我家小宝也盼着跟您多亲近呢。”王芳不甘示弱地附和。

刘秀英对这些暗示充耳不闻,只是笑笑不说话。她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些虚情假意的关怀上。

某天,刘秀英独自去了公证处,随后又去了银行,办理了一系列手续。这些行动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最亲近的女儿刘玲。

回家后,刘秀英开始整理家中的物品,将一些珍贵的照片和纪念品单独放在一个箱子里。她还找来了当年教过的一位律师学生,进行了长谈,内容不得而知。

刘建国和刘建军注意到母亲的异常行为,试图套话,但刘秀英滴水不漏。两兄弟开始担心母亲可能有不利于他们的安排,私下商量对策。

“老妈最近神神秘秘的,你发现没有?”刘建军压低声音问哥哥。

“发现了,听说她去过公证处,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刘建国皱眉道,“该不会是立遗嘱了吧?”

“遗嘱?那可不行,老妈偏心小妹,万一把钱都给了她怎么办?”刘建军急了。

“别急,我们轮流去看她,摸清楚情况再说。实在不行,就说服她把拆迁款交给我们保管,理由是帮她理财。”刘建国出主意道。

兄弟俩达成一致,开始更加频繁地拜访母亲,言语间试探母亲的想法。

刘玲在一次探望时,无意中看到母亲在整理一些法律文件。当她询问时,刘秀英神秘地笑了笑,说:“等签完拆迁协议,我会告诉你一切。”



这句话让刘玲感到不安,她担心母亲做出什么冲动的决定。“妈,您想做什么就直接告诉我,别一个人扛着。”刘玲关切地说。

“放心吧,妈心里有数。”刘秀英拍拍女儿的手,语气坚定。

拆迁协议签署日渐临近,刘建国和刘建军的态度变得更加急切。他们不约而同地试图说服母亲,将拆迁款交由他们“代为管理”。

“妈,我在银行工作,懂得理财,您的钱交给我保管,保证让它升值。”刘建国信誓旦旦地说。

“妈,我做生意有门路,可以帮您投资,赚更多的钱。”刘建军不甘示弱。

两兄弟之间的暗中较量也愈发激烈。刘建国请母亲吃饭时,故意在饭桌上揭露刘建军年轻时的不孝行为;刘建军则在茶余饭后向母亲暗示刘建国夫妻对母亲的房子觊觎已久。

刘玲得知兄长们的行为后,非常生气,直接与两人对质。兄妹三人在母亲家中爆发了激烈争吵。

“你们两个只关心钱,根本不关心妈的感受!”刘玲指责道。

“你一个未婚女人,懂什么?等你结婚生子了就知道,家产就该由男丁继承!”刘建国反击。

“就是,你没结婚生子,不配分家产!”刘建军附和道。

“你们太过分了!妈住院的时候在哪里?拆迁消息一出就争先恐后地来'尽孝',真当妈看不出来吗?”刘玲气得声音发抖。

刘秀英平静地看着争吵的子女,突然打断道:“够了,拆迁款的事我自有安排,谁也别想左右我的决定。”这句话让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三个子女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说话。刘秀英的眼神异常坚定,让人不敢反抗。这一刻,大家都意识到,这位平日里温和的老人,骨子里有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06

拆迁协议签署的日子终于到来。这天早上,刘秀英特意穿上了一件深蓝色的旗袍,这是她最正式的衣服,只在重要场合才会穿。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眼神中透露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

刘秀英要求三个子女都到场见证。刘建国和刘建军早早就到了,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刘玲最后到达,神色平静,站在母亲身旁,默默支持。

在签字前,刘建国和刘建军还在小声商量如何说服母亲,而刘玲则默默站在一旁,没有任何表示。

拆迁办主任李主任是个公正严明的人,他详细解释了拆迁补偿方案,确认刘秀英将获得320万的拆迁补偿款。这个数字一出,刘建国和刘建军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刘老师,这份协议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在这里签字。”李主任将协议递给刘秀英。

刘秀英仔细阅读了协议内容,确认无误后,郑重其事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协议,她长舒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重任。

“妈,钱到账后我们怎么分配?”刘建军迫不及待地问,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贪婪。

“是啊,妈,趁着今天大家都在,不如把这事定下来。”刘建国附和道。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刘秀英在签完协议后,平静地说:“关于拆迁款的分配,我已经做了决定,但现在还不是宣布的时候。三天后,我请大家来家里一起吃饭,到时候会告诉你们我的决定。”

这一宣告让刘建国和刘建军坐立不安。他们试图追问,但刘秀英态度坚决,不再多言。

接下来的三天里,两人轮番来看望母亲,试图了解她的想法,甚至开始翻找家中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刘玲得知后非常生气,与两位哥哥大吵一架,但母亲却示意她不必担心。

家宴前一晚,刘建国和刘建军罕见地聚在一起,商量对策。两人认为刘秀英肯定会平分拆迁款,但都担心对方从中作梗。最终他们达成一致:无论母亲如何决定,都要确保刘玲不会得到太多,因为“她没有结婚生子,不需要那么多钱”。

与此同时,刘玲接到母亲的电话,被要求提前一小时到家,母亲有话要单独对她说。刘玲忐忑不安地赶到母亲家,发现母亲神色平静,正在整理一些文件。

“小玲,明天的事情可能会让你哥哥们很震惊,甚至会迁怒于你。”刘秀英握住女儿的手,语气严肃,“但你要记住,这完全是我的决定,与你无关。如果他们为难你,这个信封里的文件可以保护你。”

刘玲不解其意,但还是收下了信封,将它小心地放入包中。

“妈,您到底要做什么决定?”刘玲担忧地问。

“你明天就知道了。”刘秀英淡淡地笑了笑,“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别人无权干涉。”

刘玲离开后,刘秀英在家中踱步,回想起这些年的种种。她想起丈夫去世后两个儿子对遗产的争夺,想起住院时他们的冷漠,又想起女儿多年如一日的陪伴。她拿出准备好的文件,再次确认了一遍,然后放入抽屉锁好。

当晚,刘秀英躺在床上,回想起住院那天两个儿子的冷漠和女儿的奔忙,以及随后因拆迁而引发的一系列变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她知道明天的决定会彻底改变家庭关系,但她已经准备好了。这是她深思熟虑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后悔。

07

家宴当天,刘秀英早早起床,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她穿上了最喜欢的旗袍,化了淡妆,整个人焕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光彩。

三个子女及其家人准时到达。刘建国和刘建军夫妇满脸笑容,不时讨好地给母亲夹菜;刘玲则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母亲身边,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饭桌上,气氛诡异地和谐。刘建国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最近的工作成就;刘建军则时不时插话,炫耀自己新谈下的大客户。两人的妻子也不停地给刘秀英夹菜,嘘寒问暖,仿佛最贴心的儿媳。

只有刘玲,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接话,但大多时候只是默默地观察着这场“孝心大战”。

饭后,刘秀英让刘玲收拾碗筷,自己则去书房拿出了一个文件夹。全家人移步到客厅,刘秀英坐在正中间的太师椅上,神情庄重。



“今天叫大家来,是要宣布我对拆迁款的分配决定。”刘秀英开门见山地说,声音平静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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