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新婚之夜,妻子姜晚离开我去陪竹马。
“他只是我的弟弟,你已经如愿和我结婚了,就不要妄想得到我的人和心,太贪婪的人容易死。”
后来我真的死了,买药时被歹徒残忍碎尸,塞进下水道。
听说我失踪后,姜晚只当我是闹脾气。
等身为遗体修复师的她把我碎尸拼好后,她后悔了。

1
“滚开!”
姜晚激动的把我推开,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的刀子狠狠划伤我的手掌。
“别碰我陈明,我和你只是奉子成婚,别想着用强的。”
她扬着锋利的手术刀,表情警惕,好像我是个强奸犯。
可明明我们今天刚在圣洁的教堂里许下相伴一生的誓言。
我们是合法夫妻。
血顺着手掌不断往下滴落,我没有去管,而是喉咙艰涩的解释,“我只是看你一天心不在焉,想要安抚,没想对你怎么样。”
窝囊。
我心里狠狠唾弃自己。
只是想伸手安抚一下自己的妻子,居然能被妻子抗拒的动刀子。
“你觉得我会信吗?”姜晚不屑看着我,“你看我的每一眼都会让我恶心。”
我心抽痛,忍不住质问,“既然这么恶心,为什么还要选择嫁给我?”
姜晚不回答,只用一种“你不知道吗”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拿起茶几上的钥匙准备出门。
“外面下暴雨,你要去哪儿?”
外面电闪雷鸣,我被羞辱到这种地步了,还是下意识地以她的安全为首要。
姜晚并不领情,而是大吼着让我滚开,甚至推了我一把。
她用力极大,我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受伤手掌直接着地,痛呼出声。
姜晚冷看了眼,轻飘飘的下结论,“别装了,我根本没用力。”
“你得到了我的人就别想着要更多,做人不能太贪婪。”
原来,我能和姜晚结婚是一种贪婪啊。
我嘴唇惨白,表情平静,“这么着急是要去找阮霖吗?”
空气里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我苦笑了声,答案不言而喻。
2
阮霖是姜晚的竹马,从小身体不好。
而我是阮霖的主治医生,姜晚经常来看他,一来二去也认识了。
原本我只把她当成病人家属,一个可怜坚强的妹妹看待。
可后来越熟悉越被她的温柔细心,坚强优秀所吸引。
姜晚出身普通家庭,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遗体修复师。
知道二人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后,我开始疯狂的追求,经过五年的努力,她终于答应了我,肚子里还怀上了我的孩子。
我以为她是爱我的,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我脑子里隐隐有一个想法。
但刚冒出头就被我压下去,太痛了。
要是那样的话,姜晚就真的是个混蛋。
看我一直不说话,姜晚想直接绕过我从旁边出去。
她手指搭上门把手时,我忽然开口说话了。
“姜晚,我们离婚吧。”
“孩子去留随你,如果生下来了,我会抚养长大。”
姜晚沉默了一下,笃定的说。
“不可能的陈明,如果你敢离婚,我绝对会让所有人知道你抛妻弃子,到时候你这个年纪轻轻的外科手术医生在别人嘴里变成什么样,你很清楚。”
这是拿孩子威胁我。
我呆住了,从没想过姜晚会有这么阴险的一面。
似乎看我太惊讶,她转过身,头上还戴着来不及取下的红花。
“陈明,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等你帮霖霖找到匹配的肾源,手术成功,我会主动离开。”
她叫我陈明,唤他霖霖。
亲疏立见。
“原来你费尽心思和我结婚,就是想绑住我,让我给阮霖换肾啊。”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自嘲一笑,“何必呢,你不嫁给我,我也会帮他。”
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分。
是姜晚把我想得太低劣,害苦了我。
姜晚的表情埋在黑暗里,谎言和自尊一同被我戳破,她大骂了起来。
“陈明,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五年前的肾源不就是你故意不给霖霖的吗!”
“别在这里自怜自艾了,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喜欢的是霖霖,是你自己犯贱要娶我的,你该承受一切。”
说完姜晚就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世界陷入安静,只能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我力气仿佛被抽干,跌坐在地上,思绪飘得很远。
3
我留学回来接手的第一位病人就是阮霖。
因情况严重,院里的其他医生已经束手无措,把人给我,一是为了换种治法看能不能有奇迹,二来也能丢掉个麻烦。
有自证的成分,我对阮霖尽心尽力,,在我的治疗下,他奇迹般地好了不少。
姜晚是在阮霖陷入昏迷时遇见的,她在抢救室门口苦苦站了一天一夜,寸步不离。
等人出来,又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跑,炖汤伺候事事精细。
全程不哭不闹,只有绞乱的衣角证明她有多紧张。
我问她是患者的什么人,她说是姐姐。
她缠着我问了很多阮霖的情况,我一一告知。
她求我有合适的肾源一定先要给阮霖,就算贷款也会把钱挣出来的。
我这才知道,里面精心养着的阮霖,家庭很困难。
后来我每次能帮的都会帮,姜晚也很感激我,亲切的喊我哥哥。
她炖的汤很好喝,每次给阮霖炖时也会给我带一份。
我喜欢这种有蓬勃生命力的女孩。
我向姜晚表了白,姜晚没有答应,说只是很感激我。
那时候的不喜欢一直延续到现在。
表白失败并没有让我觉得尴尬,我对于爱情向来很尊重对方意见。
我没有再缠着她,相反她开始向我示好。
现在想来,那时候她就开始计划了。
讨好我,为了阮霖,甚至不惜怀上我的孩子,和我结婚。
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不继续装下去呢?明明我很好骗。
我叹出口气,不可否认,直到现在还是对姜晚恨不起来。
她很好,只是不爱我。
但我不是贱人,决定明天就去离婚,尽管会有流言蜚语。
因为失血过度身体逐渐麻木冰冷,起身想找工具缝合,却发现我柜子里唯一的一把手术刀已经被姜晚拿走。
望着黑漆漆的屋外,我敏锐觉得不舒服。
但手上的血一直在流,必须得打破伤风。
再三犹豫下还是出了门,车库的车被姜晚开走了,只能徒步。
我带着悲伤迈入阴冷的雨夜,完全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4
我身材高大,又经常在健身房锻炼。
虽然是在毫无防备手又受伤的情况下,也能和两个起了杀意的亡命之徒扭打一阵。
我激烈反抗着,不断挣扎。
这条路不算偏僻,只要大声呼救一定能喊来人。
更巧的是,不远处的居民楼下站了两个人。
我心里扬起希望,大吼了一声,几乎要把肺喊出来。
杀人犯立马把我的嘴巴死死捂住,刀子利落的捅进我的后腰。
“唔唔——”
我忍着疼痛剧烈挣扎,杀人犯被我咬了口,痛的松开手。
那两个人似乎听到声响,转过了身,我眼里的希翼熊熊燃起,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那两人正是姜晚和阮霖。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是他们。
就在我愣神的间隙,杀人犯的刀子已经拔出,复又狠厉的捅进我的心脏。
血沫堵住了我的喉鼻,湮灭了我的呼吸。
好痛苦。
好痛苦。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我倒地时,眼睛直面不远处的两个人。
天空突然炸开了绚丽的烟花,亲眼看着两人靠近,然后紧紧相拥接吻。
我嘴里不断吐出鲜血,想笑,却因为动作太大,引得身体一阵抽搐。
“草,没能杀了那个臭婊子,杀你也一样。”
歹徒踹了我一脚,之后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几秒后,我惊奇地发现我飘了起来。
歹徒正在处理我的尸体。
5
歹徒把我的尸体剁成了无数块,哪里容易下刀哪里得用斧头砍,都一清二楚。
熟练得不像话。
他们把我装进一个麻袋,趁着浓浓黑夜,扔进桥底下的下水道里。
全程谨慎专业,毁灭了所有痕迹。
做完一切,两个歹徒才满意的离开了。
我浮在空中,看着染红了整个下水道的尸块,有点自嘲。
怎么就……死在新婚夜了呢。
在追姜晚的五年里,这场婚礼在我心里排演了无数遍。
小到观赏花的摆放,大到由谁来做花童。
然后带着亲朋好友最真挚的祝福,一起白头到老。
但现在我在下水道,白头到老永远也不可能了。
我蹲在尸体旁边缓缓思考着,接受了死亡的事实。
姜晚此时肯定在和阮霖你侬我侬吧。
操蛋的人生,新婚之夜老子死了,老婆也出轨了!
心底难以言说的悲伤漫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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