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申明:本文来源于现实故事,情节部分虚构处理,望理性阅读。
莫言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年轻时以为金钱是最重要的,等到老了才知道,原来真的是这样。”
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话听起来有点世俗,但现实就是这样。
有了钱,我们才能吃饱穿暖,才能去追求精致体面的生活。
谁也不会嫌钱多,当然指的是合法赚来的钱。成为富人,是我们一生都在追求的梦想。
前几天听说一个同事家里的老房子拆迁,他们家获得了一笔不小的拆迁款,真是让人羡慕啊。
拆迁户,也称为“拆二代”,是全民羡慕的对象。若拆迁区位于寸土寸金的核心地带,拆迁款可以高达数百甚至上千万,用一夜暴富来形容他们也不为过。
可在河南郑州,有这么一位老爷子,面对开发商送上门的一亿赔偿款,他却摆手拒绝,还回了一句让人瞠目结舌的话:
“别说一个亿,十个亿、一百个亿,我也不卖!”
开发商一度以为他疯了,村民们也纷纷劝他“见好就收”,可老人态度很坚决,说什么也不肯同意。
他住的老宅,周围的房屋早就拆得干干净净,唯独他这座老宅孤零零地“钉”在城市中央。
拆迁队来了又走,赔偿款一次次提高,任金岭却始终不为所动。
直到有一天,老人请来了专家。专家一脚踏进那座布满灰尘的老宅,抬头望向门楣,经过一番查看后脸色顿时大变,急急退后一步,大喊:
“这座宅子,拆不得!”
当众人得知真相后,对老人纷纷竖起来大拇指,夸他做得对……
故事要从2007年说起。
那年,郑州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城市更新的号角吹得震天响,一夜之间无数推土机开进了东史马村。
新规划图纸在村口张贴,写着“商住综合体”“城市中心轴”,图上高楼林立,绿地与广场交错排布,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新城市建设的味道。
村民们奔走相告,像过年一样,脸上洋溢着喜气。有的人家已经开始盘算着换新房,有的则在琢磨该买辆车还是存银行。
“这次是大拆,连任家的大院都得动!”
“那肯定是天价拆迁款!占地那么大,起码能分几千万!”
就在人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时,任家老宅依旧寂静。
家主任金岭坐在老宅门口的藤椅上,手里捧着那只黑漆烟锅。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对襟布衫,目光落在对面那道斑驳的影壁墙上。
他已经抽了第三锅烟了,烟锅里“哧哧”作响,白雾袅袅上升,他神情有些复杂,外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老屋一面墙上,刻着“麒麟献瑞”,角落里还隐约可见“光绪七年重修”字样。有人说,那只是些装饰,谁还在意这些老物件?
可任金岭知道,这不是装饰,那是根,是血脉,是沉甸甸的传承。
任家大院,是任氏一族几代人心血的结晶。清一色青砖铺地,雕花木窗一扇扇如诗如画,正屋两层,回廊相接,门口还有两根四米高的旗杆石。
当年族人说,这旗杆是为“辅翼国政”匾额立的,那是祖上任君选当年在朝中为官,因政绩显著获皇帝御赐的荣耀。
这一切,任金岭从小就耳熟能详。但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真正感受到这座宅子的分量。
开发商登门的那天,是个晴天。
年轻的招商经理西装革履,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满脸笑意从车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文件夹和一叠厚厚的合同。
“任老,您好,我们是华远地产。此次项目得到了市里的大力支持,补偿方案非常合理……”
任金岭没说话,眯着眼看那人的鞋踩进自己家门口的石狮子缝隙时,心里不由一紧。
那石狮子,是光绪年间任家请名匠雕刻而成,公母一对,公狮子脚下踩着绣球,母狮子嘴里叼着狮崽,寓意“家业兴旺,子嗣延绵”。
他慢吞吞地吐出一句:“你们的意思,是要我把宅子卖掉?”
招商经理愣了一下,然后笑:“不是卖,是拆迁。这是规划好的,我们都得支持……”
任金岭将那张写着八位数的支票捻起来,看也不看,就顺手塞回烟锅盖子下。
“这宅子,不是我一个人的,是祖宗留下的,我没资格卖。”
这句话说得轻,但站在三百多年历史的门槛上,却像擂鼓般震耳欲聋。
招商经理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想再劝几句,却被任金岭一句话打断:
“你别说一个亿,十个亿、一百个亿,我也不卖!”
周围村民都知道后,纷纷跑来规劝他。
“老任,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能守这老宅多久?趁还能动,多拿点钱用来养老不好吗?”
“你看看人家老王,早拆了,现在住高楼,天天空调电视,哪像你这儿,冬天冷得手都抖。”
“别倔了,给子孙留个大房子比留这老屋强!”
任金岭不动声色,只是每天更勤快地擦洗雕梁画栋,生怕有一粒灰遮住了祖宗的脸。
但他也知道,光靠一口气,不够护得住这老宅。
他开始担心。怕哪天出门买个豆腐,回来宅子就被推平。怕夜深人静时,有人偷偷闯入,带走那些铜器、瓷碗、官袍……
那些东西,外人看是破烂,他却知道,每一件都能讲出三段故事。
他想了很久,终于打电话给开发商。
“你叫人来吧,不过这次,不是谈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