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是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难道媳妇比我这个亲妈还重要？12口人的年夜饭，那么一大桌子菜，让我一个老太太做？"
母亲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开，震得我耳膜生疼。
这已经是今晚的第11通电话。
我瞥了眼手机屏幕上长达35分钟的通话时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都快半夜12点了，可母亲的怒火依然在燃烧。
01、
今天下午我正躺在沙发上刷短视频，妻子小雅突然说要跟我说个事。
"要不今年过年我们分开过吧。"她站在厨房一边洗碗一边说，声音很轻，却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啊？你说什么？"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手机啪嗒掉在了沙发上。
"就是你回你家，我回我家。这样能好好陪陪两边老人，不用赶场子似地来回跑。"
记得那会儿她穿着件米色的围裙，头发随意地扎成丸子，低着头专注地处理着手里的盘子。
但她的话却像一道惊雷，劈得我一时说不出话。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我试图理解她的想法。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爸最近查出来有些血压高，前段时间住院我也没回去，我想趁这个机会多陪陪他。"她的语气有些闪躲。
"是不是觉得在我家过年太辛苦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她沉默了一会，才说："可能吧，反正你妈说得对，我这个儿媳妇确实不够格。"
那一刻，去年除夕的场景突然在我脑海里重现。
我妈站在餐厅中央，指着餐桌上的几道菜，当着满屋子七大姑八大姨的面，劈头盖脸地说："李小雅，你这手艺也太差了，大半天就这么几道菜，连个像样的硬菜都没有，这是想打我脸呢？"
小雅站在一旁，围裙上还沾着油星子，脸色苍白得吓人。
我永远记得那天她从早上7点就开始忙活，可最后却换来这样的羞辱。
想到这里，我觉得让她回娘家过年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能让她喘口气。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哪知道这个决定彻底惹恼了我妈，大半夜的电话就没停过，非要我把小雅叫回去。
02、
"李冬，你给我说清楚，这个年要怎么过？三叔一家六口都订好车票了，你表哥要带女朋友来见长辈，你奶奶腿脚不方便......"母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是真想让我老太太一个人在厨房忙到瘫吗？"
我紧握着手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楼下传来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挂掉电话后，我瘫在床边，浑身像被抽空了力气。
盯着手机屏保上小雅的笑脸，这些年她受的委屈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海里闪过。
母亲的抱怨让我猛然惊醒——原来每年过年，都是小雅一个人在伺候这一大家子！
去年腊月二十，小雅特意请了3天年假回老家准备年货。
天还没亮，她就钻进厨房忙活：备菜、炸丸子、剁饺子馅。可母亲却悠闲地坐在客厅打电话："今年我有了好帮手，你们都来家里聚聚，尝尝我儿媳妇的手艺。"
十几个亲戚轮番上门，小雅像个勤快的仆人一样端茶倒水。
每次她刚坐下歇口气，就有人使唤："小雅，再拿点瓜子花生来，给孩子们弄点糖果。"
"小雅，快给你大姨泡杯茶。"
"这么简单的事也磨磨唧唧，城里人就是这么干活的？"
"你瞧瞧隔壁王家的媳妇，能说会道又能干。"母亲总爱当着客人的面说，"我这个大学生儿媳，就是不会过日子。"
小雅强忍着泪水继续干活，而我那时候正忙着跟亲戚谈笑风生，完全没注意到她眼里的委屈。
平时的日子里，只要父母有点小病小痛，母亲必定给小雅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照顾。
甚至我姐带孩子有困难的时候，也总是麻烦小雅接送。可姐姐在亲戚面前却还贬低她："她一个大城市来的，看不上我们农村人。人家眼界高着呢！"
每次姐姐回老家，母亲都催小雅去买菜做饭。
有一次小雅赶项目走不开，母亲当面就发作了："你们都有本事，都是大城市人的人！眼里只有工作，连婆家人都不当回事，娶回来还不如养条狗，至少狗还知道看家。"
小雅挂了电话就哭了。
之前每次小雅来帮忙，还得忍受我妈的各种挑剔："这菜怎么这么咸"、"连个汤都煲不好"、"你这样子怎么管得好家。"
我一直以为小雅是不习惯农村的生活方式，觉得时间久了自然就会好。
现在想想，我真是太愚钝了，没有理解小雅的难处。
03、
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我姐。
过个年怎么这么难！
"阿冬，你是被你媳妇灌了什么迷魂汤？妈都气得血压飙高了！"姐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
我还没开口，她又接着数落："你还算个男人吗？连个老婆都管不住？从古到今哪有儿媳妇不在婆家过年的道理？你让爸妈怎么跟街坊邻居交代？这不是要让他们颜面扫地吗？"
刚放下姐姐的电话，母亲的微信就炸了："李冬，你给我记住，我跟你没完！"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正在办公桌前处理文档。
前台突然冲进来，满脸慌张："李哥，快出去看看，你爸妈在楼下吵得不可开交......"
我赶到公司大堂，就听见母亲的哭诉声："天下哪有媳妇不回婆家过年的？这是要让我们老两口抬不起头做人啊！"
大堂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不断。我赶紧上前劝阻："爸、妈，有什么事回家说......"
"回家？没门！"母亲声音突然提高八度，"你要是不给我个合理解释，我就去找你们领导评理！看看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这么不讲礼数？"
父亲也难得发话了："小冬，要是这事传出去，咱李家的门面往后可就彻底毁了。"
周围同事的议论声清晰可闻："原来他家公婆这么难缠......"
"难怪人家媳妇不愿意回去，这种公婆谁受得了......"
正当我焦头烂额时，岳父也打来电话。
"冬冬，"岳父语气温和，"小雅都跟我说了。年过在哪都一样，你家人多事多，小雅不回来也没关系，先在你家过年。等过完年，你们找个周末再聚也是一样的。"
放下岳父的电话，我心里一阵感动，岳父还是非常通情达理的。
相比之下，自己的父母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
我只好告诉父母，如果继续在这闹下去，我的工作可能都保不住。最后又承诺会马上回去劝说小雅，他们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04、
驱车回家路上，我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要不先跟小雅说说岳父的提议，看她能否给我这个面子，先陪我回老家过年，等年后再回娘家住几天。
可推开家门，屋里空空如也。
玄关处，小雅的行李箱孤零零地靠着墙，上面还放着个精致的手提包，看样子她已经收拾妥当准备离开了。
我心头一紧，赶紧掏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手忙脚乱间不小心碰倒了行李箱，手提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我急忙挂断未拨出的电话，蹲下来收拾。
我把散落的物品一件件放回包里时，却在最底下发现了一件从未见过的物品。
当我看清那个东西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