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阔别三十年,本以为此生不复相见,没想到却还有重逢的一天。
“卓玛,我回来了。”
卫淙在临死之际和儿子去西藏找当年的初恋见最后一面。
可不曾想这一见还牵出一个埋藏已久的秘密......
1
“老先生,很遗憾通知您,您儿子的配型没有成功。”卫淙眸中亮光暗了下来。
即便当初也没抱多大希望,可当医生间接宣布自己的“死期”时,他的眼底还是露出失落。
“爸,您别灰心,我们还是有机会找到合适的配型。”
自从知道卫淙身患绝症,他的儿子卫辉便从部队提前退役。
为此,卫淙还曾大骂儿子糊涂,为了一个将死之人放弃自己的前途。
如今他的儿子分配到一家地方单位任职。
“别折腾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别再浪费钱了,回家吧。”
在卫淙的坚持下,他离开了医院。
回到久别的家,卫淙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看着墙上挂着的黑白照片,唏嘘不已。
“玉芬,你在上面还好吗?死可怕吗?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回来找你了。”
虽说当年卫淙和他妻子赵玉芬乃是父母之命,可也相敬如宾二十几年。
三年前,赵玉芬突发脑溢血,撒手人寰。
愁绪涌上心头,思念更盛。
他翻找那些被他深藏箱底,赵玉芬曾经的遗物。
发现一个檀木盒子,里面装的是他尘封已久的秘密,就连卫辉也不曾知晓。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沓早已泛黄的信封和一条洁净陈旧的腰带。
信封上的字体并不优雅,更像是学生写的。
卫淙看着那些幼态的字体,嘴角噙笑。
“卫淙,你平安到家了吗?我很好,只是想你了…”
来信是一个叫刘卓玛的女人。
在西藏,女性常被称为卓玛,也常被取名为卓玛。
刘卓玛是卫淙三十年前的白月光。
卫淙轻轻摩挲着那条陈旧的腰带,陷入回忆。
2
卫淙出生在江苏的一户高知家庭,豪门富户。
1976年,年仅十八岁的卫淙,积极响应“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号召。
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同几个好友带着满腔热血来到了西藏。
还未到达目的地,一行人就出现了严重的高原反应。
他们被安排在海拔较低的卫生所进行治疗和休养。
这一住便将近半月,也是在那时他遇见了刘卓玛。
刘卓玛是那间卫生所的志愿者,不时会到卫生所帮忙。
卫淙病愈期间,几乎是刘卓玛照顾。
知道他吃不惯西藏的食物,还特地托人到拉萨给他换了一些吃食。
少年公子,异地他乡,能被人如此关怀,卫淙心中除了感激也生出了一丝异样。
“卓玛,谢谢你照顾我。”卫淙羞赧表达谢意。
“你们城里人身体真的太差了。”
淳朴的卓玛没有察觉卫淙情愫,反而嗔怪。
卓玛原名仓央卓玛,卫淙自从来到西藏才知道,很多女孩都取名卓玛。
为了方便区分,他给仓央卓玛取了个汉名,刘卓玛。
病好之后,一行人再次出发前往目的地。
卫淙非但没有不舍,反倒十分欢喜。
因为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刘卓玛家所在的村子。
有了卓玛带路,他们顺利来到了村长家,更令人意外的是,刘卓玛是村长的女儿。
好在村子并不偏远,人口不算少。
卫淙学历高,在村子担任教师,教授学生各种知识。
村子每年都会为年满17岁的女孩举行盛大隆重的成人礼,男女老幼献上哈达,载歌载舞。
刘卓玛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翩翩起舞,美丽、大方。
那一刻,卫淙彻底沦陷。
3
“爸,你在干嘛呢?吃饭了。”
一声呼唤将卫淙从回忆中拉回。
卫辉看着卫淙手中攥着的一沓信,好奇询问。
卫淙并未隐瞒,将他年轻时的这段难忘经历告诉了他的儿子。
那时,卫淙与刘卓玛相恋不久,便收到国家恢复高考的消息。
卫淙激动的和刘卓玛分享了这个消息。
“卓玛,我要回去参加高考。你等我,我读完大学就回来娶你。
即便刘卓玛的脸上满是不舍和失落,最后也还是没有开口挽留。
正在激动中的卫淙并没有察觉刘卓玛几度欲言又止的模样。
临别时,她将自己的腰带交予卫淙,承诺一定会等他。
卫淙回到江苏后,一心扑在高考上。
皇天不负苦心人,他成功考上大学并顺利毕业。
他满心欢喜向家里人坦白,欲前往西藏兑现承诺,迎娶刘卓玛。
谁成想,卫淙父亲听后勃然大怒,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
本打算不顾父母反对偷跑去西藏,却被他父亲察觉,软禁在房间。
美曰其名是让他闭门思过,实则竟为他私自定下一门亲事。
卫淙被放出来那日,也是他大婚之日。
在父母的胁迫下,卫淙最终还是妥协和赵玉芬完婚。
婚后,为了彻底了断对刘卓玛的思念。
他将所有信件和那条腰带,连同自己的爱恋一并藏在盒子里。
这一藏便是三十年。
如今他时日无多,刘卓玛成了心中唯一遗憾。
思虑再三,他向儿子提出请求。
“不知卓玛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回去看看她。”
即便卫辉心有芥蒂,却也没有反对,还提出陪他一同前往。
4
时隔三十年,卫淙终于坐上了返回西藏的飞机。
相较当年下乡时的艰苦条件,如今出行却实十分方便。
大半天时间,他们便已到达拉萨。
由于卫淙身体不宜劳累,卫辉包了一辆车,要求车内要放置氧气瓶以及基本的急救设备。
就在即将出发时,老板坐地起价,若不同意,他就拒载。
双方为此发生争执,引得众人围观。
卫辉不想同他诸多周旋,同意加价。
就在这时,一位青年人站了出来。
青年人表示他也有车,且与他们的目的地相近,愿意免费载他们一程。
卫淙父子俩十分感激。
一路交谈,得知青年名叫楚登聪,是地地道道的藏民。
“楚兄弟,你是西藏人,怎么取了个汉名?”
“我爸是汉人,下乡知青,同我妈结婚后就再未离开。”
楚登聪很是健谈,卫淙父子一路上并不觉得无聊。
日落日出,车行了一个晚上终于在第二天中午达到了目的地。
近乡情怯,卫淙激动的心从未平复。
在楚登聪的帮助下,他找到了刘卓玛的家。
“请问卓玛在吗?”
这家主人是个三十几岁的青年。
“卓玛?在啊,你们是谁?找她什么事?”
青年怪异地看着眼前外地人,不明其意。
卫淙欣喜不已,正欲进一步攀谈时,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从屋里走了出来。
青年说她就是卓玛,但明显不是卫淙要找的卓玛,这时他才想起来很多藏族女孩都起名卓玛。
“小兄弟,这里不是仓央卓玛的家吗?她以前是住这里的。”
原来刘卓玛在几十年前就已搬了家,青年并不知道她搬去哪了。
就在卫淙失望之际,身后响起的声音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卫淙立即转过头去,可看见说话人的脸却顿时脸色大变。
“你们找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