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清晨的阳光还未散尽寒意,福泰小区的垃圾站边已经有了动静。

"陈奶奶,您这是做什么啊!这么冷的天,您怎么能捡垃圾呢?"

小区保安小王一把拦住了正弯腰翻垃圾桶的六十五岁老人陈桂芝,脸上写满了不解和心疼。

陈桂芝如同被抓住偷东西的小孩,慌忙直起身子,手中的塑料袋"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她脸上浮现尴尬的红晕,眼神躲闪:"我...我就看看有没有可回收的..."

小王叹了口气,帮她捡起地上散落的几个塑料瓶:"陈奶奶,这多不合适啊。您不是有儿子吗?我可是听老刘头说,您儿子在市中心开公司,多有出息。小区里人人都羡慕您有个这么孝顺的儿子,您何必做这个呢?"

陈桂芝听到儿子的事,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抿紧了干裂的嘴唇。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像是怕被谁看见,压低声音对小王说:"小王啊,你别跟任何人说这事,尤其别让我儿子知道..."

小王正要追问,陈桂芝已经转身匆匆走了,只留下一脸困惑的小王和翻了一半的垃圾桶。

他摇摇头,嘴里嘀咕着:"这老人家,咋回事呢?家里有金山银山,非要自己受这个罪?"

陈桂芝走得飞快,仿佛要甩掉什么。

冬日的北风吹得她单薄的身子有些摇晃,但她并不在意,只是加快了脚步。

走到小区树荫处无人的小路上,她才停下来,喘了口气,从破旧的挎包里掏出几个塑料瓶和一些废纸,仔细地数了数。

嘴角微微上扬:"今天运气不错,这些加起来能卖一块五。"

陈桂芝的老伴陈德海五年前因肺癌去世,留下她一人住在这个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旧小区。

她的儿子陈志强和儿媳王丽在市中心开了一家小有名气的装修公司,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他们有个十岁的儿子小磊,正上小学四年级,聪明伶俐,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

表面上看,陈志强是个孝顺儿子。

每个月都会定期来看望母亲,逢年过节总会带着妻儿回老家吃饭。

小区里的邻居们都羡慕陈桂芝有个这么有出息又孝顺的儿子。



"桂芝啊,你儿子对你真好,听说上次还带你去三亚旅游了?现在哪个子女愿意带老人出去玩啊?"住在隔壁单元的刘阿姨一边浇花一边羡慕地说。

陈桂芝靠在自家阳台的栏杆上,微笑着点头:"是啊,志强和丽丽一直对我很好。"她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远方,声音里带着一丝听不出的落寞。

只有陈桂芝自己知道,所谓的三亚旅游,不过是儿子公司年会顺带的。

员工们住五星酒店,她则被安排在附近的经济型酒店,每天早上儿子送她去海边,晚上再接她回酒店。

白天的时光全是她一个人在海边长椅上坐着,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偶尔去附近的小店买个五块钱的盒饭充饥。

那五天,她甚至没进过一次海。

那些"定期看望",多半也是有目的的。

要么是让她帮忙照顾发烧的孙子,要么是需要她帮忙打扫新装修的样板间。

陈桂芝总是满口答应,从不叫苦叫累。

"我有什么资格抱怨呢?"她常对自己说,"孩子们工作忙,有自己的生活,记得我就已经很好了。多少老人连子女的面都见不到啊。"

退休前,陈桂芝是一名小学语文老师,每月有三千多元退休金。

这笔钱本该让她安享晚年,可她从不舍得多花一分。

冬天室内温度不超过十六度,夏天再热也不开空调;

电视只在晚上七点到九点开,看完新闻联播和一集电视剧就关;

就连洗澡也是三天一次,每次不超过五分钟,省水又省电。

陈桂芝的"抠门"在小区是出了名的。

邻居们都以为她是老一辈人艰苦朴素的习惯,却不知道她背后的苦心。

深秋的一个下午,陈桂芝拖着装满废品的小推车去回收站。

这是她每周的"秘密工作"——收集小区里的废纸、塑料瓶、废金属等可回收物,然后卖给回收站换钱。

这天,她走得有些急,没注意路面上的一个小坑,右脚一扭,整个人摔倒在地,小推车也侧翻了,瓶瓶罐罐散了一地。

"哎呦!"陈桂芝痛呼一声,想站起来,却发现右脚踝钻心地疼。

正巧路过的张大妈看见了这一幕,连忙跑过来:"桂芝!你怎么了?"她看到地上散落的废品,惊讶地说,"你这是..."



陈桂芝一边忍痛一边着急地解释:"没事没事,我就是闲着没事收拾点废品..."

张大妈皱眉道:"你这脚明显是崴了,得去医院看看。

别硬撑着。"她不由分说,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扶着陈桂芝上了车。

在医院的候诊室,张大妈问道:"桂芝,你儿子电话多少?我帮你联系他,让他过来接你。"

陈桂芝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他们公司今天有重要客户,别打扰他。"

她的语气里带着点恳求,"张姐,你千万别给志强打电话,他要是知道我去捡废品,会生气的。"

张大妈虽然不解,但还是尊重了她的决定。

诊断结果是轻微扭伤,医生开了些消肿止痛的药,嘱咐陈桂芝回家休息几天。

张大妈一路把她送回家,还特意煮了一锅姜汤给她喝。

"桂芝,你这是何必呢?你儿子不是挺有钱的吗?"

张大妈坐在陈桂芝家简陋的小沙发上,忍不住问道。

陈桂芝笑了笑:"习惯了,闲着也是闲着。再说那点废品钱,攒起来也能帮志强分担点。"她顿了顿,犹豫着问,"张姐,你能不能帮我保密这事?我不想让志强知道。"

张大妈虽然答应了,但心里却打了个问号。

她认识陈桂芝多年,知道她是个要强的人,但如此省吃俭用甚至去捡垃圾,实在不合常理。

张大妈走后,陈桂芝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委婉地提到了自己扭伤的事。

"妈,您怎么这么不小心?"电话那头,陈志强的语气里带着责备。

"最近公司特别忙,这周末我和丽丽可能抽不出时间过去。"

"没事没事,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陈桂芝忙不迭地安慰儿子,"你们忙你们的,我这伤不算什么。"

挂了电话,陈桂芝长叹一口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脚踝。

她拖着脚步走到卧室,从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旧布包,里面是一本存折和一叠现金。

她小心翼翼地数了一遍,又在本子上记下了今天的数字——29,850元。

"再攒一点点,就凑够三万了。"陈桂芝自言自语,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是她五年来省吃俭用甚至靠捡废品攒下的钱。

自从听儿媳妇王丽提起公司需要一台新的设计电脑,陈桂芝就暗下决心要帮儿子解决这个问题。

她希望能在儿子四十岁生日时,把这个"大礼"送给他。

第二天傍晚,正当陈桂芝在厨房煮着简单的面条准备晚餐时,门铃突然响了。

"谁啊?"陈桂芝喊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一看,惊讶地发现儿子陈志强和儿媳王丽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东西。

她连忙打开门:"志强?丽丽?你们怎么来了?"

"妈,听说您摔伤了,我们特意来看看。"陈志强笑容满面,把手中的水果袋放在桌上。

陈桂芝这才注意到,儿子今天穿着她从未见过的名牌西装,手腕上还多了块看起来就很贵的手表。

王丽更是殷勤,直接走进厨房关了火:"妈,您看我们给您买了您最爱吃的阳澄湖大闸蟹!您脚伤着呢,怎么还下厨做饭?我来帮您。"

陈桂芝受宠若惊,连声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这点小伤算什么..."

"来,妈,让我看看您的脚。"陈志强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查看母亲的伤势,眉头紧锁。

"您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乱跑啊?您这骨头又不比年轻时候,小心落下病根。"

王丽也凑过来,拿出一瓶药膏:"妈,这是我特意从药店买的进口跌打药,据说特别管用。"

她轻轻地帮婆婆涂抹在肿胀的脚踝上,动作轻柔,眼里满是关切,"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就给我们打电话,别自己逞能。"

陈桂芝感动得热泪盈眶:"你们工作那么忙,还特意来看我..."

"您是我妈,这是应该的!"陈志强拍拍胸脯保证道,"我再忙,也得照顾好您啊。"

晚饭是王丽掌勺,做了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饭桌上,陈志强和王丽轮番给陈桂芝布菜,嘘寒问暖,气氛温馨融洽。

"妈,您这冰箱里存的都是什么啊?怎么尽是些便宜货?"

王丽一边收拾厨房一边说,"您那点退休金,够买好的。别老是省,伤了身体可不值当。"

临走时,王丽还特意整理了冰箱,把带来的水果蔬菜一一归位,嘱咐婆婆好好吃饭,不要再省钱。

"妈,我下周一定再来看您。"陈志强临走时承诺道。

陈桂芝站在楼道口,看着儿子和儿媳离去的背影,心里暖洋洋的。

她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攒够这三万元,给儿子一个惊喜,帮他添置新设备,扩大公司规模。

又过了几天,陈桂芝的脚伤好了不少,能慢慢走动了。

这天上午,张大妈来串门,带了些自家腌的咸菜。

"桂芝,腿好些了吗?"张大妈关切地问。

"好多了,谢谢你那天送我去医院。"陈桂芝笑着说,给张大妈倒了杯茶。

张大妈喝了口茶,神秘兮兮地凑近陈桂芝:"对了,我听说你儿子公司最近接了个大项目?昨天在菜市场碰到你儿媳妇,她可神气了,说要换新车呢。"

陈桂芝一愣:"是吗?他们没跟我说过这事啊..."

张大妈压低声音继续道:"我还听说,他们准备在北苑那边买学区房,好像是给孙子上学用的。那边的房子可不便宜啊,没个几百万下不来。"

陈桂芝摇摇头,心里泛起一丝疑惑。

儿子最近几次来访,都提到公司资金周转困难,甚至暗示过想向她借点钱周转的想法。

如果公司真的接了大项目,生意这么好,怎么会缺钱呢?再说,换新车买学区房,也不像资金紧张的样子啊。



张大妈见陈桂芝不说话,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听说你孙子在奥数比赛拿了奖?真争气啊!"

陈桂芝勉强笑了笑:"是啊,小磊挺聪明的。"

送走张大妈后,陈桂芝坐在沙发上,思绪飘远。

窗外的枫树叶子已经变红,秋风吹过,落叶纷纷扬扬地飘下来,像是她此刻纷乱的心情。

她想起儿子上次来时,说到公司需要更新设备但资金周转不开的事。

当时王丽也在一旁叹气,说孩子的补习班又涨价了,家里开支大。

陈桂芝心疼地说要把养老钱拿出来帮忙,被儿子严词拒绝了。

可如果他们真的要买新车和学区房,那为什么还说资金紧张呢?

陈桂芝越想越不安,决定亲自去一趟儿子的公司,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如果儿子真的需要钱,她就把攒的三万元提前给他,帮他度过难关。

晚上,她把存折和现金一起装进了信封,在上面写下"志强生日礼物"几个字。

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放进了布包里,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去。

第二天一大早,陈桂芝简单收拾了一下,戴上老伴留下的那块旧手表,穿上几年前儿子送的那件深蓝色外套。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几件好衣服之一,平时舍不得穿,今天特意拿出来,为的是去儿子公司不失体面。

乘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转了两次车,陈桂芝终于来到了市中心那栋写字楼前。

"志强装饰设计有限公司"的招牌在十七楼,她坐电梯上去,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前台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看到陈桂芝的第一眼就流露出一丝不屑,上下打量着这位穿着朴素的老人:"您找谁?"

"我找陈志强,我是他母亲。"陈桂芝有些胆怯地说。

前台的态度顿时热情了几分:"哦,原来是陈总的母亲。陈总正在开会,要不您在休息区等一会儿?"

陈桂芝点点头,坐在了休息区的沙发上。

她环顾四周,公司装修得很气派,前台后面的墙上挂着各种奖状和证书,角落里还摆着几个金灿灿的奖杯。

"看来志强的公司做得不错啊。"陈桂芝心里暗暗高兴,为儿子的成就感到骄傲。

她在休息区等了将近半小时,不见儿子出来,有些坐立不安。

这时,她听见前台接了个电话,似乎在说什么"下午的会议"和"陈总安排"之类的话。

陈桂芝想了想,决定给儿子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来了。

她从包里掏出那部老式按键手机,翻到儿子的号码,又犹豫了一下,改用微信语音通话拨了过去——儿子说过,微信通话不花钱,比直接打电话省。

电话接通了,但对方似乎没有察觉,正当她要开口时。

电话那头,儿子和儿媳的对话声清晰地传来。

随着对话的继续,陈桂芝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睛睁得越来越大,嘴唇微微颤抖。

她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只有那只握着手机的手在微微发抖。

忽然,通话结束的提示音响起。

陈桂芝却仿佛没有听见,手机依然紧贴着耳朵。片刻后,她缓缓放下手机,双手无力地垂在膝盖上。

她的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脸上的表情从震惊渐渐转为心碎。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她缓缓低头,看向手中那个写着"志强生日礼物"的信封,里面装着她多年来省吃俭用攒下的三万元。

突然,一阵眩晕袭来,陈桂芝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她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信封从她手中滑落。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她透不过气来。

前台小姐瞥了一眼,奇怪地问道:"大妈,您没事吧?"

陈桂芝没有回答,只是用颤抖的手捡起信封,攥在掌心。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打湿了信封上的字迹。她的整个世界,似乎在这一刻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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